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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水华传-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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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负跻枘Я耍匀徊荒芾渚蚕吕醋邢杆伎肌T俚胶罄床琶靼祝垃B福雅的性子,顶了天也不敢做那样的事情,必是有人从旁挑唆了的,她不过是个替罪羊而已。而那幕后主使除了晨贤妃还会有谁!”
一丝冷笑漫上望舒妆点精致的唇:“论起聪明来,你我都比不上那一位。如此善于伪装,她还不如直接去作个戏子!”
我亦笑,脑中忽似电光火石:“前阵子每在人前,她总要找机会与我争吵,莫不是也为了撇清自己?”
望舒凝神思索须臾,凛声道:“后宫诸人尤其是皇上一向知道贤妃聪明,她一定很清楚若与你翻了脸,到时你出了事她定然首当其冲逃脱不得,因此任谁都不会相信贤妃回去害你。”她朗声大笑:“好个洛云祥,真是厉害得不得了!竟会用这样高深的计谋,不亏是大将军的女儿!”
我冷冷一笑:“她肯为我如此费心,不是不辛苦的。”
望舒语调中弥漫着深蓝色的恐怖:“她已处处安排妥当,只怕动手之期不会很远了。”
我含一口清凉花茶在口中,待它的凉意完全消失方缓缓道:“是啊,最晚也就是在立后前夕,只有除掉我,她才有可能登上后位呵!”
望舒郑重点头:“你一定要处处小心。”
我“嗯”了一声道:“我固然能够珍重自身,但是我们最大的不足之处便是不知晨贤妃那边的动静,不知何时她才会下手,兵家常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绝对是行不通的。”
望舒长长叹息:“若有薰谕人相助就好了。”
我亦无奈摇头:“只可惜她无论如何宁死也不肯作宫嫔。前阵子我去瞧她,她身子弱到那个程度却还是不肯答应我,还说请我念在她救过我的份儿上放过她。姐姐是知道的,如果那日没有她为我挡住那粗壮的树枝,可就真的什么都晚了。我总不能逼自己的恩人去死吧。”
婉葩忍不住插话道:“这么说姐姐只好在此次新晋的小主们身上动心思了?”
我仍是摇头:“不可,新晋宫嫔根基浅,我们在短时间内也难以摸清她们的虚实。何况培养心腹须要时日,就算我们等得了,晨贤妃可是万万等不得的。”
婉葩蹙了眉不再言语,望舒幽幽道:“如此说来,我们只有一个法子了。”
禁不住好奇,我忙问:“什么法子?”
望舒调一调呼吸,命婉葩带一应宫人尽皆推出,方才压低声音道:“所谓‘兵行险招’,如今已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也必须要行险招方可了。”说着俯在我耳边轻语半晌:“你觉得如何?”
我蹙眉听完,忧虑道:“这招数好是好,我也信得过她,只是怕她也像薰谕人一样不愿意啊!”
望舒不屑地撇了撇嘴:“她怎么能和薰谕人相比?又有什么好不乐意的,咱们皇上哪一点不是须要她仰望的?柔儿,你要尽早下决心才好。”
“我自是不会争一夕长短,何况是要他去亲近咱们要他亲近的女人。”我悠悠道:“这法子很好,姐姐放心,柔儿会尽一切办法让它得以实行的。”
“我当然信得过你。”她停了一下忽而面满疑惑:“说道秀女,我听说皇上不愿选秀?真有此事么?”
我耸耸肩道:“确有此事,皇上说这次选秀他原是不愿举行的,只是祖宗家法不可废,他也没有办法,只好能少选就尽量少选。因着这个,本来额定的六百秀女也被裁到了三百。”
望舒“噗”地一笑:“说老实话,柔儿,皇上是不是为了你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我不由也笑了,推着她道:“姐姐真会开玩笑!柔儿哪有那么大的魔力呀!这不过是皇上自己的意思罢了,他觉得宫中嫔妃已经很多,无需再选。再说了,官家小姐们背井离乡永别父母入宫伺候本就苦,皇上又是那种不喜欢有太多女子在身边的任,自然给不起他们宠爱关怀,她们就更是难以度日了。皇上是仁人君子,最是看不惯别人受苦。”
望舒满不在意道:“选不选、选多少是他自己的事儿,咱们管不着,只要他不干什么出格的事,类似一个也不选,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咱们所要顾及的是选进来的都是些什么女子,柔儿,你清楚该怎么做。”
我淡淡一笑,撂下茶盏道:“当然明白。这次选秀我身为皇贵妃是要陪着皇上一起去瞧的,到时候我自会晓得该让皇上选谁、不该让皇上选谁。”
望舒微微颔首:“正是这个话。”
十日的晚上我正晚装,霖漓已然进来,自身后环住我笑:“润儿妆饰得这样美,把那天上的仙子都给比得羞于见人了,你这是要给谁看呢?”
我抚着唇上鲜红的胭脂,望着镜中他的一脸坏笑:“不给谁看!话说回来,明儿个就是选秀之日了,三郎没有兴奋得焦头烂额、忙活得不可开交,还有心思来看润儿梳妆么?”
他拍一拍我的头:“我听出来了,你吃醋了!”
我“噷”地一声扬起头,髻上金簪的流苏一下下打在他脸上:“润儿吃醋?三郎这说的是哪门子的话?就好像润儿在为昨天晚上三郎去看子真妹妹而生气了,润儿是那样小心眼的人吗?”
“好了好了你不是小心眼!”他忙来赔礼:“都是我的错还不成么?”
而我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笑着去拉他,因着心中凄迷,我依依垂首默然不语。只听得他轻声劝道:“吃醋也罢了,只是润儿万万不可太过伤神,若因我而伤神伤身,三郎可不是要万劫不复了吗!”
抑制不住泪水簌簌而落:“三郎!润儿实在是担心,担心三郎今后有了新人在侧便不在意润儿了,三郎,我好怕失去你!”
他连忙将我搂在怀里,和言道:“不会的不会的!三郎怎么会不在意润儿?!”
我已哭得哽咽:“三郎你可知道,你在润儿心里有多么重要吗?润儿不能没有你!”
霖漓轻拍着我的背:“知道,我全都知道。三郎不会离开润儿,我们要‘世世为夫妇’,你忘了吗?何况三郎对你许下过那么那么多的诺言,我若是违背了它们、抛下润儿不管,不知道怎么样被天打五雷轰呢!”
我忙捂住他的嘴:“我不要你讲这样的话!”
他只一脸无辜地瞪着眼看我,含糊不清地道:“这么说你信我了?”
我抽回手来慢慢拢在袖中,笑道:“即便是为了不叫三郎天打五雷轰,润儿也要相信三郎啊。你说是不是呢。”
他禁不住又拍着我的脑袋:“这个促狭妮子!刚不许我讲这种话,这会子你自己又说起来了!”
我柔顺俯在他身上:“只要三郎心里有润儿,润儿以后就再也不说了!”
霖漓“呵呵”一笑:“那你还是别说了,我舍不得心里没有你。”
殿底清凉的池水被烨烨红烛染上了迷醉而温馨的热度,亦被满殿的柔情熏得泛出娇嫩的红,似谁人的面颊,透着娇羞而欣喜的柔光。
表面上的一切,都是这样美好。
第四十九章。姹紫嫣红总是春(1)
第四十九章。姹紫嫣红总是春(1)
四海归心殿底荷花开得正盛,香气沁人肺腑,居于这样的殿中就似被流动的甜水所围裹,然后终究是睡不安稳。明日便是选秀之日了,即便我完全能够控制何人入选何人不能,今后的日子,却仍是未知。
翻身看一旁的霖漓,他犹自好睡,稍稍紊乱的呼吸声并不影响他的容颜使人见之心安。如此这般一个男子呵,足以让无数女人为之癫狂的男子,我的荣耀我的尊崇我的悲哀我的担忧我的危险都是他给的,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不得不争他夺他取悦于他猜忌于他。长叹一声,时至今日,我已是完全搞不清楚应该对他抱有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了。
如果说我真的如他先前所言,不该生在世间,那么他呢,也一样的吧。我入宫四年,尚不能够完全探清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那么其他女子呢?此次选秀入宫的女子中,又会有多少任为他伤心为他失落为他辗转反侧一生不安?
殿外三下更声惊得我一身冷汗,已经是这个时候了么?原以为很长的漫漫黑夜竟然就这样自思绪的空隙间溜过。原来,每日我与他相伴的时间也是这样短暂的,相聚之后紧接着就是别离,转眼间的事情。那么一生又有多长呢?只怕会似早春辰光一样,瞬忽飘逝而已,摸不到,捉不着。
而我可以“金屋妆成娇侍夜”的时光则更短了,红颜如水流,匆匆流去便不再回头。到时候即便我枕边的这个人对我之心依旧,祖宗家法也不会容许我陪他伴他。天家无情,时至今日我方能体会这句话是多么的可怖。天下女子都是属于皇家的,哪怕你容颜如玉如花倾城倾国也不过是为皇家传宗接代的工具,仅此而已。待得你残红落地,自会有无数年轻美貌的美女填补上来取代你的位置,没有人会怜惜你可怜你,只因为天家本就无情。即将入宫的新人们让我乍然意识到自己亦不是当年少女,与她们相比,我,应该已经算得老了,虽然,只有十七。
正自想着,忽闻殿外有人轻唤:“皇上,皇上……”心下疑惑有谁会在这个时候来打搅皇帝休息,又唯恐霖漓会被吵醒,忙披衣下榻:“谁?什么事?”
殿门被轻轻开了一条缝隙,薰谕人迈进来迅速地行了一礼:“娘娘吉祥,打扰皇贵妃娘娘休息请娘娘恕罪。回娘娘的话,兰陵王爷在九州生平等候皇上召见。”
“兰陵王?”疑惑更加重了:“这个时候四王不知道皇上正在歇息吗?无缘无故的等候什么召见——皇上似乎没有宣他来啊!”
薰谕人眉间凝了难言的心事,低声道:“奴婢也不知个中缘由,可是还是烦请娘娘禀告皇上吧,毕竟是兰陵王爷,比不得旁人。”
正在迟疑之间却闻得霖漓含糊地问了一声:“怎么了?”心知他已被吵醒,只好走过去侧坐在榻前一边扶他起身一边道:“薰谕人来禀告说兰陵王求见。不过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不如就叫薰谕人去回了皇上尚寝未醒、叫他晚些在过来也就是了。”
“兰陵王?”霖漓一声凝重,眼中精光闪现,似是在一瞬之间清醒过来。
我轻轻答了一声:“是。”又道:“四王未免太不识礼数,怎么好大半夜的打扰皇上休息呢!”
霖漓抬了抬颔,我便明了他的意思,连忙扶他下榻。他道:“没准是有什么重要的是事情要禀告也未可知,朕若不召他恐会贻误大事。”说着抬头问道:“几更天了?”
薰谕人正唤殿外的宫女近来服侍霖漓更衣洗漱,闻言连忙回身垂首禀报:“四更天了呢皇上。”
霖漓便笑:“听听,四更天也不算早了,四王也不算扰了我休息。”
分明知道他是在宽慰我,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一边从侍女手中接过龙纹明黄便袍为他穿上,一边笑道:“那么三郎早去早回吧,巳时还要选秀呢。”
霖漓笑道:“你先去庇霞殿也罢了,叫秀女们早早拜见皇贵妃也是好的,若我没有按时前去,润儿替我选秀也是一样的。”
我“噗”地一乐:“三郎说笑话呢!润儿也是嫔妃,怎好替三郎选秀?且不说违不违礼制,三郎就不怕润儿替你选一大堆丑女到宫里头吗?到时候看三郎要怎么办!”
他不由也笑了,焐着脸道:“那么你就好生等着,不会太久的。”
我微笑颔首,目送他带着一大群宫人自九曲回廊回了九洲升平宫。他的身影消失在升平宫门时,我脸上的笑也消失了。
近来完颜溢漓越来越不像话,他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说作了亲王就可以无法无天?
月曦上前扶着我的手道:“时辰尚早,娘娘可要再睡一会么?”
“睡什么?这么一番折腾,谁还睡得着!”我犹自没好气,好容易平一平心思,问:“本宫记得上次选秀时,四更天很多秀女已经到了,今儿个也一样吗?”
月曦和雨棠为我脱下睡袍、换上鹅黄赤色芍药纹内衬裙,外罩了宽袖长摆紫金百瞿纹孔雀镶边正裙,道:“秀女们巴不得大半夜来行宫候着呢!都以为来得越早,就越能早早见到皇上。”
我“咯”地一笑:“来得再早又有什么用处?她们以为自己可以来四海归心找皇上么?痴人说梦而已。”
雨棠便掩唇而笑:“正是呢,哪里能个顶个像小姐这样有福气?”听她语中触及前事,我不由也笑了,当初却是没有想到信步漫游便会与霖漓相见。
于是依礼作了最尊重端庄的妆饰后,我便自妆奁内取出那枚金镶琥珀点翠戒指。握在手心只觉温暖,这么多年了,它的热度一点也没有降下去。收了它在金箔锦绣香囊中,猛一抬头看见镜中的自己,却也有了尊重华贵高不可攀的神女一般之觉。心内冷冷一笑,今后面对位分低微的嫔妃们,或许我要永远保持这个姿态了,无论是暂领后宫的皇贵妃还是母仪天下的皇后,这份雍容华贵不可侵犯的威仪都是不可或缺的。
起身,遍身珠宝在尚且微弱的晨曦招摇之下闪动璀璨光芒:“秀女们来得如此早,可不能叫她们白白候着,不若叫她们先领受一下皇家威仪也是好的。”
月曦和雨棠忙一边一个扶住我的手臂:“奴婢们伺候娘娘驾临庇霞殿。”
侧首见她二人身上衣着皆是端正而不失皇贵妃近身宫女应有的气派,欣然点头:“衣裳选得不错。”
雨棠抿唇笑道:“旁的宫女太监都要按品阶着宫人装,奴婢和月曦姑姑自然无需守这个规矩了,因而我们故意穿得气派些,也好不给小姐丢脸。”
目光斜斜在她身上扫过,我的微笑终是淡了。雨棠,我也不想叫你置身于险境,只是,我真的没有其他办法。
二人扶我除了四海归心宫,江嵚小文子等太监十名、采薇采葛等宫女十名尾随其后成翅状,又自有宫人举着销金掌扇。
乘着黄金辇只一会便到了庇霞殿,然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怡香苑,时至今日我方知道怡香苑原来是有两个门的。当初,我与霖漓应就是同时自两门入园而相遇的吧,那样的巧合。唇角漫出一丝无声的笑意,我扬一扬手示意停辇,道:“时辰还早,本宫去散散心,你们先去庇霞殿候着就是。“江嵚应了一声命太监们抬起轿辇走了。
推门进了苑中,但觉园内景色未曾大改,不似皇宫内的园林一味求气派奢华,更多的是江南园林味道的小巧雅致。抬头看身边林木茂盛,想来自己今日所走的这一条路亦是霖漓当年所踏。捻一朵硕大鲜艳的牡丹花在手内把玩,暗暗揣测着当年霖漓走在此处的心情,那时的他亦与现在不同,他刚刚明白自己宠了多年的碧婕妤并非真爱,或许还期待着借选秀之机选来自己心爱的女子。他一定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我,一定没想到有人会把风筝放到他的身上。不过如果没有我与他的意外相遇,不知道他后来还会不会对姐姐一见倾心。
“姻缘巧合”,世间的姻缘,也许本就都是巧合。
正笑着思索,忽闻一声轻叹:“富贵本无心,何事故乡轻别?”
乍然抬头见一女子侧倚在湖边的一棵垂柳上,手中撕着柳叶,有一搭没一搭地扔进湖中。一些鱼以为是有人投食近来,都来争抢,好生活泼,却更衬得那女子沉静如水。
我轻咳了一声,女子连忙起身,回头见我衣饰不凡,虽不知我的身份,出于谨慎还是福了一福,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盈盈站好小心询问:“敢问您是……”
我这才留意她的衣饰,一袭水蓝长裙逶迤拖地,上面只以银线绣了团柳图案;简单的发髻散散以珍珠点缀,唯独一支蝴蝶押发颜色出挑;腕上也不过是两串蓝水晶钏。很是简素。
我微微一笑:“不过是这宫中小小一个嫔妃而已,姑娘无需知道我是谁。”
她的唇角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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