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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相思·水华传-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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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轻笑:“眼力越发有进步了,正合我意呢。”

她欢喜地笑:“那么小姐快穿上!”

由着她为我穿好衣服,却见她神秘的笑着。

“怎么了?有哪里奇怪吗?”我好奇地问道。

“小姐转个身看看!”

好奇驱使着我原地转了几圈,这才发觉这裙子别有洞天。裙里的十几层纱裙边缘上都镶有珍珠,而只有在转身飞舞裙摆飞扬的时候才能看得清楚。

不禁笑道:“从哪里淘来的这样别致的裙子?”

“自从知道新年晚宴的事后,雨棠就一直在幻想着小姐的精彩表演。可是人靠衣装,所以今天早上奴婢就去了‘炫染房’一趟。炫染坊的掌事公公一见我急急忙忙把所有好东西都一股脑拿了出来,其中就包括这一件,雨棠看着也觉得别致异常便拿了回来。”她整理腰间的皱褶道。

不由得又转了几圈,心下越发觉得这个裙子好看至极。

“小姐要梳什么头?”雨棠走到梳妆桌前拿起木梳看向我道。

思忖片刻,道:“就梳那个我自创的发髻吧。”

娴熟的为我盘好发髻之后又上了淡淡的妆容。镜子中的我美轮美奂,新的一年到来,我的确也变了,容颜变得线条分明,当初的单纯稚嫩在刀光剑影之中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数成熟的或柔媚或妖艳的眼波流转。

第二十四章。年年今夜,月华如练(2)

第二十四章。年年今夜,月华如练(2)

我用金镶玉长匙一下下剜着碗里的杏仁羹送到嘴里,它们甜腻的温热让人感觉温存。

渊儿进来道:“小主,据说晨嫔为皇上引荐了一个侍女,您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侍女是谁!”

我颇有兴致地看着她:“谁?”

渊儿笑了一下,道:“蒋吟春。”

“春儿?!”不出她所料,我惊讶不已:“春儿和晨嫔是什么关系?平白无故的,晨嫔会把她这个昔日仇敌之婢引荐给皇上?”

她皱眉低声道:“不知道晨嫔又想耍什么把戏呢!”

我冷冷哼了一声,还能有什么?无非是些争宠的手段罢了。

暮野四合,天地之间仿佛都是漆黑的了,只剩暮露台上崇光泛彩。似乎很久以来都是这样的,后宫中狭小的一隅,便是整个世界全部的希望和光明。

吟春的突然出现倒也不见得是坏事,她为我分担了后宫诸人的关注和随之而来嫉恨。人说多年主仆成姐妹,虽然我们相识多年,此时此刻我仍旧为她的树大招风而窃喜,难道这就是人之私心么?

彼时她正要献歌,着一身淡黄色锦群,袅袅婷婷如同三春之柳。

“彩袖殷勤碰玉钟,当年拼却醉颜红。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犹恐相逢是梦中……”

她的声音甜美细腻,专注而真切。尤其是最后两句,凄凉之感沁人心脾。我正欲喝彩,却见席上诸人没有一个目光停留在吟春身上,不由惊异。而转眼已经明白,因为看见霖漓的眸光完完全全被我吸引,他几乎没有在意吟春的一曲浓歌。

不免尴尬,轻声唤道:“皇上……”

他略略抬眼,心不在焉道:“春彩女有心了,朕很高兴。”不待吟春说话他已然又道:“朕倒是很想看看凌婕妤愿不愿意为今晚的夜空增色……”

我并不推辞,微微笑道:“臣妾会的不过是些小玩意儿,只怕皇上会失望呢!”

霖漓拊掌大笑:“倘若以润儿之才亦会惹人笑话,那其他人岂不是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润儿未免过谦了。”

“既如此臣妾献丑了。”我眼波流转,时刻映出霖漓的神色迷离。

“琼姿只合在瑶台,谁向江南处处载?

雪满山中高士卧,月明林下美人来。寒依疏影潇潇竹,春掩残香漠漠石。身去何朗无好咏,东风愁寂几回开?”

霖漓笑道:“朕知润儿爱梅成痴,今天这曲里的梅花也似乎被你弹得灵动了起来,朕隐约已经能闻到那阵阵的梅香了!”他目光缠绵,在我身上萦绕无绝。

一时静默,盈修媛盈盈起身上前:“凌姐姐之才非是臣妾可以企及的,不如这样,臣妾给皇上还有众位姐姐们表演个小魔术吧。”

霖漓一听来了兴致:“魔术?盈修媛会魔术?!”

她一面点着头,一面把手示给众人看——空无一物。却见她忽的一抖,只在眨眼的一瞬间。双手中就已有一个送子观音了。

暗自惊叹,虽然这观音是个很小的观音像。可是要把它在瞬间变出来,而且看不出丝毫的破绽要需要多么快的速度啊。

她双手捧着观音甜甜笑道:“臣妾之所以变出一个送子观音。是希望皇上能在新的一年里皇子满堂,并每一个都聪慧俊逸如皇上一般。”她微笑着转身看着众人道:“妹妹也预祝各位姐姐有幸得孕皇嗣!”

原来今天真正有心有意的却在子真这里。不仅这魔术大胆新颖,就连这变出来的东西也有着寓意,一字一句都说到人的心坎里,正贴和人心。我低低一笑,子真并不似其他嫔妃整日想着争宠,而仅凭她纯真的心意,就足以使霖漓为之感动了吧!看来她少年得宠亦非偶然。

霖漓忽然促狭的一笑:“盈修仪献上送子观音,这番心意使朕感动,只是不知修仪是不是应该为朕添一个皇子呢?”

盈婕妤顿时羞赧无比,原本白皙的脸颊瞬间变得通红。细声娇嗔道:“皇上……您不正经……”说着匆匆退到了自己的位子上,手中的观音却是始终没有放下。

霖漓深深望我一眼,仿佛在叹息盈修仪终究还不懂事,而我却看出了他眼中漾着的无数难言心事。报以一个云淡风清的笑容,我悄悄隐藏了心内不知何时涌出的苦涩,即便他唤我“润儿”、我叫他“三郎”,我们之间,依旧隔了这么多的女人啊!她们是山是河,阻挡了我们的爱恋。

也许也不是她们,是残酷的皇家制度促使无数悲剧上演。如今的我,也只盼望我们之间不会是一场悲剧了。霖漓,你有听到润儿的心声么?如果可以,陪伴你一生一世就是我此生唯一的愿望。霖漓……我是说三郎,我想,无论用什么办法,我都要你爱我,真正的爱我。

夜空中,姹紫嫣红,一片富丽奢靡。可是你看到吗?那繁华后的星光点点?

第二十五章。长是人千里(1)

第二十五章。长是人千里(1)

这日早起身边亦不见了霖漓的踪影,倒是尚谦在门外守着,隔门向我禀报皇上四更添便回了乾寰殿召集群臣商议陲疆战事,此刻想必正在乾寰后殿与将军们单独议事。

得知霖漓这般操劳、早膳亦来不及用,心中诧异,难道陲疆军情已然这般紧急了么?

于是用过早膳后命雨棠带着吃食,自己在蜀锦裙外面披了厚锦紫水晶珠络长披风,怀抱一盏小小的鎏金手炉便向乾寰殿去。一个多月的光景之中,几乎每一天他都会与我探讨那恼人的战争,战乱涂炭生灵,何不包括身为帝王的他呢?在他言语的萦绕中,我无时无刻不再为国家的安慰担忧不已,前线的将领们虽皆饱肚兵书、熟知兵法,统领三军之时却是教条迂腐,一招一式皆搬用旧套路,没有一点自主的新意。如此怎能战胜敌方足智多谋的主将达迭帖木儿呢?霖漓急于报国仇未免急于求成,不断催促前线速速取胜,而将领们丝毫不顾‘将在外,君名有所不受’,上下一起不加以深思熟虑便急躁求战。我冷冷一笑,若是继续这样下去,只怕战败之日不远了吧!

再到乾寰殿门前,只见大门紧闭,数十侍卫按剑挺立在门两侧。免不得惊诧。及至迈上汉白玉台阶,李禄海立刻迎了上来,低声而恭敬:“奴才待乾寰殿众宫人给小主请安。禀小主,上官太师、谢尚书、翼法侯三位大人与匈族使者正在觐见皇上,正在殿内议事。”

“哦?是么?”我故意提高声调:“原来三郎在与众位大人们商讨战事,那么润儿就不打扰了,这就回去就是。”我明白,及日内我朝之所以尚可与三族联军对峙,与我在霖漓面前的许多进言是绝绝脱不了干系的。霖漓若得知我已在门前,一定不会放我回去。

果然不出所料,殿内传来他的声音:“李禄海,请凌婕妤进来。”

我笑向李禄海道:“看来我走不成了。”

他倒是平常的样子,作揖道:“小主请!”说着使眼色命一旁的小太监开门。

我略礼一礼仪容,双手置胸前稳步踏入殿中。殿内龙椅上自然是霖漓,左侧一溜位置上依次坐着父亲、兵部尚书谢久延与我在闺中是的师傅翼法侯;右侧十来把椅子上却只坐着一个匈族使者,身后立着一名匈兵。

霖漓昨晚二更方寝,四更便回到乾寰殿召开朝会,此刻未免有些倦色,眼圈儿皆是红红的。见了我勉强展开笑脸:“凌婕妤但坐无妨。”

我向他行了一礼后又点头对三位朝中重臣致意。父亲比起那日显然精神了许多,见了我虽是喜色满面,却仍旧掩不住他对朝政的担心之色。

霖漓肃声道:“匈国派遣使者请和,朕与诸位大人们相峙不下,婕妤心中作何想法不妨说出来听听。”

大齐过向来没有女辈不准参政之说,我自然也没有什么忌讳的,思索片刻起身笑道:“不知臣妾可否现听听皇上和大人们的想法?”

“这是自然。”霖漓道:“一来连年征战于四国友好发展百害而无一利;二来长久下去,拼个鱼死网破你死我活,各国经济发展皆会衰退,或许还会有第三方趁机坐收渔翁之利。这任何一点都是我们不想看到的。因而朕主和。”

父亲附和道:“况且,战争必会使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所谓‘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民乃国家之根本。两年征战百姓已是苦不堪言,哪堪再战?因此臣亦主和。”

谢尚书已然等不得,拍案而起怒道:“倘若就此罢战,两年来我大齐为着陲疆一战的无尽付出要怎么算?战死将士的性命又怎么算?谁来补充大齐的亏空?”

“尚书大人暂请息怒。”我上前微笑将他拦下,道:“皇上与匈国使臣再次,大人切莫失态,惹得皇龙体生怒就不好了,更不要失了身份叫人看去笑话。更何况大人发怒有何用处呢?倒不如现听听洛大人的意思,也好助皇上早早决断,您说是不是呢?”

他顿觉食言,忙作揖道:“多谢婕妤小主教诲。”又向霖漓请罪。霖漓自是不会生气的,宽和地点了点头,望向翼法将军:“洛大人说说你的见解吧。”

“是,”翼法侯应了一声,道:“禀小主,臣主站。理由有三。其一,若就此与三国议和,我大齐未必可以永保太平;其二,此战我国损失惨重,就此停战未免会使百姓积怨于朝廷;其三,更会为我国冠加软弱可欺的形象。后果可谓不堪设想!”

第二十五章。长是人千里(2)

第二十五章。长是人千里(2)

匈族使臣已在此等候多时,理所当然的不耐烦起来,站起身用并不太标准的汉语向我质疑:“在下并不清楚尊驾的身份,亦不知该当如何称呼。但既然贵国皇帝陛下向您询问国家大事,您必然是贤能之士。可是在下不明白您为何只一味询问其他大人的意见而不发表您的看法?难道贵国贤士皆是毫无主见之人么?”

他这样出言不逊显然实在侮辱大齐无人,我却分毫不恼,只报意义丝谦逊而淡薄的笑容:“贵使太过抬举嫔妾了,嫔妾不过是大齐后宫中一个小小的嫔妃而已,差不多也就相当于贵国贤王的侍妾,身份卑微得很。而大齐都市中人们挥汗成雨、联袂成云,人多,贤士亦多。譬如在座的三位大臣皆为贤士,无一是无主见之人,且直言谏上,敢于冒犯天颜,更是能臣。这样的能臣贤士在大齐多如牛毛、无法尽数。贵使若是以评价嫔妾的标准去评测我大齐贤士,不免有些窥管之意了。”说着起身屈膝微福:“嫔妾冒犯了。”我含一抹微笑向霖漓道:“此等国家大事皇上若是询问臣妾的意见那便是错了。臣妾区区一介妇人,又有何主见呢?臣妾所关心的,不过是自己的亲近故人;所铭记的,也不过是些陈年旧事罢了。不知皇上以为如何?”

这样的回答也许最为合适不过了,那“亲近故人”与“陈年旧事”乃是霖漓心中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痛,他自然了然我的意思。而外族使臣连我的身份尚且不能明了,如何可得知我语中所喻?

不出所料,霖漓眉心骤然升腾起一股难以散去的阴霾,他狠狠拍案起身,厉声向那使臣喝道:“回去禀报你们将军,求和之事休要再提。大齐与你三国仇深似海,怎可就此言归于好?朕誓死亦不会同意讲和!”

“齐**队已是苟延残喘、摇摇欲坠,我天朝肯与你国议和乃是对你等极大的垂怜。没想到齐人如此冥顽不化,真乃天要灭齐!本使此来真当是多此一举,就此告辞!来日战场再会!”匈使气势汹汹,扔下这话转身便走。

抬头,截了霖漓飘向窗外的目光,深沉而忧郁。

才出殿外,身后父亲忽然将我唤住:“……小主且慢,容臣一言。”

心下狠狠一痛,他竟这样与我讲话。我回身,笑容仍是恬静:“父亲何苦对女儿这般生疏?平白叫女儿伤心。父亲仍似从前唤女儿‘柔儿’便好。”

几个生冷的音自他微颤的唇角冒出:“柔儿的口齿较之从前凌厉了许多,真叫人不得不服呵。”

我的笑容逐渐变得僵硬:“父亲若这样讲话可是明摆着要让女儿心寒了,你我至亲父女何时已这般生疏了呢?”叹气又道:“父亲想说什么尽管只说吧,何必这般吞吞吐吐。”

“好。”他冷冷应了一声,紧盯着我道:“当日翼法侯授你兵法之时父亲未在一旁,不得知他到底教了你些什么。不过我却看得出他定然未曾传你兵法之精髓。观你今日之态便明,你并不晓得为何要学习兵家之法,如今父亲便传授给你。”他顿一顿肃声道:“所谓兵家之法乃是上天赐予人间的治世之法,为的是使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而非使人更善杀戮之术。人,不该把兵法作为实现自己一己之私的工具,这样的人……是可耻的!”他眼风疾疾扫过我的面庞:“父亲……亦不屑于这样的人!”言毕绝尘而去,连头亦不愿意回一下,撇下我一个人呆住。

他不屑于我!我的生身父亲啊!他竟然不屑于我!他竟然说的出这种话!“我喜好杀戮吗?我用兵家之法完成一己之私吗?我可耻吗?我让人不屑一顾吗?”我抑制不住地对身后的雨棠痛哭失声,满含凄怆,声音空洞无力,我不敢相信这一切:“雨棠,你是不是也认为我很无耻?”

“当然不会!”雨棠升空被多事之人瞧了去,连忙为我拭去眼泪,一叠生地道:“老爷说的是气话,小姐万莫当真啊!小姐怎么会是自私自利之人呢!谁都知道咱们小姐是一心为大齐着想。”一壁说着一壁扶我上了轿辇。

“哪里是为大齐着想呢?”我哀哀叹气:“雨棠,我索性说与你知道。我所做的不过都是为了皇上罢了。大齐江山如何能与皇上相比拟?”

雨棠跟在轿辇旁边,默默垂首看着自己的鞋尖:“小姐打算做什么?”

我抬头仰望着微微阴霾的天空:“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情势所迫。你知道么?我实在不忍心看皇上被战事搅得心烦意乱……我,必须要尽一切力量帮他拨开眼前的云雾……”

“奴婢知道您做得到,可是您离得开他?”

如何回答呢?我难道真的可以做到就此远离霖漓,让我们相隔千山万水?毕竟我舍不得他啊。可是……我舒展了被泛滥的情感搅得云雾缭绕的面颜,转眼已是平常之态,沉声道:“一会你去趟内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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