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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色之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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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么。”劳伦斯神情一顿转身上车。
车绝尘而去,季时年的心堵得厉害,大口呼吸还是无法缓解,脚底又疼,索性脱鞋赤脚走路。柏油的路尽管平,地面直接接触到细嫩的皮肤,还真的是硌得疼,可是她经历过更疼的。
低着头走路,又一辆车一声嘶叫停到身边,季时年抬头看周裕之从车窗探出头,面色古怪地看她的赤脚和手里七八寸的高跟鞋。
“你就喜欢受虐,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不麻烦了,你这不是回家吗,我们方向不同,我叫了出租车,再说前面就是大道了。”这是那个喝酒的夜晚之后她和周裕之的首次见面,中间周裕之去外地出差,好像差不多十来天了。季时年想到那天晚上周裕之从来严肃的面孔染了酒精的红显得惫懒无赖,凑到她的脸前轻佻风流地说“你不怕我把持不住”,心里就慌,面上别扭不由撒了谎。
“出租车过来还有段时间,你打电话取消还来得及。”周裕之估计季时年没叫车,即使叫了也就刚叫,他遇到几次她总是这样一步一步走到大道上。
周裕之从储物箱里取湿巾递给季时年让她擦擦脚板再穿鞋,季时年却红着脸拒绝,在一个男人面前抱着脚丫子那叫什么话?
“你就那么喜欢高跟鞋?”周裕之闲闲地开口。
季时年讶异地回头看周裕之会说这么无聊的闲话,看他面色轻松也就实话实说,“因为在酒庄工作,要去葡萄种植园,要去酒窖,要去作坊,几乎不能穿高跟鞋,所以有机会的时候就特别想穿。”
听不说话,季时年回看,发现周裕之居然在笑,嘴角翘起,眼角处有一道深深的痕隐入鬓角,这是季时年第一次见周裕之笑得舒心,笑得无碍,不是应酬的笑,也不是公式化的笑,居然,居然很好看。
周裕之把季时年放到公寓,车子掉头开走。想起周裕之的笑,季时年脸上的酒窝一隐一现,又想到刚才徐至美的愁绪,一厢情愿地想周裕之的笑如此舒心,是否父子的事情有了转机,真希望他们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
法国的拉图酒庄、白马酒庄又发来邮件,最近会推出一批酒窖的酒,大概都有四五年的时光,季时年思忖着是否进一些。
周闻生听季时年的意见也觉得不错,到时候少不得会去一趟法国。
“时年,你去吧,还可以回去看看父母。”周闻生体谅季时年小小年纪离家。
“还是陈总去吧,以前也都是陈总办的,他办事您也放心。我们家自小就是三人各在一处,我回到法国也未必能见得上父母,以后休假去吧。”
季时年婉拒,说的也是事实,但她更怕与劳伦斯同行,这可不好说,现在看来明明劳伦斯已经将大部分红酒的事务接手,岂是简单酒庄葡萄酒推广一说。
突然门被砰地推开,周裕之几乎是冲了进来,看也不看季时年,径直走到周闻生的桌前扔了几张纸。
“爸,能给我一个解释吗?这些都是你已经同意了的,怎么现在就不执行了?”
周裕之的脸看上去暴怒,却压抑着,颈上的青筋一鼓一鼓的,季时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不禁吓一跳呆在原地。
“裕之,这个以后我跟你解释……”周闻生垂眼看一下纸张。
“当初也是您坚持让我回国接手风华,如果您现在反悔,我可以立刻就走。”
“裕之,收回你说的话,你现在给我老老实实回去,这些方案可以再研究。”
“有必要吗?不过是集体再否定一次,为的只是羞辱我?”
这样的场景是季时年不愿看到的,刚想退出去,却是周裕之风风火火又冲出去。
原来的话题无法再继续下去,季时年看周闻生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一样,这样的难堪与尴尬不是他这个时有心脏病的老人能承受得了的。递上一杯水,看周闻生吃一颗药,然后悄悄退出去。
究竟为何,父子反目,豪门里注定要上演这样的故事吗?
其实近来酒店里已经传言四起,大周先生和小周先生正在对峙,恐怕是小周先生对葡萄酒经营的不喜惹怒了老子,所以有了这大周先生大权回收的一节。刚才的一幕似乎印证了这些说法,难道周裕之真的被缴了权,最后真要离开风华?记起那个晚上周裕之哼唱的那首《巴黎,我爱你》,那个时候他就动了要走的念头吗,不由得担心。
父子的对立,风华也有了隐隐的低气压,所有的人都在观望,季时年也被感染了这样的情绪,只有劳伦斯每天照旧晨跑,见到每个人都一脸温和的笑。
每个有关风华的话题都会涉及周裕之是否离开,周氏父子是否继续冷战,胜者会是谁,也有人押宝,说周闻生不过是想教训一下儿子,但最终产业还是要交给周裕之的,不给他给谁。在这样的大气势下周裕之反而表现得从容起来,他选择了最让人非议的存在方式,休假,别人都当他是逃避,他却是真正的休假,半个月后神清气爽地回来继续在办公室办公。
或许是周裕之休假回来表现出来的淡定和与周闻生刻意的重归于好,流言渐渐被压下来,事态没有像人们所想象的那样,在没有达到针锋相对的时候就戛然而止。
每个人都觉得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季时年的心却被吊起,周裕之在周闻生办公室的暴怒难道不是真实发生的吗?就她所知,周裕之并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他对他的管理思想有着固执的坚持。但父子和好也毕竟是件好事。想着这些,季时年又不禁暗骂自己多事,只是因为她去陪徐至美多了看到她暗藏的愁绪,只是因为见到周闻生对周裕之残忍的孤立,周裕之对周闻生暴怒的反抗吗?
一整天心里乱,季时年归咎为自己这几天想得太多,为周氏一家担心得太多,敲一下自己的头,真正无聊,关卿底事。
下了班出去散步,为了避免和劳伦斯相遇,季时年下班即离开酒店,除非有重要的事情。白天周闻生跟她说季家的祖宅现在清空地差不多了,那些原来的住户政府都给找了安家的地方,再过些日子,祖宅就可以好好收拾收拾恢复以前的样子。季时年感动,周闻生对她的好是她之所以还在风华忍受痛苦的不舍和不能。与其说是政府安排好了,不如说是周闻生出力不少。
坐车至那片老宅,果然里面人少了,摸摸略有些坍塌颓败的墙体,心中一片感慨,这片宅子虽然不曾养育过她,但却是祖母的念想和父亲儿时记忆的地方。她总算是帮着父亲办了一件事情,二十二年的生命中她添了太多麻烦。
拖着步伐回到别墅,一个热水澡冲去刚才袭来的疼痛悲伤。她,还是活得好好的季时年。
作者有话要说:
、求爱
电话响,诧异地接起,这个时候又有谁会打来电话?季时年看一眼墙上的挂钟,时间是晚上九点半。
“季小姐,方便讲话吗?”周裕之的声音从听筒的一端传过来。
“哦,你说。”
“我想来拜访一下,现在合适吗?”
“什么事情,电话里不能说?”
“请相信我,事情得当面说。”
“我能相信九、十点钟非要进一个陌生女子门的男人吗?”她对上次周裕之的玩笑很介怀,今天也是九、十点钟的样子,她和他的关系界限难定,亦友好亦敌对,几次接触,几番较量后,倒多了了解,说话间也少了客套。
“你还很记仇,我不过是为了活跃气氛而已。今天没喝很多种酒。”周裕之低低地笑。
“那,过来吧。”季时年挂掉电话,
不消几分钟,门铃响。
“周总神机妙算掐准我在家直接打座机?”季时年看手里捧着大捧花束的周裕之心里有些微怪怪的感觉,接了花,随便找话说化解陌生的情绪。
“从这儿可以看到我的办公室。”周裕之指着客厅的窗户。
季时年脸红,她从来没想到这点,有时候会穿着睡衣在露台上做做运动。
周裕之似乎猜到她想什么,“不过平时是不可能看风景的,只是今天有心事,所以特别留意了窗户的灯光。”
“你有心事?周总觉得我很善解人意?”季时年被周裕之的直白搞得有些疑惑。
“季小姐请坐。”周裕之看季时年认真地把花插到花瓶里,倒了清水。
“我怎么觉得这不是我的家。”看周裕之正襟危坐,季时年忍不住揶揄他。
“我是有一事想请季小姐帮忙。”
“我能帮你什么忙,上次周总托我多和老夫人聊天,虽然不是受你所托,但客观上我的确和周伯母处得很好。我能做得也就这些,其他的我恐怕做不了什么。在C城我还没有周总人头熟。”
“不需要别人,只是季小姐而已。”
“那说说看。”
“我想追求季时年小姐,所以先和季小姐打一声招呼。”周裕之身体前倾,面上表情却未变。
季时年本是靠着椅背,听了这话腾地坐起来,“你什么意思?”
看着脸瞬间涨得通红的眼前人,周裕之不急不徐,“季小姐,冒昧了。”
“周裕之,你是在耍我吗?我当你说的是醉话。”
“我很清醒,出于礼貌先跟季小姐打声招呼。”
“好,你且说说是什么意思?”怒极反笑的季时年反倒平静下来了。
“最近风华的事情季小姐是知道的,我和父亲之间因经营想法的不睦影响了风华。出去休假,我也认真考虑了,父亲的想法虽过却是很有理由的,我的想法虽好,但未必适应风华,所以,我决定好好地了解葡萄酒。但我想父亲会对我持怀疑态度,所以希望季小姐能帮我个忙。”
周裕之之前要离开风华的决然曾经让季时年怜惜,之后休假回国的隐忍低调也让她佩服,可这些都被此时此刻周裕之一番直白丑恶的话给冲刷得一干二净。她怎么忘了他们初次见面他就是个十足十的商人。
“所以周总经理希望我配合您演戏,因为周总裁对我的信任,直到周总裁放心地把风华的权力重新交到您的手中。”
“周总经理,你觉得这件事情对我有什么好处吗,我会同意您的完美计划。”
“季小姐需要我的帮助。我知道季小姐此次回国除了祭祖还有其他的事情。”看季时年瞪眼看他,周裕之继续说下去,“季小姐好像在找一个人,似乎是牵扯到季小姐的一位长辈,事情隐秘不便大张旗鼓,所以,几个月来并无进展,我可以答应季小姐利用我的关系帮忙。”
“你怎么知道?你跟踪我?”
“我没有那么无聊,只是碰巧知道而已。这次去欧洲,我拜访了季先生。”
“周裕之,你到底要做什么?”季时年站起来手里的蒲扇指着周裕之,再也说不出话来。
“季先生知道我在季小姐身边,很放心,托我转了一封信,请放心,没有任何人看过,包括我。”周裕之说着拿出信件放到桌上。
季时年看那笔迹正是父亲的字迹,不确定地拿起信。信口是封着的,撕开后里面有薄薄的一张纸。
时年:
很欣慰你能开始新的生活,周先生人不错,虽然有些商人的精明,但这不是坏事。说实话刚开始我是不信的,可是我乐见你的快乐。他说你很多的事情,你受过的伤,他父母对你的喜爱,还有你们之间的相处。周先生的描述里你像个张牙舞爪的小孩儿,那是你最放松的一面,尽管我一直想把你培养成淑女。我知道你可能未必完全接受了他,但是能感觉到你在犹疑,孩子,放宽心享受生活是件很美的事情。
我猜到他是冒昧来见我的,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时年,给自己一些时间,给别人一些空间,不要错过了。
爸觉得他是爱你的,说起你穿高跟鞋的癖好,表情气愤又无奈,那是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该有的表情。
我的身体你不用担心,替我向周老先生说声谢谢,等身体差不多时候我会回去拜访他。
你妈妈也很好,前段时间陪我住了段日子。
希望我的女儿幸福快乐。
爸爸
“周裕之,你处心积虑到底要干什么,我爸爸与整件事情何干,你凭什么去骚扰他?”
“我和季先生很聊得来,也知道了不少你的事情,我想我需要一个贤内助,季小姐很合适。”
“可是我不了解你。”
“我会给你机会。”
“我们互相认识但还到不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一个风华就让你葬送自己的婚姻幸福吗?”
“我的确是有些喜欢季小姐,而且我们互相需要。”
“我是该感谢周总经理对我的青眼有加?我对没有爱的婚姻没有需要。”
“季小姐是对没有爱的婚姻没有需要还是对爱没有需要。你放心,如果事情结束,我不会强迫你做的,如果有了婚姻,可以随时解除,如果够幸运没有进入到婚姻,那么会更简单。你会有足够的自由。”
“自由到可以找我想找的男朋友吗?”
“这个恐怕在事情结束前不行。”
“你算得很清楚。怎么就知道我会答应。”
“我也是在赌,季小姐是个孝子,我也登门认了亲。除此之外,我会给季小姐一笔损失赔偿金,包括红酒馆的所有权归属。”
“周裕之,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不会为了风华就选择这样的不择手段,我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有这样的需求,季小姐,你又怎么知道。很晚了,早点儿休息,希望你接受我的追求。季叔叔身体目前还可以。”
周裕之走到门前,听身后啪地一声响,刚才被认真布置的花束被扔到桌边的垃圾桶里。
季时年站在垃圾桶前犹不能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如果不是看那滴滴答答淌着水的花束,她几乎要以为那只不过是梦罢了。不是她糊涂,只是这瞬息变化快,她和周裕之这都是哪儿跟哪儿的事儿啊。
周裕之,你是不是疯了,刚好不容易建立起对你的好感全部消失殆尽,为什么在我对你有了好感,把你当作朋友的时候,你又露出这副生意人的精怪相,是你藏了秘密,还是原本就看错了你。你的赌注别人不觉什么,对我却是不易,你能找到我父亲,是故意向我显示你的能耐,足以胜任私家侦探一角?
明明知道对面的高楼已经无人,季时年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对面酒店众多窗口中的一个,直到眼眶酸涩。周裕之,着实给她出了个难题,可是她却被诱惑了。诱惑不是那个红酒馆。
的确,她来C城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可茫茫人海如何容易,半点信息皆无。周裕之说他能,交换的成本就是她帮他拿回风华的管理权,只是她要与他虚与委蛇,假装恋爱,假装恋人,甚至假装结婚。这似乎不是难事,她本身对这个事情就没有憧憬,如果自己觉得没有任何意义的一件事情却能带来可观的效益,那是不是变废为宝?可她真要接受这些吗?她的感情、婚姻从来就是用来被骗的吗?区别仅在于明着骗或是暗着骗而已。
一夜未睡,清晨带着黑眼圈上班,电梯里居然要命地碰到周裕之,他应该高兴不是,那么胸有成竹地她会答应他,为什么他的眼下也是青黑一片,紧张她的答案吗?季时年抱臂看上行的数字,周裕之也同样默不作声。
同一个电梯里,他们之间的相遇,最初是虚无的客套,到后来是平和地点头示意,再到后来是相视一笑的熟稔,却没想到今天连最初都回不到,竟然如陌生人一样视而不见。
楼层到,季时年出了电梯,只觉得有森森的目光盯着后背。
一上午的会议让人疲惫困倦,季时年在座椅上稍歇一会儿站起身,才发现所有的人都走了,只有劳伦斯靠着隔着一个位子看她。
应付地打个招呼从劳伦斯身边走过却被抓住胳膊,季时年就觉得全身掠过一阵寒风,被抓着的地方一点点渗出寒意,似乎只是几秒那胳膊便如同浸了冰水,牙齿忍不住地打颤。
“季小姐不认识叫Anne的女孩子吗?”劳伦斯的眼睛是红色的。
“不认识。请放开我。”季时年的声音如同千年的寒冰,冷冽尖锐。
“你怎么不问问我是哪个叫Anne的?”劳伦斯的手依然没有卸下力道。
“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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