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亢龙的倾世绝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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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奶油味的百利甜酒（BAILEY’S）？橙味的君度酒（COINTREAU）？或者，金烫力（TOINC）？”傅磊一边漫不经心询问，一边闲情逸致地倾斜酒杯，慢慢将酒放在舌苔上品试。而后，手指轻轻摇动酒杯，让酒与空气接触以增加酒味的醇香。不知为什么，对酒，我总有一种很特别的情怀。
“亮仔，果然爽快…那就君度吧！”随即娇滴答话，妖娆的女郎惬意地倚身而坐，还一边不忘回过头来，对后排的姐妹打出一个OK搞定的手势。
……傅磊顿觉得哗然，看来这是一场赌局，自己竟成了她们的赌注。
傅磊向吧台侍者打个了手势，流利的英文脱口而出，不一会儿，一盎司君度酒（COINTREAU）便被端到美人面前。
一张被画得漆黑发亮的美甲端过晶莹澈亮的鸡尾酒杯，熟练地拨开玻璃缸，加了五、六块冰稀释，不一会儿，“君度”由透明的金黄色变成了乳白色，酒里溢出浓郁的果香，女郎端在鼻尖汲了一下，然后凑上娇唇嚼了一小口。
感觉不够味似的，傅磊瞧见她麻利地从热裤兜里拿出一个小袋，倒进杯中……
“这是什么？”傅磊忍俊不住的问道。
“嗨药啊！不然，难道还能是糖不成。”女郎怏怏地回了他一句。说完，迫不急待地端到嘴角，嚼了一大口，“亮仔，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嫩芽，姐就喜欢像你这种…要不要来点啊！”说罢，娇躯向他身上傍去。
……傅磊马上身子挪动，轻巧让开，她差点没掉到地上，呵呵，傅磊顿时忍俊不禁，在心间闷笑。在这种地方，真是什么人都能碰上，自己居然被色女调戏。
那女子直起身子时脸现痛楚，似乎没想到傅磊玩这一招，腰板可能扭到了一下，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咒骂，“妈的，臭崽子，跟老娘玩这一套……”话未说完，被前方一阵喧嚷的叫声惊蛰了。
二人忽然被打断，不觉声情并茂地瞧去，这一看不打紧，倒让身边的女郎惊恐万状地如惊弓之鸟一般。一下，赶快拔腿就向后门入口处逃之夭夭……
发生了什么事？立刻，傅磊会意了过来。
霎时倾刻工夫，迪吧顿时乱了起来，人声喧嚣不断，杂声夹染着音响极为刺耳，傅磊顿时感觉非常不舒服。一大群人，有男有女，争先恐后地朝后门跑去。
“大家不要慌乱，NarcoticsBureau（NB）辑毒检查队，例行公事！请大家配合！！”冲在最前面的一个英武的香港便衣警察，掏出工作牌，严肃示意，后面则跟随着二三个便衣和一大群身着警服的香港警察。
“听见没！！！都蹲下，双手抱头！这群狗崽子。”身后另一个便衣大声喝叱众人，言语间毫厘不爽。
“阿Sir，发生什么事啊！”一个老板模样的胖子挺着将军西瓜肚走近，满脸肉堆堆地，油光粉面，勉强挤出一个笑脸，询问道，像极了笑面虎。最近，总是不断检查，还有完没完。我们的生意都被你们这群“乌鱼王八”给搅黄了，狗日的皇气，又得罪不得。
“NB，例行公事，营业证，人员证及所有证件拿过来检查。”那个英武便衣警察瞧了他一眼，口吻严厉得咄咄有余，不容置疑。
……




第十一章　　束手就擒　　警戒线
……倒霉，怎么碰运气也碰得太好了吧！！遇上这伙人，怎么办？走是不可能了，俊雅的脸现出郁色，傅磊不觉间眼瞟后门，刚才那个陪酒女郎不既没逃出去，而且跟港警撞了正着。现在正蹲在地上，双臂抱头，“束手就擒”。
音响嘎然而止，五分钟内，黑压压地蹲了一片，傅磊自然也在其间。这场“劫数”可能没有几个人幸免于难。剑眉间眉头蹙起，思索着下一步怎么走。事情没进展，总惹火烧身，自己可不像“闲云野鹤”般无所谓。
“你，你，你，还有你！！”港警严厉的声音间无比威信，眼神犀利芒硝，就这样，点兵点将，毫不留情地怒喝，“都带回警局去！！！”
不一会儿，大批大批的年青男女，男的只要有些异域色彩，女的只要穿着暴露，毫无疑问都成为目标嫌疑人。像刚才那个陪酒女肯定免不了，当然，还有傅磊，自己可算是最无辜的。但这里是香港，管你是谁，成为“目标”，照样过堂审讯，一个不漏。这是个讲法治，讲效率的和谐社会。坏蛋要全部打击。坚决把未发生的犯罪行为消灭在萌芽状态。
傅磊俊逸的脸庞郁色加重，心思重重，但表面上还是镇静自若……
算了，去就去一趟吧。自己可是第一次进“局”里，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抓去。呵呵，不禁心里哗然不已，自己在日本黑道混老大时，那边警署的最高指挥官———江口洋介，还要让几分“颜色”，哪次不是客气以待。在这里……噢，怎么感觉有种“虎落平川”的悲剧，毕竟县官不如现管啊！
倒不妨，我就去看看港警和日警有什么不同吧。以后混江湖时，也好做到心里有数……
……想到这，内心顿时翻腾不已。
怎么？为什么，我有这种想法，难道，我是还想在黑道上混下去吗？再回日本？回去当老大？那种威风八面的神武的确是在某些方面极大地满足了我的虚荣心……
但，就如芸花一现，我看得再明白不过，都是过眼浮云。人，剩下的只是一堆白蜮蜮的骨头，再化成灰飞烟灭的骨灰盒。这就是黑道的终极“目标”了！
……
一顿茶的工夫，思索还没开始，就点到傅磊了，像他这样耳部、颈项饰物燃眼的亮仔，可能早就被港警归为“古疑仔”类了。
“带走！”一声威慑厉力的军令，一对亮灿灿的冷冰冰的金属手铐毫不客气地拷住他的腕部。傅磊未有丝毫抵抗地被带走，抵抗也没用。
对方枪械在手，看腰间，那“家伙”就知道，都是世界上最先进的设备——Glock17自动手枪。这种产自奥地利的装备，比38式、54式、M9可高明太多了。傅磊是早就熟悉不过。在日本……噢，那都是历史了。再说，他们警力充沛，人多势众，自己，只有被擒的份。老实，做个待罪羔羊吧！
擦肩经过刚才的那个便衣警察时，也就是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好像是个头头吧。
突然，那个便衣瞳孔放大，眼神惊羿地藐了他一眼。傅磊忙侧低眼睑，快速闪身而过，之后，被一干港警带上了警车，不一会儿，警车鸣笛，沿途中，开路无阻，呼啸而去……
……
车子驶入九龙总区，一座雄伟的香港警署映入眼帘，香港警察总部紫荆花徽章赫然高挂其壁，醒目明了。
一干嫌疑人被带入，分别关押在几个大房间里，男女被分开，然后一个个排队依次录音做笔录。最后抽取小样验血。这是NB（毒品调查科）最不耐干的事，不过，虽说过程繁复琐杂，周而复始，但，每次总能从其中抓住一大批吸毒人员。为正追踪的案件有所突破性，有时还能逮到一两个从犯，这一点也不奇怪。
港警的办事质量和效率一惯严谨得很。用雷厉风行、雷霆万钧来形容一点不为过。
很快，轮到傅磊被抽出去了。和电视上看得基本差不多，不过奇怪的就是，别人都在大厅录口供，独他被安排在一个房间内，不一会儿，两个身着便衣的警察过来录话。一盏500瓦的台灯打开照映脸膛，俊雅清逸的外表清晰地一览无遗。
“名字，性别，年龄，家庭地址？”那个胖胖的警员习惯性职业性的问话啪啪啪地吐出。
……傅磊沉默一会，看着他，正准备开腔，这时，门被打开，先前在迪吧威武凛然的那个便衣港警走进房来。
“老大……”胖警员立刻起身相迎。
“……在录口供吗？”汪Sir一脸人正色，眼在傅磊脸上停留一秒，随即，“这个人，我来。”
……
“傅磊，男，24，家住台湾台北市松山区南京东路，后移居美国华盛顿，同年就读于波士顿大学，两年后休学回国，现住址不详。于近年参加过第十届亚洲拳皇争霸赛获得拳皇封号。据初步调查，之后半年内去了日本……”流利的话一串连一串，汪Sir一脸鬼迷地替他说完，然后，眼神盯住他的脸，真像审判罪犯一样，丝毫不放过蛛丝马迹的变化。
……虽然有心理防备，但，被他直接挑明，还是微怔了下。没想到，港警真不是吃素的。
傅磊露出招牌式的微笑，“阿Sir，谢谢你替我陈述。”稍待一会，你的直视让我感觉不舒服，虽然我是混迹黑道，但是，我过到香港没多久，更没犯过什么事。有必要这么严格审查吗？
“我不管你来港的目的是什么，但，请遵照我司的规定，接受系列检查。”汪Sir毫不含糊地直截了当挑明，锋锐无比的眼神里透过不能侵犯的“警戒线”，但，随即口吻话锋立转，婉转有余，“虽然我相信你不会有什么恶意，也不会对我署有什么威胁…但是，没办法，我们有程序制度，得按惯例。”
……说得，好像迫不得已一样。




第十二章　　误抓误撞　　　结警交友　
“这个自然。”傅磊应声答到，清溪淡定的眼神从容不迫。最后他算是对自己客气的。看来，他们已经调查到自己黑社会的身份。噢，傅磊，你的行迹败露，已列为港警的黑名单。以后，想要干事…可就没那么顺手了。突然间，又想起那个大毒枭方天煞。
“很好，那就这样。”汪Sir颇为满意的语气，瞟过傅磊一眼，嘴角略带笑意，接着吩咐身旁那胖警司，“阿侠，你带傅先生去做个小样。”
……傅磊站起身来，冲着汪Sir斜睨一笑，双手插入裤袋，便跟随阿侠走下一步程序，也就是化验小样，傅磊清楚得很，凡是吸食毒品的人，绝对逃不过尿液和血液的筛查。
一个小时的等待，不漫长，但熬人。傅磊百无聊赖地坐在汪Sir特别为他开的会客厅里，喝茶看报，甚是闲暇散漫。偶尔门外经过几个警员牢骚满腹般发泄漫骂，于是轻移步履至门口，大概听出一二。
“缉毒”这差看来是不好当。尤其是现在，上头压得很紧，民愤很大！近期，他们管辖区域几桩命案扯上毒品，而且幕后毒枭越来越猖獗，狡猾地跟他们打游击，当猴耍，几次出动都扑了空，那是什么线人嘛，都是些废物、混蛋，简直一文不值……
听了这些对白，傅磊眉微皱，心间略过一丝说不清的思绪，但，现在这情况，自己也考虑不了那么多，心头着实磨人……
……
不一会儿，汪Sir朝拿着报告单，一脸盎然地朝他走近。结果却是不出所料，一切OK。根本就没碰过毒品，哪会有问题，如果真检查有问题，那港警都成饭桶了！！
“不好意思，傅先生，让你久等了。”汪Sir脸上现出和洵的笑，锐利的眼神变得略为温和，声音更是透着缓和友善，“开始，的确有些误会了。现在，我代表港署欢迎你来到香港。”看来，他跟本地黑帮没关系，我们也不必为难。他到这里，多半是观光旅游。而且，以他现在的身价，“亚洲拳皇”的招牌，世界各国都恐怕都趋之若鹜。
“谢谢！”俊逸的脸藐着眼前这个一直威武凛凛的长官，一下，突发其想。我怎么不去当警察呢？看，要多威风就有多威风！出门拉风得不得了！港警牛B不是吹的，那是实实在在的货真价实，“货币流通”整个东南亚，乃至全世界。
突然间，傅磊一下对个特殊的辉煌职业竟有些崇拜。但，表面上隐匿得很好，不着丝毫痕迹。
“阿Sir，那我现在可以走了吗？”傅磊悠扬的声音平淡若现，犹亮透彻的眼盯着他。
“嗯…可以。”随即应了声，汪Sir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汪靖，NB总警司。”稍等一会，像锁定目标一样，声音严肃，“傅先生，有没想定居香港？像你这样优秀的人才，我们港府是非常欢迎的。你随时可以联系我，加入港部‘优才计划’。”停了一下，看着傅磊平静的脸，接着，语气淡定自然，“当然，你有其它什么需要都可以找我。敝某很愿意交你这位朋友，乐意为你效劳！”
……“优才计划”，这个…呵呵，我还真没考虑。想到颜晓雪住的那地方都够呛！！实在不敢恭维香港普通市民的居住条件。当然，如果我要定居这里，自然也要弄套像样的别墅吧！噢，这都是后话了。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我的这个“亚洲拳皇”的头衔还真不是盖的，走南闯北，都很有人给面子。像当初，迫于无奈加入黑帮，“鬼冢堂”立马在道上威风大震…不过，我干嘛要留下，本人不过是来执行任务。完了后还要回日本。未来在哪里，自己也说不准。
噢，我……此时就像一片漂洋流离的舟，随波荡漾，追波逐流，四海为家……就这样，疲乏不堪…有无停留的那一刻呢？怎么感觉有点悲怆哀茫……
“谢谢，傅磊很高兴能认识你这位长官……”傅磊清澈眼里现出真诚。内心的波澜不惊深藏淹没。
“咦？你还叫我长官？！”汪靖面带笑意的善言。傅磊，这个人不错，感觉很爽快。交到这样有档次，有品位的朋友实不多见啊！
“呵呵……汪靖…汪Sir，傅磊记住了。”傅磊马上快意地回答。亮如清泽的眼里影出彼此的倒影，多交一个朋友总会有好处。何乐而不为？况且，这个总警司貌似乎还OK。挺有威严感。
“我，如果有需要，或要定居这里，一定会找你的。”傅磊如实说道。
“OK。”汪靖眼神柔和许多，“我送你出去吧！有时间再联系，你…”最后，送到电梯口，神秘地瞧了瞧傅磊，“不瞒你说，你那个工夫，着实厉害，有时间，我们切磋切磋！！”
最后这句倒是吐露真情实言，谈吐间无不流露出警司般的英雄情怀，但，对傅磊来说，却感觉很亲切，像兄弟的友谊。
“呵呵，有机会的。汪靖！”傅磊俊逸的脸膛上显出丝丝温柔笑意，随后，电梯门来，一个优雅的侧身闪入，挥臂向他告别。
……
没想到，一场误抓误撞，却认识了个港警朋友。还是个总警司。
真不知道，以后还会有多少奇遇等着自己。
……
同样的场景，同样的地方，却有不一样的心情。傅磊漫步于喧嚷的街头，看着忙忙碌碌的人流，忽然，一种冷从心底蔓延。心，一下凉下来。
岁月蹉跎，年华老去，一抬眼，街对面，那双白发苍皑的夫妻，相互搀扶，脸上露出黄昏暮霭的笑，如此幸福，如此醉人……紧握的双手，一起走过怎样的年华，是否曾经也曾受伤，是否也和我们一样，经历过往……
30度仰望天空的角度，是我假装的孤傲…突然，心蹙动，睹物思念…有没有那一天，韶华易逝……


第十三章　　　守护神卧底线人
安妮，安妮…会是你吗？那个携手相伴我年华老去的那个人，这是奢望吗？
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之间有那么多的阻隔，相爱的两个人，却不能在一起。我的心底其实早已有了答案，不是吗？只是不愿面对现实，这事实太残酷无情，在瞬息之间都能将我击得粉身碎骨……
多年来，那思念的毒素渗入心扉，毒蛇缠噬着我的心……不要一切，这世界都与我无关…只要你…惟要你与我共赴天涯……
如果有什么方法可以破译我们之间的M，那么，那么，就让我吞噬星辰吧，来换回你的自由，我的身化为无数暮色星星光芒，就这样，守护着你，直到永恒……
…我，只愿做你的守护神……
突然，身旁一人撞肩而过，“Sorry，Sorry！！”连连道歉声款款入耳，我的神思被撞回世界，带着疲软无奈的笑，再次踏上征伐……
……
傅磊收拾好心情，随即拿出一张名片——汪靖，NB总警司。手顺势伸进腰间拿出手机，拨通了上面的号码。
“Hello，whoisit？”对方一阵英文快语。
“…是我，傅磊。”随答如流，傅磊拿着手机，俊逸若仙的脸庞静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