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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兵-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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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霸王客栈的鼠辈,一起上吧。”余二腿哼了一声,回踢一脚。
虎哥等本争抢著要动手,却让张三龙抢先出击,正焦躁气急,但听余二腿这么说,却又不好一拥而上,以多打少,只能眼睁睁地在一旁观战。
四周围观的人见已动手,登时都向后挪了数尺,腾出空间让二人过招。张三龙快腿连击,有如花枪长戟一般迅捷,上中下路三门齐发,照著余二腿全身突刺。
余二腿脚下功夫也是一绝,避过张三龙一脚,立时便能回踢一脚,无一阙漏。
张三龙终究腿快,一记虚踢逼得余二腿才要闪身,张三龙已踩踏上身旁石墙,反弹旋踢,正中余二腿脸颊。
余二腿顺势翻倒,一手按在地上,左腿重重反击扫去,扫在张三龙右肩上,将张三龙踢撞在土墙上,震落一片沙尘。
“腿力是挺大!”张三龙拍拍肩头要继续战,只觉右臂微微发抖,一时竟无法抬起。
余二腿翻身站直,脸颊肿起,嘴角流血,张三龙那脚显然踢得不轻。
水半天和老许远远观战,七嘴八舌地瞎扯。老许说:“你说说,是那年轻的一双腿行,还是余二腿两只脚棒?”
水半天啧啧呢喃:“我瞧都不怎样。不过余二腿功夫是扎实些,年轻小伙子若打带跑,余二腿吃亏,但若硬碰硬,应当是碰不赢那余二腿一双铁脚。”
老许点点头,突而指著霸王客栈一行旁边那堆人说:“啊呀,那些人是田鼠帮的,你瞧,潘元也来啦!”
水半天顺著老许手指看去,果然见到潘元眉开眼笑地在虎哥、王道士身旁窃窃私语,身后还跟著不少手下,只当是潘元又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厉害打手。
陈块大声嚷嚷著:“快腿张,加把劲儿!这厮将吴老打得好惨,脸肿得不成样儿,太可恶了!”
“这余二腿不好对付,我看这样,各位英雄一拥而上,将他做了!”潘元搓搓手,在王道士耳边低声说。
“兄弟,很感谢你替咱们带路,张罗饭菜茶水,但这恩怨如何了结,我们自有分寸。”王道士向潘元拱拱手,随即便将目光转回前头张三龙和余二腿的战圈。
原来余二腿和樊军一战过后,潜藏养伤,心中记得当时樊军自报名号。伤愈后第一件事,便是凭借著「霸王客栈擂台王”几个字号,一路找去了花剌街,想报败战之仇。
余二腿只将霸王客栈和樊军连在一块,又将樊军和田鼠帮连在一块。只认定了里头那些叫嚣赌斗的野汉子,全是田鼠帮的狐群狗党。便是如此,余二腿一出口便没好气,一出腿便断人骨头,虎哥、张三龙、王道士等其时不在客栈,螳螂手常安却又不是余二腿的对手,上桌没两下子便让余二腿踢翻,让他白白吃了一顿霸王餐,还给打得浑身是伤。黑猴王陈块在雷南府上受的重伤还未痊愈,上台接战更是给打断手骨。
余二腿打得性起,不但砸了霸王客栈的店,还将老板吴不修打得鼻青脸肿,这才扬长而去,临行前也不忘自报名号。
霸王客栈一票熟客可是愤恨难平,都嚷著运气坏极,几个好手同时不在的日子,却碰上了个狠角色。虎哥等得知消息,纷纷赶去探望,约定好时日,照著余二腿报上的名号,来讨个公道。
潘元本也认识几个霸王客栈的熟客,探出这消息,知道是个大好机会,和虎哥等联系上,说尽了余二腿的坏话,自告奋勇地替一行愤怒汉子带路,前往地下海来,来找余二腿,却移花接木,故意领著他们前来四号支道,想要谎称这四号支道便是余二腿的老巢,想一并除却张大妈等难缠对手。
田鼠帮和霸王客栈在地下海来街道一同前进,沿路还吃了顿饭,阵仗可吓著许多人。
然则余二腿先前便发现了田鼠帮里头那假樊军,却不知潘元葫芦里卖什么药,暗暗观察,这日他见田鼠帮声势浩大,当中混杂了不少霸王客栈的打手,便一路跟踪,也约略猜到了潘元心机,他不想连累无辜乡亲,便抄近路拦在四号支道街口,想要独自扛了。
□
张三龙额上冒汗,吃力地踢扫。余二腿却是减少攻势,每每防下张三龙数记踢击,才回击一脚。他左手护著下盘防扫腿,右手摆在心窝前微微成爪。
“小心,余二腿的手也厉害!”潘元见余二腿战法改变,知道他想伺机发动突袭,便开口戳破,但不说还好,一说反倒乱了张三龙心神。
“那便如何?”张三龙哼的一声,回身一脚后是三记左拳,尽管他家传功夫腿招占九成,但他便是不喜旁人瞧扁他一双手。潘元提醒余二腿拳头厉害,张三龙便也要展现几分,三记左拳虎虎打去,余二腿一点也不放在眼里,拨开袭来拳头,胸前那成爪右手倏地前探,一把扣住张三龙颈子,随即身形前冲,膝盖顶上张三龙小腹。
“哇!”张三龙中此重招,疼痛欲晕,呕出几口酸水,身子弯曲得好似一尾虾子,但硬是强撑,反手要抓余二腿面门,又让余二腿一脚扫倒。
余二腿将张三龙扫倒在地,高举拳头,正要砸他脑袋,突而想起当时战败晕眩之际,潘元要乘胜追击,斩他双腿,樊军挺身阻住这一幕情事。
余二腿哼了一声,拳头没有砸下,只是朗声说:“接下来换谁!”
陈块气得大叫,一蹦而出,也不管自己浑身是伤,还裹著一手,只摆出泼猴姿态,上前迎战。常安跟著也上,口中还说:“咱两个伤残人士对你一个,谁都不吃亏!”
陈块和常安左右夹击余二腿,陈块主攻下路,或是踩脚或是勾扫,偶而再突出一爪偷袭,常安则双手成勾,状似螳螂,大开大合地攻击。
这头张三龙挣扎站起,啐出几口血,愤怒也冲进战圈,吼著:“我还没败!”
余二腿这下却变成了以一敌三,纵使他腿功厉害,此时也遮架不及,踢了常安一脚,便要让陈块扫中一腿;防下张三龙踢击,便要让常安勾上一爪。
“你们别来碍事!”张三龙猛地大吼,重重一脚蹬在余二腿心窝上,将他定上土墙。
这下换余二腿呕血,摇摇要倒。
“这算什么,这么多个年轻人欺负一个中年人!还有天理吗?”水半天这些时日为得戒酒可是煞费心神,要死了似地,便是为了耍剑,此时逮著这机会,对手又是田鼠帮一路,自是不可能放过,吆喝一声便拔出腰间那细剑,大步抢入战圈,倏倏几剑刺去,逼退常安和陈块,斜眼睨视著一票汉子,当年随李闯天征讨土匪那豪情壮志,似乎一下子回来了。
“老头,你是余二腿的伙伴?”陈块恨恨骂著,见水半天那藤条细剑甚不起眼,便伸手去抓。
水半天哼地一声,细剑如鞭子抽动,打在陈块手背上,斥责著:“我风光之时,你还没出生呐,小猴子!”
“全给我滚开,我明明还没打完,一群人起什么哄!”张三龙正扳回一城,不想让人说自己占他便宜,便任由余二腿吐血喘气歇息。他转移目标,去踢水半天,只想将这搅局老头赶跑。
“看是你的脚快还是我的剑快!”水半天嘿嘿几声,细剑快点,剑剑点向张三龙腿上穴道。他身子老迈,体力不行,自然躲不过张三龙的快腿,但他只先将细剑指向张三龙攻来的路子上,便能逼得张三龙撤脚,否则便要让剑尖给刺著了。
水半天既已出手,老许便也不能闲著,几步上来,便要助阵。常安和陈块只将两个老头当作是余二腿的同伙,既已开打,这票嗜武如命的汉子根本也无心思考其中误会。
常安使出螳螂手去擒老许手腕,老许挥动拳头,战起常安,一套虎形拳打得有模有样,和常安、陈块拳来脚往好一阵。
余二腿回过气来,重新和张三龙动上手。常安、陈块便不是两个老头的对手,数招之后便败下阵来。
王道士翻身抢来,木剑横在胸前,轻碰了水半天的剑尖,以示礼数,说:“老前辈,让晚辈领教领教。”
“领教个屁,你还不配!”水半天呼喝几声,剑尖上下照著王道士的胸口和小腹点去,王道士便以木剑拨挡还击。
其他人都上了,虎哥自也不会闲著,拍拍胸脯便也混入其中,一拳一脚往余二腿冲撞。这下子情势又成了五打三。
水半天的细剑已给王道士打落脱手,踢倒在地上犹自不停咒骂,老许让常安架住后背,遭陈块抡拳打了几拳。
余二腿和张三龙战得激烈,却让虎哥自后头擒抱住腰,重重仰摔在地上,登时眼前一片漆黑,晕死过去。
“又是你们这帮臭老鼠——”张大妈听闻消息,提著黑重铁菜刀急忙赶来,一见己方两个老头被人欺负,二话不说,拔腿奔去,重菜刀划过土墙,发出尖锐的声响。
“各位大哥,这才是余二腿的幕后头头,你们小心,她那菜刀一出手便要人命!”潘元见张大妈杀气腾腾地冲来,心中惊惧,却也不忘出言煽动。
王道士挺著木剑迎战,一见是个妇人,心想先将她手上那柄菜刀点落再做打算,哪知一剑不偏不倚刺在张大妈手腕上,犹如刺在树干上一般,正要回剑再刺,张大妈左拳已出,轰隆打在王道士脸上,将他击得瘫下。
“哗——这大婶分明是男人扮的!”张三龙等见张大妈一击便将王道士打倒,不敢大意,抖擞起精神迎战。
张大妈猛一高抬菜刀,却觉得手腕酸软,方才王道士一点,仍是发挥了作用,加上菜刀重极,一个不稳松脱了手,落在地上。
张三龙失机不可失,一蹦上前便是连环三脚踢去,张大妈不避不闪,硬捱三脚,趁著他最后一踢动作大了,将他脚牢牢抓住,胳臂高举就要往他小腿上砸。
张三龙既只踢腿,自是有应付腿遭人抓住的方法。他翻身腾起,凌空踢出另一腿,磅地踢在张大妈脸上,逼得她松手。张三龙却觉得脚踝处甚是疼痛,惊讶眼前这妇人握力竟如此之大。
虎哥、陈块、常安等一拥而上,将张大妈团团围住。
“张大妈,加油!”“他们在欺负张大妈啊!”四号支道的乡亲街坊全围在后头,却帮不上忙,一票拿著弹弓的小孩抢在前头,替张大妈加油助势,但见张大妈以一敌四,让人一拳又一拳地打,都急得哭了。
“弟兄们,换咱们出场啦,将余二腿和那两个老不死的拿下!”潘元这才一声吆喝,领著身后一干田鼠帮轰叫一声,浩浩荡荡地走来,背后一面一面田鼠帮旗帜挺起,威风不可一世。
“不要欺负老许爷爷!”李嫂那七岁大的儿子李阿狗子哇地大叫,抓著弹弓冲去,拦在老许身前,保护著他。
“哈哈,流鼻涕的小鬼,你以为你拦得了我?”潘元双手插腰,哈哈大笑。
李阿狗子吓得眼泪在眶里打转,浑身发抖,却还是说:“不可欺负老许爷爷……水半天让你带走好了……”
“小王八羔子!”这下轮到水半天气恼叫骂,平时他脾气坏,孩子们都不敢惹他,老许孩童缘便好上太多。
李阿狗子见潘元又走来,搭起弹弓便往潘元脑袋上射。啪的一声打中潘元嘴角。
“可恶的臭小鬼!”潘元怒气勃发,手一招身后手下便拥了上来,要去抓那李阿狗子。
老许勉力站起,几招撂倒一个喽啰,水半天在地上揪著那倒下的喽啰扭打。
“阿狗,咱们来帮你!”“阿狗呀,回来!”四号支道这儿的街坊乡亲们起了骚动,小孩们全拿著弹弓奔来,那些大妈大婶为了保护自家小孩,也拿著扫把追在后头,更有些街坊一呼百应,自家中接递出菜刀扫把,围了上来要救张大妈。
王道士让张大妈打倒,回过气来见四个男人围攻张大妈,心中觉得不妥。他心思慎密些,见四号支道这儿乡亲尽是些老弱妇孺,却要和潘元等硬杠,觉得事有蹊跷,赶紧起身想缓和场面,出声喊著:“先别动手,把话说清楚!”但此时场面乱成一团,王道士怎么也压制不住。
“咱们不是好欺负的!”几个大婶尖声叫著,挥动扫把敲打田鼠帮众的脑袋,田鼠帮众横行已久,尚未见过这么凶蛮的婆娘军,只当是张大妈平日教导有方,见大婶们连菜刀都拿了出来,便也拔出腰间兵刃。
老许气喘吁吁,摇摇欲坠,水半天手中无剑,帮不上忙,几个小鬼挡在他俩身前,拉开弹弓,飞石子一枚接著一枚射出。
“我操——臭老鼠果然趁我不在来闹事啦!”
卫靖口中还咬著肉包,背上背著大小包裹,还披著一张鳄皮,手里提著一整袋转罐子。远远见了四号街道口乱成一团,登时气急败坏,吐出包子,扔下转罐子和鳄皮,抽出长短剑,狂奔杀来。
“啊,是队长回来了!”“队长!”小鬼们听了卫靖声音,兴奋得大叫,纷纷上前和那干田鼠帮众扭打,或扯他们裤子、抓下阴,或用口狠咬,大都是卫靖教的凶蛮打法。
田鼠帮众们尽管抽拔出兵刃,却也不能砍杀小孩,有些出手重了,将孩子们打倒在地,也觉得惴惴不安,但不动手,就要被抓下阴,倒显得十分狼狈。一个较凶蛮的帮众顾不了这么多,一拳将李阿狗子打落了一根门牙。老许呼地一声,虎掌撩来,将这帮众打翻。
卫靖杀入战圈,两柄利剑胡乱挥扫。樊军紧跟在后,拳头所到之处,田鼠帮众纷纷倒下。
这头张三龙、陈块、常安听了王道士声音,都停下手,但虎哥此时却和张大妈掌抵著掌,比拚起力气。
虎哥使出了全力,却仍压不倒龇牙咧嘴的张大妈,心中正极惊异,突地肩上让人重重拍了一掌。是樊军赶来,沉声问他:“怎这么久不见,你竟在这儿欺负一个大婶?”
“她不是普通的大婶……”虎哥一见樊军,心中惊愕,一个分神便泄了些力,掉出破绽。
张大妈怪吼一声,一步踏前,将虎哥压退数步,虎哥要再施力却已慢了,让张大妈一头撞在下颚上,登时天旋地转,张大妈又照著他的脸补上一拳,将虎哥打倒。
“张大妈,别打啦,打错人了!”卫靖跟著赶来,张三龙等见了卫靖、樊军和这四号支道的街坊熟络,尚不明白因由,却也知道当中必有误会。
此时田鼠帮让樊军撂倒一半,另一半纷纷抛下兵刃,搀扶著负伤同伴,狼狈地撤退,潘元早见苗头不对,抢著第一个溜了。
四号支道的街坊们这下可振奋了士气,彼此搀扶互相打气,替伤了的敷药,都说田鼠帮其实不怎么样,还要整备酒菜来庆祝一番。
卫靖捡回鳄皮和转罐子,和樊军回到老许铁铺,将背上偌大包袱解开,里头是满满的臭草。卫靖招来了小鬼帮副队长,是那十一、二岁的女娃儿,叫做阿玟。卫靖要她领著小鬼们整理这些臭草,去取来不要的盆碗、沙土将臭草种成一盆盆,代价是他手上那一袋转罐子。
卫靖知道张大妈要骂他,只得不停地装忙,赶紧又到地底井旁打水梳洗一番,换上干净衣服,拉著水半天说是要陪他买酒,去张罗采购些好菜,来宴请街坊。
这晚四号支道里头可是热闹非凡,家家户户将桌椅纷纷摆出,各家大婶烧煮手家常菜肴。由于有卫靖出钱资助添购食材,菜色也特别丰盛,不似平日那般寒酸。
樊军等霸王客栈的朋友们坐成一桌,老许、水半天、张大妈、余二腿坐成一桌,彼此还有些隔阂,大眼瞪著小眼,但大伙终究也都是江湖中人,打打杀杀的场面何曾少过,将话讲开便也算了,几杯黄汤灌入肚肠,一下子热络许多,水半天拉著王道士讨教剑法,陈块缠著老许要他传授虎形拳,说是要猴虎齐力。
张三龙、余二腿似乎打不过瘾,隔著桌子拚起酒来。樊军得知了这当中因由,心中好生过意不去,就想找个日子去探探吴不修,此时也只得赔罪,连干数杯。
“去你的,你要赔罪应当是禁酒,猛喝是便宜你了!”卫靖吆喝著,抢去樊军酒杯,一口喝下。
“小卫!怎你会喝酒啦?”老许愕然地问,上一次卫靖下来之时,还不会喝酒。
卫靖却也只是学著好玩,不想在霸王客栈那帮朋友前让人瞧扁,硬装好汉,让这地底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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