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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姐妹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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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里哭的震天响,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喊着:“……我是想救他啊,他怎么就死了呢?……我……没有想……害人……”

楚啸风手忙脚乱的抱住她,轻轻的抚着她的背,低声轻哄着,像是在哄着一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

这是唐笑从小到大第一次哭的如此惨,她从来都是一副笑嘻嘻的表情,可如今……唐悦看了看地上脸色发黑的灾民,算是明白了大概。她走过去拍了拍唐笑耸动的肩膀,道:“笑,她不是你害死的,而是有人下毒!”

“我知道,可是我知道的太晚了,为什么不是在他喝之前就发现呢?我怎么这么笨呢?!!!”唐笑哭了一阵,抽噎着道,一只手还不停的敲着脑袋。是她亲眼看着那个人喝下了那碗药,也是她亲眼看着他毒发身亡,而她却无能为力!

“好了,你现在自责也没用。我们应该先把下毒之人找出来,好把事情澄清,否则再发生一次暴乱,可就不光是抢东西了!”唐悦冷静的分析道。

“臭丫头,别哭了,唐悦说的没错,我们得尽快查出下黑手之人!”楚啸风紧了紧握住唐笑肩膀的手道。

众人回到营地,却见三皇子龙瞻正坐在营帐的主位上和龙轩谈论着什么,见唐笑他们进来,便停了话头。

“三皇子,这么晚出来定是有什么事,不知我们是否方便知道?”唐悦开口道。

“事情是有些棘手了!”三皇子一脸凝重的道,“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

“他们?”众人不解,“难道你们已经知道是谁下的毒了?”

“阎王好对付,可惜小鬼难办啊!”三皇子叹了口气道。

“下毒之人是想阻止我们顺利赈灾!”龙轩道,“不过,他藏得太好,一时怕是拿他没有办法!”

“那熬药的人是谁,可有审问过?”楚啸风道。

“我已经问过了,也查看了剩下的汤药,药没有毒!”龙轩道。

“难道是在运药途中被下了毒?”唐笑猜测道。

“不可能,从营帐至灾民聚集的地方距离很短,而且运药的都是兵士,大家都看着,不可能有机会下毒!”楚啸风否定道,当时他也在场,不可能有人在那时下毒!

“没准那个下毒的就是混在这些兵士里呢?”唐笑不依不饶的道。

“这些兵士跟随我多年,互相都是认识的,不可能有人混入!”龙轩斩钉截铁的道,“我相信他们!”

“那么有没有检查过药草呢?”唐悦提醒道。

“哎呀,对呀,既然没人下毒那定是原料出了问题!”唐笑一拍脑门道。

“不是说药里没毒吗?”楚啸风不解道。

“药里是没毒,但若喝错了药,无毒也会变有毒!”众人向帐门看去,却是太医院的姜太医。

“姜太医,您可是有结果了?”三皇子上前一步道。

“回三皇子、六皇子,老朽在药库里发现了这个!”姜太医拿出一根类似于小树根的药材。

“柴胡!”唐笑一眼便认了出来。

姜太医将‘小树根’递到唐笑手上,和蔼一笑道:“你可看仔细了!”

唐笑不解,仔细的看了看手上的柴胡,皱眉,这柴胡却是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有何不同。唐笑索性放到嘴边尝了尝。

楚啸风看着唐笑用嘴试药,冒了一头冷汗,这丫头真是不要命了。正想阻止,唐悦却拉住了他的衣袖,用眼神示意他——要相信唐笑。如此,他也只能看着唐笑将药材放到了嘴里。

“这不是柴胡!”唐笑肯定的道,“柴胡味苦,而这却是带着甘甜!”

“丫头果然有医者之风!”姜太医笑看了唐笑一眼,赞道。

“这是何物?”众人看向姜太医。

“这是南方才有的植物根系,药名为霜根,是当地大夫用来治寒症,疗蛇毒之用;在民间,农户把它叫做甜草根,也用来饲养家畜。本身无毒,但若入药来治疟疾,却可视其为砒霜!”姜太医抚了抚花白的胡子道。

“看来是有人将它故意混在柴胡里,这样没人会怀疑,无需下毒便可置人于死地。好高明的手段!”楚啸风不禁赞叹道。

“什么高明,这叫做阴险!”唐笑白了楚啸风一眼,愤懑的道。

“太医如何得知此物?”三皇子问道。

“老朽奉命检查了药库,发现了这柴胡有异,却猜不出为何物,便询问了蕉城当地的医官方才知道!”姜太医如实道。

“这么说这种药草只有南方的大夫才知晓?”唐悦道。

“老朽也算是纵览天下医书,可这霜根的确未曾听闻过!”姜太医叹息道。

“悦蓉,这几日都是你在记录药材粮草的进出,可有什么发现?”龙轩问道。

“我们带来的药材和粮草根本撑不过半月,所以现在药库里所用的药材都是由各地官府运来的。”唐悦顿了一下又道,“想来那些药材在运来之前已经被动了手脚!”

“若真是如此,要找出下毒之人不就如大海取针难上加难吗?”唐笑道,他们总不能一个个的去查吧,即使查到了,人也早跑了。

“但也不能排除那黑手就不在这里!”楚啸风道。

“没错,他不会不来看看自己的杰作,而他的目的就是进一步制造混乱!”龙轩道。

大家正商量着,启燕却突然跑了进来,喊道:“不好啦,那些灾民都聚在营地外边,不知道要干什么呢!”

闻言大家都静了下来,只听见外边一阵高似一阵的叫嚣声。

由三皇子带头,众人来到了营地外边。那里已经聚集了一群衣衫褴褛,却激愤无比的灾民,他们堵在营地外边,由一名中年壮汉带头叫嚷着什么。众兵士挡在前面,戒备非常。

“怎么回事?”三皇子皱眉,问道。

“回三皇子,他们说,说是要让害死他们亲人的人来偿命!”一名侍卫长模样的人道。

“三哥,看来我们得背黑锅了!”龙轩苦笑道。

“我们可以和他们好好谈谈!”唐悦道。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三皇子看向灾民,无声的叹了口气。

天色渐暗,营地四周撑起了火把,火光映着众人的脸,仿似鬼魅。

三皇子龙瞻与带头闹事的中年壮汉隔着一张方桌面对面坐着,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终是那壮汉沉不住气,出声道:“你们为什么要下毒害人?”

“我说没有,你信吗?”龙瞻淡然道。

“我……”壮汉语塞,想了想又道,“反正你们得给我们一个交代!”

“我也正等着那个下毒之人给我一个交代!”龙瞻一脸平静的道。

“什么意思?”壮汉皱眉道。

“笨呐,意思就是这毒不是我们下的,我们也正在找那个下毒的黑手!”启燕忍不住插嘴道。

被一个小丫头一说,壮汉有些挂不住脸,怒道:“我不管是不是你们下的,反正药是你们给的,那就得给我们死去的乡亲一个说法!”

“三天,我答应你三天内给你们一个交代,但是你必须配合我们找出真凶,还要让那些灾民听从我们的管理,配合我们的治疗!不许无端生事、妖言惑众,否则就视作暴徒,格杀勿论!”龙瞻开出了条件。

壮汉听到龙瞻淡然的吐出‘格杀勿论’四字,不禁打了一个颤,但还是壮着胆子道:“……我,凭什么相信你们!”

“就凭我是官,你是民!”龙瞻眼神有些凌厉,道,“难道你还想反了朝廷不成?!”

“我自然不敢跟朝廷作对,但是若你们不给咱们一条活路,反了又如何,总归是死路一条!”这壮汉倒是有几分骨气。

“我给你开得可是条活路!想不想活,就看你自己了!”龙瞻淡然的道。

“胡三,你可知道此时与你平起平坐的是谁?”龙轩忽然出声道,“他可是当今的三皇子殿下,他能与你这等平民同坐,难道你还看不出诚意来吗?要知道即使现在三皇子下令将你们圈禁诛杀,也是无人敢怪罪的!”他要给他下一记猛药!

奇壮汉一听,立马站了起来不敢再坐,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龙瞻,仍是有些犹豫。

书“你可要想清楚了,是继续带着灾民闹事于事无补,还是配合我们查出真凶,给乡亲们一个交代!”楚啸风道。

“那些疟疾病人是不能中断治疗的,若是延误了时间,那就只能等死了!”唐笑道。

“你既然是大家选出来的首领,就等于担负起了大家的生死,难道你就不顾及大家的死活了吗?”唐悦道。

听着唐笑他们你一句我一言的,壮汉终是顶不住了,一咬牙道:“好,为了大家,我答应你们!”

“好!”龙瞻嘴角溢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一旁的侍卫呈上一张契约让壮汉按了手印,算是达成了协议。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成功了,看着那壮汉离开的背影,唐笑叹道:“看来书上说的对,古来最淳朴的就是百姓了,而最奸诈的就属当官儿的!”

“呵呵,这句话说的对!”楚啸风笑道。

“这也是无奈之举。那背后的黑手无所不用其极,我们必须想尽一切办法稳住灾民。”龙瞻听了唐笑的话一笑置之,道。

“只要灾民不再聚众闹事,那只手也就无处可伸!”龙轩接着道,“若是他迫不及待,就会路出马脚;若是沉得住气,我们也可以趁此将这里先行治理好!”

“要是他太沉得住气了,我们在三天内交不出凶手,怎么办?”唐笑有些担心道。

“你的脑袋可是越来越不灵光了!”唐悦摇了摇头道,“我们要那胡三配合我们,就是要将那黑手给激出来!”

当日晚上,早已闹累了的灾民们听了胡三的话,便也不敢再闹,都各顾各的回去了。即使悲痛万分也只能憋屈在心里,谁敢与朝廷为难呢?这是封建制度下,老百姓的一种生存潜规则,所谓民不与官斗,便是如此!

——————

注意:上述药材之说是蛋蛋胡言之语,莫怪莫怪!

第八章 黑手

整整三天,唐笑他们不顾疲倦的照料着这些灾民,并在营帐外专设了隔离区,将有传染病的灾民隔离在一处,还有专门的护理人员(就是那些唐笑专门从民医那儿挑来的学徒)照料。经过上回的下毒事件,大家对药物的检测更加严苛。看着有人已经可以健康的‘出院’了,灾民们配合了很多,他们开始对大夫们放下了戒心,不再有意阻挠或是反抗治疗。

唐笑看着融洽的灾区景象不禁感到欣慰和自豪,即使三天没合眼也还是孜孜不倦的为灾民们做着例诊,除了对付那些棘手的疟疾,还要对付其他一些疑难杂症。

在忙碌中大家似乎早已忘却了几天前那可怕的下毒事件,也没人再提起这件事,除了那些因此而失去亲人的人,但他们也在大家的安慰下慢慢填补了伤口。但,总有些人喜欢挖开别人的伤口,伸出他肮脏的黑手,打破人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美好与和谐。

寂静的黑夜是最容易滋生阴暗的。昏黄的油灯下,一个小巧的白色帐篷里,几个人影正在叙说着什么。

“胡三,你家闺女怎么样了?”是一个老年女人的声音。

“陈大娘,这么晚有什么事啊?”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应该是那胡三的。

“哎,也没什么事,就是这几日总是心神不宁的,怕是要发生什么事了!”语带忧愁。

“能发生什么事啊?”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有些担忧的问道。

“你们就那么放心把闺女放在那群大夫那儿?前几天还闹下毒,弄不好会再出几条人命呐!”陈大娘满是忧虑的道。

“大娘说话可要小心了,弄不好可是要惹祸上身的!”胡三严肃的提醒道。

“大家都信你,才让你替我们大家伙讨个公道回来,老身也是信你才跟你说说心里话。这朝廷都是什么人,吃人不吐骨头呐!前几年我儿子为了租钱和那财主上了公堂,结果……”说着陈大娘便哭了起来,模样甚是悲痛,又断断续续的继续道,“结果好好一人就那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你叫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如何舍得……那官府里的就算弄死了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他们,他们就是那活阎王啊……”语毕,又是一顿嚎哭,引着周围的帐里的人都进来看个究竟。听了陈大娘的话都是好一阵安慰。

“……我也不是想危言耸听,可是前几日大家伙都看着,是他们把毒药给我们,还哄着大家伙儿喝,你说说,他们都是大夫,有些还是朝廷里派来的御医,那医术就不用说了,怎么会瞧不出那药里有毒呢?”陈大娘看着众人,抹了把泪,絮絮叨叨的说着。众人听了都觉着有些道理。

“可他们没理由害我们啊?”

“就是,他们不是来赈灾的吗,怎么会害我们?再说这几日大家也看见了,他们都卯着劲儿救咱们呢!”

“我觉着大娘说的在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这些当官的心里怎么想的!”

“难道他们为了回去邀功,就先把咱们害了,皇帝问了就说是病死的,到时候他们一点事儿都没有,还用最短的时间治了灾,定是能讨个大赏!”一个尖嘴猴腮的小子道。

“你小子,越说越没边了,小心被当做暴徒捉了去!”旁边的大汉给了那小子一个爆栗子道。

“他们不让咱们说,就是说他们心里边有鬼!”尖嘴小子不服气的嚷嚷道。众人吓得忙捂住他的嘴。

“好了,大家不要在这儿瞎猜了!”胡三出声道,众人都看向他,“既然大家推举我出来为大家讨公道,带着大家重新生活,大家就是信我胡三,我也定不会让大家失望!”

众人一片希冀的看着他。

“大家听我一言,我虽然不敢保证朝廷的人是不是都真心帮我们,但有一点我可以担保,只要我们听他们的安排,他们绝对不会害咱们!”胡三郑重的道。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也被那朝廷收买了?!让我们听他们的,要是他们不怀好意怎么办?”有人反驳道。

“这些日子,大家都看到了,他们给我们建帐篷改善环境,教我们防御疾病,开了收容所收留那些个孤儿寡母的。还尽心尽力的照顾得了疟疾的乡亲,要知道那病可是要传染的呀,他们却一点也不忌讳,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他们是真为我们好吗?”胡三颇为激动的道。

听了胡三的话大家都不出声了。

“是呀,往年咱们这儿也闹灾,可那里会有人真这么尽力的帮我们了,不是放着我们不管,就是给俩个小钱让我们自谋生路,谁会管那些个得了这种病还救的,都是等他们死了埋了也就完了。”胡三的妻子有些动容的道,“昨天我去看我家闺女,虽然没全好,但已经不再发病了。我本来也很担心,五六岁的小娃自个儿一人呆在那边会不会出事儿,还埋怨那些个大夫不好硬是要拆开我们母女,可是我一进了那儿才知道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我那闺女还开心的听那里的大夫讲故事呢,想想我自己都不曾给闺女讲些个什么故事哄着,都觉着惭愧呢!”

她的这一席话立马引起了一阵共鸣,几个婆子媳妇也絮絮叨叨的讲了开去。有说自家的汉子宁可装病多喝几碗苦药呆在那里的,有说自己亲身体会护工们的细致照顾的等等,真是应有尽有。说着说着,大家都开始对来救灾的大夫们感激涕零了起来,刚才的埋怨怀疑早已当然无存。

已是半夜了,除了营地周围的火把还闪烁着光芒,帐子里的灯都熄了大半。

隔离区里,病人们都已经睡下了,除了几个病的难受的还在呻吟着。整个区里就一个小营帐里还亮着昏黄的小油灯,帐子里的守夜大夫在打盹。今夜似乎异常的平静,四周守卫的兵士们都有些心不在焉,有些人干脆找了个舒服地儿开始打瞌睡。

但是总是有夜猫子耐不住寂寞,喜欢在月黑风高的时候遛弯儿。

营帐里,二丫正酣睡着,她正梦到爹爹弯着腰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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