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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到一只大灰狼-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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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洋顺着涂小图的目光望过去,无力的抬手扶住自己的额头。
——
今天的卫朗有些心不在焉。
实际上,自从那晚车震未遂之后,卫朗便一直无法集中精力。不论是在开会还是在谈判,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涂小图。他想念她乖巧的依偎在自己身边,像一只可爱的猫咪。他想念她明亮的大眼睛,清透纯净,不含一丝杂质,柔柔的照亮他的心。他想念她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的一刻说个不停,见他不回应就撒娇耍小脾气,而他只要一个深吻就把她乖乖制服。当然,他也想念跟她在一起度过的许多个疯狂的夜晚,她柔软娇小的身躯和紧致温热的□令他热血沸腾。
她是多么依恋他,他知道。他从她的眼中心中读出全心全意的依赖,她喜欢扯着自己的衣角,挽着自己的手臂,像一个懵懂的小孩子,又像一个娇羞的小女人。他以为她会一直依恋他,陪在他身边,只要他低头就能看到他。这种感觉,像揣了一颗温暖的太阳在胸口,让他无比的安心。
可是这个一直听话的小丫头,竟然不理他了。
她不是没耍过脾气,只要把她压在身下狠狠蹂躏一番,让她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只能娇憨的倚在自己怀里。这一次他想故技重施,却不知为何败退在她伤心的泪水之下。
他当然知道她想要什么。汤殷的事情,他只能给出那样的解释。其实他知道这解释多么苍白无力,因为现实中,他根本无法断绝同汤殷的联系。他和她,他的家庭和她的家庭,盘根错节的关系网让他无法彻底斩断。上个星期妈妈打电话过来催办他和汤殷的婚礼。虽然在电话中大吵了一架,可是他知道,这件事不是他说放弃就能够终止的。
在这种时候,还要求他单纯可爱的小乖陪在自己的身边,是不是太过自私和残忍了呢?
卫朗以为自己一贯是一个理智的人,对于不可能的事情,他不会多一丝的幻想和强求。这就是为什么虽然和汤殷分手三年,有无数的女孩子围绕在他身边,他却没有再谈一场恋爱。
然而这一次,似乎很难控制住自己。
感受到眼前人的魂不守舍,汤殷眼中划过阴冷的笑意。她将自己的身躯向他更紧的贴了贴,柔软的胸脯压在他坚实的胸膛上,下身也紧贴上来,挑逗的摩挲着。
她探头在他耳边低语:“还在想你那个小白兔一样的小女朋友?”
卫朗皱眉,用力推开她。
汤殷不折不挠的继续贴上来,故作哀伤的说:“你跟她没有可能。她出身书香门第,心气那样高,怎么可能同意当你的情妇?”
卫朗脸色微变,身子发僵。
汤殷一瞬不瞬地看着他,目光里有缠绵的情意和阴冷的恶毒:“我们才是一类人。你这辈子都不可能甩开我。”
——
涂小图的胸中气血有些翻腾,她死死地盯着翩翩起舞的卫朗和汤殷,时而置身冰天雪地,时而又被扔在烈火中炙烤。心仿佛被一把锋利的尖刀凌迟,巨大的痛苦让她几乎忘记了呼吸。
最终,她冷笑了两声:“看来我真是自作多情。原来如此,他叫我来就是看这个的。”
陆洋试图挽回:“呃,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卫朗他也是……迫不得已。”
涂小图自嘲的说:“不用安慰我了。看也看了,我走了。”
陆洋神色不明的目送涂小图转身离开。
身后突然□来一个声音:“小乖?”
是卫朗。他在舞池中看到陆洋面对着门口似乎在跟一个人说话,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恰好看到被陆洋的身子遮挡住的涂小图,心中大乱,连忙推开汤殷赶过来。
听到卫朗的声音,涂小图本想拔腿离开,奈何双腿不争气的一软,停在了原地。涂小图强迫自己深呼吸镇定下来,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这是涂小图第一次看的西装的卫朗,黑色修身西服衬得他更加高大挺拔,他的头发似乎长了些,多出几分不羁的味道。此刻他一手探出来,似乎想抚上涂小图的头顶,被她冷漠无情的目光所刺伤,又讪讪的放了下去。
卫朗整理好情绪,对于涂小图出现在这里,他十分诧异,然而心里隐隐有了预感。
还没来得及开口,只见涂小图的身子一震,目光越过他的身侧看向身后的人。
卫朗不由转身。
汤殷婀娜妖娆地站在两人身后,右手端着一杯红酒,左手百无聊赖得玩弄着一部黑色的手机,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胜利笑容。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8
汤殷昂首挺胸,款步踱到卫朗身边,亲昵的斜倚上去。
卫朗皱了皱眉,侧身躲了躲。汤殷仿佛没注意到他的推拒一般,依旧水蛇般缠在他身子上。
卫朗听任汤殷挂在自己身上,夺过手机,冰冷的问:“是你?”
汤殷一手抚着他的胸膛,甜腻的说:“看你思念小情人,我就做件好事让你们见一面。对了,你们许久不见必定是干柴烈火,我连房间都给你们订好了,顶楼总统套,随时欢迎前去享用。”
这幅情景落在涂小图眼里,真像宽容隐忍的正室鞠躬尽瘁的为游戏人间的老公找小三。她冷眼瞧着,卫朗对汤殷满脸厌恶,却没有真正的推开她。她终于心灰意冷,一秒钟也不想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多待下去,转身就走。
不料汤殷几步拦在她身前。汤殷本就高挑,此刻又穿着十几公分的细高跟鞋,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颇有点蔑视的意味。暗红色的晚礼服贴身的包裹着她的凹凸有致的曲线,配合着精心打理的卷发和精致的妆容,涂小图也必须承认她是一个赏心悦目的大美女。只可惜,美女的眼中,充满了冰冷的恶意。
汤殷的视线从涂小图清汤寡水的黑长发扫至朴实无华的素颜,再到画着可爱卡通图案的T恤短裤以及露在外面纤细白嫩的四肢,心想,还真是□,不由得勾起嘴角,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她俯下身,贴在涂小图耳畔,温柔低声的呢喃,然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让涂小图觉得冰冷刺骨。
“我叫你来,就是想告诉你,你和卫朗,是两个世界的人,永远也没有可能。他永远也不能离开我。如果你打算留在他身边,就要想清楚自己的位置。”
涂小图心里给自己打气,强迫自己抬头对上汤殷的眼睛:“这话不是你说是就是,卫朗说是才行。”然而声音里的一丝颤抖,还是出卖了她纠结苦涩的内心。
汤殷盯着涂小图看了一会儿,颇为惋惜的说:“你这样的女孩,我见多了,贪图他能给你的生活,就妄想登堂入室,想方设法也要留在他身边。真是可惜,我和卫朗的婚礼下个月就要举行了。要是你的教授父亲知道他女儿当了见不得人的第三者,不知道会怎样伤心。”
涂小图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羞辱,而汤殷吐露的婚期更让她脸色惨白。她攥紧了拳头,抿着嘴唇看着卫朗,希望他能告诉她汤殷所说的一切都是谎言。她心里默默地想,卫朗,这是我对你最后一次寄予希望,请一定不要让我失望。
卫朗站在两步之遥,两人间的对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他对汤殷的怒火几乎要压抑不住,几次上前狠狠地甩开这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带着他的小乖离开这束缚之地。然而每次这冲动都会被陆洋拦下,陆洋眼神指向舞厅另一头的几尊大佛。卫朗无奈的向后仰起头,用手遮住眉心,掩饰内心的无力和苍白。
接收到涂小图心碎的目光,他侧头躲避着涂小图的目光,有些无力的说:“小乖……你先回家。我……晚点再跟你解释。”
在汤殷在场的时候,他只能这样打发她。解释?是用一个谎言去圆另一个谎言么?涂小图只觉得身心俱疲,今天这一切都是汤殷设计的,可是真正让她伤心的,是卫朗对汤殷的纵容和对她的敷衍。
抱着最后一丝幻想,涂小图抬头看着卫朗,轻轻问了那个明知道答案会让她更加失望的问题:“你们下个月要结婚?”
卫朗的神情更加委顿:“是双方父母的安排……我没有同意。”他有些急切的看着涂小图,“小乖,请给我一些时间,让我处理好这些事情,好不好?”
涂小图从未见过如此挫败的卫朗。在她心中,卫朗一向是丰神俊朗的,胸有城府的,冷静自持的。而现在这个哀求的看着她的人,让她心头狠狠地一涩,本来狠心即将脱口而出的“再不相见”,此刻堵在喉咙口,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最后,涂小图凄惶的扯了扯嘴角:“我给你时间。”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说,“我先回去了。”说罢,也不抬头看任何人,默默离开。
汤殷看着涂小图颓然而去的背影,绽放出更加开怀的胜利微笑。她款款摆动腰肢,经过卫朗身边时送去一个含情脉脉、充满挑衅的眼神。
舞厅尽头,一直遥遥关注着适才发生所有事情的中年男人神色肃穆问:“怎么回事?”
汤殷抿了一口红酒,心情很好的说:“没什么,一只不自量力的苍蝇。”
中年男人皱了眉:“记着,要给男人留面子。”
汤殷不耐烦的说:“爸,你到底向着谁。”
女儿的脾气秉性他一贯了解。汤副市长整理了一下领带,警告地看了女儿一眼:“我是为你好。今天要不是我在这里镇着,他会这么纵容你么?他的性格你还不了解,你把他逼急了,就再没有回转的余地。”
汤殷重重的放下酒杯。红酒泼洒出来,染红了她玉葱般的指尖,狰狞,一如她此刻扭曲的脸庞。
——
涂小图默默地沿着走廊离开,走下宽阔的大理石台阶,穿过金碧辉煌的大厅,直到被户外的夜风拥入怀中。
每走一步,她都觉得卫朗离她又遥远了一分。她无力的想,什么给他时间,不过是给双方各留一个美好的幻想。也许这一次,连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了。
路过酒店门口的喷泉,奔流的水柱激起薄薄的水雾,将整片空气都沾湿了。刚才的念头抽干了她全身最后一丝力气,涂小图双膝一软坐在喷泉旁边,捂着脸哭泣起来。
泪水顺着指缝淌下来,汇入流转不息的喷泉之中。那清凉的水声,似乎在陪伴着她一起倾诉心中的悲伤和注定枯萎的爱情。
涂小图不知道,此刻她随着哭泣而不断抽动的肩膀,她全部的委屈和伤心,都落在了舞厅阳台上两个男人的眼中。其中一个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双手紧紧抓着栏杆,似乎正在拼命抑制内心巨大挣扎的,正是卫朗。
陆洋依然端着那杯香槟,侧身倚在栏杆上,目光久久停留在哭泣的涂小图身上。她微微弓起的身子在水雾和路灯的笼罩下显得有些朦胧,然而那股悲伤却直直地透进他的心里。
陆洋淡淡的问:“你对涂小图到底有几分真心?我看她是个很单纯的小姑娘,你这可是把人伤的不轻。”
卫朗颓丧的垂头,没有说话。
陆洋继续说:“当初在芝加哥见到她,我还以为你只是玩玩。即便是动了真情,心里也已经有了打算。”
卫朗有些艰涩的开口:“是我对不起她。”
陆洋没有接着个话茬,却说起了汤殷:“我跟你和汤殷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看得出来,汤殷从小眼里心里就你一个人,虽然脾气骄纵了点,但是肯定会对你好。你们两个从样貌才学到家世都十分匹配,当初你们在一起,我挺为你们高兴。”
“谁也没想到后面她会变成那样。虽然这件事不只是你俩,还牵扯到你家和她家,各种利害关系。可是你可要想清楚,汤殷有心理疾病是她的问题,你真的要拿自己的一辈子给她陪葬?”
卫朗痛苦的闭了闭眼睛:“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汤殷变成这个样子,我也有责任。”
“责任?”陆洋冷笑一下,“你不会真的自恋到以为汤殷爱你爱到发狂才得了这种病吧?”
“不。”卫朗沉默了许久,久到陆洋几乎要以为他不打算继续说下去,“我跟她……有过一个孩子。”
他的声音,比夜风更飘渺。他的心,比夜风更苍凉。
陆洋陷入没有料到事情是这样的,愣了好一会儿,不敢相信的说:“不会吧。你……还能犯这种错误?”
卫朗苦笑:“我也不知道 。”
他想起汤殷拿给他医院化验单的那个下午。那是大三,秋末冬初,天气一天比一天凉。那时他因为汤殷神经质般的胡闹提出分手,汤殷不同意,他下了决心对汤殷进行冷处理。
冷战将近一个月后,汤殷突然出现在他寝室门口,又是欣喜又是娇羞的说:“我们有孩子了。”
他记得自己当时的感觉,震惊,不敢置信。虽然他们和大部分血气方刚的学生情侣一样偷尝禁果,但是做的不多,而且每次他都很注意做安全措施。当他看到汤殷手中的医院化验单,上面清楚的标注HCG阳性,怀孕。机器打印的没有感情的文字,却是最残忍的宣判。
他不得不接受这个令人难以消化的现实。他是一个负责人的人,惹出这样的结果,他就得负责到底。
当然现实不允许他们留下这个孩子。他劝说汤殷打掉孩子,汤殷自然不肯,又哭又闹,“你可以离开我,但是请把孩子留给我,作为唯一纪念”。最后在他的好说歹说、软磨硬泡、并且保证以后好好待她之下,汤殷才终于同意去医院流产。
当卫朗看到汤殷脸色苍白的从手术室出来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得轻松,反而心情更加沉重。他的人生,在这一刻,注定跟她的缠在一起。
果不其然,流产极大地刺激了汤殷。她的精神状态更加不稳定,发作的越来越频繁。卫朗疲于应对,却也无能为力。以前他还可以厌倦,现在他只能承受。
陆洋不知道谈话该如何继续下去。沉默降临在两个人之间,压抑的像浓的化不开的黑夜。
片刻之后,陆洋笑了,半真半假的说:“你要是相信兄弟,就把涂小图让给我。我会给她幸福。”
卫朗转头,警告地看着他:“除了我,别的男人休想碰她。你也不例外。”
陆洋挑眉:“哦?可是我看现在有其他人能给她安慰。”
陆洋和卫朗同时看到,一个高挑清瘦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涂小图面前,正俯身她面前说话。涂小图抬头,跟那个男人聊了几句之后,扶着他的手站起来。两人并排向远处走去。
卫朗眸色一暗,一层清寒笼罩在他周围。他转身推开阳台的门,大踏步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姨妈造访 在床上躺了大半天才挣扎着爬起来码字 看在我这么勤劳的份上 求安慰抚摸撒花~~
、CHAPTER 29
看到温玦站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涂小图十分诧异,赶紧慌乱地擦眼泪。然而她不知哭了多久,又忘记带纸巾,越擦越满脸是泪,只得在温玦又温柔又心疼的目光下,讪讪的笑了笑。
涂小图清了清嗓子,哭过的喉咙干涩黯哑:“你怎么在这儿?”
温玦说:“我在附近的公司实习,下班路过,结果看到你在这哭。发生什么事了?”
涂小图不想告诉温玦,于是摇摇头,勉强扯出一个伪装的笑容:“没事。”
温玦看了看奢华的超五星级酒店,肯定的说:“是你那个男朋友吧。”
涂小图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没有说话。
突然她的眼前多出了一只手。修长,温暖,干燥,是温玦的手。涂小图抬头,只见温玦温柔的看着她:“想不想去学校转转?”
涂小图到B市两个月,还没回母校故地重游过。今晚夜色温柔,秉烛夜游,不失为一桩雅事。熟悉包容的母校,或许能稍稍抚慰千疮百孔的心。
涂小图试着自己站起来,可是坐的久了腿发麻,用不出力。温玦的手坚定地递给她:“扶着我的手。”
涂小图微赧,只得右手扶着温玦的手站起来,然后立刻抽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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