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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到一只大灰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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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涂小图沉默,没有接话。
金贝贝转过头,看涂小图脸色不太好,连忙支起上半身,问:“你……怎么了?”
涂小图犹豫了一会儿,想起情人节金贝贝对自己哭诉的那一场,两个人早已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于是把从芝加哥到回来之后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金贝贝听完,气的摔了好几个抱枕:“这个卫朗,看不出来还有这些风流债。”接着冷静下来,劝道,“不过图图,我觉得你应该给卫朗一个解释的机会,也许事情并不像我们想得那样。”
涂小图苦笑:“解释?他永远只重复一句话‘我和汤殷三年前就分手了’。我现在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相信他,也不知道他说哪句是真话,那句是假话。”
金贝贝也是一脸懊丧:“要是认识他身边的人,找人核对一下就好了。”
涂小图脑海中浮现出陆洋的面孔,旋即摇摇头:“他的朋友我见过几个,吃过一次饭……不过他们肯定会选择包庇自己的好朋友吧。”
金贝贝默默点头表示赞同。
涂小图手机响起,是卫朗。
“喂。”涂小图接起来。
“乖。有空一起晚饭么?”卫朗的声音依旧低沉而富有磁性。
涂小图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在B市……”
卫朗低笑:“你自己昨天告诉我今天会搬来,怎么忘记了?”
涂小图想了想,最近她和卫朗聊天都有些心不在焉,可能是说过。
“但是我——” 涂小图本想说晚上要和金贝贝一起吃,可是金贝贝示意涂小图去赴宴,她只得改口,“——我得梳洗整理一下才能出门。”
“把地址告诉我,我在楼下等你。”卫朗的笑声透过电话,像羽毛一样轻轻挠着涂小图的耳朵,她觉得自己有些耳根发热。
涂小图报出地址,挂断电话,蹙着眉看着金贝贝:“为什么要我去啊。我不想见他。”
金贝贝把她往浴室的方向推:“即使要分手,也需要一个正式的了断。去听听他怎么说再决定。”
涂小图在浴室里磨蹭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出来。当她换好衣服之后,夏夜已经在天空上蒙了一块灰蓝色的帷幕。从涂小图的卧室看出去能看到一片绿地公园,路灯掩映在树丛之间,一对年迈的夫妇互相搀扶着在小径上散步,静谧安详。
涂小图迈出公寓大楼,抬头就看到了卫朗。他穿着白衬衫,袖口挽起,手插在黑西裤的口袋里,背靠一辆黑色的路虎斜斜地站着,头微微后仰,姿势很好看。路灯从他头顶洒下来,给他笼上一层朦胧的光晕,仿佛一尊沐浴着阳光的雕塑。
卫朗显然也看到了涂小图,原地不动微笑着等她过来。涂小图每靠近一步,就觉得自己的心跳加快一分。她懊恼的想,我是对美男没有免疫力,还是对他。
卫朗低头看着涂小图身上款式简洁的连衣裙和凉鞋,洁白的脚趾晶莹剔透,调侃道:“你穿这样去面试?有没有人问你,是哪家的小妹妹,上初中呢吧?”
涂小图微窘:“面试当然穿正装了。”
卫朗把她搂在怀里,低头嗅着她发间的清香:“我好想你。”
涂小图脸靠在他胸膛上,心里默默地回应,我也想你。
搂了一会儿,卫朗放开她,绅士的为她拉开副驾驶车门:“公主,请。”
黑色路虎很快汇入川流不息的车流中。卫朗一边敲着键盘,一边愉悦地说:“有一个月没人让我等这么久了。为了等我的小乖,我可是被蚊子亲了好几口。”
涂小图看看他露在外面的小臂,流畅的肌肉线条上果真多了几个红包。
“呃,车里有没有花露水……”
“没有。”卫朗侧头宠溺地看着她,“不痒,我心甘情愿。”
典型的大叔式甜言蜜语,涂小图脸红心跳之余,多了一丝苦涩和惆怅。
黑色路虎穿街过巷,最后拐进一条停满车辆的狭小胡同。卫朗示意涂小图下车,两人沿着胡同向前走了几十米,到了一家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的四合院。卫朗领着涂小图进去:“这家的私房菜做的不错,带你来尝尝鲜。”
侍者领着两人绕过影照,穿过假山,过了一个垂花门,推门进入一间厢房。两个人靠着雕花的窗户坐下,依旧是卫朗点菜。侍者安静地退出去,掩上房门。
涂小图打量着室内的装饰,几幅字画,两三支花瓶,即便她不太懂得如何欣赏,也能品出雅致清幽。不知道为何,那天邹少若的话又萦绕在耳边,涂小图低头喝茶,掩饰自己的局促不安。
卫朗看出涂小图的沉默,握住她放在桌子上白嫩的小手:“小乖,看着我。”
涂小图听话的抬头看着他,目光却落在他的鼻梁,不肯直视他的眼睛。
“那天的事情很抱歉,我真的不知道汤殷会去机场接机。”平静而诚恳。
涂小图回了一个字:“哦。”
“我理解你不开心,但是不要这样冷漠的对我。”卫朗低沉轻柔的说,“我和汤殷真的早就分手了,你要相信我。”
还是这一句话,涂小图垂下眼睑。这时侍者重新敲门进入,呈上来龙井虾球、西湖醋鱼、烤乳鸽和一盅乌鸡汤。卫朗示意侍者把乌鸡汤放在涂小图面前:“给你的。”
房中的气氛压抑沉闷,仿佛氧气都被抽干了一样,涂小图快要窒息。沉默像巨石压在胸口,胸闷难受。
涂小图先打破了沉默:“能告诉我你们分手的具体原因吗?”
卫朗正在喝茶,迟疑了一下,放下茶杯:“因为性格不合。你那天也看到了,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结果,就是大闹。”
涂小图怀疑地看着他:“这个理由太敷衍了,仅仅因为性格不合会闹成这样子么……你为什么要隐瞒我真实原因?”
卫朗沉默的看着涂小图,眸光闪动,意味不明。
“还是,你和汤殷并没有真正分手。你摇微信认识了我,觉得我单纯幼稚好骗,出于新鲜贪玩跟我在一起。”涂小图的声音有些颤抖,微微带着哽咽,“现在,你是打算在我和汤殷之间做选择呢,还是打算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又或者两个都玩腻了,再去找下一个?卫朗,如果你打的是其中任何一个算盘,请你及早告诉我,我绝不奉陪!”
涂小图的眼圈变得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不肯落下来。心里不断地给自己打气,要坚强,要决断。
卫朗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来:“小乖,这件事有损汤殷的声誉,所以我起初并不想让你知道。而且我以为那些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不会影响到我和你的感情。可是现在既然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甚至你都开始怀疑我别有用心,那我只能告诉你了。”
卫朗顿了顿:“汤殷有躁郁症。”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25
久病成医。因为自己有抑郁症的关系,涂小图查了很多资料,对一些常见心理疾病都有了解。
躁郁症,又称双相障碍,是一种很严重的精神疾病,会交替出现狂躁状态和抑郁状态。狂躁时精神异常亢奋、自我膨胀、睡眠时数减少,出现“跳跃性思考”。而抑郁时又会心情沮丧低落、负向认知增强、甚至会有自杀倾向。
“这个理由真是完美。你的审美也真是奇特,专挑心理不健全的女生。”涂小图“哈”的干笑一声,“还有,我有抑郁症,你计划什么时候跟我分手?”
卫朗右手紧紧扒着桌面,脸上隐隐有怒气:“不许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好好听我解释!”
涂小图闭了嘴,满脸不信的听卫朗解释下去。
“我和汤殷从小就认识,我妈妈和她妈妈是大学同学,关系很要好。我知道她喜欢我很多年,可是我对她并没有太多的感情。直到上了大学,大二的时候,双方家长都撮合我们,我当时拗不过妈妈的意见,就想交往试试。”
“起初她也是很可爱的女孩子,活泼开朗,充满朝气。可是后来相处的时间久了,我才发现她精神状态经常很不稳定。她总是怀疑我和其他女生有不正当关系,即便我的手机电话短信、甚至一切网络联络工具都任由她检查,她依然疑神疑鬼,认为我不忠,不断地哭,哭的昏天黑地。”
“后来,但凡有女同学跟我联络,她就会大闹。甚至发展到不但跟我闹,也要去找无辜的女同学发疯。之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意识到她的状态有问题,带她去看了心理医生。医生确诊,她患有双相情感障碍,也就是躁郁症。”
“查出这个结果的时候我们即将进入大四。我希望她认真接受治疗,可是她拒绝吃药,拒绝心理医生的介入。甚至她威胁我,如果再带她看医生,她就要自杀。即便这样我也没有放弃她,我申请出国,也帮她申请到了同一个学校。我希望到了美国换一个环境,会对她有好处。”
“然而事与愿违,到了美国之后,寂寞空虚的生活让她把全副精力放在了跟踪我身上,稍有不如意便大吵大闹,大打出手,寻死觅活。有几次邻居都看不下去报了911。后来好不容易熬到了毕业,我再也不能忍受她这个样子,跟她说如果她再不好好治疗,我们就分手。她依然拒绝治疗,并且同意了分手。我陪了她这么多年终于心灰意冷,一个人去了纽约。后来她回国了,我们就断绝了联系。”
“最近发生的事情就是她突然出现在机场。那天你走之后我把她送回家,她给我看她吃的药,说她在认真接受治疗,并乞求我回到她身边。我不相信她,而且我对她也没有一丝的感情了。我拒绝了她,跟她说我们再无可能。”
卫朗平静的说完,语气和表情都没有一丝波澜,似乎讲述的是另外一个人的故事。而涂小图却受到了深深地震撼,甚至她本能的拒绝这个故事,因为在这个故事里面,汤殷是因爱而疯狂的可怜女人,卫朗也没有做错任何事,是她错怪了他。
“你们双方的父母,都不知道汤殷的情况么?”涂小图小声地问。
“他们都知道。可是你想想,即便他们知道了,会怎样呢?”卫朗讽刺的笑了笑,“对汤殷的父母来说,他们的宝贝女儿是因为我才变成这幅样子,如果我不对她负责到底,她这辈子或许都嫁不出去了。而对我父母来说呢,造成这一切的依然是我。何况他们没有见过汤殷失控的模样,觉得她不过是脾气差点、心眼小点,对我痴心一片,我没有什么好挑剔的。”
涂小图沉默了。的确,站在双方父母的角度,得出这些结论都是合情合理的。可是如果这样,她又该如何自处呢?心微微的抽痛,即便知道了真相,现实依然是一团乱麻。
卫朗自嘲的笑了笑,端起茶猛地灌了一大口,放下茶杯继续说:“最开始我隐瞒,就是知道一旦你知道了真相,会犹豫,会害怕,而我不希望你离开我。可是现在想想我那样的做法非常自私,我们两个人,可能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如果当初你喝醉的时候我没有趁人之危,可能我们根本没有今日。”
涂小图心里痛苦的尖叫着,不,不是这样的,我其实早就对你有了感觉,现在,已经深深地无可自拔。可是,现实如此复杂,我们之间几乎没有未来,我又该怎么办。
涂小图痛苦的把脸埋在手里,轻声说:“让我想一想。”
卫朗定定的看着她,突然间恢复了往日的强势和镇定:“不管你怎样想,我不会放你离开。”
——
两个人并肩走出厢房,沿着小径默默地向院外走去。卫朗试图搂着涂小图的腰,被她躲开,却依然强硬地牵了她的手。这份往日里可以依靠的强势、带给她无数安全感的强势,现在让她五味杂陈。昨日之蜜糖,今日之砒霜。
两个人沉默的跨出大门,同一群进来的人擦肩而过。就在涂小图刚刚走下第一级台阶时,背后传来一个不确定的呼唤:“涂小图?”
声音有些耳熟。涂小图疑惑地转身,在这里会碰到谁?
一个人影从刚刚进门的一群人中走出来,轮廓非常熟悉,快步走向两人的方向。待他的面孔出现在灯笼的光芒下时,涂小图不由一怔。
温玦。
温玦的样子没有什么变化。清瘦,颀长,金属细框眼镜,举手投足间还是那个校园里万人迷的阳光男孩。
温玦有些尴尬地挠挠后脑勺:“果真是你。很少见你穿裙子,第一眼不太敢确定。”
涂小图调整了下自己的情绪,摆出一个见到老同学时该有的既惊喜又温和的微笑:“好久不见。”
见涂小图的笑容依然如同记忆里一般可爱,态度虽有些疏离却并不冷硬,温玦放松下来:“是啊,两年了。听你哥说你回国了,本来想立刻联系你,可是……对了,你的工作找好了没有?”
“先找了份实习。你呢,快要毕业了吧?”
当年涂小图和温玦分别就读于B市的B大和T大,涂小图本科毕业留学,温玦则直研在本校。算起来,温玦现在应该是研究生三年级,快要毕业了。
“嗨,是呀。现在忙着论文,还有创业的事情——”温玦本来兴奋的声音戛然而止。
涂小图当然知道他为什么停下。当年,他便是用要创业的理由拒绝跟涂小图一起出国。当时的涂小图觉得他自私自利、不可理喻,甚至逼问温玦是不是未来计划里根本没有自己,得到了那个让她黯然伤神很久的答案。可是现在涂小图突然觉得温玦的选择无可厚非,每个人都是各奔前程罢了。
“你创业的事情怎么样了?”涂小图作为朋友关怀的问。
温玦见她主动问起,而且神色似乎没有任何不悦,便继续兴奋的说:“还不错。我跟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开发了一个项目,马上就要得到投资。今天晚上就是跟投资的朋友来这里一起吃饭。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
涂小图这才想起旁边还有卫朗,支吾的说:“呃,我跟朋友一起吃饭。”犹豫着要怎么介绍两人。
卫朗适才一直待在阴影里,冷冷地看着两个人热络交谈。此时他从阴影里跨步过来,将涂小图强势地搂在怀里,向温玦伸出右手:“卫朗,涂小图的男朋友。”
温玦如遭雷击,呆滞了片刻,伸出手无力地跟卫朗握了一下:“温玦,涂小图的……同学。”
同温玦一起的人中似乎几个人认识卫朗,过度热情地上来打招呼:“没想到卫先生也在这里,幸会幸会。要不要一起用个便饭?”
卫朗拒绝:“吃过了,不打扰了。”
“太可惜了,下次卫先生一定要赏光。”
卫朗挟着涂小图离开,温玦在后面招手:“有空联系。”
重新回到车内,卫朗发动引擎,路虎飞快地离开。
车厢里十分沉默,卫朗身上散发出强大的寒冷气场,似乎昭示着他很不高兴。涂小图奇怪的瞟了他几眼,却不想理睬。他和汤殷尚且纠缠不清,有什么资格跟她置气。更何况她和温玦之间坦坦荡荡,早就一刀两断。
却不想车子越开越偏,周围的环境越来越陌生,涂小图看着窗外陌生的树林,说:“是不是走错了?我家不在这里。”
卫朗沉默不语,继续往前开。直到路虎完全淹没在这一片树林当中,才停下来,熄火。
涂小图又惊又怕地看着他:“这是哪儿?你要干嘛?快送我回家!”
下一秒,下颌就被牢牢地擒住。卫朗寒气逼人的面孔出现在眼前:“温玦是谁?旧情人?前男友?还是曾经的追求者、□?”
涂小图觉得他简直不可理喻,被钳住的下颌生疼,含糊地叫喊:“你跟汤殷还纠缠不清,有什么资格管我!再说我跟温玦的事情正大光明,而且早就过去了,你少在这里阴阳怪气的,快放手!”
卫朗了然道:“看来是前男友了,也是你第一个男人吧。看起来你们相谈甚欢,旧情难忘啊。”
涂小图快哭了,这样的卫朗好可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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