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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地异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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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往床下伸出脚去,哈罗德替他扶起靴子。布郎不经意间瞄了哈罗德一眼,试探说:“我说三营长,昨晚我没有失态吧?”
昨晚哈罗德从其它连队回来时,卡留娜与丽达由黑格陪着坐在火炉旁,告诉他团长闹腾了大半夜,当众搂着卡留娜亲嘴,还对丽达动手动脚。不过哈罗德嘴上却说,昨晚他也醉了,没有发现什么。
布郎走向厨房,中途别人给他敬礼,他仔细观察对方的脸色,试图发现点什么。
哈罗德与丹尼尔陪着布郎吃饭,基泽鲁早已用膳完毕,照例与卡留娜开着不咸不淡的玩笑。丽达给大家提茶倒水,
团长一本正经地埋头就餐,偶尔与两个陪客探讨几句工作上的事,此时的团长与昨晚的布郎全然不同。
临告别时,他像刚刚发现一般与卡留娜打招呼。卡留娜胖乎乎的脸上布满笑纹,言:“麻烦一件事。”见团长一脸紧张,扑哧一笑:“麻烦您把胡子上的面包渣擦干净。”布郎忍俊不禁,维护了一早上的矜持顷刻之间瓦解。
团长与参谋长回去了,哈罗德也回到了营部,处理了几件军务后头疼得厉害,再三犹豫着拿起电话:
“喂,二连吗?请让连长接电话,在旁边?丹尼尔,我头有点痛,需要头部按摩一下,能不能派个人来,嗳,对,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女的,别取笑,谢谢。”丹尼尔挺善解人意的。
放下电话,一想到丽达要来,便感觉头不再疼了,转念又想,说不定这病因丽达而生,因丽达而生病,又因她而自动痊愈。他就这样鸡生蛋、蛋生鸡地想着,当看到第十次手表时门外响起脚步声,一看便泄了气,头又疼起来。
卡留娜提着篮子走来了,她坐在他对面,关切地摸了下他的额头,便从篮子里拿出一个小瓦罐,又找出碗,从瓦罐里倒出一碗黄绿色的菜汗让他喝下去:“没什么事,酒喝多了,喝完这碗腌菜汤就好了。”
她一直看着哈罗德喝完后,又麻利地帮他收拾完房间。不知情的人会羡慕哈罗德有个贤淑妻子,唯一的可谪之处是又一个姐弟恋而已。
“好点了吧?如果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我还要做饭呢。”卡留娜收拾了东西出门,哈罗德也没有挽留她。她走出房门又转过脸,对他微微笑着。
“你还有什么事?”哈罗德故意拿起报纸,一脸严肃地问。
“丽达让我告诉你,11点她在小桥边等你。”
“什么?”他骤然站起,报纸从手上滑落,立即眉开眼笑:“谢谢你卡留娜,谢谢,非常感谢。”
传来卡留娜的自言自语:“我给他忙活了半天也没说一个谢字。”

所谓的小桥就是挖反坦克壕沟时没挖断的那一部分。哈罗德远远看到丽达的倩影,她脖子上的红色毛围脖在寒风里飘动着。来往的士兵好奇地望着她,个别调皮点的还对她扮鬼脸。
“嗳,美丽的姑娘,你在等待心爱的人吗?告诉我他叫什么吗?伊万?罗斯?”到跟前时看到一个士兵在咬文嚼字,居然是营部的文书。
“你在这里干什么?”
“长官,这个姑娘好象迷路了。”文书嘴里不断吐出白雾,使上面的眼镜看起来也雾蒙蒙的。
哈罗德感到好笑:“你打算怎么办?”
“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打算帮助她找到回家的路。”
“这恰恰是我最反对的事。你还是不要助人为乐了,先擦亮你的眼镜吧。”挽起丽达的胳膊慢慢踱步。
丽达关切地问:“头还疼吗?”手伸向额头,他顺使抓住她的手,两人勾肩搭背地漫步。寒风阵阵吹来,她的红围脖不时抽打在喉结上,痒痒的、还有点痛,让他说话拖泥带水:“昨晚团长、布郎,他在你耳边究竟说了什么东西?我看你脸上表现的表情不是那么自然的呀。”
丽达静静地望了望他,莺声燕语地说:“他就开了句玩笑,没什么的。”
哈罗德转身扳过她的身子盯着她,丽达秋波流转,口中吐着白雾,继而小鸟依人般扑进他怀里。他不再问了,也知道问不出来,对丽达这样的成熟女人来说,她们永远能分得出真诚与坦诚的细微区别。
哈罗德也感觉到丽达今天与往日的细微变化,一股游丝好像脱离了她的身体,飞向了遥远的地方。
“他来信了?”感觉十分之九猜得不错,仍心存仅剩的十之一的希望,结果百分之百地确认了。
丽达的确为米沙担心。信是11月19日从沃尔霍夫发出的,除了对她的思念之情和必不可少的担忧外,暗示第二天就要执行特殊任务,且危险指数非常高。
“执行非常危险的任务?”哈罗德脱口而出,内心深处竟然生出一种模糊的期待,但很快被别的东西替代。他小心翼翼地用牙齿咬了下舌尖。要不是双手都在丽达身上占用着,他会为刚才偶尔冒出来的邪恶念头抽自己几个嘴巴。
“没事的丽达。”哈罗德感到自己越来越虚伪了,“他受过那么好的训练,肯定没事的。对了,或许去执行什么排雷之类的任务。”
验证了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女人容易被说服,特别是被心爱的人说服。丽达情绪一下子高涨起来,她端详着哈罗德,抹去他嘴角的一点菜丝,嘴巴紧贴在一起。
突然,空气撕裂了,炮弹在后面不远处爆炸。“不好。”哈罗德与丽达不知道谁先把谁推开的,两人没有浪费一秒钟时间,各奔东西。
哈罗德飞快回到营部,快到营部时文书迎了出来。桌子上电话听筒放在一边,老远就听到话筒里“喂喂”的呼叫声,是基泽鲁的声音。他一把抓起听筒,听到参谋长对那边的人说了句什么,接着传来布郎火冒三丈的骂声:“俄国人进攻了,圣诞攻势。你死那去了,就算是谈情说爱也得挑个时候啊。丢失阵地你要负责。”说完挂断了电话。
“快给一连二连三连打电话,俄国人进攻了。”哈罗德也急了,脸上又羞又骚。
“已经打了,团长让我通知的。”副营长边跑边系腰带。哈罗德从墙上取下望远镜:“侦察排呢?”
“打了。”
“直属迫击炮排呢?”
“都通知了。”副营长低头整理领口的勋章,没能看到哈罗德虎视眈眈的目光。
哈罗德走到炮镜跟前,远处的苏军阵地上升腾起黑烟,接着传来轰隆隆的声音。铺天盖地的炮弹在四周爆炸,营部摇晃着,烟尘与硝烟卷了进来。
苏军炮火准备了足足四十分钟,等待中的步兵冲锋并没有出现,倒是飞机自空中俯冲下来,把致命的炸弹顷泻下来,一颗500公斤高爆炸弹直接命中营部,大片大片的土从顶棚掉落,房间内烟雾弥漫,一切能动的东西不甘寂寞地跳动着,墙上的地图、钢盔、皮带或是毛巾、挂像、水壶,统统争先恐后地离开墙面。
又一发炸弹在门口炸响,刚跑到外面的副营长被迎面抛起,被气浪裹着抛回屋里,重重地咂在手摇发电器上。不远处哈罗德与丽达情侣漫步的“桥”上咂下炸弹,桥哗啦啦地塌陷了。到处都是爆炸,四面都是呻吟,迫击炮与人体不分伯仲地抛起又摔下,惨白的太阳已变得绛紫。
“二连二连,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
“一连,请报告当面敌人动态,重复一遍,请……”
“向团部呼叫,三连请求炮火支援。”电话机被震坏,无线电发报机传来嘀嘀哒哒的声音。哈罗德对着受话器一会破口大骂,一会儿大喊大叫,一会儿好言相劝,一会儿威胁利诱。
枪炮声渐渐稀疏下来。哈罗德向团部报告:“这只是俄国人的一次大规模火力侦察,我相信,三天以内,敌人会发动真正的攻势。”电话那头布郎高声说:“我要你三天之内不许与那个姑娘见面,这是命令。”


 
   第十一节 圣诞快乐(中下) '本章字数:2382 最新更新时间:20110809 03:38:42。0'
 
 与团长通话不到一小时,基泽鲁又来电话了,转达团长的命令,让哈罗德到所属连队检查空袭损失情况。接电话时布郎“三天之内不许与那个姑娘见面”的训令还在耳边萦绕,本想开个玩笑又忍住了。
以往哈罗德总是先到二连,后来听到了些闲言碎语,这次他打算体现公正、公平,合理,一碗水端平的原则,决定先到其他单位,把二连放到最后。
他先到北面的一连,连长是苏台德人,非常乐观豁达,他指着更北面的地方说,苏军飞机的炸弹全落在党卫军帝国师的阵地上了,因为他们在阵地上插满了旗帜,还书写了好多激动人心的标语,平时看着煞有介事,数次受到上级表扬。这次也受到敌人的“好评”:因指引了目标、帮助苏军飞行员完成了轰炸任务,受到炸弹的实物奖励。
三连是重灾区,几乎所有的出口都被炸塌。连长原来是柏林爱乐管弦乐团砂槌手,上级认为熟练演奏打击乐器的人也能熟练操纵打击人的武器,在原有连长阵亡后把他提拔上来。此君对戴上眼镜睡觉的音乐家莫扎特十分崇拜,他把艺术家的随意与洒脱带到残酷的战场,哈罗德曾经三番五次让他加固坑道,看来是阳奉阴违了,让俄国人狠狠收拾了一顿。
在营直属105毫米轻步兵炮阵地上,哈罗德营长主持了一名军士长的葬礼;在营侦察排,他给一名慕尼黑的二等兵代写了一份最后的情书??小伙子的整个右臂被炸飞了,为了不拖累女友,他强抑制着内心的悲痛,向女友提出分手。
到他的娘家??二连已是第二天下午。丹尼尔坐在连部,一筹莫展地用手柱着下巴。原先庄严地挂在墙上的元首像被随手扔在桌子上。一颗500公斤炸弹炸塌了地堡一角,所幸没有人员伤亡,最大的物质损失是一班长的一只口琴被埋藏。丹尼尔的单人小宿舍变成了杂货铺,货物是碎土块、断成几截的木头和粗糙的炸弹皮。两天前丹尼尔不听劝阻,在巴掌大的、没有通风口的小房间生火炉,热气烤化了屋顶的冻土,冻土变成泥雨,丹尼尔连人带东西搬到连部,因祸得福逃过一劫。
喜欢打洞的黑格头发到屁股上都是泥土,他又当鼹鼠了。这次是他在地下室里又往下挖了个更小的地下室。哈罗德拍了拍他的脸表示奖励。
检查完毕,哈罗德回到连部,通讯员端来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看来丹尼尔从丹麦带来的存货还没完。哈罗德目送着通讯员转身出门,一脸疑问投向丹尼尔,换来他同样的表情:
“一营发生一起中毒事件,怀疑与临时雇用的俄国厨师有关,所以把前沿的外籍厨师全部召回,据说在团里统一管理,组织学习。这事团里发了文件,你不知道?”
回到营部,哈罗德罕有地点起一支烟,心神不宁地在房里转圈。最后拿定主意,到团里亲自汇报工作。
营到团也有五公里路,平时需要四十来分钟,今天只用了一半时间。一路上他都在找借口:借口汇报工作看望卡留娜、以卡留娜为幌子看望丽达。他在心里呼喊着:丽达,你好吗?
哈罗德来到团部门口,气馁地发现他设想的借口统统是脱裤子放屁??白费心机。里面传来卡留娜永远慢慢腾腾的细语:
“团长,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了,还等吗?”
“快了,那家伙肯定像寻找骨头的狗一样嗅到这儿来的。”
“你才是狗。”哈罗德推门进去,掉转头坐在正中的椅子上,把屁股留给了布郎。
布郎与卡留娜面面相觑,他走过来把手放在他的肩上,哈罗德躲开了。
“好了,你不是狗,我是狗好了吧?”布郎息事宁人地哄道。
“你是团长,我不敢冒犯官威,只觉得以你的团长之尊,一本正经地哄骗部下,有必要吗你?”
“啪??”手拍在桌子上,布郎脸色变了,“你说话太随便了,什么叫哄骗,今天给我说清楚。为了一个俄国女人专程来找我的茬,你有必要吗?”
见团长发火了,哈罗德赶紧站起来立正。卡留娜一会面向团长,一会面向营长,一会看着横眉冷对者,一会瞅着低眉顺眼的。哈罗德嗫嗫道:“也许我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就是那个意思。”团长仍然满脸冰雪,“知道你为什么一脸的晦气吗?因为你一肚子晦气,满脑子晦气,浑身上下都是晦气。大战在即,你却神魂颠倒,萎靡不振。敌人在我们阵地上倾泻炸弹,你在两公里外谈情说爱,要不是参谋长把电话直接打给连队……”他望了门口一眼,忽然住口。
身后传来基泽鲁的声音:“我说哈罗德营长,我刚从你们营回来,我看见你连桌子上的加密文件也没收拾就跑了,营部的文书在后面喊你,你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没听见。”
“就算没有听见,可是一个上尉军官需要一个军士提醒遵守保密守则,无论如何也是不寻常的。”基泽鲁把文件惯在桌子上,对布郎说:“发下去几天了,他还没有看。”布郎狠狠瞪了他一眼,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站立。
哈罗德睨了文件一眼,一把抓过来,这就是丹尼尔反问他的那份文件,经过调查,一营那个连的俄罗斯厨师是有意下毒,那种毒药是苏联特工提供的,中毒士兵们的症状非常奇特,像施了魔法一样互相撕打,直到对方再也爬不起来。
哈罗德检讨说:“我以为这是团长编造的……目的是把她俩调到团部,我想……”“再别想了,你想得够多的了,脑子里尽装的是稻草,装点有用的吧。”
布郎的目光又变得柔和起来:“你放心,她俩在这很安全,我从不认同伤及无辜。”
回来的路哈罗德走了整整一个小时。在他出丑期间,丽达在不远处站着,手里端着给他泡好、自始至终没有机会端过来的咖啡。
回去后,哈罗德下连队了。他到二连,要求他们用木头或土垒成隔墙,增加支撑点。举例说营部也落了一颗500公斤炸弹,因为直接落在隔墙上了,地堡没有塌陷。
丹尼尔问:“假如落下1000公斤炸弹怎么办?”
哈罗德答:“那你就赶快向上帝祈祷吧。不过最好是不给他们机会,尽最大努力压制火力。”
哈罗德突然想起10月底,苏联游击部队袭击元首列车时见到的并列机枪,便建议把缴获的马克沁机枪改装成二联或三联机枪,作为对空火力,就算打不下飞机,也会干扰飞行员投弹,让轰炸失去准头。他还要求把阵地上的标语口号、画像题词之类的表面文章和形象工程全部清理掉。
哈罗德潜心钻研防御工程学,夜以继日地忙碌着。地堡间增加了棱角,把中国“八褂”运用到他的工事。只在夜深人静时,才默默忍受着对丽达的思念。

 
   第十一节 圣诞快乐(下) '本章字数:3239 最新更新时间:20110809 03:39:26。0'
 
 “新年到啊,新年到呀,恭贺大家新年到,我们唱歌,我们跳舞,欢欢喜喜渡新春。”哈罗德撕掉日历的最后一页时,想起这首三岁时唱的歌谣。
在他的家乡,元旦前几天,各家各户准备一棵枞树和横树,树叶间系满绢花,表示繁花如锦,春满人间。孩子们穿上新衣服,拿着口琴和手风琴,列队在街上吹奏。大人们跟在后面呐喊唱歌。
如今是战争时期,这样的场景不能重现。但也不可能在静悄悄中渡过。哈罗德盘算怎么过新年,是把连长们请到营部来,还是他到连队去。权衡再三拿不定主意,团长替他做出了断??邀请营长们到团部欢渡元旦。
如果说几天前到团部是迫不及待的话,现在至少是不慌不忙,团长臭骂了一顿后让他明白了事理:好男儿志在四方,要以事业为重,不能让卿卿我我消磨掉意志,何况大战在即。
女人总喜欢成功男性,一个事业上经受了一时挫折的人,她们会给予安慰,一个当她面被别人骂得灰头土面的男人,她们所给予的只能是同情,连一滴眼泪都舍不得的同情。
他的养父给他做出了榜样:戈培尔年轻时总是受欺负,每到这时,他把仇恨埋藏在心里,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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