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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之喜-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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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宁不明白。
其实连我自己也都不明白。
我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爱上他那么一个木头似的,没心没肺的家伙了。
也许是从他在我面前,一声不吭,顺从却又僵硬地窝在我怀里哭到睡着的时候;也许是从他跪在我面前,告诉我如果想碰他儿子,那么就先打死他再说的时候;也许是从他徒步跑到上气不接下气,钻进我的马车,告诉我他认识井越或者可以帮我一二的时候……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打开了多年以来的心结,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觉得是可以这样和程悦一直把日子过下去的。
我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因为什么,但我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他。
“我是真的喜欢……南宁,你不知道,我是真的喜欢他,很喜欢很喜欢……”我喃喃地说着,抱着酒坛。
我的面上一凉,有水渍滴落。
我摸摸脸,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南宁,继续念叨:“我没哭,我不会哭的……我发过誓既然到了这个世界,我就要活得开心,我就没有资格再落泪。”
南宁哄我:“嗯,你没哭,是我在哭。”
……也有可能不是哄。他说话的时候,鼻音很重,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于是我把怀里的酒坛塞给他,自己拎起了另外一坛。
南宁在我身边顺势坐下,他问我:“我对你不好么?我说过我可以把我所有的钱都给你,我还可以给你赚一辈子的钱。”
“嗯……”我灌了一口酒,迷迷糊糊地点头:“你说过。”
“如果你想……不管你怎么想,我都可以任你摆布的……他能的,我都能,他不能的,我也能……”
“嗯……你能。”
“我长得比他好看,我比他自信,我不会像他一样,说了那般伤人的话,却只能抱着孩子窝在屋里,都不敢来找你辩解哀求。你看,我不会像他那么笨的,我比他好。”
“嗯,你不会。”我继续点头,而后又摇头:“可是你也没多好。你承诺的这些好,只是为了让我赶走他娶你,你那都是糖衣炮弹,来得莫名其妙,谁知道以后会怎么着?”

这糖衣的炮弹(五)

我听见南宁吸了吸鼻子,对我说:“顾雁,我要和你谈谈。”
我也吸了吸鼻子,说:“咱不谈,咱喝酒。”
酒水是冰凉的,但是灌倒胃里却是火辣的,一下子就能把整个人都暖起来,暖得像是自己正在火上被靠着。
可我还是觉得有冷气从骨缝深处冒出来,一直钻到我的血液,冻得我的手指直抖,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也许我确实是有点醉了。
酒香四溢。
好像是我身边有人不小心打翻了他手中的酒坛。
他也不去扶,只一脚踢开碍事的坛子,拽着我的袖子哭:“你有什么可哭的,我才该哭呢!”
“你……你有什么可哭的?”
“你喜欢他,不肯娶我!”南宁的声音尖锐,清亮,却带着哽咽,因此传到我耳朵里时,断断续续磕磕巴巴的:“你、你不肯娶我!我这么有钱你还是不肯娶我!”
“有钱算个屁!”我推开他,大喊回去:“我也有钱!本姑娘我半点不穷,你瞧瞧程悦对我啥态度?他、他居然跟你说十两银子就够,说他求之不得!”
南宁用更大的声音喊了回来:“我和你说,我以前喜欢一个女人,她和我姐姐是结拜的姐妹,和我是青梅竹马……结果……她、她不要我……”
“嘿嘿。”我举起坛子,再喝一口酒:“我以前也喜欢一个男人,也是青梅竹马,结果那男人喜欢穿三寸高跟鞋的,看不上我大咧咧踩着旅游鞋!”
“什、什么是旅游鞋?”南宁困惑地看看我,摇摇头,忽然往石桌上一趴,也不顾自己的衣服都被酒浸泡湿了,继续说:“算了,不管鞋……我年纪大了,不能再任性了,追她来这儿,盼着她回心转意,结果她还是不要我……牡丹会上,我本来就想着挑个人将就了,然后就看见了你……”
“我没看见你。”我咽下酒,插了句嘴。
南宁忽然嚎啕了,大哭起来抱着石桌子一阵胡言乱语:“……你居然看不见我!你眼睛里一直就没有我……只有他……他有什么好!他不就是比我会哭比我会撒娇么……”
我听了半晌,也没得章法,于是晕晕乎乎地随口接了一段:“得了吧,程悦要是能会撒娇,我都得笑出鼻涕泡来!你有什么可哭的……该哭的分明是我……怎、怎么别人穿越只需要学个呼神守卫和除你的武器就能搞定伏地魔……怎么别人穿越只需要背首古诗就能名满天下被无数男人追求……怎么别人穿越过去说几个笑话打两下网球就能勾搭个王子回家……怎么到了我这儿就诸事不顺,百般讨好程悦他就是不喜欢我……南宁,你倒说说我是为什么!”
“因为……因为你活该!谁叫你不娶我!”
“你才活该!你们全家都活该!”我倒过酒坛,失望地发现里面已经空了,摇摇晃晃想起身,脚下却一软,摔在了地上。
干脆,我也不再起来,就势坐了指着南宁一边抽噎一边抱怨:“都怪你!你不来,程悦和我好、好好的……他就算、就算不、不喜欢我,也不至于说、厄、说什么求之不得的鬼、鬼话!”
我抚着额头,觉得有些头晕,怎么也看不清站着的南宁的面容。
南宁俯下身来凑近我,声音不同往日的柔和,他对我说:“妻主,你喝醉了。”
“我也觉得喝醉了,都有了幻觉……南宁,我看着你都觉得像是看见了程悦……好像程悦……程悦……呜……”我团成一团,眼睛紧闭,不知道揪住了谁的衣襟:“我肚子疼……”

这糖衣的炮弹(六)

我迷迷糊糊地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我感觉头疼腰疼浑身都酸软无力,眼皮沉重得睁不开。
不过,疼和浑身的不自在对我来讲都并不是最要紧的。在回忆了一会儿昨晚发生了什么之后,我把自己吓了一身冷汗。已经记不得自己究竟后来喝醉没有,但是记忆的缺失说明我肯定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酒后乱性的一百零八种处理方法在我脑海中像是走马灯一样的飞快地排着队闪过,然而却没有找到任何一种有用的。
如果真的南宁趁虚而入,我不可能不认帐,不可能反咬,更不可能真的娶他……我觉得自己恐怕要被逼上绝路。这让人憋屈的世界,这让人憋屈的世道。我很后悔,就算是喝酒,也不该毫无防备的和一个对自己有企图的男人对饮的。
皱着眉,我只好不安地咬自己的嘴唇,愈发不敢睁眼面对。
神啊,告诉我,我昨晚究竟有没有不小心推倒了南宁或者被南宁推倒?嘤嘤嘤嘤嘤嘤……我多么期盼程悦赶紧来救我,虽然我觉得这事儿指望他有点儿不靠谱,我如果真的红杏出墙了,他多半才要高兴呢。
胡斯乱想间,一个略有些低沉,但很温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妻主,张嘴。”
我下意识地张嘴,随后温热的,温度恰好的茶水带着沁人心脾的香味儿流入口中,滋润了我干涩的喉咙……啊,真是幸福啊!……我眯起眼睛,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睁开眼,详装无辜地问:“程悦,你怎么在这儿?”
出我意料地,程悦的表情居然很严肃。
严肃的程悦和木头的程悦不一样——木头的程悦是面无表情的,是垂着眼轻抿着唇的,平和而顺从,然而现下面前这一个,却微微皱着眉头,嘴唇抿得很紧线条微微向下没有半点笑意。
是因为我喝醉了吗?还是因为昨晚发生了别的什么?
“程悦……”我愈发心虚,开口小心解释:“我昨晚……喝醉了。”
“是。”程悦深吸一口气,然后小声说:“妻主还记得之后有摔了一跤吗?”
“是啊是啊……”我傻笑,点头,又急忙说:“然后我记得我拽住了南宁的袖子,还把他当成你了……厄……之后……之后我就不记得了……”
程悦猛地抬眼盯着我看了一下,才说:“……之后……妻主晕过去了,管家连夜去请了大夫来。”
“厄……啊?”我听见晕字,先是松了一口气——这至少说明酒后那啥啥纯属子虚乌有自己吓唬自己,我的清白还是在的。而后听见请了大夫,我又是一惊:“只是喝醉,不需要请大夫吧?”
程悦低头,又不说话了。
“说啊!”我催促:“莫非我是得了什么治不好的绝症?”
程悦跪坐在我的床前,低头闭眼,咬了咬他的唇,攥着拳,用一种极低的声音,却带着嘶喊般的音调对我说:“大夫说您怀有身孕!若不是……孩子差点就没了!以后也得好好将养才能……”
他的声音愈来愈低,而我的心跳声越来越高。
手向下,我抚住自己的小腹。
那里依旧平坦、柔软。
我隐约回忆起昨夜突如其来的腹痛,还有朦胧中被灌入口中的苦涩药汁。
……这孩子,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太不是时候了,我想。

这糖衣的炮弹(七)

有一滴水,从屋檐滴下,“啪”地一声打在檐下的青石阶梯上。
我不是看见的,我是听见的。
除了心跳声,这是我唯一还能听得见的声音。
安静,很安静。
我捏着茶杯,强忍自己把它丢出去砸个响来听的冲动。因为即便我那么做了,管家和程悦也不可能明白我愤怒和委屈的来源。
程悦只会抿着唇,说:“是我不好,请妻主责罚。”
管家只会堆着笑,道:“正常正常,怀着身子难免心情郁结。”
大夫说,产前觉得抑郁很正常,产期觉得抑郁很正常,产后觉得抑郁很正常……总之,大夫表示,要尽量给我一个安静、平和的环境,然后安抚我的任性、歇斯底里。
怀孕之后,我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开始理解为什么会有女人以折磨自己的丈夫为乐。实在是……怀孕之后,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世界哪里是女尊啊?女人是尊贵,女人可以不工作,女人可以欺负男人……可这些优待这些尊贵,似乎只是来源于女性可以生育。男人是被欺负了,是又献财又献色了,可分明只是把女人当成比较傲娇的种猪在养。不然为什么程悦之前还对南宁说他并不留恋,离开对于他而言求之不得,可在我肚子里面有了一个不知是男是女的孩子之后,程悦就再没提过这种话?以前他难得主动出现在我面前问候我一句,如今倒是不去照顾程连了,天天安安静静地坐在屋子里面陪着我,赶也不肯走,只闷不吭声地给我添茶倒水。
一切,让人觉得憋闷。
憋闷,让人格外容易胡思乱想。
而胡思乱想,只能让人觉得更憋闷。
恶性循环,却难以自禁。
我不确定程悦究竟能被什么样的女人敲开心扉,但是现在我又一次确认了孩子对于程悦的重要性。生一个孩子,一定就能拴住他这个人。如今这摸着看着都毫无异样的平坦的肚子里恰好有这样一个可以拴住程悦的孩子,却一点也不能让我觉得轻松,因为这让我愈发担忧程悦对我的所有关心,都不是对我,半点都不是因为我这个姓顾名雁性子平凡才能平凡的女人。
当然,程悦的关心,我必须承认的确是无微不至,以至于有些过分无微不至,我穿衣如厕吃饭他都要亲手伺候,仿佛只要稍不小心这孩子就会被我折腾没了一样。
昨日窗外虫鸣,又有家仆喁喁私语——呱噪难耐时,我皱了皱眉。
今日……屋外屋内已经死寂一片。
又有一滴水,从屋檐滴下,“啪”地一声打在檐下的青石阶梯上。
声音很轻,却很清晰。越是安静……微小的声音就越是突兀并且让人心神不宁。
我又皱了皱眉,看了一眼程悦。
程悦也侧头看了看我,然后站起身,去拿窗边一块抹布,拎了一方凳子就要出门。
“做什么去?”我忍不住问,忘记了自己正幼稚地在用拒绝开口说话来赌气。
“把屋檐擦干,总有水往下滴,吵到你不好。”程悦站在门口,微低着头,声音低沉语速缓慢地对我说。
我:“……”
我居然喜欢上这种笨蛋!我居然还想和这种笨蛋赌气!我居然因为他这么一句话又心软了开始心疼他了!这世界上还会有比我更容易被糖衣炮弹攻陷的人存在么……摔!杯具!
小剧场:后知后觉
管家:“东家,你怎么能等着他主动?你得主动才可以。”
顾雁后知后觉地恍惚发现……哦,她忘记这个是女尊世界了……
程连:“爹爹,顾姨在后院撒酒疯,一边砸酒坛一边哭着说喜欢你呢!”
程悦后知后觉地恍惚感叹……哦,原来她是真的喜欢自己呀……
鱼鱼:“那个,南宁不可能是男主!男主怎么可以比女主还漂亮。”
南宁后知后觉地恍惚纠结……哦,原来漂亮果然是一种罪啊……


这糖衣的炮弹(八)

穿越后的生活原本在掌控之中,然而如今面对这个男人,我的一切都已经脱轨。
我不想沾惹这个世界上的任何男人,可是我还是招惹了程悦。
我不想在这样一个世界里生出任何新生命,可是如今我肚子里正有一个在缓慢发育的婴儿。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远比小说里面的许多哭得淅沥哗啦嚎得气息奄奄的人更有资格顾影自怜,可是下一瞬间,我忽然又觉得也没什么可哭的,想开了就好。其实有个孩子似乎也是一件挺幸福的事儿,不是么?我已经想好,才不要管这个世界什么狗屁的女孩归女人男孩归男人这种神逻辑习俗,这样哪怕程悦不是我的,但孩子会是我的。
我不是别的女人,我不可能把自己肚子里十月怀胎生下的宝贝当成累赘随意送给别人……就像是……我听见了轻微的响动,扭头,正巧看见程连一双眼睛大大黑黑,探头探脑悄悄扒在窗口向我张望。
哈哈,这算不算想曹操曹操到?我忍不住一笑。
程连的小脑袋在窗口消失了,伴随而来的是小凳子翻到,身体碰地的声音以及一声极轻微的“哎呦!”
诶?!
我放下手边的书卷,起身,从窗口向下望。
程连正从地上往起爬,露出一截白嫩嫩的胳膊上是血红的一片,还沾染着尘土的擦伤。他却似乎并不怎么在意自己的胳膊,只顾紧张地看着我,磕磕巴巴地说:“顾、顾姨……我、我只是、只是想找我爹……他、他……”
“他不在,去厨房了,说是要熬鸡汤给我。”我淡淡地回答,而后看着程连有些失望的表情说:“你既然来了,就进屋待会儿吧。”
程连摇着他的小脑袋,一个劲儿地说不不不……我一挑眉,他立刻消声,垂着头,畏畏缩缩转身推门进屋来。
……这孩子,比他那个软硬不吃的爹好对付多了。
我取了毛巾,沾了些冷水,拉过程连帮他清洗了伤口上面的泥土,又从药柜里取了外伤药膏慢慢往上擦。
那药膏……以前还给程悦用过几次,那时候,除了第一晚他把自己吓得筛糠似的哭,后来他都一声不吭,多疼都只会硬挺挺地一声不吭坚持着,最多轻微在我手下颤个几下。
程连倒是没有颤抖。
可大颗的眼泪直接就一滴滴落了下来,直砸在我手上。
“可能会有点杀,有点疼。”我犹豫了下,觉得总不好欺负小孩子,还是该开口解释的:“但是上点药好得更快,忍忍,别紧张。这就和良药苦口一个道理,越是怕疼不上药,伤口好得越慢,还有可能化脓感染,那样就会更疼。”
他点点头,用另外一只手抹了下眼睛。
我收起东西,揉揉他的头顶,对他说:“好了,去找你爹去吧。”
他却忽然反手捉住我的袖子,说:“顾姨,我可不可以……可、可不可以……嗯……那个……”
他的眼睛还红彤彤的,此刻一张小脸也涨得通红,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我弯下腰,与程连对视,柔和了声音问:“别急,直说就好,可以的我一定答应你。”
程连咬了咬唇,忽然不知从哪儿摸出来十几个铜板,摊在手心里捧到我面前来。
小剧场:愚人节预热
愚人节的前一天,顾雁在对着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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