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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之喜-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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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嘤……这坑爹的女尊!
实在不是我故意把几句话反复在心里重复一重复好几年,实在是……这女尊太坑爹了嘤嘤嘤嘤嘤嘤……我想回家。
这坑爹的女尊(五)
有一个男人,几乎□地跪在我的床前。
我有两个选择:一,留下他;二,把他轰出去。
勉强依靠理智抑制住自己喉咙深处的惊叫,我想选择二。然而理智再次提醒我那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这个男人,如果我把他赶出去,管家就会明白他并没有任何价值……从而他和他的儿子……我并不是对他有什么感情或者舍不得,而是单纯的不想让任何不可预知的可怕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毕竟,他叫我一声妻主,而我迷迷糊糊地应了……
我关上门,走近。
我把他从地上拽起来——并没有用什么力气,他虽然在颤抖并且浑身僵硬紧张,但是很顺从。
我揭开那一层什么也没遮住的纱,手指轻轻触了触他身上红肿得愈发厉害的伤痕。
“这里,上过药么?”我问。
“妻主没有下令,奴……”
“我。”我皱眉,打断他的话,纠正:“以后在我面前,自称我,别再让我听见那个奴字。”
“……是,我未曾上药,只是洗过。”
“嗯。”
我的手指在顺着他的皮肤游走,换来他配合的,低微的呻吟。
没有伤的地方,下手触感很好,好到我也想呻吟着把他扑倒……
不对!我是想给他的伤上药,可不是想干别的。我晃晃脑袋,摸出一个一直以来都随身带着的药盒打开,指尖挑出里面浅褐色的药膏,正要抹,却听见他的一声吸气。
“唔?”我抬头,看着之前一直平静现在却一脸紧张的他,问:“怎么了?”
他很挣扎地看看我,又看看我手里的伤药,又看看我,又看看我手里的药……
“怎么了?”我很有耐心地再次问。
“妻主……可不可以不用药?”他的声音在颤抖,眼中似乎流露出恐惧。
“为什么?”我困惑。
他却只是哀哀地压低了声音,轻声恳求:“妻主,我会听话的,真的……求求你,别、别用……”
我压住他微小的挣扎,依旧把药膏涂在他的鞭伤上。
没见过这么不通情理的家伙!给他讲条件争取好待遇的机会,他不要,给他上药治伤,他也不要……这都什么破烂习惯,坚决不能惯纵!
他在我的手指下颤抖地更加厉害。
我更加困惑。
“程悦,你抖什么啊?”
他的面色不大对,目光都似乎已经涣散成绝望木然的黑,手指很用力地抓着身下的床单,指节都泛起了白色。
……难道他除了身上看得见的这些鞭痕和淤青,还有别的伤,如今犯了?
我纳闷地凑近他,再次问:“程悦,是哪里在疼么?”
他好一会儿才茫然地反映过来我说的话,很迟钝地转头看着我,然后慢慢地说:“不……”
“那你为什么抖?”
“求、求求您,别用那种药,求求您,我会听话的……”
这孩子,又不是让他吃药,还有个怕苦不想吃这一说,怎么上过伤药他也这么……等等!那种药?!哪种药?!
我沉默了一会儿,也很迟钝地看着他,然后慢慢地问:“你觉得我上的是哪种药?”
“求求您……”他还是毫无重点的哀求。
“□?媚药?”我挑眉,追问。
他艰涩地点头。
我哭笑不得:“这药我向来随身带着……是伤药,给你身上的鞭伤用的。你也不想想,我随身带一盒子□做什么用?”
之所以会随身带着伤药,是因为在这种药止血消炎化瘀和止痛的效果都最好,而且涂抹后感觉清凉,不会有任何不适。我常常东奔西走,又是专门出没在是非多的地方,一不小心身上就会有些小伤口,只需要涂上薄薄一层,就不会再耽误我做别的……没想到,居然能被他误会到那种地方去。
这男人,简直是……极品的聪明啊!备注,带引号的那种聪明。
这坑爹的女尊(六)
程悦的皮肤其实有点黑。
或者应该说是健康的麦色……如果想要往好了描述。
总之,绝对不白。
但我还是在昏黄的烛光下看见他脸色涨红,满是不自在的羞涩。
一种很奇特的好奇心充斥了我的所有意识,尽管隐约觉着不该问,可我还是问出了口:“你怎么会觉得这是……那种药?”
我们之间,他寸缕未穿,我衣冠整齐……忽然间我也有些被尴尬传染,咽下了那种药的全称。其实我的脸上也在发热,天晓得我这还是第一次和一个异性有着如此亲密的接触。但也许终究是在这个世界过了太久,我在别的女人身边见过比□更离谱的,满身淫靡的男人,所以一时倒还勉强控制得住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失态地抖起来。
他的耳朵也一点点红透了,身子也有点又僵硬起来。
“妻主,我可以不说吗?”
“……可是我想知道。”我把药膏涂在他最后一道伤痕上,然后又在手心里擦了一些,去轻轻按揉他额角的淤青。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已经把他抱在怀里。
把他抱在怀里的感觉很奇特,但又似乎很自然。我几乎忘了之前他还惹我很不愉快,只觉得他离我很近,很温暖,很实在。我感觉得到他的结实身体下的每一次脉动,一下一下充满了新鲜的活力,和以前我所在的那个世界里的每一个人都一样的鲜活。
他犹豫了一下。
我很少打探别人的隐私,可是今晚却格外想要多知道一点他的事情,所以我还是选择不依不饶地问:“我现在是你的妻主,你还要隐瞒我么?”
他没有说话,表情上愈发挣扎。
我微微加重了语气,手下也稍稍用力了一点:“说呀,你别惹我生气用别的法子问你!”
自我感觉,我那微嗔的语气更像是撒娇……不得不说,这种肉体上的贴近还是让我丧失了平日里对待别人刻意做出的冷漠。不想深究动机,但我知道自己是真的很想知道,很想了解他。
我的催促似乎很管用。
他闭了眼,喉结滑动了一下,很小声地、飞快地回答了我的问题。
我一下愣住,忽然觉得方才的温暖一下子都消失了,只余下手足间的冰冷。
程悦……
他还是那样顺从地,好不挣扎地,仿佛不知廉耻一般地像我献祭一样展开他的身体。
可是我却觉得左肋间越来越疼痛。
眼睛也越来越酸胀。
程悦、程悦、程悦……
我到这个时候才明白,我其实没有资格抱怨命运带给我的不公和损失。我只是失去了我原本生存的环境,失去了我原本的朋友,失去了我可能将会拥有的,平等的爱情……可我却还有闲心去围观别人的荒唐,去讥讽别人的冷漠,去坚持自己的特立独行,去随意地把一个人抱在怀里逼他揭开他自己心底的伤口。
而他……
他刚刚在我耳边轻声、快速吐出的词句是……
“以前……以前的妻主喜、喜欢在我的鞭伤上涂那种药,药膏化了以后会很痒,去抓去蹭又会很疼,药效对那个,对那个又……捆起来以后……妻主,求、求求你,我会听话,真的……”
这坑爹的女尊(七)
我原本想着,上完药,就让他回去陪他儿子睡觉去。
一来,免得那个我还没见过的,不知道性子如何的孩子不至于太认生害怕;二来,免了我这个在室女和裸男同处一室,还得一同过夜的尴尬;三来,我亲手为他上过药膏,无论是管家还是其他下人自然就都该知道我对他的态度,总不会再欺负了他去。
……
但结果,也许是因为他在说完那些话之后,忍不住拽着我的衣服,哆嗦着抽噎,又哆嗦着赔罪那一通折腾,也许是因为他因为伤势发起来的低烧,也许是因为药里的安神作用……总之在我强行把要跪到地上磕头的他拉回怀里安抚了不一会儿之后,他睡着了。
程悦这个人,醒着的时候,他的眉是舒展的,可现在睡着了,一张脸却几乎皱成了一个包子。他的身体蜷缩着,可的手指还微微抠着我的衣襟,像是怕我跑掉一样。
看着他,我想起了猫。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是直接附身到了一个乞丐身上。那阵子,有只浑身花色极难看的小猫和我相依为命,没东西吃饿得很了的时候,我曾经想过要吃掉它,可它蜷缩在我怀里,呼噜呼噜地毫无防备的睡,还用爪子抠着我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襟,仿佛我就是它全部的倚仗和幸福一样。
我曾经觉得,我是那只猫的救命恩人,因为它还小,连老鼠也不会自己抓,而我讨到东西吃,就总会分给它一点。
后来我觉得,那只猫救了我,如果没有它在我绝望时给我的那点温度,那样呼噜呼噜的却极祥和幸福的声音……我也许撑不过那段日子。
而现在,我怀里,睡着的程悦像极了那只猫,勾起了我心底已经许久未有的柔软。
……自从那只猫,被其她两个乞丐抢去,当着我的面打死,剥皮吃掉,而我却被打伤无力反抗那日之后,心底就再没有过的柔软。
我悄悄动了动,换了一个他和我都更舒服一些的姿势,拉过被子盖好,继续抱着他。
我就那么抱着他,睁着眼,想上辈子,想这辈子,想那只猫,想我帮人写对联挣到的第一笔钱,想我因为收不到利钱所以让打手把人打了个半残的第一次……有太多可想的事情,让我想了整整一夜。
天亮的时候,他翻了一身,放开我,把脸埋去了被子里,还拱了拱。
我猛然回神,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他的汗湿透。
伸手摸摸他,他已经退烧,呼吸平稳,眉头也渐渐舒展开,竟然嘴角还含了一丝微笑。
再伸手摸摸自己,啊呀,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唇角也微微勾了起来。
一夜而已,其实他还是他,我还是我——我在心里对自己这样说着,可又分明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还是没有舍得惊动他,我只悄悄自己换了衣服,悄悄出门。
出门前,还特别叮嘱管家好生照看。
……喂喂,我说管家大娘,你只管好生照看那男人就是了,做什么一双探照灯似的大眼闪着猥琐的光在我浑身上下的打量?
还有那猥琐的笑声……
这坑爹的女尊!怎么女人一点女人样都没有,都不懂得矜持么……
这坑爹的女尊(八)
早春的天气,还是有几分寒凉的。
我抱着暖手的小手炉,穿得暖暖地窝在椅子里,就像是一只藏在厚厚毯子中的小虫子一样舒适得开始犯困。
但是不能睡,因为我还在收账,核对各种账目。
幸好雇佣来的人都很听话,也能干,不怎么用得着我废太多心,除非有欠债的不想还钱。
“东家,陈家那位夫人还短咱一钱银子。”一个临时雇来充数的打手凑了过来,和我念叨。
哦。
我点点头,表示知情。
“那女人让问,可不可以用这个抵债?”
他手下拽着的是一个泪光盈盈的男孩。
揉揉额角,我开始头疼。
“不能。她家的猪啊鸡啊家具啊书画啊都可以,这个不能换。”
那位姓陈的夫人也凑上来:“顾老板安心,这是我儿子,您没必要有什么顾忌,这个可以换的。”
“这个真不能。”
我觉得自己有点病恹恹的,同时因为不得安宁而很暴躁,暴躁得开始想骂人。大约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吧,又或者是因为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太多欠债的都想拿人来抵,简直烦死人了。
怪不得,城北那家赌坊的老板还兼开着家娼馆……唉,那馆里的男人别也都是这么来的吧?
娼馆……唉,郁闷!我应酬也是去喝过几次花酒的,通常清一色都是娇滴滴的男人,身上散发着呛得人喘不上气的香气拥上来,上面手指目光嘴唇没一个老实的,下面……下面更不老实,总让人有一种随时会被一群人妖□的惊恐感。我不能理解怎么会有女人享受这些……至于特殊些的,也有长得五大三粗阳刚些的男人,通常总是沉默的或者干脆被堵了嘴捆成各种姿势,鞭子、钢针……我不是变态啊喂……所有兴奋的女人反衬出了是我的反应与众不同不正常。
说真的,我怀念曾经。
曾经我可以扒在篮球场的铁丝网外面,看着一个漂亮的三分扣篮高声兴奋地尖叫,然后看见扣篮的男生接住篮球,转身对我爽朗的笑……
曾经我可以拉住好友的手,悄悄议论某个帅气的男生,然后又在从他身边走过时刻意大声地说话大声地笑,好换来他的一个侧目一个表情……
胡思乱想着,我努力抗拒着不让自己陷入沉睡,可最后被茫然叫醒时却发现自己已经错过了饭时。
我还是睡着了,一时间竟有些不知今昔是何夕的错觉。
面前一个食盒打开,里面是肉沫炒的过油煎过的茄盒,和萝卜汤、白米饭。正是我昨天点名说想吃的两样,此时看着却不知怎么就没了食欲。
管家依旧一副狗腿样,站在下首冲着我笑:“东家,我来给您送饭。您身子是不舒服?要不要下午先回去歇着,明儿再继续?”
未置可否,我意兴阑珊地拿筷子夹菜,夹起来嫌油腻又放下,只舀了勺萝卜汤泡着米饭慢慢吃。
管家凑上来,小声说:“东家也别担心,头一遭嘛,晚上玩得累到了,白天倦些也是正常,腰酸什么的……”
……
我敢担保,这个管家又把事情往猥琐的方向想去了。
管家者,奇才也,总能把猥琐的事情说成是正常的,把正常的事实说成是非正常的。——不信?
听着。
“管家,您想歪了,没那回事儿。”
“嘿嘿,东家,您又说笑了!怎么会没那回事儿?没那回事儿那还能正常嘛,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别笑,其实这已经是我雇得到的,大脑回路最正常的一个女性管家了。
唉……这坑爹的女尊啊!
这坑爹的女尊(九)
“东家,您看您是不是要把这老的小的一起收了放房里呢?”
我迷迷糊糊咽着饭迷迷糊糊听着管家唠叨,忽然听见这么一句,顿时一激灵,清醒了些。
“什么?”
“我是说,程公子您已经收了房,程公子那儿子呢?那小子长得可水灵可爱了,您要喜欢一起收了也没什么,不过十几两银子的价……”
“闭嘴!”
管家闭嘴了。
我开始头晕。
等等,不能晕,得先把事情弄明白。
程公子——哦,程悦,昨晚上房里那不开窍的疑似被虐过的顺从到让人想抓狂的木头——被我收了房……厄,好吧,被我收了房,此时他算是我的侍,嗯……侍。
程公子那儿子——嗯,对,昨天程悦的附赠品,一个五六岁还是七八岁还是多少岁的男孩?没事儿,年纪不重要,重点是——一起收了?!
“……什么叫一起收了?”我僵硬地问。
“就是一起收了呀!”管家有些惊奇地叫:“东家难道没想收下?不收下那昨天要那个赔本的小子干嘛?”
……
我瞪着管家。
管家也瞪着我。
我继续瞪管家。
然后管家恍然大悟:“哦,我又忘了,东家你对这些事儿总是不大熟。我给您掰扯掰扯啊。这男的,嫁了人,就归妻主了,可以买卖使唤什么的都简单,让他们干什么都成,但是这没嫁的……就不一样。咱律法规定了,除非是嫁了人的男人,否则其他男人都是不能买卖的,都算是自由的。您看娼馆里那些男人,那也都是有妻主的嘛,像是城北那家娼馆,其实里面的男人都得算是那馆主买来的侍。”
……
!!!
怪不得城北那家的赌场老板总戴个葱绿色的帽子到处晃悠!
……
“您看,男人想做夫,就得有钱。男人死前要想死后体面些有副棺材,那也得有钱。可嫁了人,他原本的钱都归了妻主,这再想有钱,就得靠儿子了。男人的婚姻是由他父亲做主的,母亲管不着。把儿子卖……咳,送去给人做侍,得来的钱按规矩是得给父亲留着养老送终的,妻主是不能动那笔银子的。当然,也有男人卖一个大的留几个小的,让小的拿着卖大的得来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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