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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之喜-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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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着自己的肚子,越来越茫然,一面茫然,一面在心底暗暗紧张。
我在思考,究竟要不要狠心认下明玉的身份,借代她享受了这难得的亲情,以及可能会更顺利的未来和更多的财富。
……
月亮升起来的时候,程悦例行地端了热水进来,看着我洗了脸,擦了手,才又端着盆出去。
我才松口气,却见他又端了一盆水进来。
而后他把盆放在我的脚下,就那么蹲跪着,仰头对我说:“妻主,我服侍你泡泡脚吧,解乏的。”
我的脸,腾地一下烫了起来。
我猜想那是因为一种名叫害羞的情绪,可是事实上我却听见自己暴躁地大喊了一声:“滚出去!”
我还发现自己站起来,一脚踢翻了水盆,热水溅了他半身。
他抬头看着我,目光黑不见底,却又似乎透着些张皇和委屈。
停下来,别发疯了——我的理智告诉我。
可是我却不能自控地依旧在大声地喊着:“平日里怎么不见你来献殷勤?南宁只用些银子就换得你摇头摆尾一句求之不得急着想离开,有没有?你那个时候把我当成什么了?可有在乎我半分?一听说我肚子里有了孩子就来关心我了?一听说我是上官家的女儿就来百般献好了?”
打住打住,你这样显得实在可怜——一个声音在我的心底这样对我说。
我确实觉得自己可怜。
到这个时候我还在期待他的辩解,期待他能上来抱住我告诉我他不是这样的。
可他只是就着改了跪姿,用后脑勺对着我的眼睛,闷声回答:“妻主,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闭眼,觉得头疼得更加厉害,脾气更加暴躁,努力克制着还是忍不住骂:“程悦,你就是个混蛋!你给我滚出去!”
程悦站起身,紧了紧唇,果然捡起盆,转身迈步。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出去,忽然觉得心凉得不能再凉。
“程悦,回来。”
他一声不吭,又顺从地转身,走到我面前。
一副任打任骂的模样。
我看着他的脸,忽然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对视半晌,我开口还是只能说出一句:“程悦,你还是出去吧,让我静一静。”
富贵都是浮云,我只想求点真情。可是我求的却得不到,得到的却不敢要。
小剧场:程悦的每日行程
程悦每天至少要做八件事。
第一件,给顾雁做早饭,要熬粥,切咸菜,蒸馒头。
第二件,伺候顾雁起床,要反复地叫,不停地叫,直到人爬起来为止。
第三件,陪顾雁吃早饭,要让顾雁少吃咸菜多吃馒头不要嫌粥汤。
第四件,给顾雁做午饭,要蒸饭,炒菜,顺便偶尔煲个汤。
第五件,陪顾雁吃午饭,要在饭菜凉前把人从账本前拉来,要盯着顾雁要她多吃菜别光扒饭。
第六件,给顾雁做晚饭,要换着花样做些好克化的面食,还要有各种时蔬炒得精致。
第七件,陪顾雁吃晚饭,要用尽各种办法打消顾雁对酒的渴望,用汤代替之。
第八件,催顾雁去睡觉,要等着顾雁睡着,听见顾雁说梦话才离开。
顾雁的梦话全是抱怨,抱怨程悦唯唯诺诺,只肯围着程连转对她不够用心。


这浮云的富贵(四)

天黑了又亮,我一夜都没有睡着。
祈祷了很久,指望上官明玉的魂魄还没转生,能给我拖个梦指条路,却依旧未能如愿。然而一夜的辗转反侧反倒使我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所有事情,既然有了开始,就总得有个结束。
我觉得我还是想通了的。
我心下苦涩,面上倒还是含笑的。
证据就是管家一脸笑意地贺我,夸我今日面色不错。
管家哪里会懂得我这一副僵硬的表情,全都是用来克制反胃的呕吐欲。不过我是很感谢这轻微的不适的,比较它提醒着我,不管怎么样,如今我都不再是单独的一个人,我还有个孩子。那是比婚姻还要牢固的,不可打破的关系。我前些日子恨她来得不是时候,现在却对她愈加期盼。
聚了人,关了门,我亲手给伯玉倒了杯热茶敬上,开口一句:“哥哥。”换了伯玉一个拥抱两行热泪湿了我肩膀的一片衣襟。
湿了的衣襟是冷的,衣襟下的一块皮肤却觉得发烫。
伯玉也显得甚是紧张我肚子里的孩子,扶着我坐,擦着眼泪自责说昨天不该失控吓了我,又连连强笑着问我的感觉。他一副大哥的模样,对我和孩子都很是关心,只是对孩子的爹依旧种种不满,嫌程悦一副木头样,更嫌他占了我不放以至于我后院冷清。
我倒盼着自己的后院冷清是因为程悦霸占着我呢!却终于还是放弃辩解,只和他说我一夜想通的算计:“哥哥,我不瞒你,如今这世道不易,想求嫂子的帮助。”
伯玉倒并不惊奇,只一叠声的答应,说但凡是我要的,他绝不说个不字,他的妻主也绝不会有半分推诿。
说真的,他这么说的时候,我确实感觉有那么一点暖意上涌,哪怕实际上我存的是狐假虎威顺带金蝉脱壳的心思。
正与他商量,听见人敲门,是井越端了茶点,怯生生立在门外,说道是管家所差。
伯玉见了他,眼睛倒亮,拉过来上瞧下瞧,而后一个劲儿地夸。
抚额,我开始觉得有些后悔。我这哪里是认亲给自己找帮手?分明给一直想往我床上塞人的管家找帮手啊!
万般无奈,我只有一面和南宁相对无语,一面在心底悄悄盘算该怎么安排程悦,才能给双方都留下一个最好的结局。
程悦……昨夜之后,我已经绝了逼出他心里话的心思。
程悦千般好,万般好,却均是对着他的孩子的。无论他是因为心灰意冷才不把我放在心上,还是因为自古以来便如此,我都已经累了。他既然不解释,那就算了,我可以不需要那个解释,只按照自己的理解来。老大不小的人,我不可能按住他打他的屁股来逼他的实话,更何况逼出来的实话也未必就能当真。如若天注定有些东西求不得,我是宁愿放弃,也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的。自挂东南枝这种事情,还是留给别人去做比较好。
绝了心思,我也就绝了和他一起继续过下去的勇气。说我被惯坏了任性也好,不懂事不体贴也罢,我受不了那般相处,忍不下见到他就会有的那股憋闷。
我那金蝉脱壳后远走他方的生活构思里,有我,有孩子,有偶尔和伯玉他们的通讯来往,却并没有给程悦留出位置来。
诚然,我不能否认自己对他并不能完全放心,总还是难免关切,想要他有一个好的归宿。
是的,我只是难免关切,仅此而已。

这浮云的富贵(五)

打见到伯玉认亲起,至今已经两个月。
两个月前,我是城里最有钱的人,是赌坊的老板。
至于现在……我有一驾马车,一匹老马,一个车夫。
车夫扶着我下车,扶着我入店。
店内小二甩着白毛巾迎上来,惊问着为何我有了身子却无男人陪伴,很是热情又小心地把我一直送到楼上房内歇息。
小二送了我上楼,又下去与车夫交涉一番,带了热汤热水送来给我,尤且不放心,只顾坐下与我说话,问我身体感觉如何,可有什么避讳,孩子又是否有什么违和。
一路上,遇见的人看到我都是如此,热情而小心,因着我已经掩藏不住的肚子,我已经习惯,一一笑着答了,又听见小二与我拉家常。
她问:“你可听说了临城的那庄大新闻?”
我睁大了眼睛,一副无知地样子反问:“什么新闻?这几日只顾赶路,心情憋闷,我倒还真不曾有空寻人听那些新鲜事儿。”
“啊哈哈,新鲜事儿夫人只管问我,一准儿错不了!”那小二立时乐了,瞪着眼睛鼓着腮帮与我讲:“这事儿啊也新奇,说的是临城有个赌馆老板,姓顾的,不小心就招惹了京城来的大官,大官一查,也不知怎么摸藤摘瓜地就抓住了个贪赃枉法的,那老板算是从犯。”
“啊!”我掩了嘴,一脸惊奇。
“您猜怎么着?”小二故作玄虚地问。
“怎么着?”我倾身急切地问。
“嘿嘿,这一下可就热闹了啊喂……”她摇摇头,拖了下长音,看我愈发焦急才接着继续往下说:“那顾老板被抓去,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是被一顿好打……打完才发现她竟是有身孕在身,一下子伤得重了,就那么一命呜呼了……不过要我说,京里来的官气派就是不一样,居然也没趁火打劫,反倒叹了声就不再追究了,虽说抄了银子去,可这顾老板的宅子全都留给了她的夫侍,也算得是宽大了。”
“算得是宽大了。”我点头。
小二又叹:“要我说啊,这顾老板也是活该!富贵如浮云!她犯得着为了银子帮那贪赃枉法的做事儿么,反倒要成了替罪羊。不过我这也就是一说,您也就这么一听,咱不当真,只当个笑料也就是了,您说是不是?”
“可不就是。”我侧头,微笑着应和,手掌抚上自己的肚子,感觉到那里有一阵胎动。
小二立刻凑了过来,换了话题,问我:“这孩子看上去也有五六个月吧?怎么夫人还在外面奔波?早些找个地方安顿下吧,才好生产……”
她碎碎叨叨的念,我开始昏昏欲睡的迷糊。
而后,有一阵香气,让我感觉一阵饥饿。
车夫端着食盘推门而入,说:“东家,才去厨房叫了点饭菜,还讨了些鸡汤,您凑合着吃些?”
啊,对于这个建议,我同意得不能再同意了。
小剧场:雏菊·爱·不爱
程连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盆雏菊花,他抱着花盆和所有人说:如果对于爱情有所疑惑,摘一朵花,数它的花瓣,就可以得到疑问的答案。
顾雁抢先摘了一朵,数着花瓣念:“他不爱我,他不关心我,他不爱我,他不关心我……”
程悦犹豫着也摘了一朵,学着顾雁的样子念:“她现在爱着别人,她以后会爱上别人,她现在爱着别人,她以后会爱着别人……”
井越摘了第三朵花,小心翼翼地数:“她知道我爱她,她不知道我爱她,她知道我爱她,她不知道我爱她……”
南宁咬咬牙,跟着摘了一朵,一起念叨:“她爱别人,她谁也不爱,她爱别人,她谁也不爱……”
伯玉在程连反复的动员下摘下了最后一朵花,嘴里念的却是:“她很爱我,她特别爱我,她很爱我,她特别爱我……”
当地上落满了雏菊的花瓣之后,伯玉很困惑地看着蹲在墙角抱头痛哭的顾雁、程悦、南宁和井越,问:“她们为什么总是这样难过?”


这浮云的富贵(六)

鸡汤一入口的瞬间,我忽然有了一种想哭的冲动。
我放下碗,努力了很久才平复下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想见一见熬汤的厨子。”
厨子来了,是个四十多岁的胖男人,姓杨,笑得一脸憨厚局促。跟在我身边的车夫代我赏了他些银子,他涨红了脸推脱了很久才收下。
看到他,我心底空落落的。
果真是,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么?
那熟悉的味道,原本还以为会是自家厨子被安排着也跟了来呢。她们都不大放得下心,说是顺我的心让我诈死,可这一路上时常能见了熟人——比如这跟着我的车夫,也是当初家里用的那一位,拉着那匹掉毛的老马,抹着眼睛说感念东家我对她的一直照顾,是要跟定了我的。
不过也有离开我的,比如管家。
其实我很舍不得我的管家,虽然她有种种不好,可是究竟还是让我觉得依赖许多。但管家自己却是愿意走的,吞吞吐吐很久只提出了一条请求,说想带着井越一起离开,也不知这二人什么时候就有了私情,伯玉直念着说怪道管家忽然就不继续努力把井越往我的床上塞,而是每日带在身边指他做事。这倒也好,我便给了她留了千两白银的票子,也不知如今她带着那男人在哪里安身。
不过虽打听不到管家的下落,我也依旧是安心的。以她那圆滑的性子,在哪里都应当能过得好。
……
唯一让我放心不下的……
正琢磨,忽然听见车夫在我耳边问:“东家,咱们可还是明日一早启程?”
我皱皱眉,犹豫着回答:“在这边歇两日吧,一来银子也够,二来连日赶路我身上有些不舒服……”
车夫立时惊呼起来:“什么?!东家身上不舒服?我去寻个大夫来?”
“不……”没等我“用”字出口,车夫已经推门跑出去不见了。
我只能苦笑,继续苦笑,人人都这般担心我的身子会出意外,可事实上,这产前抑郁难解的憋闷,又岂是大夫来摸摸脉象就能化解得了的?
除非我能完全放下心,什么都不再想。
可现在唯一让我放心不下的……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从我的心头淡去。
或者,在这个小客栈里面停留几日也并不是什么好主意。若是他会追来,早就追来了,何必我想尽了借口来等?若是他不会追来,我原本也该松口气才是,又做什么要这般凄凄切切地从窗口往路面上望?
最后几个月里,我在赌坊的账簿上伙同荷官动了不少手脚,扣了不少银子下来。他那般聪明,自然早就应该打开了我留给他的木匣子,看到了里面我曾经许给他的银子:一千两银子一张的银票,整整一百张,不多不少。
当日我想方设法要躲开这件事,只害怕与南宁随口约下的赌局在我们夫妻关系之间留下不可修复的伤痕,可终究……这伤痕还是留下了。
我总是不能忘掉他对我恭顺有礼的一拜后说的那一句:“妻主,恭喜你今天赢了那场赌局,还有刚刚的……这一场。”
他的恭喜有多真诚,我与自己赌下了所有勇气和幸福的那场赌局,就败得有多么失败。
他对我的顺从,到底不是我想要的爱情和亲情。
而我能给他的,银子、宅子、自由……都已给了他。就算坐吃山空,程连与他也都衣食无忧。他再没有理由要来追着我,去面对尚且渺茫的未来的。
若能重来,我当放弃这几年的富贵,哪怕因此付出的代价是再也没有机会认识他。我确实是,这样想的。

这浮云的富贵(七)

……已经又过去快要一个月。
这已经是我住过的第八家客栈,明天,我就要搬去在这个小镇上买下的新居里待产。
我的车夫又殷切地端了午饭过来,两素一荤一个汤。
汤是简单的冬瓜丸子汤。肉丸子里面的葱花切得细细的,姜丁更是碎到几乎咬不到,吃着很是合口。
捞出第二个丸子,放进嘴里之前,我对车夫说:“麻烦你再去厨下说一声,给我添碗鸡汤可好?”
车夫去了,又一会儿回来,道:“已经炖上了,刚宰的鸡,汤还要等一会儿。”
我放下筷子,擦擦嘴,站起身,微笑着回应:“那么刚好,我去厨房看看厨子是谁。”
车夫要拦,绕着我左转右转想方设法地劝,却终究不敢动手拦我,只好一路大声嚷嚷着:“东家,您真要进厨房啊!东家,那地方人多且杂的,您再考虑考虑吧!”
哼,真当我不知道她究竟是在怕什么?
如果有一家客栈的饭菜味道和原来家里的相似,我还能信。如果家家都相似,偏偏都合了我的口味呢?若真是以前家里的厨子跟来了,万没有这般躲着我不见的道理,也因此,悄悄跟着钻厨房做饭的,自然只能是……
我大步迈入客栈的后厨。
灶台下,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正手足无措地往对方脸上抹碳灰。
“程悦。”我叫道。
大个的顶着一脸黑,扭头看着我,向后缩了缩,说:“您认错人了,妻主……厄……”
“程悦,过来。”我说。
小个子抹黑了脸的往前站了两步,说:“顾姨,你认错人了,我爹爹……厄……”
这两个笨蛋,谎话都说不圆滑,我几乎要丧失原则的笑场。幸而程悦已经走到了我面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半低着头瞥我的面色,顺带止住了程连后面的话。
“所以,程悦,一直是你在跟着我?”
“是,对不起。”
“我一直盼着你能说一句喜欢我,可是你一直也没说过。”
“……对不起。”他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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