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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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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放心什么?那么宽的江,他还真能跳了水?”仲安摇着纸扇。在人前他还是不用,因为上面有他的名姓,避免落了有心人眼。
“那也说不准。你们忘了,墨哥那臭小子站在他那边。这帮子人不是还有条怪里怪气的小船?下了水,一点声音也没有,速度快得嗖就不见了。到时候,咱们怎么追去?”石磊并不是瞎操心,对那船也稀奇得不得了。
“那小船留在芦苇荡里了。”仲安说得很笃定。
“你怎么知道?”萧二郎看着矮桌上微弱的油灯,面部表情忽明忽暗。
“我偷偷问过老关,他跟我这么说的。我瞧他们中间只有老关还说得两句大实话,其他人就——”仲安见石磊似乎又要来气,就省了后半句,“而且,他们不把船留在那儿,还能怎么办。说是小船,也能坐上二十来号人,不可能藏在永福号上吧?”
“有没有打听到船是哪儿造的?”萧二郎不会让个人喜好影响到判断力。那个墨哥是阴险狡猾,但脚踩桨的船也确实非凡。
“这我也有问。不过老关他不知道,只知是墨哥东家买来的,因此要从墨哥那儿打听。只是我们如今闹得那么僵,两边各看不对眼,我实难开口。”仲安摇摇头,他江郎才尽,想不出办法。
“现在不用跟他啰嗦,等上了岸,把他们都逮回去,以走私货之罪治他们。一上刑具,看他们还能不能嘴硬。”石磊被墨紫压制得太多,一开口就要抓人问罪。
“硬石头,你行了吧”仲安合起扇子,往石磊脑袋上一打,“一天到晚要抓他们。也不想想,此次我们是奉密旨办差。什么叫密旨?不能惊动到那些先帝老臣,将人秘密押送进去。你一个抓一个拷,稍不留神,就让人报去了,还不引起轩然大*。还有,你别忘了,咱们萧将军的传家宝还在墨哥那里当抵押品呢。这气,咱们是受了,可必须受到底。到岸之后,他只要让我们顺利把人带走,我们就各握各的把柄,老死不相往来,再别重逢。”
石磊气得直哼哼,磨着牙半天,呸了一声,“便宜那小子。老子就是不够心狠手辣,要不然手起刀落给他灭口。”
“石磊”萧二郎厉声责道,“你是战将,不是强盗。我们的剑只杀敌,不杀百姓,哪怕对方是宵小。”
石磊吧唧着嘴,“我就说说而已。”
“打听不出来也无妨。全国最大的造船场都由工部设立控制,而民间船场为数不多,规模小且受到当地官府严格监察。回去后,再从工部打听就是。”能造出那样的船,船工必定不俗,该有或大或小的声名。
“果然有你的,萧白羽。”仲安一想不错,“说起来,你名萧,字白羽,也不算骗了人。为何不同墨哥说呢?”
“骗也罢,不骗也罢,同这等人有何可说?”平生谁能让他滚?小子无理,他无话可说。
“要说也怪,从一开始,墨哥楞跟咱们不对,却和南德第一贪官意气相投。”仲安叹了叹,“亏我还挺欣赏他的,要是有缘,也不介意交他这个朋友。”
“什么意气相投?臭味相投还差不多。两人都是贪图钱财之人,而且狡猾得很,一张嘴把死人说活的厉害,自然相谈甚欢。我看,他们干脆结拜兄弟算了,就成一对狼狈为奸。”石磊一摔帘,火大不看。
“只怕墨哥不了解他真正的为人,今后还会被他再利用。”扇子摇起轻风,仲安闭目享受。
“识人不清,那是咎由自取。”萧二郎袍袖一挥,油灯灭了,和衣而躺。
舱外,没人在纳凉,只有臭鱼披着岑二的衣服靠着桅杆躲懒睡觉,老关水蛇各司其职,岑二在船后望风。
但别以为元澄逃了,他正在永福号后面甲板下的货舱里,肥虾刚给他敷了外伤药。
“先生,船上简陋,虽有一般的外伤药,只是灼伤和内在调理却无能为力。明日上岸后,最好请大夫好好诊治一番。”等元澄敷完药出来,墨紫对肥虾点点头,后者上去了。
元澄虽然仍披散着头发,但稍稍整理过,能见到惨不忍睹的五官。血染的囚衣早就换成干净的旧长衫,外部细小伤口的血在用了两天药之后,已经止了,脱臼过的双臂也慢慢恢复。可他咳嗽加重,带浓痰的杂音,腰部以上骨疼不已,背部烙伤太深,皮肤起泡出水,没有肥虾的药,一定会发炎。
墨紫认为,他肋骨可能断裂,又伤到了肺部,虽然外伤得到治疗,如果不及时医治内伤,性命仍有危险。
“墨哥,这几日多谢你了。”无论如何,元澄至少看起来比两日前好得多,“只是元某如今身不由己,上了岸能不能找大夫,要看萧将军的意思。”
“先生无须忧虑,我会尽量为先生争取。他们既然能不远千里潜入南德救先生出来,应该不希望任务未完成之前先生就遭遇不测吧。”萧二郎这行六人不过是听命行事,墨紫看得出来。听谁的命?除了坐龙椅的那一位,她想不出有别人。
“墨哥果然聪慧非常。暂时,他们不会想要元某的性命。”但此去凶多吉少,元澄心中明了。
“如今大求气势如虹,破玉陵后,是偃旗息鼓,还是乘胜追击,大周恐怕惶惶猜度而不得答案。玉陵本与三国相邻,大求与大周亦接壤,攻破玉陵后,大求和南德也成为邻国。想大求与南德的关系远不如与大周之间紧张,若两国合气,一起攻大周,大周即便兵强马壮,也会陷入战火之中,百姓必将遭难。”墨紫不关心国家大事,也不代表一无所知,“先生曾是南德举足轻重的人物,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虽然逢新帝而遭难,该知道的应是一点不少,比如说南德的兵力布防,入境秘道,国力国库……”
“墨哥不像是走私货的,倒像哪个朝廷的密使。”元澄笑了起来。
“哈哈,先生高抬我了,我就随便一说。”这人苦中作乐的精神,一向令墨紫佩服。
“元某说笑而已。”元澄轻咳,歇了一会儿,接着说道,“墨哥莫忘了,元某与大周武姓有不共戴天之仇,即便我弃了南德,也不会向大周皇帝摇尾乞怜。死,不过是迟早的事。”
“先生说错了。”墨紫不同意。
“墨哥请说。”元澄虚心求教。
“蝼蚁尚且偷生。先生曾说你祖父和父亲是含冤受屈,如今有机会见到大周皇帝,为何不全力一争?未迎战就言败,我瞧先生这第一贪官之名多半是虚的。若能替元氏平冤昭雪,摇尾乞怜又何妨?南德既然弃你,你还需要忠于谁?当然是忠于你自己。”墨紫穿越时空而来,稍微激动一下,说话就惊世骇俗。
元澄没接话。他眼皮肿成两个小山包,眨没眨眼都看不太出来,因此不能确定是否在垂眸深思,也不确定他听不听得进去。
半晌,他伸手从衣襟里掏出两枚水净珠,放在桌上,“墨哥,这是元某答应的报酬。”
墨紫知道上一个话题已经探讨结束,识趣得将珠子收进自己手里,回答道,“多谢先生慷慨。”
“不必客气。对守信之人,元某亦守信。墨哥为元某所做一切,元某万分感激,更不能相欺。双珠奉上,明日上岸后分道扬镳,但愿后会有期。”元澄颤巍巍站起来,要上甲板去。
墨紫上前扶他,不计男女之嫌。
元澄也不避,避了反而不自然。
“先生,我可否再问你一句?”墨紫对元澄这人十分好奇。
“墨哥只管说。元某从未对一个人知无不言,今时今日,却可破一回例。”元澄踏上一步。
“南德官贪,自高而低,自大而小,几乎无两袖清风者。先生落难,为何不用银子打点,受了这么多罪?”第一贪官,应该知道留后路吧。
“我家产尽抄,珠玉记便是我最后一间铺子,已无余力打点。”元澄侧脸来看墨紫。头顶上的板已被推开,月光一缕,照得他黑发如雪。
“墨哥可知,南德最大的贪者是何人?”他又问。
不是你吗?墨紫想想,没说,只摇头表示不知道。
“是南德刚死没多久的老皇帝。”元澄又哑笑出声,不再要墨紫扶持,蹬上木梯而去。
墨紫自认不笨。垂死之时遇到一个裘三娘,算得上精明,她却能挺一口气将终生死契改为卖身活契。脖子挨刀时遇到一个萧二郎,算得上狠冷,她拿到银子还有抵押,准备变脸换装到他家去混混。元澄这人,她却看不懂。也许姜是老的辣。他官场混到第一首席,她一个搞现代造船技术的小兵船工,毕竟欠缺实际操作经验。
手不经意地握紧,水净珠冰爽的触感,她起不了半点贪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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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欺我 辱我 我不忍 第87章 与君明珠(一)
第87章 与君明珠(一)
虽然出入南德限制多多,大周境内水路依旧运行正常,野舟渡一如既往地忙碌。
永福号靠上码头,石磊率先带人下去,又牵了马来,一张大胡子臭脸对着墨紫等人,严盯紧防,怕他们在最后关头再耍花样。
臭鱼一屁股坐在船板上,双脚悬晃于水面上,嘿嘿嘻嘻笑得欢,“大胡子,一大早就瞅咱们不顺眼,莫非昨夜里睡不好,又晕船抱人吐馊水了?”
石磊如今就恨人提这个,一听鼻子喷气如喷火,瞪眼要来粗话。
“别误了正事。”仲安提两袋子行李,走下舢板,阻止石磊冒火。
“娘的,你干脆给我一棍子,打闷了算,省得受这等闲气。”从来没有像这次,办个事窝囊得要死。
“一棍子我可不敢打。倒是可以回去请你喝好酒,让你大醉三天,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仲安将沉沉的袋子往石磊手上一塞,又往船上走。
臭鱼见逗不了趣,耸耸肩,双手拍两拍,摊开,表示他很无辜,随便聊聊而已。
石磊差点没翻白眼。
“臭鱼,来帮忙。”墨紫正候在舱外,一看到元澄出来,就喊道。
“不劳烦墨哥,我们这里四个人八只手,难道还扶不了这一位吗?”仲安笑着客气,其实也是不让墨紫等人有机会。
墨紫同样笑容满面,走上前去,“都有八只手了,还怕多一双两双的?”她让这行人激起一身叛骨,没别的意思,就不想让他们太好过。
萧二郎突然站到元澄身前,阻止墨紫的靠近,“到岸该随便我们。”
“萧将军要把话听听仔细。我说的是,下了船,随便你们。”船上船下是天地之别,但墨紫没有过份嚣张,反而言语转缓,“还有,我想请问将军,元先生伤重,可否在你押走他之前,让大夫过来诊治,抓些药?”
萧二郎单眉挑高了,唇角勾了勾,飞快隐没,之前仗着船而让他们滚下水的家伙,如今靠了岸,还能如何威胁到自己?
因此,他说:“不可以。”至少她请来的,不可以。
墨紫也不惊讶,横竖两人闹僵了,不指望这位来个言听计从,“萧将军远道而来,不惜与我们这些人为伍,也要过江捉人。如今人已经落在你们手上,却又固执己见,莫非想带个不会开口的死人回去不成?”
“他死不了。”萧二郎烦不胜烦,“再说,我带个活人还是死人回去,不用你操心。”
“我自然不操心将军,只怕将军因一己之私,将国家大事抛诸脑后,害了大周老百姓而已。”具体的也不用说,大家心知肚明。
萧二郎声音寒冷如冰:“倒不知是何一己之私,会让我犯这么大的过错?你弄清楚,此人是我大周的叛贼,欲拿的钦命要犯,其罪当诛。说不定,死在路上,还能少受点活罪。”
墨紫想都没想,回应他的话,“元先生照你们说是大周的叛贼,身为大周官员,你们为何不光明正大向南德讨要,反而行事如贼一样偷偷摸摸。大周南德向来交好,元先生当南德宰相的时候,你们怎么不找麻烦去,等人失了势才落井下石。分明他还有利用的价值,却偏要说得冠冕堂皇。钦命要犯,就该交由皇上处置。他自己没介意受点活罪,你就别太着急要人命了。”
“看来和你讲不通。”从这个墨哥站到元澄那边起,萧二郎同他说话就像打仗,费力费脑。
“讲不通没关系,萧将军请大夫就行了。并非一定要在船上,下了船也可以。好歹是一条性命,就当给你们自己积福,好心总有好报的。”墨紫在话语上软硬兼施,教训一顿再劝人向善。
“墨哥,你跟我们二人说也没用。元大人将由这两位带走,请不请大夫,要看他们的意思。”仲安始终不想跟墨紫完全翻脸,一个人在那儿唱白脸,不管有没有人领他的情。
墨紫看看元澄左右的两个男子,不就是跟着萧二郎来的吗?又跟她来这套,推三推四,什么人都拉来挡风。
于是,她轻笑,还算客气地跟仲安说道,“仲安先生的话,我还是信的。只不过,这二位难道不听命于萧将军?其实,我也是看元先生可怜,又是搭乘一条船的有缘人,就想能帮就帮上一点,对你们几位绝无不怀好意。我说话向来作数,人下了永福号,就是桥归桥,路归路,今后见面也会装不认得,请先生无需担心我要劫人。”
仲安心想:你要早表现出对第一贪官是同情心作祟,而不是狼与狈要结拜,就好了。和我们也没僵到这个地步,那么说上两句话,说不定顶用。
“你对待有缘人的差别还真大。”萧二郎抱臂冷嘲,“同坐一条船,却怒气冲冲地让我们滚。”这厮巧言令色,真是越听越可笑。
墨紫双眸睁了睁,眼角余光瞥见垂头让人架着的元澄,暗自念了三遍小不忍则乱大谋,抬个头,语声语调平和得不得了,笑得可亲,“萧将军,我就是个粗人。用你们的话说,私货贩子一个,不懂规矩。要是有些话说得不中听,您掏掏耳朵,不理会便罢了。而且,我那时对事不对人。好好的,你让人欺负别的船客,我要不出面,岂不是坏了名声?再说,这三日,我也没亏待你们。好吃的,都留给你们。船舱也由你们独住,我和兄弟们挤货舱。”
说到这儿,墨紫一手拉萧二郎,一手拉仲安,稍稍远离了元澄和押着他的二人。
“你干什么?”萧二郎甩袖震开墨紫的手,厌恶莫名奇妙的拉拉扯扯。
墨紫放开仲安,小声说话,“跟二位说句实话,我收了人挺多的船资,面上总要做做足。不有这么一说吗?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这也是没办法。要知道您是将军,给我十个脑袋,我也不敢让您滚下水。等知道了,也晚了,得死撑到底,不然船帮子谁还听我的?”
萧二郎瞧墨紫突然低声下气,心里并没有好过些,反而更轻蔑起她的为人来,断定就是个没有骨气的小人。
“墨哥,你的意思是,你跟我们闹,其实在装样子?”仲安却被墨紫这番话真有点弄晕了头。与别人不同的是,他本来还挺欣赏这小子敢做敢为的。
“仲安先生真是聪明人,我一说就明白。”墨紫明白形势比人墙的道理,“还有,我们跑船的,最怕死了人晦气。即便是下船好好的,走不了多远就嗝屁……总之对永福号不吉利。”
见萧二郎和仲安同时因她的粗口而皱眉,她暗自得意又加深了粗人的印象,继续说道,“也不一定要请大夫上船来。就在野舟渡上,有个走方郎中,大喊一声他就来,诊金很便宜,药方子 也可以商量着用。吊着他一口气,你们好交差,又不会让人说优待俘虏,私下通敌什么的……”
萧二郎说了声胡说八道,神情尽是不耐烦。
仲安心生一计,手摸了摸下巴,“墨哥如此直率,我们也不好再怒你。只是,这元澄挑拨南德皇帝与我大周有过不少嫌隙,朝中对他声讨多多,我和萧将军实难待他过好,免落人口实。不过,墨哥真想避晦气,还是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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