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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知,那不是我的温柔-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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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快乐的底线放得那样低廉,但凡他给我一点回应,只要不是不爱,我便能心满意足;就算他给我的,少了正大光明。接下来的日子我准时上班下班,然后回家,在家呆的时间越来越长,安宸歌却回来得越来越晚,脸上时常有掩盖不住的疲倦和焦虑,我很有少机会和他独处,他常常需要陪着小瓷,像这些年一样,关怀备至。

可能白流瓷这次病得真的很严重吧,我这样安慰自己。可每每空闲下来,心中总有个声音在回荡,它告诉我,其实一切跟从前并没有什么不同,我们三人的关系似乎从没改变过。

这个认知,足够让我发狂。

只是时光并没有因为我们脚步的停滞而驻足,我无法追溯到不久之前我们有过的甜蜜,重温那张颠倒众生的脸当时是怎样温暖微笑的样子。

我霎时就成了个胆小鬼。

12月中旬的北京,下了第一场雪。是宋宋像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惊叫起来,我才抬头望去,天色微微灰暗。其实只是雪籽,敲打在窗沿,发出轻微劈啪的声响。

我忽然记起去年北京下大雪的时候,我跟安宸歌约定,来年的第一场雪我们要去吃北大附近那家火锅。

这个念头一起,心中豁然醒悟,想也不想便跑去找安宸歌。一路上见到很多年轻女孩子挽着男孩的手蹦蹦跳跳的踩着小雪花,咔咔的细碎声美妙得让人以为春天就要来了。

其实,冬天,才刚刚开始。

我不禁想起和安宸歌约会那晚,我和他手牵手散步的样子。好像,好像那时我也有这样蹦蹦跳跳像十七八岁的小姑娘。

病房里,熟悉的背影守在病床边,见到我来,安宸歌稍稍诧异了一下,然后后将食指放在唇边比了个安静的姿势。

我目光看向陷在白色世界里的白流瓷,黑发散落一旁,双眼紧闭,熟睡得像个天使。

我静静立在走廊墙边看着他体贴的虚掩房门,然后放轻脚步向我走来,他憔悴了很多,眉头郁结,向来注重整洁的他现在居然看得到下巴的青紥。

我蓦地想笑,为自己急急切切跑来的理由。只是如果我真的笑得出来,除非是脑子中风了!我默默看着他,头脑瞬间一片空白,来时想要说的话一句也想不起来。

安宸歌和我对视一分钟,便转开了目光;他是懂我的,他知道我的想法,知道我这段时日没说出口的话。

“阿欢,给我多点时间;小瓷…现在不是好时机。”他说着的时候扒了扒些许凌乱的发梢。

我淡淡点头:“好,要多久?”

………

我静静等着,等他给我一个答复,可等了好久,连他自己都没法给我一个真切的答案。心就开始疼起来,像穿高跟鞋时不小心拐到脚的疼,像那晚他给我戴那个廉价戒指勒到了手指的疼,都是很清晰很清晰的疼。

“宸歌,如果你觉得她是你一辈子的责任,那你娶她吧”。

他蓦地抬头盯紧我双眼,温润的双眼看得到红红的血丝。

我对他笑了笑:“这次,我定不会破坏你们的”。“阿欢!”他皱着眉头气恼地瞪我:“你知道我不会的。”

“可是,我不能做你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啊。”

……

我站在一旁看着他笑,看着他听到那几个字眼脸上的恼怒,挫败;看着看着,到最后笑得嘴角都酸了。

或许天生温柔的人终究注定多情,他顾忌着白流瓷,顾忌他那该死的责任感,我无法怪他。只是,这个男人我想了那么久,念了那么多年;他可以不爱我,可以一开始就断了我的念想,但他说爱我的同时就不能忽视我。

我白流欢,哪能这么委屈的。

“给我点时间,阿欢,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他沙哑着嗓子将我紧紧抱入怀,诚惶诚恐,细细安抚。比温柔多一点的是无奈。

我默默任他抱紧,闻着他温暖的味道,任他的力度勒得我有些生疼;这个自小按部就班规划人生,一举一动都谨言慎行的男人,终究被我逼急了。

或许自从他婚礼前夕那一晚,我就开始咄咄逼人,将他陷入这样进退两难的境地;就像他说的,他的确需要时间。

可是

“可是,宸歌,来不及了。”我抬头看向他身后不远处的地方。

离房门不远的地方,白流瓷睁大眼看着相拥的我们,我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她异常苍白的脸色和脸上的不敢置信。

“小瓷!”安宸歌惊叫一声。

“混账东西!”一声急促的怒喝,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拐杖划过,安宸歌就被狠狠打了一棒跌倒在地,嘴角迅速滑下殷红的血丝。

“爸!”

“啪”下一秒便轮到我同样被扇了一记耳光。

脑袋嗡嗡响中我见到了爸爸怒极的面容,以及白流瓷木然的神色;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楚,心中五味杂陈过后大半个月来受的憋屈居然消减不少,我想如此也好,要痛苦就大家一起痛好了。

不用猜接下来白流欢勾/引妹夫的事迹便会传遍京城每个角落,每个唯恐不乱的人会添油加醋等着看两家的笑话,流言的速度不是安宸歌一人之力可以补救挽回的。

更何况,我一点也不在意。

我拉着安宸歌的手飞奔而去,迎着北京初冬里绵长的细雨,毫无顾忌的闯入陌生的人群,冷冽的风打在我鼻尖,痛得发烫。

我欢快地大笑起来,拉着他的手在雨中,夹杂在人群中起舞,转圈。两人各自肿着一边脸又跳又唱的样子估计很丑,旁边的人频频朝我们瞩目,看了一会觉得无趣,又各自散去。

“阿欢很开心吗?”安宸歌哭笑不得拉紧我。

“安哥哥不开心吗?”我笑意盈盈反问。

我又开始叫他安哥哥了,这些日子来,我总是跟白流瓷一样叫他宸歌,叫得有些诚惶诚恐。他静默不语,只是看着我,良久,似松了口气般,点点头:“嗯,开心。”

然后,他真眉眼弯了弯,眉间顾盼生辉,笑得释然而爽朗。

我一下子便看呆了。我发愣的模样把他给逗笑了,用食指弹了弹我额头:“傻了?”

我微瞪他一眼,看向他嘴角:“很痛吧?”

他微笑摇头,目光落在我的左脸:“倒是委屈你了。”

我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只笑不语,享受他看我的目光,爱怜,疼惜,温暖。

这个男人,现在,他是我的。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和白流欢谈恋爱,我一点也不觉得委屈。

天气太冷,他把我拥进他的大衣,十指相扣紧紧依偎,偶尔间交谈一两句。看着绵绵不断的冬雨,我颇有经验的说:“这场雨过后,要不了几天大雪就来了吧,到时,你可得请我吃火锅。”

“呵,你倒还记挂着;但只能吃一次,多了对胃不好”。

“小气!”

“我记得谁爱吃辣,每每半夜胃又闹腾个不停来着?”

“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记仇男!”我终于忍不住吐他槽。

“是啊,很久了。”他蓦地将脸埋到我肩膀,深深吸口气,然后喟叹一声:“阿欢不提起,我都要忘了。”

他眷念的语气让我微微红了眼眶:“你意思是我的糗事多到你记不清了?!”

他摇头,似笑非笑,一贯的温柔。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吗?”只怪气氛太好,这话就轻易问了出来。似乎女人都不能免俗问这一题,我曾笑电影里女主角矫情,却未想每个恋爱中的女人都是凡夫俗子,得不到的时候永远躁动不安,太幸福便贪心不足。

我们躲在路边,世界也不过是个小小的屋檐,有淋湿的发贴在他的颊边,只见他温柔地笑。半响他附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如果雨下到天明,我们就到永远。”

这是他给我的第一个承诺,说得最好听的甜言蜜语。

我眼前一亮,拉起他就跑,路边打着伞的情侣颇为惊讶的看我们,我匆匆而过,脸上只管笑着,笑着,带他到喷泉广场,往下一跳,巨大的水花淋了个通透,我仰起脸得意道:“你说的,不准反悔!”

那时我心里想的是,他敢把话说出口,就算老天不下雨,我也要它成真。

倒是安宸歌吓了一大跳:“阿欢!你疯了么,还不快点上岸!”

我浑身打了一圈冷颤,妈呀,真的好冷!骨头都要麻了!见到他也浑身打颤脸色发白的样子,我咯咯又笑了:“我不上去,安哥哥也忍一下吧,否则誓言会失效的”。

我不相信北京善变的天气,我只相信自己。

“你再不上去,我要生气了!”他眉头紧锁,或许是水流太急太响,他心急如焚努力眨眼企图甩开水珠,却觉得有些模糊。

我顿觉他摇头晃脑的模样真好玩,忍不住靠近他捏住他鼻子逗弄:“就要你气,你气才会念着我;哪天你不念我,我还不理你了呢。”

他闷哼一声,抿紧唇,抓住我的手往岸上走,我一个闪身躲开,朝他做个鬼脸:“乖乖不准动,不准过来,不准靠近我!”

然后,他便真的听话停下,一动不动。

………

离喷泉不远处的虞仲之在雨中打着伞静静看着这一幕,他只是刚好路过,他只是不小心听到有人在笑,他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目光就布满了心事。

好像不知从何时起,他莫名就病了,这种病难以启齿无药可医,唯有秘而不宣小心安放才是最好的良方。

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打算继续他的行程,却听到尖叫刺耳的惊呼声传来。他迅速转身飞奔过来,只扫一眼,眉头便暗暗皱起。

我眼一红,下意识便抓住他的手:“虞仲之…!”

【偶家仲之终于回来了~~此时的甜蜜是为了以后更好的虐,亲们就忍受一下女主暂时性出柜哈~】我醒来的时候是满眼白色,淡淡的消毒水味道告诉我自己是躺在病床上。想开口,喉咙一阵生疼,我闭眼半响才缓过来。

“别动,你生病了”。

耳边听到低沉的男声,或许是生病的缘故,觉得这声音既熟悉又陌生,我下意识甩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转头看到了虞仲之。

“很严重吗?”我想自己是感冒了,全身都不对劲,连呼吸鼻子都不通畅。

“差点肺炎。”

虞仲之的表情淡淡的,不知为何,我鬼使神差的觉得他此刻的样子真冷,酷哥一枚。记忆立即回到昏迷之前,天气好冷,身体好冷,然后……

“虞仲之,宸歌呢?”我惊呼起来。我这样就差点肺炎,倒在水里的人应该更严重吧…想着想着就心急如焚想立即知道他的消息。

都怪我,玩什么浪漫,没差点把人病死!

“他没事。”虞仲之低头看他的报纸,没表情的侧脸不管怎么看就是让我觉得他此刻很嫌弃我对我很不耐烦。

这面瘫男!我又欠了他一次。心头不甘心地想:到底是他克我,还是我不走运老撞到他头上?也难怪他每次见我就没好脸色,但不管怎样,这次他真的幸好有他帮忙。

“谢谢虞叔叔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等我病好了一定以涌泉相报!”我就差没双手伏地作揖膜拜以表达我的感激之情。

虞仲之脸色没啥改变,只是终于将目光看向我,等我一通说完,淡淡说了句:“喉咙不痛了?”

不痛才有鬼!我立即躺回床上作挺尸状,边掐住脖子边想:这男的一点也不为我的肺腑之言感动,通常男人在这个时候应该绅士摇头然后温言软语安慰一番才对,哪有他像跟木头似的板着张脸影响病人的情绪!

躺着睡不着,屋里只有坐在床边的人偶尔翻动纸页的声响,安静得我有些难以适应;没办法啊,每次见面我和虞仲之总少不了斗气吵嘴,像这样的安静的氛围实在很不自在,尤其是他什么也不做就守在边上的样子…。

我忍不住偷偷看一眼他的侧脸,看到半边狭长的眼睛和浓密的眉,除了身上散发出不好接近的气息,那张脸的确很有味道,尤其是他的嘴唇;我忽然想起那次的过敏事件,也是这样,在旁边看到他的唇很好看。

我不自然地轻咳两声,说道:“我没事了,要不您先走?”

虞仲之放下报纸:“你确定?”

见到我大大点头,他便真的走了出去,连个回头都没有。我不禁摇头叹息:这男的太没绅士分度了,连客套一下都不会。

再闭眼,全身的不适感又袭来,我想这次怕得要好几天才能出院了;就是不知道宸歌怎么样了。我想到他倒下时过于苍白的脸色,胸口就一阵心慌。许宁宁来的时候气势可谓惊天动地泣鬼神,还没进门就阿欢、阿欢叫引得整层楼怨声载道;我忍着被吵醒的头痛欲裂掐着喉咙用进吃奶的力气应一声,下一秒房门就被人不客气给撞开,还没来得及关怀那道摇摇晃晃的门,肚子上就被重物压下差点没把我给挤下床。

“阿欢,你病得严不严重;医生怎么说,能救吗?还能不能救…。?”她从肚子转移到我脖子,搂得我恨不得一脚没把她给踹出去。

“还没死!”我死命掰开她的手,然后忍无可忍瞪过去:“许小宁你没事干嘛来吵我睡觉!”吱吱喳喳的嘴巴就没听过,有她这么探病的吗?!

“我这不是关心你吗,你都不知道外面是怎么写你的,说你跟安宸歌…又听说你病了,我这不是担心才急了吗!”许宁宁说完了大概也看得出了我只是感冒,左右看看,问一句:“怎么连水果都没,我都渴死了!”

我无语地重新躺回床上闭目养神。等她咋呼够了,才想起问一句:“许清池呢?”难得我生病没道理那厮不来表达他的关怀之情啊。

许宁宁也爬上床来抢我被子,不以为然地说:“生闷气呗,谁叫你跟安宸歌好上了。”

我瞪她一眼,不服气道:“难不成他看上安宸歌了?”

“装吧你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哥喜欢你那黛玉妹妹,心上人的男人被你撬墙角,外面传得又难听,估计是一时半会脑袋转不过弯来。”

我看着她冷冷道:“看来这会我是众叛亲离了。”爸爸生气,不认识的看笑话,连许清池也恼我,看这形势我就是病死在这也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哎呦瞧你说的,这不是还有我吗?别气别气,等病好了我陪你一起揍我哥去!”许宁宁窝进被窝里抱着我的腰安慰。还别说,平时没少被这丫头敲诈,这会也还好有她最贴心。我从来就没被爸甩过耳光,脸上火辣辣的痛还在,此时说不难过是假的。说到底,我多希望生病的时候,爸也能来看看我,哪怕他气还没消这会来数落我。

可是,我醒来的时候,只看到虞仲之。

“许小宁,帮我办出院手术吧。”我是一分钟也呆不下去了,这里的白色我不喜欢。

“你确定?我觉得你还是呆在医院比较安全。”

“怎么了?”

许小宁眨眨眼:“阿欢不知道吗,全京城的娱乐狗仔都守在门外呢,就等你自投罗网好供出你和安少的奸/情!”

我勒个去!我又不是大明星!我终于明白虞仲之那句“你确定?”的意思了,敢情是等着看我笑话呢。

我推推许宁宁:“别顾着睡,想办法把我弄出去啊!”

“别吵我!要不然你以为我乐意睡这破地方?!”说完她就转过身呼呼大睡去了,留下我一头雾水不知所以然。

这时,病房被人推开,虞仲之面无表情地走进来,说了一句:“还傻着干嘛,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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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被他连拽带扯避过重重防守,然后莫名其妙地带到一高级住宅区,我穿着医院的病服两手空空站在足有两百多平的客厅,眼到之处装潢却处处透出优雅,28层的高度让落地窗的设计极具观赏性。

客厅铺有华美地毯,侧边的流线型阳台对着,没拉好的垂帘被风吹得飘飘洒洒,给人一种冷清的优雅感。

我愣了好久才幽幽说一句:“这屋子的设计师没能挖来门下真是一大损失。”

“谢谢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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