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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重生:皇后谋-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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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她们的“祝福”,我心中只剩苦水了。
皇后和贵妃一走,雅妃也走了,和妃也正欲离开,我忙叫住她:“和妃姐姐!”她停住脚步回头看我,我冲她苦笑几许,由衷说道:“我是真心希望,我这一胎是位公主!”
许久,她冲我勉强一笑,道:“不管是皇子还是公主,妹妹都要好好将养身子,孕妇多思对胎儿不好,妹妹凡事当心些吧!”说着,她也走了。
我倒在软枕上,我知道,经此一事,无论如何我与和妃的心结是种下了,若我生下的真是为位皇子,恐怕这心结一辈子都解不开了!
可,距离生产还有九个月,九个月的时间真的能做很多了,可谓前途未卜啊!为今之计就是要打起精神来,应对未来九个月的变数!一定要平安生下孩子!不管这孩子是男还是女,保住我们母子的性命,那才是至关紧要的!
、第二十九章 封妃
启恒似乎是一下朝就赶了过来的,圆领玄色绣金龙的衮冕还没换,他似乎走的很急,冕冠上的旒还在晃动着,玉珠相撞发出轻微的声响。他走进来时,我含笑望着他,他怔怔看了我片刻,走到我身边,抓住我的肩膀仔细盯着我,许久,才问:“是真的吗?你真的怀孕了?”
我轻启朱唇,含笑说道:“皇上这问题问的好奇怪,您是不相信臣妾,还是不相信沈医正呢?您若真的不信,可以请太医署其他太医再来诊脉。”
一旁沈七立马上前叩首道:“回皇上话,娘娘确实怀有身孕,一月有余了。”
我笑得妩媚,伸手勾住他的脖子,朱唇凑近耳畔,笑道:“皇上,算起来,到像是延英殿的那几次呢!”有两次因为的刻意“引诱”,他还没来得及点燃九合香,就已和我共赴巫山了,虽然他还是挣扎着去点燃,谁知道会不会因此有纰漏呢?
我果然看到他剑眉微挑,眸中重重深色,也许此时他正在暗恼,为什么控制不了情欲?为什么心存侥幸以为一次两次不会中招?导致我竟然怀孕了,他该有多头疼啊!
他望着我明朗的笑容,轻轻喟叹:“既然如此,你就好好保养身子,诞下健康的皇嗣要紧。”他轻轻用指尖描画着我的侧脸,低声道:“可惜,朕可享用不了你的身子了。”
我心里徒然涌起悲凉,陛下,我知道你喜欢的是什么,可是从你口中说出来,到底让人寒心啊!
启恒很快离开,因为“还有一堆政事等着处理”,当然,其中也包括晋封我为妃的事项。
沈七给我一张单子,道:“微臣不能时刻护在娘娘身边,这张单子上有一切孕妇禁用事物,还有一些相克的食物,娘娘务必要牢记在心,您的体质纤弱,一旦发生什么事,务必要及时通知微臣。”
我扫了一眼那张单子,慎重的点头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然后把单子交给春分,道:“你去誊抄一份,我们都要铭记于心。”
春分神色动容,道:“沈大人已经给了奴婢一份,这一份娘娘留着吧。”
我讶异的看了看她,又看了看低眉垂目的沈七,道:“这样,我知道了。”沈七告辞,我不动神色的说:“春分,送大人。”春分依言而去。
不多时她回来,我笑道:“沈七很是细心。”她只道:“是。”并未见不妥,我心下虽狐疑,但还是没有问出口。
拿了那张单子细细默记,虽然沈七开了安胎药,但我想是药三分毒,所以并不肯服药,沈七便开了药膳,这样既不用担心药毒,也可以调理我的身子。
三日后,皇上旨意下,晋封我为一品妃,赐号“娆”,四月十六行册封礼,迁居瑶光宫。
越级晋封也有先例,况且我因怀有皇嗣而晋封,旁人到不敢说什么。只是我怀着身孕,如今孕吐正厉害着却要搬宫殿,想想就觉得麻烦,便想请旨皇后,等我身子安稳一些再搬也不迟。
皇后笑道:“早就想着你身子重,不便立时就搬,所以等你过了头三月再搬。不过到时候我们就得去蓬莱山避暑了,这样也好,回来的时候你刚好可以搬进去,也用不着费神了。”
如今才四月初,要等到六月才去蓬莱山,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刚好过了头三个月!
辛婕妤却问道:“先前听皇后娘娘说,按照皇上的意思,不是准备今年去陪都赏牡丹的吗?怎么这会子又说去蓬莱山了呢?”
皇后笑道:“原本皇上是有这个意思,不过我想着要去陪都自然大家一起去才好,可是这会儿娆妃妹妹有了身孕,不好颠簸,因此便取消了去陪都的行程,今年依旧在上京避暑,赏牡丹的雅事,只能等到明年了!”
皇后这样一说,我立时感觉身后数道嫉妒厌恶的目光射来,犹如芒刺在背,不得安坐。心头苦笑:我怀孕本就引来众人嫉妒,现在皇后又故意放出风声,是因为我才让她们去陪都的计划落空,她们怎能不嫉恨于我呢?
可是,我明明知道是皇后在皇上身边进言,皇上才改变行程的!但我此时却不能申辩,辩了她们不信,还会引来皇后更大的敌意。
忽然觉得,我在宫中真的处处是敌,堪有四面楚歌的悲凉啊!
孕吐周而复始的困扰着我,每天早上所用早膳都尽数吐了出来,但为了孩子的健康,就算吃了吐,吐完我仍会忍着恶心再吃东西。
如今我的吃食全部由夏至负责,绝不假手他人。贴身衣物则是小寒打理,一来她为人细心,二来我也有心重用她,她也算是个忠心的。殿中不再燃任何香料,就是怕有心人利用,加上我现在对气味十分敏感,哪怕是一点异味闻着都会想吐。所以现在殿内既无熏香亦无鲜花,只求个清净。
到了四月十六那天,我早早起来,先用了两块点心,口中含着酸梅,这才能勉强压住胸中的不适。
坐在梳妆镜前,春分给我绾发,梳的是簪花高髻,额前是月牙形的玳瑁华胜,髻上是一朵“赵粉”,髻两旁戴金簪八树,全是赤金的,一根根添上去,直压得我头疼。晋封皇后的发簪是十二树,贵妃是十树,妃是八树。这八树已差点把我的脖子压弯了,真是想不出皇后戴着十二树金簪时是什么感觉。
面上敷了脂粉,以掩盖住我不太好的气色,描眉,涂唇,就连手上也搽了脂膏,好在那气味并不足以让我恶心。
封妃的衣裳早早的便从尚服局请了来,是一件茜素红对襟彩绣鸾纹云锦大袖衣,里面是宝蓝刻丝并蒂莲抹胸,绶带束腰,荷叶罗裙,云头锦履,红绫披帛。
整顿好后,由宫人搀扶着上了青幔小车,逶迤向玄元庙而去。不知是否车中太过窒闷,我自上了车我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这一路走来,竟有些心慌气短,下车的时候险些支撑不住吐了。春分扶着我,我按着心口道:“我不太舒服……快进去,这边完了还得去皇后宫中聆训!”春分不敢怠慢,赶紧扶了我进去。
、第三十章 险象环生
司礼内监念着冗长的骈文贺词,我听得昏昏欲睡,但膝盖下的青砖却提醒着我这一切还没完!
好容易等他说完了,我受了金册和金印,叩拜过后离开。然后又乘着那辆青幔小车前往紫宸殿拜见皇后。皇后拖着我的手看我脸色连粉都遮不住的憔悴,担忧道:“你气色这样不好,本宫就不和你说多余的话了,快乘车回宫去,叫太医来看看吧!”
“是!”这个时候我也不跟她客套,谢恩之后便走出紫宸殿,只是我才步下阶梯,就觉腹中微凉,双腿一软,就要向前扑倒。好在春分和刘有余眼明手快,双双拖住我,我这才没跌倒。
我额上渗出汗珠,咬牙喘息着说道:“快……快回宫!”
春分和刘有余焦急万分,忙扶我上了车,只是一到车上,我却更觉不安!竟隐隐有些昏聩,忍不住“哇”的一声将早上所食都吐了出来。春分在外喊道:“娘娘再忍一会儿,马上就到了!奴婢已命人去请沈太医来,您不会有事的!”
下体又热流涌出,我伸手一摸,触手鲜红。我心中大惊,低声喊道:“她们好狠!”身子一歪,晕了过去。
扑鼻的苦涩药香中,我挣扎着张开眼,第一反应就是手伸向小腹:“孩子!”
春分跪在我床前,急急说道:“孩子还在,孩子还在!娘娘,您没事了,孩子也没事。”
我心下稍安,但仍不敢完全相信,撑着身子想坐起来。春分忙按住我,道:“您现在不能起来,沈太医刚才给您诊脉的时候说了,虽然孩子暂时没事,但是您下红不止,要卧床休息,不能大意!”
我忙问:“那孩子到底是……”
春分给我掖了掖被子,柔声道:“没事,孩子真的保住了,不过您现在必须喝保胎药,若能止住下红,就安然无恙。”
我有些恍惚,用手轻轻抚摸着小腹,道:“只要能保住这个孩子,喝再多苦药都没关系。春分,沈太医可曾说是为什么吗?”
春分眉间闪过一丝犹疑,我只管望着她,她知道瞒不过我,只好告诉了我:“娘娘所乘坐的青幔小车的软垫上,被人放置了去除了香味的草红花干花,且分量不轻。草红花痛经活血,直侵入体,渗入血脉之中,所以娘娘才会……好在娘娘只是坐了几个来回,若是时间再久些,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我握紧双拳,咬牙问道:“可知道是谁么?”
春分摇头:“青幔小车是由尚服局的司仗司准备的,不知其中经过多少人的手,真要查下去恐怕牵涉甚广。况且,幕后之人既然做了这种事,恐怕早就想好退路了。娘娘,还记得先前的小富贵么?”
我深深吸一口气,闭上眼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想害我的人,想害我孩子的人,左右不过那几个。慢说查不到她们头上,即便查到了,最后死的也不过是个奴才!我明白,我明白的!”
皇后,郑贵妃,抑或是和妃?甚至,连启恒也脱不了嫌疑!
可,查得到她们头上吗?查到了又如何?我的孩子并没有失去,而启恒巴不得我没有这个孩子。所以,最后受伤的还是我罢了!
谷雨端着保胎药进来,我二话不说,闭着眼就喝了下去。今时不同往日,从前我害怕苦药,现在为了这个孩子能活下去,我不再惧怕!
喝完我就继续休息,一天十二个时辰,我有十一个半时辰躺在床上。只因我知道,如果现在不好好养着,就算孩子能熬到平安生产,也会有不小的损伤。
黄昏散漫的夕阳透过茜纱窗射进来,我睁开眼看到那个高大的身影伫立在齐腰的窗前,他的身子有一半隐在阴影里,半明半暗的侧脸如刀刻般刚毅。他的背影挺拔如松,玄色的大袖常服让他的背影看起来颇有帝王霸气。即便是一个背影,也能让甚嚣尘上的世间为他臣服。
他似乎觉察到我的目光,缓缓转过身,对上我的眸。他的脸背光,因此我看不清他面上的表情。但我想,大概又是刻板的,没有一丝柔和弧度的生硬。
我在心底叹了口气,转过头,不再看他。
他却走到我面前,坐在床边,问道:“阿娆,你不想看到朕吗?”
我轻轻叹息,问道:“皇上,您来,是为了什么呢?”
他道:“朕来看看你。”
唇畔勾起寒凉笑意,道:“皇上是来看臣妾的骨血是不是流尽了吗?”
他勃然变色,怒道:“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腹中骨肉也是朕的孩子啊!”
我泪盈于睫,咬牙忍着,冷哼道:“是,可什么父亲能对自己的孩子下狠手呢?”
他倒吸一口气,语气里有可怕的刀锋:“你以为是朕?你、你怎能这样以为!阿娆,这是你跟我的孩子!”
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我只是在试探。
我希望不是他!
我希望我们之间最后一点温情不要被抹杀!
如果是他,如果是他!这个假设太可怕!
不让我怀有孩子和意图杀死我的孩子,这个区别太大了,我不愿意承受。
他扣住我的手腕,沉声道:“朕已命人处死了那日碰过车的所有奴才!不管是谁,朕都宁枉勿纵!”
是宁枉勿纵,还是为幕后真凶做掩饰呢?
我大概永远不会知道答案了。可是现在,我仍要靠着他的庇佑才行。
“启恒,我求你……”一瞬间,泪水崩塌,我再也忍不住。“看在你我的情分上,看在这孩子是你幼子的情分上!我求你,我求你了……”
他用手轻轻拭去我的泪水,许久,他郑重点头,道:“我会护着你,护着孩子。一定让他平安出世,一定!”
他愿意给我承诺,我便信他。
七日之后,我的下红之症止住,沈七来请脉之后表示,孩子和我都没有大碍了,以后只要不出大问题,孩子健康出世是没问题的。
我放下心来,只是我刚出了病中,就听到皇上宠幸了一个沁春园的莳花宫女,破格封了七品御女,且连宠了她三日!一时成为后宫中议论的焦点。
、第三十一章 避暑(一)
“宋御女?她长得很美吗?皇上这么喜欢她。”前世根本就没有这么号人物,这辈子好像忽然杀出来似的,很让我措手不及。只是我如今借故安养,从不外出,所以到不能一睹这位宋御女的风采了。
“哪儿啊!奴婢见着,还不如春分姐姐好看呢!更别提比过娘娘了!”谷雨嘟着嘴说道,然后又凑近我低声道:“给娘娘提鞋都不配!”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伸指一点她的脑门,道:“休要胡说!人家现在是正经主子了,你这样编排她,难不成是说皇上没眼光么?”
谷雨一向被我惯着,听了不以为意,反道:“可不是么!奴婢就是不明白,皇上有娘娘这样美的人相伴,怎会看上她的?”
春分横她一眼,支使道:“正经事不做,没得在这儿嚼舌根子。娘娘今年的夏装领了没有?还不快去!”
谷雨吐了吐舌头,见春分还是没个好脸色,慌忙跑开了。
春分收了针线,对我说道:“娘娘不必将此人放在心上,倒是这个档口出了这么个人,把后宫的视线都引过去了,娘娘正好安心养胎呢!”
我心中一动,忽而想起启恒对我的承诺,他对我说:“一定!”宋御女受宠,不过是那之后两三天的事。笑了笑,道:“区区一个宫女攀了高枝儿罢了,我若为她劳神,到抬举了她!”
春分笑道:“娘娘说的极是!”
我伸手摸了摸她正做的小衣裳,笑道:“瞧这针线精致的,看得我手痒,很想自己也来做一件呢!”
春分忙道:“娘娘不可,孕妇本就忌讳着动针线,何况裁衣?奴婢也是想多做几件等小皇子出世了能穿上,不然哪敢拿到娘娘面前来?正经说,娘娘就不该听到剪裁声!好在我都剪裁好了,只是绣些花样。”
上京就是这样的风俗,女子怀孕了便不能动针线剪刀,也不能听到剪裁和撕衣的声音,不然孩子会被惊吓到。风俗如此,我便只能忍住心痒了。
我在宫中养胎,皇上下旨我需静养除了他不让别人来探望,我也不轻易出去,即便需要散步也只是在承明殿殿后的院子里走走。院子里的花树早被人移开,如今只有些草地的没有气味的树木了。
启恒并不经常来看我,小半个月一次,但只是略坐一会儿就走,从不在此过夜。在旁人看来,我怀了孕到比没怀孕的时候不得宠了。
而新晋的宋御女,频频引起后宫非议,她如何恃宠而骄,皇上偏偏护着,她顶撞了几个不得宠的世妇,皇上也不追究。郑贵妃看到她这样的气势,立马下手拉拢,而她也是个乖觉的,知道仅凭自己的宠幸不过一时,有了郑贵妃做靠山,气焰更为嚣张!
两个月后,宋御女又得晋封,为六品宝林。
十一皇子生母赵宝林也是宫女出身,受宠幸之后封末等采女,怀孕后晋御女,诞下皇子后才晋了宝林。
如今宋宝林一于社稷无功,二于皇嗣无益,竟也封了宝林!不用猜也知道,这消息一出,后宫诸人的眼光里,恐怕都要带刀子了!
而我才不理会这些,孕吐渐渐好了,精神头也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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