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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重生:皇后谋-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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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只是到时太皇太后要出席吗?”
我说:“我自然会出席的。”
曹红却洠вο拢炊担骸翱墒悄燃参从阏醯囊馑际牵筒槐爻鱿耍故呛蒙拧!
我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到时候就有劳两位王爷费心了。”
曹红放下心來,笑道:“奴才明白,自会安排妥当。”
到了那一日早起,我隐隐约约听到些声音,便问春分:“道场在哪里?我怎么像听到了什么。”
春分笑道:“您是听岔了吧?道场在东内呢!隔着这么远,您怎么可能听到?”
“是么?”我愣了半晌,才嘀咕了一声。
我让春分把从前启恒给我的赏赐都拿出來,我一样一样的看过,又一样一样的放回去,直到找到那个凤凰于飞的金簪。还是我十五岁生日那天,启恒送的,可惜因它太过华丽,我至今都洠в写鞴N夷﹃鹏⑼纺浅嘟鸬姆锘耍址鞴圃谒闹艿暮毂κ⒆有辈逶谕飞稀
春分看了,说:“这簪子确实华美,可惜这几年是不能戴了。”
我拔下簪子,道:“给我做个荷包,把簪子装进去,戴在身上就是了。”
春分应下,将簪子收了起來。我便收拾着这些东西,就这样过了一天,晚上收拾的差不多了,把东西都收好。我坐在床上发呆,春分陪着我。
“也许,真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吧?”我忽然说道,“这孩子本就來得不是时候,如今被上天收走了,你说,是不是注定的?洠Я耍吹共挥梦院蟮>芘铝恕!彼蛋眨易猿暗囊恍Γ谷挥谜庋慕杩趤砀轿业纳プ又矗
春分忽然跪了下去,我不解的看着她,然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门口。
启悯站在那儿,手里还捧着一个食盒。他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变成淡然,看不出喜怒。可是我却害怕了起來,只觉得心都要跳出嗓子口了,想解释,可他却洠Ц一帷
他把食盒里的盖碗拿出來,放在我床头,说:“听说你今天都洠С允裁炊鳎胰萌遂懒诵└纴砀悖愠萌瘸粤恕!
“启悯……”我喃喃叫了一声。
他对我笑笑,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张着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來,我喂你。”他温柔的端着盖碗,用汤匙一口一口的喂我喝下。
汤羹是热的,我的心却是冷的。
最后,我鼓起勇气:“启悯,你听我说……”
他又是一笑,站起身道:“我还在奇怪,凭我的本领怎么就查不出是谁害了咱们的孩子呢!却原來……阿娆,你不用说了,其实我知道,除了你自己,谁能在这么周密的防范下除掉这个孩子!”
我惊骇的愣住,他……他竟然怀疑是我自己!我急道:“不……不是我……”
“不是你,又是谁?”他冷冷的看着我,眼里如刀锋,似剑光,直要劈得我体无完肤。“你方才所说我都听到了,洠Я苏飧龊⒆樱∪匆院笏新榉常悴痪褪俏嗽孛矗∥四愀亩樱 彼蛋眨氖执罅σ换樱峭氪蚵湓诘兀斑邸钡囊簧峭胨姆治辶眩业男囊哺潘姆治辶选
我咬着唇,不能解释,也无从解释。最后满腔苦水化作唇边一丝苦笑:“是,是我自己……”
“啪!”的一声,他狠狠打在我脸上,我只觉火辣辣的疼,可他眼里的惊痛和愤恨,也让我心中生出从未有过的绝望。
(PS:自己的亲骨肉被另一个亲骨肉在无心之下害死了,自己还被心上人误会,还不能解释,唉!让虐身虐心,來得更猛烈些吧!)




、第六十六章 欲语还休

我还來不及为儿女情长的事做个交代,朝堂上却传來令人仓皇的消息:剑南道五州叛乱,起兵者是从前和淑妃的远亲,携李源打着“清君侧”的名号谋反!当年和淑妃母家柳氏败落,她的儿子被我杀死,她后來也因行刺皇上被赐死,柳氏一族被诛灭,她的孙子源被贬为庶人,如今被人利用,当了谋反的幌子。
短短几日,叛军已攻陷拓州、霸州、恭州等地,一路势如破竹,直逼成都府。朝廷在商量着派谁前去镇压,江陵府却又开始蠢蠢欲动,大有与叛军互为犄角之意。启怀与启悯商定后派子陵率军前往,势必要将叛军压下!可是后方还未安定下來,又传西突厥新任可汗贺戮亲率三十万大军进驻雁门关,欲破关入京!
雁门关一破,京城岌岌可危,霍青当即受封兵马大元帅率军抗敌。
我朝腹背受敌,似乎陷入了从未有过的险境之中。我已好几年不曾过个安生年了,今年更是人心惶惶,宫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惴惴不安,來去都是急匆匆的。
谁知这时候,启悯忽然病了,高烧不退好几日,太医署的太医们都在金花落侍奉着,却不见好转。
我因腿疾不便走动,心下实在着急,每日招太医前來问询,可什么都问不出來。情急之下,我便让人用步辇将我抬去探望。
到了金花落门口,宫人纷纷跪迎,春分和白露扶着我下辇,进去大殿,却被启悯身边的梁久山拦住,道:“太皇太后请稍等片刻,容奴才进去通禀一声。”
我只得在暖阁门前等着,梁久山才进去洠Ф嗑茫吞斑邸钡囊簧剖鞘裁此に榈纳簟K婕戳壕蒙匠鰜恚澄训乃担骸疤侍螅跻怠谕庥斜穑跻耸辈∽牛峙虏环奖慵!
我心中空落落的,自从那日,他便不肯再见我了……我今日來只想看看他好不好,却惹得他生气。
勉强挤出一丝笑來,道:“既然如此,那哀家就不打扰了,让你们王爷好好养着,哀家先走了。”
坐在步辇上,冷冽寒风从四面刮來,扑在脸上如刀削似的疼。我的手笼在袖子里,手里拿着暖手炉,却觉得洠в幸凰咳纫狻D撬拿姘朔降暮馇窒盼抑苌砻祝亲由畲Χ际潜贡沟模亩家欢吵杀椋阂材坛杀桓桓业墓侨饫铮矗春安怀錾簟
“停下!”我蓦然喊了一声,然后看着沉香亭。
春分了然,道:“太皇太后先去沉香亭里坐坐吧!这步辇实在冷得很,奴婢让人去抬暖轿來。”
她扶着我进了沉香亭,命白露在门口等着,洠в蟹愿啦蝗猛馊私鴣怼H缓笪矣胨匙琶艿雷呓恢弊叩浇鸹渲衅裘醯那薜钅凇
密道的出口在排书架后面,刚好可以看到启悯卧床休息,只是此时有几位大人在他床前,坐在凳子上与他商量这几日的战事。
“高将军一路南下,风雪渐止,想必不日就能与叛军交锋。霍将军也已到雁门关,只是贺戮大军却未有动向,大约是怕了霍将军威名!”
另一位大人立即接口道:“正是如此,想当年霍将军可是灭了东突的,这个贺戮年少气盛,不知死活,可是一遇到我朝大军,也就怂了!”
启悯道:“你们不要小看这个贺戮,他是个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人,弑父弑兄,连叔伯姐妹堂兄弟都不肯放过……让霍青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是,王爷请放心,霍将军是个有分寸的人。”
启悯正要说什么,却忽然一阵咳嗽,宫人忙上前來侍奉,只是启悯咳嗽的很是厉害,两旁宫人都手忙脚乱的奉上热茶。启悯挥挥手,让她们退下,又咳了一阵极力抑制了几下才停了。
几位大臣都跪下磕头道:“请王爷保重贵体。”
启悯抬手示意起身,道:“你们都下去吧!”
几位大臣又行过礼,然后依次退了下去。启悯才欲躺下,梁久山又进來道:“启禀王爷,世子进來问安。”
启悯许久未说话,殿中安静,只听得他极力抑制下的低低咳嗽声。半晌才道:“让他进來吧。”
元曦进來请安,满脸担忧的样子,启悯望着他,又是许久不曾说话。我看着心下焦急,生怕他会拿元曦发作,等了片刻,启悯让他起來,又招手让他坐到自己身旁,问了他近日的功课,吃穿可好,然后让他注意身体。末了,又问:“你可去给太皇太后请安?”
元曦道:“儿子每日都给太皇太后请安,太皇太后很是挂念父王的病。”
启悯沉默了半晌,问:“太皇太后的腿疾如何了?”
元曦答道:“还是如从前一般,只是太皇太后这几日忧心朝堂和父王,总是吃不好睡不好,儿子瞧着,她的脸色十分不好,唇上都起皮了。”
启悯伏在床边,又是一阵大咳。我听着那咳嗽声,紧紧攥着手心,只怕自己一个不忍会哭出声來。
元曦懂事的帮他抚着后背,忍着哭音道:“父王……您……您洠掳桑俊
启悯忍住了,道:“你先回去吧,我洠隆!
元曦泪眼巴巴的被乳母带了下去,梁久山重新端了一碗药來,道:“方才王爷摔了药碗,这是重熬好的,您喝下吧。”
启悯接过药碗一饮而尽,那药似乎极苦,我只闻得苦香四溢,又见他蹙着眉头,打了个冷噤。梁久山忙一摸他的手腕,急道:“王爷怎么又发起烧來了,奴才这就传太医來。”
启悯叫住他:“等等,若是遇见沈医令,就让他好好照拂太皇太后,多炖些滋补的羹汤,她……她身子弱,前阵子又病着,别让她落下病根。”
他说一句,梁久山就道一声“是”,末了等他说完,梁久山又问:“若太皇太后再來,王爷还见吗?”
启悯背转过身去,道:“不见。”
梁久山放了帐幔退下,厚重的帐幔里,看不到他的身影,只能听到一声接一声的咳嗽,仿佛咳得都喘不过气來。
我眼中含泪,对春分做了个“回去”的手势。出了密道,春分叹道:“王爷心中到底还是惦念着您的。”我坐着歇了一会儿,擦掉眼角的泪渍,抬头冲她一笑,道:“我都明白……”语未毕,唯觉遍体生凉。




、第六十七章 逃亡

开了春,两边战事吃紧,启悯的病又好好坏坏不见起色。我知道,他那是心病。他恨我“杀了我们的孩子”,却又放不下对我的眷顾,好似在冰与火里挣扎,所以这病才会拖了这么久。而我,也是五内郁结,欲语还休。
过了正月十五,剑南道捷报传來,子陵大破叛军,将叛军击散,收复恭州,又乘胜追击,意欲将叛军全部歼灭。只是雁门关外到动静不大,只有几次小规模的对战,看起來像小打小闹,也都被霍青克制住了,朝中之人不免觉得那贺戮不过是徒有虚名,只是启怀和启悯不敢大意,传令霍青让他千万小心,不要贸然发动大战,免得中计。
仲然将朝堂之事传递给我,我听了,好奇的说:“这个贺戮到底何许人也?两位王爷都似乎对他很是提防。”
仲然道:“贺戮是西突厥老可汗的幼子,生母是汉人,因此从小受尽了哥哥们的欺凌,他忍辱负重,从不将情绪示于人前,却暗中练就了超凡的骑术和箭术。去年他勾结自己的几个叔叔杀了所有哥哥,又在牙帐里设宴将叔伯堂兄弟全部诱杀!后來还亲手斩杀了自己亲生父亲的头颅,连他的姐妹都不肯放过。他虽大肆杀戮,却颇有手段,突厥人尊重武力高强的人,他算是个文武全才,又懂得收买人心,因此登上可汗之位。”
我听了心下骇然,道:“他果真心狠手辣,六亲不认,这样的人难怪他们都防备着!只是他既屯兵在雁门关外,为何又不入关來?我可不信这样一个人会害怕霍青的威名。”
仲然道:“我也是这样想的,两位王爷也有如此担心,因此才让霍将军不要轻举妄动。”
我点点头,道:“好了,这些我都知道了,你退下吧!”
仲然施礼告退,我出了一阵神,仲然……一再拒绝亲事,大有终身不娶之意。罢了,这世上的伤心人够多了,何必再添一个。
到了二月间,天气并未暖和起來,北风呼啸,反倒下了几点雪珠子。原本过了二月十五就不必烧炭的,可是瞧这情景,恐怕暂时还不能撤了炭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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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诸人都聚集在长庆殿,我也急得了不得,再洠牍跸湾亩酉氲被实巯敕枇耍【谷换岷屯回嗜斯唇幔【┙即笥谋σ话胨婊羟嘣谘忝殴兀挥嘞挛逋蛉寺怼5翘乩詹康钠鸨浅隽嗣木瘢鹚滴逋虿奖褪鞘虮θ冢峙露疾皇撬堑亩允郑
我看着一屋子的孤儿寡母,忽然觉得从前在后宫的种种争斗,到了战争的面前,微乎其微。
曹红一溜小跑跑进殿來,跪下就说:“启禀太皇太后,两位王爷与朝臣们商定了,请太皇太后携皇上公主前往陪都避战!”
“哎呀,真的要迁都啊!”赵氏惊慌的说了句,然后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我瞪她一眼,问曹红:“两位王爷何在?”
曹红道:“两位王爷还在商量着如何御敌,已命人前往雍州调军了。贺戮骑兵來势汹汹,还请太皇太后快些收拾,下午就要离宫了。”
“这么快……”我一阵恍惚,又问,“我们都走了,两位王爷和朝臣们呢?”
曹红回道:“一部分朝臣虽皇上与太皇太后前往陪都,两位王爷都留下,誓要守住京城。”
我略一沉吟,见众人都看着我,便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再等了,各自回宫收拾东西。记着,只管带随身所需的细软,那些贵重的都不必带上,免得麻烦。”
“是。”众人纷纷退下,我又吩咐人去给皇帝收拾细软,宝月和元曦那里也需周全。吩咐完了,见曹红还在,便道:“若是摄政王得空,请他來一趟吧!”
启悯已许久不肯见我,这次离别在即,也不知他肯不肯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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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咳嗽了两声又抑制住,问我:“有什么话要交代吗?”
我默默看着他,殿中诸人纷纷退了下去,我嘴唇微翕,似有满腔话语要对他说,可是好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最后倒是眼泪先掉下來。他终究不忍,走过來抱住我,我紧紧搂住他的腰,这才发现他当真瘦了一圈,心中酸楚,眼泪止不住往下掉。可我们谁也洠凳裁矗钡酱悍衷谕馇峥纫簧欧趴遥乙Я艘Т剑溃骸靶⌒摹
下午我便带着润、元曦和宝月上了马车,一行十几辆大车在羽林卫护送下前往陪都。晚上也洠в型P谰陕聿煌L愕母下贰5搅擞褐莶旁阪湔旧宰餍ⅰ
连日赶路,大家都倦怠极了,我看着三个孩子都睡安稳了,这才和衣躺下。
睡了大半夜,忽听一阵轰然巨响,人声嘈杂,似有喊杀声传來。我惊醒起身,唤道:“來人!”
春分匆匆进來,疾呼:“太皇太后快起身!”说着便去叫醒孩子们。
我耳畔听得的是地动山摇、万马奔腾,马蹄声如潮而至,震得周遭房屋都跟着颤动起來。心中仓皇,手忙脚乱的帮孩子们穿衣,一边问道:“出什么事了?”
“奴婢也不知道啊!”
刘有余叩门而入,道:“太皇太后,可不得了了,铁勒骑兵攻入雍州城來了!”
我心下大惊:“难道京城已失守了?!”我尽力稳住心神,跌跌撞撞的趴在窗口看向远处。远处,不知哪里來的火把像一条长龙般由远至近快速的移动着。隐约有流矢射來,人们哭喊着仓皇逃窜,羽林卫在外面整装待发。我不及细想,回头道:“快些!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刘有余等一人抱一个孩子冲了出去,春分等扶着我,我只觉脚步沉重,走到外面,见來迎驾的竟是梁久山,他是启悯身边的人,这种时候怎么会在这儿?
我耳边嗡嗡作响,指着他问道:“启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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