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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也想当娘娘-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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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汗血宝马足够乖顺,没有翻蹄撩掌,沈碧芊骑在马背上摊了摊手,“这下总行了吧?”
陆晥晚围着汗血宝马绕了几圈,给自己的贴身宫女使了个眼色,在众人把视线都放在陆晥晚身上的时候,她的贴身宫女狠狠的拍了马屁股一下,手上的簪子扎进马的臀部后迅速把簪子扔在地上。
只见汗血宝马嘶叫一声,前蹄扬了起来,迅速飞奔出去,沈碧芊吓得抱紧了马脖子,大叫道:“救我!”
至清慌了神,至慧则大声喊道:“昭容抓紧绳子。”也不知跟着马一同飞奔出去的沈碧芊有没有听到。
陆晥晚站在原地装作不知所措,眼泪珠子掉了下来,“还不快让人去找,昭容出了事谁担得起责任?”
至清明知陆晥晚耍了手段,却什么都说不了,赶紧跑去禀报皇后,至慧则招来侍卫往沈碧芊的方向追去。
陆晥晚站在原地,擦了擦眼泪,嘴角翘起,心想:你只要在一天,我陆晥晚就成不了白玉的真正主人,那我何必还要留你。
、第二十一章
骏马奔腾本该是画卷上让人赏心悦目大气磅礴的美景,而此刻沈碧芊只能闭着眼抓紧绳子,只能听见耳边的风呼啸而过,祈祷小命儿不要就此玩完。
沈碧芊睁开一只眼,然后又吓得马上闭上眼,她根本看不清两边的场景,只能感觉自己的屁股在马背上颠簸。
“你还是不累么?咱们停下来好好谈谈有何不可呢?我还没活够呢!”她大喊着,也不管身下的马能不能听懂。
沈碧芊脑中闪过很多自己画面,经历过得,曾经想象的,出现很多人的脸,父母,沈行之,张太妃,叶沐,楚序,甚至还有陆晥晚,沈碧芊不知道自己是害怕到想起太多,还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只能大声尖叫。
要死也不能跟马一起死,沈碧芊给自己选了一条路,死得干脆点,跳马。
她心中默念一,二,三,准备跳马时,忽然发现汗血宝马的速度慢了下来,沈碧芊猛地睁开眼,发现身边出现一人一马,那人伸手勉强拉住汗血宝马的马缰。
那人从自己的马上一跃,脚尖轻点马鞍,跃到沈碧芊的马上,把沈碧芊护在怀里,用力的拉下马缰,汗血宝马神奇的停了下来。
沈碧芊睁大眼,不敢相信自己获救,她问了问身后的人,“叶沐,我还活着吧?”
叶沐拍了拍沈碧芊的肩膀道:“还活着。”
沈碧芊虚脱一般没有力气,身体过度惊吓紧张后极度酸软,整个人靠在了叶沐怀里,像是找到了依靠,像是叶找到了根,鱼找到了水一样。
叶沐似乎也松了一口气,抬起放在沈碧芊肩膀上的手,刚想像从前一般摸摸沈碧芊的头顶,手却停在半空顿了顿,然后还是将手轻轻放在了沈碧芊的头顶。
一次,哪怕只有一次,能像从前一般,回不去,却也忘不了,人心往往不由人意。
半晌,沈碧芊睁开眼,看了看周围,留下两行眼泪,随手抹了抹,狠狠的打了马背一下,“你差点带我去见先帝!”
汗血宝马乖顺了许多,叶沐从马背上一跃而下,随后笑着冲马背上的沈碧芊伸出了手,把沈碧芊安稳的接下来,然后轻轻抚摸着马鬃,“这汗血宝马平日里是极乖巧的,比你都乖巧,只是不知为何发了疯。”
“它嘶吼了一声,便狂奔了出去,在马背上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想到命不久矣,英年早逝。”沈碧芊劫后重生,却依旧不改不靠谱的性子。
叶沐仔细的从马鬃抚摸,知道摸到伤处,汗血宝马似乎委屈的呜咽了几声,叶沐的手上则满是鲜血,伤口处还在一点点往出渗。
“原来是这儿。”叶沐从身上掏出一些草药来,用嘴嚼了嚼涂上伤处。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沈碧芊坐在旁边的石头上问道,叶沐走到马前,像是安慰一般的拍打轻抚马头,“你的叫声把周围的猎物都吓走了,我怎会听不到?倒是你,不好好在帐内休息,怎么骑了马?”
沈碧芊用脚在土地上划来划去,不知怎么解释是好,赌气的是自己,逞能的是自己,要面子的是自己,最后将自己置于危险的也是自己。
见沈碧芊不说话,叶沐只好道:“那咱们回围场吧,上马。”
叶沐指了指他的马,沈碧芊却使劲儿的摇头,“再也不骑马了。”
叶沐只好牵起汗血宝马,然后将自己马的马缰递进沈碧芊的手中,“那走回去吧。”
并肩而行,二人二马,无忧无虑,无顾无忌,人生唯有此愿。
楚序原本带着猎物满载而归,只见至慧焦急的走来走去,他把手中的猎物扔到地上,皱着眉问道:“为何在这儿?”
至慧已经哭红了眼,看见楚序擦了擦眼泪,道:“沈昭容不见了,沈昭容骑着汗血宝马,谁知那马突然发疯,跑进猎场了,已经派人去找了。”
楚序的心咯噔了一下,像是别什么狠狠拧了一下,天边已染上胭红色的晚霞,猎场像是披上蝉翼般的金纱,楚序的眉头皱的更紧,不知为何心被纠紧。
“叶沐呢?”楚序有些烦躁的问道,大朱头回道:“从皇上跟叶大人分开时奴才便没见过叶大人,兴许一会儿便回了。”
“加派些人手去猎场寻找,等见到叶沐,让叶沐亲自前去!”楚序吩咐道,这时候自己能信任的只有叶沐了。
天色渐晚,楚序在帐中坐立不安,皇后与林贵妃皆不敢多言,陆晥晚更是一脸担忧,演技越发精湛。
“当时谁与沈昭容在一起?”楚序忽然问道,那汗血宝马如何楚序心里十分了解,除非沈碧芊对它进行非正常身体上的侮辱或精神上的摧残,否则不会突然发疯,虽说沈碧芊对金子与美男不是一般的痴迷,但沈碧芊绝对没重口味到对一只马下手。
陆晥晚轻声道:“是臣妾,都是臣妾不好,问了沈姐姐敢不敢上马。”说完她轻轻低下头,十分沮丧。
林贵妃冷笑一声,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是阴谋,楚序上下打量陆晥晚一番,目光在她腰间的白玉佩上顿了顿,随后一声叹息道:“罢了,也不是你的错。”
很多时候不是人智商情商不够,而是下意识的让自己忽略某些东西不去想,相信自己脑海中美好的那一部分,就如现在的楚序,他又怎么愿意相信当年雪中送炭的女孩如今怎会做这般恶劣的事。
他不知道,错的人,错的判断,造就错的未来。
大朱头匆匆跑进帐内,上气不接下气的道:“皇上,沈昭容回了,叶大人把沈昭容找了回来。”
楚序不收控制的腾的一起身,林贵妃吓了一跳,皇后则跟着起身,唯独陆晥晚眼中是掩饰不住的惊讶,惊讶的不是沈碧芊能回来,而是皇上会这般激动,激动到行为不受自己控制。
天色从黄昏到夜幕,天边唯有一点鱼肚白与半丝晚霞交融,楚序一出营帐便瞧见沈碧芊与叶沐一人牵着一匹马,面带笑意地走来。
他心中燃起一无名火,刚才的担忧全部化成油,浇在了心头的怒火上。
“臣见过皇上,臣已将沈昭容安全带回。”
“臣妾见过皇上。”沈碧芊道,然后眼睛扫过站在最远的陆晥晚,心里多过一丝失望,她的恶毒于林贵妃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不跪下?!”楚序斥道,沈碧芊一怔,不明白为什么受害的是自己受罚的还是自己。
“皇上,沈昭容怕是受了过度惊吓,还是让其先回营帐休息,有什么事明日再说。”皇后向来心软,不然也不会让林贵妃一欺负就是几年,瞧见沈碧芊苍白的脸,心里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还不回帐休息?”
沈碧芊忍气吞声,只能转身回营帐,叶沐目送沈碧芊背影,转过头时正发现楚序眼含妒火般盯着自己。
“皇上,微臣也先告退。”叶沐抱拳于胸,随之离开。
叶沐先是去了马厩,在马厩附近转了转,便找到了意外发现,一只沾着血的簪子,他将簪子揣好,才回了自己的营帐。
一进营帐,便瞧见沈行之坐在桌前早已准备好酒菜等着自己,他脸上浮上一丝笑容,道:“还是你了解我。”
沈行之拍了拍身边的座位,“让我等了这么久,叶兄先自罚三杯。”
三杯酒下肚,叶沐只觉得胸腔里暖暖的,人生得一好友,实数不易,何况还这般了解自己。
“多谢叶兄找回家妹。”沈行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又续上一杯,
“若是想谢我,便时常拿些好酒来共饮便是。”叶沐回道。
“事不随人愿,我本以为,你会是我妹夫的,谁知天意弄人,若不是未救家父和我,只怕再过上几年,你与家妹二人便能双宿双栖了。”说到这里沈行之叹了口气。
叶沐明亮的眸子暗淡了许多,“有缘无份罢了,能青梅竹马,却不能白头偕老,我还是叶沐,她却不是沈碧芊了,是沈昭容。”
“若是你,我会放心许多,阿芊那个性子,”沈行之摇了摇头,再饮进一杯酒,血浓于水,表面再是嫌弃,心里依旧惦记,“你记不记得她小时候玩弹弓?没次用弹弓打下的鸟都是你躲在一旁用石头打下了,她竟还以为自己百发百中。”
叶沐笑得温润如玉,完全不像练武之人,倒比沈行之更像是读书人,他拿起空酒杯,在手中转了转,无奈道:“从前何必再提,活在当下岂不是更好?”
他不愿做走不出回忆的人,他只愿自己能活在她的过去,她的现在,她的未来,以至于她生命的每一刻,不论值不值得。
、第二十二章
世上没有后悔药,所以沈碧芊的肠子已经悔青了,若不是围猎非要跟着来,只怕也没这么麻烦。
劫后重生,心理上遭了罪,路途颠簸,身体上糟了罪,综上,任凭沈碧芊是铁打的也病了,一回皇宫便头疼发热,一病不起。
沈碧芊烧得脸有些不正常的发红,太医仔细诊了脉,又瞧了瞧,才认真写了方子,一旁的楚序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心里却极其想问沈碧芊到底是生了什么病,同时愧疚的很,为何会对一个过度惊吓的人凶。
“皇上,沈昭容并无大碍,着了凉,患了风寒引起发热,皇上放宽心即可,沈昭容喝上几天汤药便会痊愈。”
“不喝汤药可不可以?”沈碧芊有气无力可怜兮兮的问道,从小沈碧芊便怕苦,无论是药苦,还是生活上的苦,对她来说,亏和苦都是吃不来的东西。
“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你若是不吃,那边一直病着。”楚序十分火大,从来没见过生病不想吃药的人,讳疾忌医,愚昧。
沈碧芊躺在床上不再出声,偷偷从枕头下摸出一块金条来,心满意足的摸了摸,嘴里嘟囔道:“就是为了你,我也得吃药。”
声音虽小,但却一次不差的落在楚序耳朵里,楚序便以为她与自己说话,心里头忽然愉悦了几分,于是回答:“不必为了朕,身体是自己的。”
“皇上,臣妾说的不是你。”还没等沈碧芊继续下面的话,楚序便起身走到床边,捏起沈碧芊的下巴道:“那是谁?叶沐?”
楚序的手劲儿不小,眼神骇人,似乎要冒出两团小火苗,他继续道:“不管起初朕怎么纳你为妃,你要记住一点,你生是朕的人,死也是朕的死人,朕不放你,你就不能走。”
沈碧芊瞪大眼睛眨了眨,不知皇上是嫉妒还是占有欲,她只知道这是*裸的威胁,为保小命,只能卖乖,“臣妾知道,这后宫中的母的都是皇上的女人,连刷夜壶的姑姑也不例外!臣妾哪敢想其他的,更不会连累叶沐。”
楚序手又使劲儿了些,沈碧芊哀嚎一声,演技爆发,止不住的喊疼,“皇上,疼!皇上,别,疼,轻点,轻一点嘛。”
屏风外的大朱头与至慧互相看了一眼,各自低下了头,大朱头清咳一声,往窗外看了看,叹气道:“这青天白日的。”
楚序见沈碧芊的脸已经扭曲,嫌弃的松开手,关心道:“还难受不难受?”
沈碧芊也不关三七二十一,抓过楚序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额头传来凉凉的感觉,她满意的闭上眼道:“皇上,臣妾怎么说都是病人,之前又受到了惊吓,皇上没有关心的话,反倒还斥责臣妾,所以臣妾这病,十有*是因皇上而起。”
楚序不知怎么回答,但的确为自己恶劣的态度感到过懊悔,可不管怎么说也从没有人敢向沈碧芊这般埋怨自己,“你在埋怨朕?你不怕朕治你的罪?”
沈碧芊没有回答,神情安详,呼吸均匀,想必是睡着了,楚序把手从沈碧芊额头上拿开,为她盖严了被子,谁知沈碧芊睡着了也不老实,抓住楚序的手便不放开,以至于他只能坐在床边,或者躺在沈碧芊身边。
几番权衡,楚序觉得躺着总比坐着来得舒服,于是在沈碧芊身边躺下,他一手由沈碧芊抓着,另一手支着自己的脑袋,仔细打量沈碧芊。
杂乱却不乏秀气的眉,自然卷翘的睫毛,白皙却健康的肤色,微微撅起的嘴,原来沈碧芊并没有自己当初认为的那么丑,搞不好还是个睡美人,怎么瞧着都顺眼多了。
看了一眼自己被沈碧芊握紧的手,楚序似乎感到一种力量,从来没有体会过的信任的力量,幼年父皇不信任自己,少年自己不信任自己,成年大臣不信任自己,原来被信任是如此的感觉,像是突然有了一种力量与责任。
楚序自嘲一笑,原来自己过去二十几年的人生竟是如此的失败,从未信任过人,也从未被人信任过,孤身一人站在冰冷的巅峰,随时担心会坠落。
他的脸贴近沈碧芊微红的脸,轻轻在她额头上一吻。
此时至清正巧端着汤药走进,瞧到这一幕脸上一红,站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待楚序转头发现至清,他只是轻轻将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至清不傻,赶紧轻手轻脚的将药碗放在桌上,匆忙离去。
沈碧芊醒来的时候,满头满身是汗,虽然还是发烧,但脑袋却没那般的昏沉,她抬起手,揉了揉眼,睁开眼,却只见自己面前有一张俊俏的脸,整个上身躺在俏面的主人怀里。
她没有出声,而是调皮的用手轻轻摸了摸那人的剑眉,鼻梁,薄唇,心里不禁窃喜:别人都以摸过老虎的须子为荣,自己摸到了皇上的脸岂不是更伟大。
美色当前,沈碧芊有些把持不住,不自主闭上眼一点点把脸贴近,用自己的唇贴上对方的唇,感觉很软又有些凉,待沈碧芊睁眼时,却发现对方早已睁开眼,并发现了自己恶行。
为了不显得做贼心虚,沈碧芊慢慢移开,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表情,笑着道:“今天天气不错啊!”
谁知话还没说完,便被封住了嘴,后脑勺被一只手大力的扣住,嘴唇被楚序轻轻允吸,沈碧芊惊骇的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竟然上演了调戏与反调戏的戏码。
沈碧芊的嘴被楚序灵巧的舌轻轻撬开,随着深入她闭上了眼,似乎开始享受这种感觉,直到两人都喘不上气才彼此分开。
楚序清了清嗓子,然后看着大口喘气的沈碧芊道:“别误会,以牙还牙罢了,朕还没到饥不择食的地步。”
沈碧芊脸更红了,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占了谁的便宜,是自己调戏的皇上,还是被皇上调戏了。
“来人,把汤药热一热给沈昭容服下。”
看着又黑有苦的汤药,沈碧芊选择了无视,楚序却没打算放过她,拉起藏在锦被下的沈碧芊,让她身子靠在自己的怀里,这招果然有用,沈碧芊软塌塌的靠在楚序怀里,胸口却忐忑不已,不知是怎么心跳快得不行。
至慧哄道:“奴婢给昭容准备了蜜饯,喝完汤药吃个蜜饯就不苦了。”
沈碧芊半信半疑的将至慧送啦嘴边的第一勺喝下,顿时脸皱成一团,摇着手道:“不吃了,苦。”说着抓起一颗蜜饯塞到嘴里。
“你不是有兼容并蓄的嘴和海纳百川的胃么?”说着楚序接过至慧手中的汤药,舀上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吹,送到沈碧芊嘴边,命令道:“喝下。”
沈碧芊有心反抗,却没有那个胆子,触皇上的眉头比拔老虎的胡须还危险,后者是有可能死,前者是必须死。
她一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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