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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爱-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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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尔欣醒来时只觉后脑勺钝钝地疼痛着,脖子扭一扭都拉扯着紧。
“怎么样?醒了么,尔欣?你感觉怎么样?”是谁的声音在询问她,焦虑不安,又带着万分庆幸。那么熟悉,像是那人的声音。可是他怎会出现在自己的身旁?莫不是梦吧。蓝尔欣这么想着,又重新闭上了眼。
她又听见那声音在小声问医生,“她怎么又睡过去了?我明明看见她睁开了眼,她到底怎么了?”
这分明是他的声音,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在她的身边?她又怎么会在病床上?这一切都是怎么了?
蓝尔欣睁开眼,真真切切地看见颜清墨站立在她的床沿边,用关切的眼光凝视着自己,“尔欣,你没事吧?哪里不舒服了?”
蓝尔欣好茫然,拿陌生的眼神看着他,不对,那不是陌生,是不可置信。颜清墨发现她的不同寻常,便倾了身子问她,气息都吞吐在她苍白的脸上,“尔欣,你,你别是忘了我吧?我是清墨啊,颜清墨,你不记得了么?”

  丢失的记忆(1)
不记得?怎会不记得?他的母亲那样把她的尊严踏在脚下,往昔的一幕幕不堪地在眼前闪过,蓝尔欣的眼里浮上恨之入骨的憎意。这憎意让颜清墨看了胆战心惊,他控制不住摇晃起蓝尔欣,“尔欣,尔欣,你怎么了?你忘记了我吗?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蓝尔欣哂笑,“颜清墨,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要去参加婚礼吗?还有,我这是怎么回事?欧杨呢?”
她的话让颜清墨心落入刺骨的冰窖中,他说的话凉如北风嗖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要去参加婚礼?你,你不记得了吗?不记得我们结过婚吗?”
蓝尔欣精致的面容上是止不住的诧异,随即又呈现出好笑的意味,“我们结过婚?你给我请帖明明写着你是和一个叫做宋思晗的女人结婚,和我结婚?我怎么不知道我何时改名叫宋思晗了?”
颜清墨的脸色绝不是一般的差劲,面色沉黑,是狂风暴雨来临之前的乌云密布,他的胸膛起起伏伏,怕是控制了好久才能做到吐出的话平静如水,“你说,你只记得我要和宋思晗结婚?其它的都不记得了?我为你买的莫莫不记得了?我们私奔不记得了?大片大片的薰衣草不记得了?我们的婚礼不记得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
听着他说话,蓝尔欣的美目渐渐圆瞪,随之脸上露出迷茫又纠结的神色,似有些抓不住的影像总在脑海里飘过,却怎么也抓不住。紧接着是后脑勺传来的疼痛,生生地打断了她的思路。
“不记得了,不记得了!我根本不记得你说的那些东西!我只记得,你给我发了请帖!我只记得你要和别的女人结婚!欧杨呢?欧杨在哪?我和他一起回国的?欧杨在哪?”
她发了疯似的掀开被子,拔掉手上的针管,一阵风般地冲出了门,颜父和颜母在一旁急急得催促着颜清墨,“清墨,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追啊!”
颜清墨停顿几秒,拔腿追了出去。蓝尔欣已然跑到了电梯门前,他赶紧跟过去,在电梯门关闭的最后一秒拉住了蓝尔欣。眼里布满了痛苦和伤决,“你真的,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只记得我和别人结婚?”
蓝尔欣不解地望着他,他们好些年未见,这应该是第一次见面,却丝毫没有生疏感,那么亲密,亲密地宛如当初空白的那些年皆不存在,她看见颜母在她病床前,竟没有绵里藏针地讽刺她,而是用惊慌的眼神注视着她。颜清墨不停地在问她是不是不记得了,到底她忘了什么?她记得的只有他要结婚,她与欧杨归国参加他的婚礼。可是欧杨去哪了?
他们僵持了几分钟,颜清墨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她,朝医生的办公室走去。蓝尔欣没有抗拒,心里却翻了锅,她知道自己该拒绝的,他是有了婚约的人,怎好再与她纠缠不清呢?而另一面,也只有天知道她有多怀念这样温暖的怀抱。
医生对她做了全面的检查。颜清墨板着脸一言不发地全程守候,蓝尔欣望着他的脸色,几番想开口,几番被他凌厉的眼光逼了回来。凭她的了解,此刻还是闭嘴了能活命。
最后,医生下了定论,“是选择性失忆。”
选择性失忆?蓝尔欣呆滞地坐在那里,思绪飘了很远很远,她选择性的忘却了什么?颜清墨看上去怒不可遏,她一定是忘了最重要的事情。该死,她真的是脑袋一片空白。颜清墨扶着她出了门,站在走廊的中央,朝两边看去,恍惚间有种感觉,她在时空隧道中行走,不同的门敞开着代表着不同的时间点,她入了错误的房间,丢失了重要的记忆。她是不完整的。
“尔欣,我先带你回去。”颜清墨咬着牙,轻声柔语地说。
“好。”蓝尔欣失神地呓语。
颜母一眼就看见他们归来,想冲上前,被颜父拉住了胳膊。幸亏,颜清墨松了口气,他实在招架不住两个女人的纠缠。颜父对颜母使了眼色,才平静地问道,“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是选择性失忆。”颜清墨蹙着眉头回答,耳边响起医生后来又添加的几句,那位医生说,凭他多年的经验看,尔欣应该不单单是选择性失忆那么简单,但是到底如何不同,他也不知。
“那她失忆了哪些?”颜母控制不住问道。
“归国以后所有的记忆。”颜清墨说这句话时,嘴里像是含着苦瓜,涩味不停地蔓延开。
蓝尔欣失忆的消息传开,第一个来看她的是欧杨。他满脸胡茬的样子狠狠地吓到了蓝尔欣,他进门时颜清墨正好削好了苹果递给她,她看见类似疯子的欧杨,苹果都没拿稳。
“天呐,欧杨你这脸是怎么了?你,你干嘛去了?通宵达旦写话剧吗?”
欧杨一步一步走到她的面前,目光锁定在她的眉宇之间,语气生硬,“你失忆了吗?你不记得归国以后的事情了吗?什么都不记得了?”
蓝尔欣垂下头,掩去眼底的失落,“是,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和你一起回国,其它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没抬头,却感知到欧杨身体狠狠地颤动着,她刚抬眸,就看见他一拳砸在颜清墨的脸上,伴着的是他怒气冲天的声音,“你就是这样保护她的吗?你不是口口声声会对她好的吗?你害得她失忆这就是你对她的好?”
蓝尔欣顿了几秒,欧杨和清墨这么熟悉吗?紧接着她反应过来,赤脚下床抱着欧杨,“别打了,欧杨你干嘛!别打了!”
颜清墨擦去嘴角边一点点血渍,黑脸看着蓝尔欣与欧杨站在一起亲密无间的样子,对着蓝尔欣勾勾手指,“过来。”
蓝尔欣踌躇了几秒,她担心欧杨会继续动手,于是摇头。不想换来的是颜清墨滔天的怒气,他刷得起身,拽着她进了自己的怀里,“这才是你该站的地方,懂了吗?我们结过婚了,你是我的妻子,你该无时无刻无条件地站在我这边!”
欧杨的话越发冷淡,“颜清墨,蓝尔欣都失忆了,你还揪着你们结婚不放干什么?”
颜清墨抬首,冷眼望回去,“法律上已经认定了我们的关系,尔欣的失忆只是短暂的。我会帮她寻回的。”
“你只会给尔欣带来痛苦,你不觉得吗?”
“你什么意思?”
“既然尔欣忘了这一切,我要带她走。”
欧杨说得话很笃定,笃定地让一贯自信的颜清墨慌了神,他用铺天盖地的怒火掩盖内心的不安定,“不可能!她是我的妻子,我法定的妻子!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让你带走她?”
欧杨轻蔑地给他一记冷笑,“不可能?蓝尔欣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留在这里只会痛苦。”
“不可能,不允许,我不允许。”颜清墨近乎疯狂地怒吼,捏着蓝尔欣手臂的力量越发凶猛,蓝尔欣不禁吃痛,“颜清墨,你放手!”
他一怔,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她忘记了那些,便让他放手了?在欧杨与他之间,原来她会选择欧杨的?她很不耐烦,很不想见自己,不是吗?这几日都是他死皮赖脸地留在这里,不是吗?这才是她内心真实的想法,不是吗?
蓝尔欣看他没动作,便狠狠地甩开他的手,揉了揉自己已然发青的手腕,又瞪了他一眼,“颜清墨,我是病人,哪有人在病人面前大吼大叫的!”
自从她醒来,说的话都是这样冰寒,一口一个颜清墨,再没有了昨日的温顺和体贴。他看不出她的爱意在哪里。她追问她是怎么进的医院,他回答,是车祸。她抿唇半天,却只问欧杨在哪?我要见他。她是他的人呐,怎么可以这样堂而皇之地提起另一个男人?他们原来这么好吗?她原来天天把他挂在嘴边的吗?
“尔欣,明明我才是你的丈夫,明明我们宣过誓,无论生老病死都不离不弃,你现在,现在怎么可以……”颜清墨说到后来有了哽咽,便垂下头不再出声,蓝尔欣被他惊得好几分钟不敢说话。只有欧杨冷眼旁观,他只想带尔欣走。失而复得的感觉真的很奇妙,像是上天重新给了你一次机会,供你抉择,他若再放弃,就真的傻了。
“清墨,你……”
颜清墨发了狂般地捏住她的下巴吻她,吸走她肺里的空气,拼命地吮着她的娇唇,哪怕她叫痛,也不曾停下半秒钟。最后,一股力道将他们分开,欧杨毫不犹豫地对着他腹部踢过去。颜清墨吃痛,蹲在地上,半天没了声响。
蓝尔欣推了推欧杨的胸膛,“你干什么打他?”
“他吻你了!”
欧杨的质骂她无言以对,是,他是强吻了她。可她不抗拒啊,那还算是强吻么?为什么会不抗拒呢?她不是那么恨着他吗?她说不上来那种感觉。
“这与你无关,欧杨。谁吻我都与你无关。清墨给我看了结婚证,我们是真的结了婚。我是他的妻子。”

  丢失的记忆(2)
欧杨颓唐地离去,耳边不断地重复着蓝尔欣的话语,“我是失去记忆了,不是这段时间不存在。现在无论如何,我都是不可能离开的。就算我想,他也不会允许的。”
“我可以带你走。”
“那又如何?我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和他结婚,他该和宋思晗结婚,为什么又和我在一起了,我怎么接受他的,他的母亲又是如何接受我的,这些我都想知道。”
“欧杨,你知道的,我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男闺蜜。不是爱人。我不是过去的蓝尔欣了,我不会再受伤的。”
“欧杨,我会留下来。”
是的,他是小心眼的人,他是嫉妒颜清墨至发狂的人,他想借着蓝尔欣失忆之际带她离开,他想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自欺欺人地认为,他们可以回到过去。回到过去?这又是怎样好笑的笑话。没有时空穿梭机,怎么会至过去?尔欣说得对,她失去记忆了,不代表时间流逝没有留下痕迹。
或许,他就不该来,不该抱有期待,导致了此时此刻穿心穿胃的疼痛。
欧杨走了,颜清墨看上去很是开心。又是给蓝尔欣倒水,又是给她削苹果,就差没送到她嘴边,手把手地喂着她了。蓝尔欣的记忆还停留在归国的时刻,她忘却了他们这大半年的时光,更不知她与颜清墨彼此相爱的地步是当年也无法比拟的。她什么也不知道,便连一个笑也懒得为他挤出来。
颜清墨不停地安慰着自己,不该计较,不该放心上,但心里总归是有块疙瘩,让他难受。就在两人尴尬之际,一个妙龄女子推开门进来。
“你是?”颜清墨回首,看是陌生女子,起身客气地问道。
“我是卞晟日医生的助理。”那女子好奇地拿眼瞄床上的蓝尔欣,又畏惧于颜清墨忽而转换地有些冷漠的眼神,只好将目光收回,“卞医生现在住院了,我们的动物医院要关门一些时日了,这是蓝小姐寄留在我们医院的狗狗,我特地为你们送回来的。”
莫莫挣脱了她手臂的束缚,一溜烟地跑去了蓝尔欣的窗前,摇头摆尾甚是谄媚。蓝尔欣拧着眉,盯着那小东西仔细看,半晌抬首,“清墨,这是你养的吗?”
颜清墨走过去,温柔地拿手抚顺她轻飘起的长发,“这是我为你买的狗,你为它取名莫莫。莫失莫忘。还记得吗?”
莫失莫忘。蓝尔欣好像看见眼前飘浮不定的场景,他们走在街上,她在欢笑,他在背后宠溺地望着她,嘴边衔着百年难得一见的微笑。那场景,要多幸福就有多幸福。
可随之而来的是撕开头颅的疼痛,蓝尔欣尖叫着抱住了头,痛苦地在床上打着滚,把身体扭曲成不同的形状,那疼痛像是穿透了她的脑勺,在她的脑袋里钻洞,要将之掏空。
颜清墨眸一冷,上前抱住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呵护,小声地安抚,“别怕别怕,尔欣,尔欣,我在这里,看看我,我在这里。我们不去想那些。不去想过去。”
不去想过去,不去想遗忘的碎片。疼痛感渐渐消失,等她回过神,身上的衣物已然被浸湿,她早已大汗淋漓,整个人虚脱地倒在颜清墨的怀里。
看莫莫,似是被它的主人吓坏了,再不见适才的欢喜雀跃,被病房里不同寻常的气氛渲染了,它安安静静地看着她,乌黑的双眼带着怜悯伤感,还有无尽的心疼难受。蓝尔欣心一滞,推推颜清墨,“让我抱抱莫莫。”
颜清墨闻言,顺从地把莫莫抱起,放到她的怀里。莫莫一动不动,安分地待在她的怀中,连蹭头都不敢了。蓝尔欣用手代替梳子,捋顺它的毛发,“清墨,我很喜欢莫莫。我们留下它吧。”
接下来的时间里,蓝尔欣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这三季的时光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会促使自己回到了他的身边,甚至与之结婚。
颜清墨搬了椅子,缓缓地诉说着所有。听闻卞晟日,她眉头一皱,“连他也被牵扯进来了么?”
“他是宋思晗父亲御用的兽医,在祝寿宴席上,你们见了面。”颜清墨接着往下说,说他们为了摆脱长辈的束缚与压制,他们逃去了一个小镇,在那里过去了世外桃源的生活。“我在那里为你建了小型的普罗旺斯,有成片的薰衣草摇曳着,你好喜欢。”
蓝尔欣美目放空,在想象着那是一幅怎样美好温馨的画面。这么美好的过去,她怎么可以忘掉?她收回神,“那里离这里很远吗?”
颜清墨停顿了片刻,“唔——不算近的。毕竟我们当时是私奔,肯定是有多远跑多远了。你想过去看看吗?”
聪明如清墨,知蓝尔欣如清墨,她说一句话,他就知晓她在盘算着什么,“对,我想去看看。我想去看耀眼的紫,好多好多的薰衣草,你为我建起来的普罗旺斯。”
蓝尔欣除了伤到了后脑失去记忆,身体其它地方受的都是一些小伤。卞晟日为了保护她把身体压在了她的身上,为她抗去不少重物,他的身上有好些骨头断裂,出院前,蓝尔欣特地去他的病房看望了他。
去的时候,卞晟日还在熟睡中,她只是停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他如同布娃娃般安静地躺着,脸上已见青茬,乌黑坚硬的发丝也长了许多,遮住他一小半的脸。他好瘦。蓝尔欣心一怔,钝钝的疼痛从心底蔓延开,遍及整颗心脏。
她丝毫不记得出车祸时的画面,就算仔细地想得来的也只是迷雾般的印象,可随之而来的是炸裂开的疼痛。每到这时,颜清墨都会心疼地搂着她,再也不让她回忆。
对不起。卞晟日。谢谢你。卞晟日。蓝尔欣在床边默念了几千遍,终是离开。她关上了门,躺在床上的病人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方才合闭的门上,好久好久不曾移开。
颜清墨与颜父颜母知会了声,便带着蓝尔欣上了飞机,回到那座小镇。下了汽车的那天,天空晴朗,万里无云,阳光普照,花儿展开笑颜,草儿冲破泥土露出头角,路边的树上新叶冒出了芽。真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蓝尔欣恍然觉悟,春天已经来到了。
颜清墨从后包裹着她孱弱的身躯,低低地在她耳边轻吟,“冷不冷?冷的话,就加件外套。”
“不冷。我们走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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