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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断秋水伊人逝-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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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无波无浪,说完就转身离开,不带任何表情。
而火光前面的影子,看着地上的管家,面面相觑,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不仅仅是死亡的恐惧,双腿都在颤抖,伸出的双手更在颤抖,小心的将缸子抱起,那原本镶嵌着黑白眼球的眼眶顿时空洞起来,只有两行血在流淌,同时一个药丸送进了管家嘴里,强迫她吞了下去。那是保命的良药,如今就只能靠它了。
火光依旧在,人却已不在,唯有地上两个沾满了灰尘的眼球在无奈的诉说着不堪的往事,雪轻轻的飘落,掩盖了一切的不堪。
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睡觉就已经成了一种奢侈,只要一闭眼那就是大片大片的红,红的惊心,红的痛心。
坐在马车之上,将蒙汗迷药放进茶水里,端着茶杯,看着它慢慢的在水中融化,一口一口的抿下,天不让她睡,她便逆天而行那又何妨,才将茶水喝光,一阵黑色卷入眼帘,沉沉倒在了马车上,昏然睡去。
雯丽听得马车的响动,掀开围布,看到逆天苍白的睡颜,即便是睡梦中深皱的眉依然没有舒张,放在帷幕,继续赶车,她早已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想着逆天以前的温柔体贴,以前的顽皮纯真,一切就像是昨天,可是昨天却又那么的遥远,遥远的让她以为是梦境,轻皱着娥眉,马车却依然没有停止,路从自己脚下退后,却还在延伸着,延伸到另一个悲剧的开始。
她早已放弃了思考,因为思考只会让自己不安,让自己自责,她们这一次的目的地正是兰君的家,雯丽有一千个一万个不想去,可是却没有一个拒绝的理由,她知道逆天从陌儿死后就再也没有睡过了,实在累的受不了,只能用药物才能小憩一下,她的眼中在也没有了纯真的颜色,因为那早已被血浸染成了血红,也许逆天自己可能还没有发现,她原本黑如墨色的眼瞳已经夹杂了血的红色。
每走一步,雯丽的心就沉重了一分,暮色绯红,如血光般的铺洒在大地上,蜿蜒的车道上,一俩,马车静静的行驶着,拖着一条黑色的影子,越拖越长,越拖越苍凉。
捧着暖茶,堂而皇之的坐在兰府的主位上,她已经派人去‘请’岳母一家人了,不知道她们看到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不过逆天也不屑知道,因为已经没有那个必要了。
“瑞,你来了。”惊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凌乱的脚步有些无措,熟悉的声音却让逆天心一紧,现在自己身边的人只剩下他了,可是今天过后,他应该不会再愿意留在自己身边了,深沉的叹息着,将手中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抬起头,起身,看着那喘息着的声音,脚如生根般的无法动弹,那张美丽的脸依然让自己心动,那晶莹的泪光依然让自己怜惜,只是一切的都变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瑞,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兰君愣愣的看着全身笼罩在黑暗中的逆天,这半年的时间他日日夜夜的盼望着的就是逆天的到来,听到下人的来报,他简直就喜呆了,可是面前这个面色苍白的女子,这个阴沉的女子,这个让自己心生惧意的女子,很难想象她居然是自己最爱的那个人,不敢相信的伸出手,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逆天的面前,看着近在咫尺间冰冷的面容,一指的距离,却让兰君感到寒入骨髓,想要碰触逆天的脸,却不想逆天却偏过头去,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忽然有了不详的预感。
“殿下,蓝家三十七口已将带到,请您指示。”恭谨的声音打断了逆天和兰君的彼此的凝视,逆天看着院中跪着的一大群人,那样的眼神,熟悉的面孔,只会让她觉得讽刺,跨过兰君,一步一步的走向一群早已失控,嘈杂的人儿,笑容在不断扩大,血色在蔓延。
“瑞,他们都是我的家人,你为什么要绑住他们。陌儿呢,淼君呢,他们怎么不在。”兰君往门口一看,顿时傻了眼,一把抓住抽身离开的逆天,问的急切,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看着逆天回头,看着她渗着血色的眼睛,还有那不断扩大的弧线,呼吸不由的一窒,抓住逆天的手也不由的放开,仓惶的退后几步,似乎有些明白,可是却有不清楚。
“你已经永远见不得到他们了,我只能对你说对不起。”伸出手怜惜的抚过兰儿越加消瘦的脸庞,的确他是瘦了,暗哑的声音深深的遗憾,也有着无法明示的悲哀,深深的看了兰儿一眼,一切都是自己选择的,就算是孤单一人,她也不后悔,绝对不后悔。
“我是你岳母,而且是朝中四品大臣,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对的起兰儿吗?”
“呵呵,你还知道你是我岳母,你还知道兰儿嫁的人是我,我以为你都不知道了,你应该感到庆幸才对,因为你的儿子嫁给了我,所以我会给你一个痛快的。”看着面前癫狂的老妇人,不知为何想起了管家,回头看着呆呆的站在原地的兰儿,不由的轻摇头,还是算了,看在兰儿的面子上,就个他们一个痛快好了,伸出手,雯丽极其自然的递过一把剑,五指一握,剑已拿到了眼前,看着流光四溢的宝剑,的确是好剑,伸出手,隔着手套依然能感觉到剑气的冰冷,和自己的手一样的寒。
“你,你不可以这样做,兰儿,救救我们。”顿时绑着的一群人哭声振地,逆天皱着眉头有些烦闷,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最讨厌的还是看见别人在自己面前哭泣,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以前她会想尽一切的办法去安慰,而现在。。。
剑斜斜的刺出,看着手中剑穿过一个人的身体,看着那人愕然止住的哭泣,睁大的双眼,死不瞑目,顿时哭声停滞,所有的人用惊恐的目光看着逆天,身体已经忍不住颤抖,逆天若无其事的将剑抽回,看着剑上滴着的血,看着惊恐的众人,笑的开心,将滴落的剑放到嘴边,伸出舌头,将那血舔入口中,笑意更浓。
“不,爹爹,不。”背后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接着一个身影,越过自己抱住了那已经断气的男子,鲜红的血依然没有停止,将他原本淡色的衣裳染的绯红。
“雯丽,将兰儿拉到一边去。”静静的在那里,听着兰儿哭泣的声音,看着他不断滑落的泪水,真好,原来哭泣也是这么的美好,让雯丽将他拉开,她原本就没打算避开他,她也不想瞒他,她就是想让他恨自己,让他看着他的亲人一个一个的死在自己手上,如果残忍够的话,她可以让一切都变得更加血腥,只要她愿意。
“为什么,为什么,瑞,不要,不要……”撕心裂肺的哭泣,并没能阻止逆天继续刺下的剑,看着自己最亲的人,一个一个的倒在自己最爱的人手里,兰君觉得天一下子就黑了,黑的阴沉,他极力挣脱着雯丽的束缚,可是却无能为力。
“岳母,你应该知道今天这一切的后果是谁造成的,背叛我的下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的,但是你应该感到幸运,因为你有个好儿子,真想让你看看我替逆生准备的礼物,我想你一定会喜欢的,只可惜你没这个机会了。”从岳母怀里掏出一条雪白的手绢,抹去剑上的血迹,递还给了雯丽,越过已被鲜血侵染的土地,走到了兰儿的面前,笑的苍白。
“把他们都处理了,一个不留。”
伸手将已将呆的说不出话来的兰儿拉住,不顾身后惨绝人寰的叫声,一步一步想要远离血腥,可是,兰儿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挣开了逆天的手,回身将雯丽手中的剑夺过,一把刺进了逆天的肩头,轻轻的抽泣着,手指在颤抖,他下不了手,他如何下的了手,鲜血流出,沿着黑色的布裳滴落在了地上砸出了一个一个黑色的印迹,只是没有人发现。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说啊!为什么?”
“任何人都要为自己作出的事付出代价,她应该在投靠逆生的时候就要有这种觉悟,不过不是她设计将我引走,陌儿不会死,淼儿也不会死,我的孩子也不会死,这就是为什么,你想知道的为什么!这就是你要的答案。”暗哑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的波动,生不如死的痛都没半点让她变了颜色,又何况是这样的痛呢?
“他们都死了,不会的,不会是母亲做的,瑞你一定是弄错的了,一定是弄错了。”兰儿瞪大着眼睛,不敢相信听到的事实,失神的摇晃着脑袋,不肯相信也不愿相信。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只能说对不起。”闭上眼睛,意识却越加的清醒,清醒的让自己头脑发麻,可是却不愿睁开眼睛,怕看到那双哀伤的眼睛,怕看到深沉的悲伤融入骨髓的感觉,一如镜中的自己,苍白而无力。
“你为什么不躲,为什么不杀了我!”良久,兰儿问出心中的疑惑,看着那不断溢出的血,心中越加的慌乱,看着逆天的眼神悲伤而怨恨。
“兰儿,杀了她,杀了她替你爹报仇啊!杀了她。”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宁愿死在你的手里,至于为什么不杀你,那是因为我爱你,爱的深刻,即便是我死,我也不会伤害你,永远。”逆天睁开眼睛看了兰儿一眼,眼中里的悲伤如化不来的墨,她用有抓住那径直颤抖着的剑,一步一步的走向兰儿,剑慢慢的从她肩后透出黑色的印迹,黑的彻底,走到兰儿面前,伸出手,将他凌乱的头发抚顺,看着他的眼光简直就溢出了水,嘴角的血慢慢的渗下,黑色蜿蜒。
“这么漂亮的手不应该握着剑的。”将剑从兰儿颤抖的手里扒了出来,看着他依然在笑,温柔的一如他们初次见面的时那种暖心的笑,可是物是人非,一切都变了,变得不真实了。
“咳咳”将剑拔了出来,肩头涌出了越来越多的血迹,逆天看着脚下聚集越来越多的黑色液体,只是觉得恶心,这就是她的血,心为血污染了,双手沾满了别人的血,连自己的血都是黑的,一切都是黑的。
“你流血了,怎么办,这么多血。”兰儿惊慌的看着逆天肩头不断冒出的血,心都慌了,伸出手颤抖的想要堵住那不断涌出来的血,却没有发现逆天的血已经成了黑色,就在兰儿就要碰触到逆天的伤口时,一只戴着手套的手已经将他的手牢牢抓住,力量大的足以捏碎他的手骨。
“不要碰伤口,我不想你有事。”暗哑的声音,淡淡的开口,歉意的放开了兰儿的手,退后几步,雯丽已经将手套戴上,飞快的撕开逆天的黑袍,麻利的止住血,并进行了包扎,眼神里有太多的责备,而逆天却只是一笑,温温柔柔一笑。
“你的血?你的头发?还有你的声音?怎么会!”兰儿捂住嘴不敢相信的指着逆天,撕裂的黑袍露出了逆天满头的银丝,凌乱不羁,却又苍白的让人心碎,她正是花样年华,却无端白了头,这又如何不让人惊讶;暗哑的声音像干枯的河,听在耳里,就像是忧伤的叹息,源远流长,逆天的声音不是这样的,他肯定,记忆中那如黄鹂般清脆动听的笑声,那娇笑着的妙音,似乎真的成了记忆,永恒的记忆。
兰儿现在才发现地上蜿蜒流动的着的血液,不是正常的红,而是诡异的黑,不管是人还是动物,血都是红的,可是,可是逆天的血却是纯正的黑色,黑的如淡不开的墨,看着雯丽带着手套的上,沾染的也是黑色,包扎着伤口的白布更是浸染了黑色,黑色的血,兰儿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抽离,感觉自己的心的痛,为什么才半年的时间,一切都变了呢?
“我说过任何事都要付出代价的,这只是生命的交换而已。”失血的身体,脚有点软,靠在雯丽的身上,看着瑟瑟的寒风毫无顾忌的吹进自己单薄的衣服上,寒颤入骨,逆天却是轻笑,看着地上那三十几口已经消失的生命,笑如鬼魅。
顺着逆天的目光,兰儿顿时身体一软,看着家人那一双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看着逆天那早染银丝的长发,看着脚下蔓延的黑红血迹,茫然而失措,就在这一瞬间,他的世界崩溃了,他最亲的人间接的害死了最爱的人夫,他最爱的人将他所有的亲人都放逐黄泉,他被所有的人遗弃了,这个世界似乎已经大到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他也已经没有任何脸面和眼前这个惨白的女子的继续生活,因为他的家人将眼前这个人所有的一切幸福都毁灭了,而今天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人之所以会成为现在的这个样子,完全都是由他的家人逼迫的,他不恨,真的,一点都不恨,可是他却已经没有任何脸面继续留在她的身边,她已经失去了资格。
“让我走”
“车子已经为你备好了,银子,衣服,干粮车上都有,保重!”逆天看着兰儿,淡淡的开口,没有波澜,没有伤悲,没有不舍,静静的,仿佛一切都是应该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再见”
看着兰儿的背影,逆天没有说再见,也没办法说再见,过多的失血早已夺去了她的意识,在雯丽的怀里,逆天安静的闭着眼睛,沉睡,昏迷。
今天这个日子真的很好,实在是很好,逆天摒弃了一贯的黑色长袍,一身艳红的喜庆将原本就苍白的脸衬托的更加雪白,只是深深的帽子依然遮住了满头银丝,同样的艳红的手套遮住了同样惨白的手,看着镜中自己脸唇都是白的,逆天笑了,没有其他的任何的颜色,自己的世界充刺着只有三个颜色了,白色的人,黑色的血,红色的残忍,命运早已被她囚禁了,勾起唇角,镜中人依然笑的阳光,依然笑的明媚,清秀的面容依然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美,一切宛如从前。
“走吧!不然婚礼可就赶不上了。”
不错,今天正是逆生和蓝翎的大喜,她相信今天这个日子一定会让所有的人难以忘怀的,一定,习惯性的垂着头,不同的是,身后却跟着是几个手里捧着一个半米长半米宽,一米高的东西,那东西全部都红色的绸缎严严实实的遮盖住,看不出里面究竟是什么。
逆天走的很慢,街上也很静,所有的人似乎都不敢靠近逆天,所有街道也显得很宽,太子府和逆生的府不没有隔很远,,可是等逆天到的时候,喜宴还是开始了,新人似乎已经在拜堂了,自己似乎也错过了很多的好戏。
所有的人都知道会将自己全部隐藏起来的人只有当今太子,似乎所有人都知道敢这般不羁,放肆的人也只有当今的太子,门外一千禁卫军在逆天进门时已经严严实实的将逆生的府尹被包了个严实,没有她的命令,任何人都别想从这里出去,包括皇上也不例外。
“二拜高堂”
“看来是本太子来迟了,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大家应该都不会介意的,对吧?”打断了婚礼的继续,逆天暗哑的声音依然云淡风轻,脸上挂着笑,也不看躲避的众人,就这样的走到了新人面前,笑的依然灿烂,只是在红色喜庆的衬托下显得越发诡异。
“天儿,你想干什么,这是生儿的婚宴,你有什么事等会再说。”逆天看着坐在上座的母皇,她正眼神不善的看着自己,帝王的威严果然不是一般,这种威吓的气势,实在是一般人难以比拟的,不过逆天却将她的眼神视若无物,笑的如无害的猫,温温婉婉,大方得体。
“我只不过是来替皇妹送礼的,母皇又何必如此惊慌呢?你们,还不将本王的礼物放下。”将靠近堂中的几桌人赶开了,将十个沉甸甸的罐子放在了桌子上,依然用红绸盖着的,不辨其实物。
“皇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不过就是一个男人吗?只要你开口,上百个我都可以送到你的府上,又何必伤了我们姐妹间的和气。”逆生阴沉着一张脸,看着面前笑意冉冉的逆天,手心里却在渗着冷汗,现在的逆天给她的感觉唯有恐惧,无边的恐惧,据下人来报,她居然将兰府一家人杀了个精光,她居然可以这样的不留情面,那可是兰儿的家人,现在的逆天已经变得让她觉得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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