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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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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不耽误姑姑了。”绵宁只好作罢,由着乐喜儿在前面带路。“小豆子,你就留在耳房待着,走的时候我叫你。”小豆子欢喜的不行:“得令,如妃娘娘宫里的茶点可是最好吃的,今儿这差事当的真有福啦。”
绵宁没再多说什么,苦涩的笑容僵硬的挂在他的脸上,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永寿宫。
彼时,如妃已经除去了头饰,由着沛双为她理顺长发。绵宁站在门外,看着如娘娘的背影,不觉拦了上前通报的乐喜儿,窃语道:“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你先去吧。”
乐喜儿稍微犹豫,却也没有出声就退了下去,绵宁这才轻手轻脚的走进去。
倒是沛双机警,猛然回过头便发觉身后有人。索性绵宁用食指靠在她唇前,示意她不要出声。随后便接过她手里的桃木梳,要亲手为如玥理顺青丝。
孩童时,绵宁也是这样为皇额娘梳头的。那时候皇额娘总笑他女孩子气,凭白抢了宫婢们的活来干。绵宁却也不介意,轻柔而又细致的梳着头,一下一下,好似理顺了自己的心。
沛双就在一旁默默的看着,也不做声,心里的暖却惹得她鼻子发酸。若二阿哥当真是小姐的亲生骨肉该有多好,那往后在后宫里的路也不会这样难走了。
起码,小姐能有个倚靠,骨肉血亲的倚靠。并不单纯的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倚靠——可望不可及的恩宠。
“今天的力道越发的舒服,沛双,你的手艺又精进了不少。”如玥阖着眼,嗅着殿上沉甸甸的檀香,心里难得的平静。
沛双没有说话,绵宁也不知道该答些什么,便依然轻柔的梳着。梳着梳着,他脸上的笑容就柔和了起来。这种感觉当真如回到了小时候那样,没有别的心思,就想为额娘理顺乌黑柔亮的青丝。
“这气味……”如玥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绵宁?是你来了。”
“儿臣给如娘娘请安。”绵宁将手中的梳子递给沛双,这才躬身行礼:“没惊着如娘娘吧?”
“怎么会?你来看我,开心都来不及呢!”如玥摆了摆手,示意绵宁坐下说话。才对沛双使了眼色:“二阿哥爱吃咱们宫里的寿意百合糕,去备些,待会儿给他带回府去。”
沛双明白如玥的心意,带着宫人们一并退了下去。
“不知道你今儿要来,没一早备下,姑且尝尝这珍珠薏米糕吧,也是极为可口的。”如玥一眼就看出了绵宁有心事,只等着他先开口。
“八皇妹的事儿,儿臣知晓如娘娘您是真伤了心。”绵宁说到此处,刻意看了看如玥的表情:“那时候,儿臣未奉旨入宫吊丧,也没能瞧瞧您。您可怪我?”纵然如玥的神色沉稳平静,可绵宁还是从她温熏的目光中看见了凄楚之色。
这样的女子,这样的如娘娘,当真会是恩贵人口中的蛇蝎毒妇么?绵宁只觉得满脑子的疑问,怎么也抑制不住了,可又怕话一出口如同难收的覆水,伤了人心。
“栾儿福薄,我这个做额娘的也护不住她。命数如此,唯有适从。你有心,我又怎么会怪你。”如玥虽不清楚什么令绵宁难以启齿,可他这样难受的样子,当真是令人心疼。遂问道:“倒是你,绵宁,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你我之间,本就无谓猜疑。”
绵宁狠了狠心,才从嘴里吐出三个字:“恩贵人。”
如玥好似明白了什么,明眸微笑:“还当是什么呢,后宫里捕风捉影的事儿怎么漏进了你的耳朵。绵宁,你皇额娘对你寄以厚望,本宫也是一样。你只要明白你肩上的重担,替你皇阿玛分忧就好。
至于旁的,还是我从前叮嘱你的话,后宫里的事儿就让后宫里的人自己担着吧。”
不知道为什么,仅仅是这几句话,绵宁忽然就觉得安心了。虽然很久未见过如娘娘,虽然她经历了丧女之痛,可她还是没有变。至少她对自己的疼惜没有变。“是儿臣冒失了,不该凭空听了几句闲碎话就来惹如娘娘心烦。”
“你知道就好。”如玥假嗔道:“耳根子太软可是要吃亏的。就罚你为本宫继续梳头。”绵宁用力的点了点,笑容也越发的灿烂了。
夜幕凝重,一个黑影几下翻飞便跳进了钟粹宫的南苑。不一会儿,又麻利的扛着麻袋包翻墙而出。
一系列的动作十分敏捷,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第十四章:斗妍(四)
“娘娘,人带回来了。”袭儿轻轻推开门,就见如玥衣衫整齐的端坐于桌几前,显然是没有安睡而一直等着。
“带上来吧。”如玥抚了抚自己的额头、面颊,尽可能将疲惫的神色一扫而光。“她是个明白人,不会在这个时候说谎的。”
沛双提着麻布袋走了进来,这才顾得上解开自己面上系着的黑巾。“小姐您放心就是了,奴婢很小心,一路上都没有被发觉。”
如玥低眉浅笑,不觉赞道:“你办事我素来放心。解开吧。”
麻布袋解开,露出蜷缩着身子的常柔。依然是安稳的睡相,别有一番小鸟依人的柔弱样子。“奴婢为她解开昏睡穴,小姐便可以问话了。”沛双说着话,手指一击,常柔便“唔”的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啊!这是哪儿?”待看清楚眼前的人,常柔害怕的不行:“如妃娘娘,奴婢怎么会在这里?”
“你怎么来的这里,本宫自然会怎么把你送回去。务求不惊了你家小主。”如玥拨弄着一块淡绿色的丝绢,轻轻抖了抖又团在了手心里。“只消你有话便直说,我自然不会为难你。”
常柔听清了话音儿,便垂首镇定了头脑。心里却不住的提醒自己,无论如妃用什么样的法子来折磨自己,也决不能干出违背良心、背叛小姐的事儿。
袭儿见常柔是个有主意的,便补充道:“放心吧,只要你乖乖的听话说话,娘娘是不会为难你同你家小主的。”
“奴婢不过是恩贵人身边的小宫婢罢了,哪里敢攀附如妃娘娘。娘娘身边有袭儿姑姑这样的大姑姑,又有沛双姑姑这样好身手的近身,常柔哪里敢拙劣献丑。只怕也帮不上娘娘什么!”常柔的心思很沉稳,打定主意便没有那么害怕了。
“常柔,你与本宫之间,也不是第一次这样说话。到底本宫也没令你做什么背信弃义之事。不是么?”如玥咄咄之势渐渐显现,说话的声音婉转如莺啼。却偏偏袭卷着森冷寒气而来,向绵密的细针入骨,着实扎得人痛楚难当,且避无可避。
“娘娘想问什么?”常柔自然无力与这种强势对抗,有所保留的问。
“恩贵人到底同你说了什么?”如玥将团得有些皱的丝绢甩在桌几上,正色问道。“贵人与奴婢说了好些话,奴婢实在不知道如妃娘娘是问哪一句。”常柔心如明镜,知晓必是向皇后投诚的那些话,以及恩贵人口中的庄妃滑胎的真相。
可不到万不得已,她是如何都不能说给如妃听的。谁晓得如妃的心思究竟是善是恶!为着恩贵人,常柔也不得不强硬几分:“更何况,我家小主并不得宠,成日里也只能与奴婢发发牢骚,说说体己话,可奴婢猜想这些话,多半如妃娘娘您是没兴致听的。”
“本宫有没有兴致是本宫的事儿,可是常柔你要明白……”如玥含了半句话在唇边,示意沛双扶常柔起来。
常柔目不转睛的与如妃对视,生怕眨眼就错过了如妃意会的眼色。
“本宫能扶起你,自然也能扶起你家小主。”如玥从常柔的双瞳中,看出了她内心的挣扎。显然常柔是要比恩贵人聪慧得多,这是怎样的一种维护呢?“怕就怕有人比本宫更早参透这其中的秘密。只怕那个时候你再要来说,也于事无补了。”
“如妃娘娘,求您救救我家小主。”常柔终于还是软下了心智,她岂会不担心恩贵人因为一时的冲动而飞蛾扑火。遂凄然抽泣:“若是连娘娘您也没办法了,那我家小主就危在旦夕了。”
“说吧!痛快着点,也不看看什么时候了。”沛双略微有些不耐烦,倒不为别的,这些日子以来,如玥时常难以安眠。皇上的心要挽回,皇后那儿又要千方百计的提防,这会儿还要劳神和个不入流的宫婢嚼舌,当真是苦不堪言。
横了横心,常柔也唯有信任如妃了,毕竟昔日如妃曾以真诚相待。唯叹小主被懵了眼,偏是虚情假意的伤了人心。可从头到尾,如妃从没有真的为难过小主。想到这里,常柔便决意道出实情:“我家小主不知从哪里听来,说从前是您与皇后联手,害昔日的春贵人如今的庄妃滚落阶梯而小产,又将罪责嫁祸给冷宫里的瓜尔佳氏……”
“胡嚼什么!”沛双几乎是无可抑制的嗔道:“你说谁害庄妃小产,又是谁嫁祸给那个瓜尔佳氏?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竟也敢玷污如妃娘娘的耳朵。也不看看你有几个脑袋,竟胆敢在永寿宫里放肆!”
见沛双攥紧了拳头,袭儿忙拉住她:“且听她把话说完,没有影儿的事儿咱们娘娘是不会计较的。”
沛双见如玥也是这个意思,便收了声试着忍下这口气:“哼,恩贵人当真是糊涂至极。”
常柔委屈的眨了眨眼,不让泪水掉下来。嘴里却没有分辩,只顺着往下说:“沛双姑姑说得对,我家小主当真是糊涂了。庄妃滚落之时,无意中推倒了小主,她的脸从此毁了,前程也毁了。现下听了这些话,她怎么能不被仇恨冲昏了头?
可话又说回来,如妃娘娘您不能怪她啊!你占尽了六宫的恩宠,永寿宫里自然也是风光无限的。所以您,从来不会知道孤清冷寂是什么滋味?可怜我家小主,只能这样一日一日的熬着,从天亮到天黑,没有一点盼头的熬着。”
一番话说的触动情肠,连如玥也听得揪心。在旁人看来,或许她真的是占尽了六宫的恩宠,可夜深人静,心痛的感觉骗不了自己。“所以恩贵人打算向皇后投诚吧?”如玥收回了神思,揉了揉干涩的双眼。
“是。”常柔为难的咬着唇瓣,但还是应了声。
“总算你还是个明白的,你拉住了她。”如玥的话里,略带了几分赞许。“若不是这样,只怕沅琦有命去无命回了。今时不同往日,皇后身边可多了个醒着神儿的。”话说给常柔听,也意在是提醒着自己。“皇后只走了这一步棋,便搅得六宫不得安宁。可见翻云覆雨,支手间罢了。”
常柔有些着急,不觉往前走了两步直挺挺的跪在了如玥身前:“娘娘料事如神,奴婢没有什么能欺瞒您的。事到如今,怕是连奴婢的话,小主也听不进去了。唯有请求娘娘您帮着想想办法,救救我家小主。纵然小主不能重新获宠,也总不能祸及满门啊。”
沛双冷笑一声,凌厉的剜了常柔一眼:“我没听错吧,你家小主都要以皇后娘娘马首是瞻,来夺如妃娘娘的性命了。我们还要巴巴的去救她不成?明知道人家拿着砍刀,还要把自己的脖子洗干净伸长了,凑上前去等着挨刀子么!”
“姑姑,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一定尽全力阻止我家小主,会问清楚这大逆不道的话,是从何漏出来的。必然不会如小主一般糊涂,不分敌我。”常柔也急了,红着眼睛来扯沛双的裙角:“姑姑千万不能狠下心肠,见死不救啊。”
“滚开。”沛双没好气的蹬开了常柔,愤恨不已:“但凡是要害我家小姐的,本姑娘都不会手下留情。见死不救又算得了什么!”
“姑姑,奴婢也是同一个心思。”常柔猛然抱住沛双的脚踝:“为了自家小主,就是要奴婢粉身碎骨又有什么关系。只要小主能平安无事,搭上奴婢这条贱命也在所不惜,姑姑您心里不也是这么想得么?”
沛双微微一愣,竟答不上话来。将心比心,若她是常柔,也必然会为了护着自家小姐而奋不顾身。想来心里不觉生出几分同情来:“你能不能起来,好好说话。”
如玥见沛双的态度软了下去,哧的笑出了声。“你家小主要向皇后投诚便去投诚吧。既然你拦不住她,就留在她身边好好看着她。”
被如玥突然说了这样一句,常柔有些错愕:“如妃娘娘的意思是?”
“你不是说要帮本宫查出究竟是谁走漏的风声么?”如玥眯了眯眼,看着游龙戏凤的宫灯丝绢罩子,心里顿时也明亮了起来:“那就好好的查一查,本宫也想知道,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冤枉正宫皇后与本宫。”
常柔迟缓的点了点头,嘴上虽然不说,可心里却泛起了嘀咕。究竟这样做对自家小主是好是坏,她自己心里也根本就吃不准。
如玥何其聪慧,自然明白常柔的忧虑:“你安心就是了,本宫决不会白白让你冒险。方才你不是说,沅琦她没有恩宠,日子过的格外孤清么!那本宫就劝皇上去瞧瞧她,只是有没有本事能把皇上的心留下,就靠她自己了。”
“如妃娘娘……”若说方才是错愕,那么这一次,常柔简直要欢喜的跳起来了。“有娘娘这句话,奴婢就是死也必然要找出真想来。谢如妃娘娘恩典。”
“袭儿,明天一早,你让芩儿去向皇后娘娘请旨,令恩贵人迁宫咸福宫好了。”如玥缓缓站起身子:“好歹恩贵人也是正经的主子,成日里跟些个秀女挤在一起,也总不是个事儿。” 
  
第十五章:斗妍(五)
储秀宫内,皇后怀抱着四阿哥绵忻与众人笑着叙话。诚妃刘佳玉琳与庄妃挨着皇后坐的最近。
皇后难掩得意,喜声唤道:“紫敏,去,把四阿哥抱给庄妃逗会儿。这抱了才一会儿,本宫的手都酸麻了。”
庄妃知道皇后不过是为了炫耀,面上却愈发端庄得体:“四阿哥机灵乖巧,又像极了皇上。能抱上一抱,也是臣妾的福气哩!就怕皇后娘娘不舍得让臣妾抱得太久。”
“怎么会呢。若是旁人倒也罢了,庄妃却是最喜欢孩子的。”皇后刻意强调“最喜欢孩子”,无非是提醒庄妃倒如今都膝下无欢。而造成这种局面的人,却是永寿宫的那一位。潜移默化也好,反复提醒也罢,皇后是下定了决心要挑拨两宫的关系。
唯有庄妃对如妃起了恨心,那后宫的日子就算真真儿的安稳了。
初贵人有着身孕,看见伊伊呀呀的四阿哥,更是喜欢得紧。也忙不迭的凑了过来:“臣妾倒觉得,四阿哥的眼睛更像皇后娘娘一些。小鼻子小嘴,倒是同皇上的一模一样。”
“哎呀,你坐着别动。”庄妃有些担忧:“你身子重,只管看着就好了。等你诞下皇嗣,还怕没有抱的时候么!何必急在这一时?”
这话是说者无心,却刺痛了许多妃嫔的心。就连已经有了两位皇子的皇后听着,也是别扭的。
想要诞下皇嗣,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吧!皇后将锋芒尽数隐去,慈惠笑道:“德馨是有福气的人,自然是要为皇上添几个小阿哥的。况且有庄妃在侧精心照料,想来是没有什么不妥的。”
初贵人羞红了脸,娇嗔道:“若说福气,皇后娘娘才是福泽身后之人。能多来娘娘的储秀宫走动,得娘娘您的福泽庇护,臣妾也觉得身心愉悦。”
“竟没瞧出初贵人是个嘴甜的。”诚妃捧着琉璃的八珍盒子,吃着皇后宫里的蜜饯,凤目一转揶揄的话便溜着嘴边说了出来:“从前只以为初贵人是柔情似水的性子,今儿才晓得,竟是个比蜜饯还要甜的妮子。难怪皇上喜欢呢,我这心呐都快化了。”
在场的妃嫔虽然都听出了揶揄的意思,却也没有谁附和着嘲笑。倒不是看着庄妃的面子,反而是初贵人腹中的那一小块更为顶用。毕竟妃嫔们都不是傻子,谁也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得罪皇帝心尖儿上的人。
初贵人自己如何会觉不出诚妃的意思来,面上只是更添了几分红意,柔婉道:“诚妃谬赞了,臣妾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皇后嫌恶的白了诚妃一眼,转了笑脸对初贵人道:“德馨水一样的性子,和婉又柔顺。本宫也很是喜欢。若非你有着身子,本宫倒是极为乐意有你相陪。却是怕这回,轮到庄妃舍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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