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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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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婉心听见门外有动静,慌乱的喊了一声。
“是我,如妃身边的沛双。”沛双自报家门道。
“双姑姑,快请进来。”婉心已经分明,沛双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永和宫与永寿宫虽然走得近,但毕竟各为其主。而自家小主初贵人虽是皇上的新欢,却着实不及如妃却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最贵。为着这些,婉心举手投足间也敬着沛双几分。
沛双不想兜圈子,只对婉心道:“小公主去了,只因着永和宫的瑞香花。初贵人是聪明人,该如何应对只看你怎么同她说了。”
婉心的表情变了几变,先是惊疑的难以置信,接着便是沉痛,最后当然也是僵持最久的表情便是惶恐不安。“姑姑……”
沛双单手一摆,示意婉心不要再说下去:“越是该不安稳的时候,越是要稳稳当当的。婉心,你是聪明人,自然从未见我来过。”
“姑姑,奴婢明白。”婉心努了努嘴,已然有了主意。沛双稍微放心了些,旋身而去。
婉心将沛双带来的消息如实禀告了初贵人,二人对了心思,又派人去打听了究竟,才将此事绘声绘色的禀告了庄妃。
“胡嚼!”庄妃翠色的镯子因着猛然的用力,磕碎在乌木的桌角,断成了两截。两截翡翠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惊得初贵人忙垂下头去。
“娘娘您息怒啊,臣妾才闻得如妃娘娘的小公主去了,便有奴婢嚼舌诬陷咱们永和宫。臣妾这才沉不住气速速来向娘娘禀明。
且还听说是皇上皇后的有了旨意,一众脱不了干系的奴婢都送往慎刑司去了,这会儿八成是在受刑呢。”初贵人入宫算不得久,自然从未见过这样大的阵仗,难免有些慌乱。
庄妃思来想去,心头微紧倒很了然。“这样的诬陷之言,直冲冲的朝着永和宫而来,得罪的又是皇上心尖儿上的如妃。看来咱们是要大难临头了。”
这话说的初贵人心颤,连庄妃也觉得遭难的日子不远了,自己就更别想全身而退了。就算走运,天塌下来有庄妃顶着,可自己也蒙受恩宠了这些时候。难保就不会有人妒忌,眼红,若然当真如此,只怕自己是再怎么用心,也难逃劫数了。
心里害怕,初贵人的眼眶不由红了:“娘娘,您快想想办法啊,咱们不能凭白遭这样的冤呐!谁不知道那小公主是皇上最疼惜的,如妃娘娘又是,又是皇上的宠妃……”
“住口。”庄妃冷然挑眉,双目简直要喷出火来:“若我要害如妃,岂会等到这个时候。凭白的往咱们身上泼脏水,皇后的心智也不过如此了。”
初贵人有些不解,唇瓣轻轻触碰了几次到底没有做声。
“从前的事你不知晓,我与如妃那是刀尖火海里走过来的旧人了。”庄妃似笑非笑的眸子看不出阴晴。平静的召唤了近身的婢女花儿,冷语吩咐:“你叫小蔡子赶紧去慎刑司,不管那帮奴才怎么审问罪婢都好,叫他留神在一旁跟着听着,一刻也不得走开。”
花儿有些顾虑,咬了咬朱红色的下唇,方道:“娘娘,怕只怕小蔡子在那里,更要落人口舌。说咱们永和宫暗中使了绊子,不想听见罪婢的真话呢!”
“那便叫上常永贵手底下那个小徒弟小马子同去。”庄妃有些不耐烦,催促道:“要快,否则人都叫慎刑司活活打死了,证供再怎么写,扣上去了也不过是死人的五指印儿,做不得数。白白便宜了皇后去!”
“是,主子。”花儿脚下抹油一般,麻利的退了下去。庄妃敛了一口气,嫌恶的剜了初贵人一眼:“起来!又不是第一天入宫的新人儿了,瞧你这哭哭啼啼的样子,当真看得人心烦意乱。若真想哭,有你哭丧的时候。”
初贵人缓了口气,抹去脸上的泪水,缩了缩身子并不言语。婉心在身旁不动声色的扶起了自家小主,生怕她受了委屈。
“皇上不是说了,就喜欢你这个温顺谦和的样子。那你就好好的温顺着,旁人宫里的事儿,自然有旁人宫里的人去记挂,咱们永和宫里的事儿,本宫自然会替你拿好主意。”庄妃摸了摸空荡荡的手腕,不由蹙紧了眉头。“还说是宫里最好的翡翠,这般不禁磕碰,瓷器似的。”
初贵人忙对婉心使了个眼色,婉心有些迟疑,似乎并不想按照自家小主的意思来办。
似乎初贵人并没有察觉到婉心的忧虑,只催促了一句:“快把那盒子拿上来。”
婉心唯有乖顺的上前呈递了一个正方形的红锦小盒,盒上凤舞九天的凤凰栩栩如生,好似一阵风过便随之振翅而飞。“庄妃娘娘,这是我家小主一早备下的,请您过目。”
“哦?”庄妃接过锦盒打开,玩味嗔笑:“倒也不是一点心思也没有!还晓得为本宫备下这个。”
“娘娘谬赞了,臣妾不过是凑巧备了。”初贵人果然一点就透,藏起了惶惶之色,转笑柔如水:“娘娘不嫌弃就是臣妾的福份了。”
庄妃将那镶嵌了各色宝石的金手镯套在腕子上,方才觉得金子的分量远比翡翠要重很多。
婉心因为庄妃的举动,更觉得心情沉重。她甚至觉得,倘若永和宫一定要交个人出来,才能平息此事。那么庄妃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自家小主推出来顶罪。
有了这个想法,婉心只觉得悲凉满心。
第七章:殇逝(七)
初贵人也不是完全没有感觉,只为碍着眼前的庄妃玲珑剔透,只得尽数将自己的心思收紧了些。
话锋一转,庄妃蓦然想起了皇帝,随口问道:“小公主夭折,皇上心里一定很难过吧!”这话仅仅像是在问自己,却不要旁人答些什么。
低头垂思间,庄妃不禁将手搁在了小腹处,自从那一次滑胎,她便再没有得蒙上天的恩悯。纵然皇帝每月总要宿在她这里几次,可偏偏这肚子里竟没有半点好消息。这也罢了,却是那个徐娘半老的皇后与同样曾经滑胎的如妃,竟都有这样的福气,先后为皇帝诞育了阿哥和公主。
若说心里没有嫉妒,就连自己也不肯相信。可嫉妒有什么用,挽不回皇上的心,也总归不能给她一个孩子。
“娘娘,您说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初贵人见庄妃愣了神,只好小心的问了一声。可话出了口,她转念又有些后悔。
毕竟庄妃之所以大怒,多少也碍着如妃得宠的缘故。后宫里或许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姐妹情分,那些好听的说辞,不过是为争斗裹上了一层绚丽的彩绸罢了。
“去看看吧。”庄妃抖了抖睫毛,轻巧的阴影遮挡了她眼中的雾气。“栾静当真可爱,那样的冰雪聪明,本宫看过一眼便再也忘不掉……”若是自己的那个孩子没有滑胎,是不是也会如栾静这般,是个聪明可爱的小公主?
可惜她的孩子没能降生到这个世上,如妃的孩子也没了。后宫里的孩子,都这般金贵,好像吹弹即破的薄纸一样,鹅毛般的命数太轻了,轻的令人无法承载。
庄妃默不作声,似乎不愿意让旁人瞧出她的软弱和无助。却将脊背挺得直直的,昂首阔步似的先一步走出偏殿。
初贵人这才就着婉心的手,亦步亦趋的随在庄妃身后,她眼里的庄妃,或许不及如妃美貌,却也是后宫鲜有的,能与皇后分庭抗礼的角色。何况长久以来,永和宫占得恩宠总归不少。这为数不少的恩宠里,始终也有自己一份儿。
这样想着,初贵人的嘴角漾起旁人看不见的得意。若是有一天,能取庄妃而代之,真正成为这永和宫的主子,那又将会是怎么样的一种美好?
如玥醒转过来的时候,永寿宫的正殿已经聚齐了后宫的妃嫔。妃嫔们素面朝天,衣饰简朴显然是有备而来,个个哭的凄婉哀痛,好似感同身受一般。
“小姐,由着她们在那里做戏给皇上、皇后看好了。您就在内寝歇着,咱们啊,是眼不见为净。”沛双口里劝着如玥,腮边的泪水却没有干过。
如玥见她的双眼早已红肿,声音也粗哑的有些难听,不免心疼:“先顾好你自己吧。栾儿不当死也已经去了,我这个做额娘的,是万万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
这话不是说给沛双听的,而是说给自己。如玥满腔的恨意无从宣泄,尽数被丧女的哀痛吞噬,分不清到底是恨多一些,还是心更疼一些。“她们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罢,我权当看不见。
但是沛双,栾儿是我怀胎十月,经历分娩痛楚所生,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身为额娘,我怎么能不去送她一程?再看看她那可爱的模样……”话至此,如玥泪水肆意,当着皇后的面再坚强决然都好,可如今唯有她与沛双,心里翻滚着的痛苦却怎么也藏不得了。
“小公主命苦,却有皇上的疼惜,有小姐您的爱怜,不枉费她来这世上走这一遭。”袭儿端着苦涩的汤药走进来,看着抱头痛哭的如妃与沛双,强忍着眼泪宽慰道:“娘娘您无论有多么伤心,都必须挺过去。后宫里痛失孩儿的妃嫔从来不是少数,说句不中听的话。龙裔可以再有,可性命却只有一次。娘娘再难受,也要顾着自己的安危!”
沛双懵懵懂懂的回过头,诧异道:“姑姑何出此言?”
袭儿将汤药端到如玥面前,铿锵道:“奴婢想着,无论是谁取了小公主的性命,都并非仅仅是要娘娘您伤心才这么做的。这不过是麻痹娘娘您的一剂毒药,如同那曼陀罗的毒针一般!”
如玥端过药碗,面上泛起笑意。笑里满是苦涩与怨恨,却不失理智与警醒:“她们哪里会这么仁慈,紧紧是要我痛彻心扉。她们分明是想看着我死,用我女儿的鲜血送我上路。皇后的那一枚毒针,当真是锋利啊。”
药饮了下去,如玥觉得胃里温热起来。好似愤恨的火焰重新点燃了她的斗志,她不能凭白的失去栾静,更不能遂了那些阴毒之人的心。“沛双,栾儿是为我而死的。我这个额娘没本事护她周全,却也不至这般不堪一击。女儿的仇还未报,我岂能逆来顺受,任人鱼肉。为我梳妆更衣,人前的如妃,永远是紫禁城的后宫里,能够翻云覆雨,只手遮天的妃主。与我钮钴禄如玥为敌之人,绝不会有好下场。”
“是。”沛双与袭儿异口同声的笑应,沉痛的心中都涌起渴望的激情。她们都愿意看见这样坚强而倔强的如妃,尽管痛着,却永远傲然挺立。
“主子,庄妃带着初贵人来了。这会儿玉贵人正在偏殿陪着说话呢。”顺喜儿隔着百菊艳秋的云石屏风请示道:“主子您看,是否请她们进来?”
如玥微微颔首,自语道:“说到底,庄妃凭白遭冤也是受我所累,皇后最容不下的正是咱们永寿宫。毕竟对她这个堂堂的中宫皇后来说,或是分而治之,或是鹬蚌相争坐收渔人之利,都有胜算。总好过现下这种以寡敌众的局面。”
择了一根简洁的银簪子别在鬓边,如玥顺手取下了耳上的明月坠子:“袭儿,你跟着顺喜儿同去,将人请进内寝来。”
沛双迟疑着没有动作,见袭儿出去,才俯下身子在如玥耳边低问:“小姐,庄妃嫉妒你占尽恩宠也并非一日两日了,何况先前她痛失龙胎也与您有干……您凭什么断定,这件事必然是皇后的陷害,却与她毫无半点瓜葛呢?”
“疑人勿用,用人勿疑。”简短的八个字,如玥说的格外爽脆:“何况她庄妃如今无依无靠,除了我,再无旁人能助她与皇后抗衡。依她的心性,即便真的妒恨我,也不会蠢笨道自断羽翼。”
“倒是这个理儿。”沛双艰难的点了点头。“先前的局面是三足鼎力,可以后却不一定了。奴婢这么看着,那初贵人也并非好摆弄的。哼,咱们永寿宫的安稳日子算是到头了吧?”
如玥冷艳而笑,笑声里满是凄厉:“沛双呀沛双,后宫里可从来没有什么安稳的日子,不过是你我贪心使然罢了。”心中的愧疚险些湮没了自己,如玥痛恨这样的自己,竟心甘情愿的麻痹在海市蜃楼般的安稳里许久。
主仆二人沉了声音,均没有再说什么。直道袭儿领着庄妃走进来,如玥这才不紧不慢的起身:“姐姐来了。”
“如妃的气色虽算不得好,精神尚且饱满,到底也不像外间传闻绘声绘色描述的那样不堪一击。”庄妃自说自话,也没当自己是外人,倚着花梨木小几稳当当坐了下去。“都这个时候了,妹妹你也别多礼。”
玉贵人与初贵人面含悲色,抹着泪跟了进来。才一进来,玉贵人便忍不住悲愤,沉闷的哭出了声。“好端端的,这是怎么了?老天也未免太残忍了,这样好的一个孩子,怎么说收就收了去!那些人……那些人真是太可恨了。”
最后一句话,玉贵人说的格外用力。光洁的额上青筋突起,洁白的贝齿紧紧咬住了朱唇,恨不能手刃仇人。
如玥苦苦卷唇,略有自嘲之意:“能挨成这个样子实属不易了,满后宫的女子不都是这样熬过来的么?今日的我,一如往昔的先皇后、如今的皇后以及庄妃姐姐你。”
庄妃闻言一凛,锋利的目光划过如玥的面庞,转逝黯然:“如妃这么说,可是怀疑本宫了?”
玉贵人近前,忙握住如玥的手,哽咽道:“妹妹切莫因悲伤而疑心,自乱方寸。庄妃是明白人,必然不会与此事有关联。倒是我看不明白了,事关栾静的死因,为何你这个亲额娘不肯自己来查?怕只怕人送去了慎刑司,剥了皮也只能查出旁人要我们知晓的伪相,而并非实情。”
“自乱方寸?”庄妃失笑,不觉弹了弹葱白指尖:“如妃岂是这样糊涂的人,玉贵人安心就是。”
“庄妃能这样说,方才又何以会觉得如妃怀疑了你?”玉贵人听着庄妃话语前后矛盾,少不得多讲这一句。
“瞧你,还真急了。”庄妃幽然一笑:“我不过是随口这么一问罢了,岂会心里真的如此猜想呢!”
如玥与玉贵人相扶并座,诚然道:“我从未怀疑此事与庄妃相干,若必有相干,也是庄妃姐姐受我所累。终归是有人容不得庄妃与我倾宫之势渐成。”
玉贵人长吁了口气,胸口顿时畅快了些:“如此便好,可吓住了我。真怕你这会儿光晓得难受,却忘了背后还有一双手,随时会扼住你我的咽喉。”
第八章:殇逝(八)
“扼喉?”庄妃听了玉贵人的话,不由得伸了伸手自己的手。腕子上的金镯便顺着纤细的手腕滑下来些许,五光十色的宝石随着这样柔顺的水滑闪烁耀眼,灵动的光辉似张扬着生命的活力,根本毫不避讳人心此时的暗晦。
如玥似被这样好看的光芒刺痛了眼,下意识的略微偏过头去。说不出心里腾升起的感觉是不是厌恶,可分明难以从容应对。
庄妃看在眼里也记在心里,淡漠的笑道:“看我,这样的时候竟也不上心,凭白惹人生厌了。”
初贵人闻言不由一抖,双膝酸软的站不住,慌愣愣就跪了下去:“是臣妾没有想到这一层,请庄妃娘娘、如妃娘娘恕罪。”
玉贵人不明所以的睨了初贵人一眼,才转身向庄妃瞧去。果然那明晃晃的金镯上,密密麻麻的宝石喜庆而璀璨,纵然是死物件儿也尤为突兀,显然不合时宜。
想着此时的心痛,玉贵人觉得胸口闷闷的很不是滋味。只是才转过身不去看,便觉得身后的庄妃有所举动。
先是“嘭”的一声,随后便是“哐当”几声清脆的响动。庄妃手腕子上的金镯子滚了几滚,终于停在牡丹暗纹的金砖地上。
众人皆是一惊,如玥最先站起身子,疑惑的唤了声:“庄妃……”
玉贵人这才发觉初贵人有些不对劲儿,猛然间又明白过来,一准是庄妃用那金镯砸向了初贵人。“初贵人受伤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去传御医啊!”
庄妃冷哼一声,不紧不慢道:“这蹄子早有异心,否则永和宫的花粉,怎么会落在旁人手里,连累小公主枉死!现如今这样的时候,偏又给了本宫这样不合适的金镯子,分明是有意挑拨本宫与如妃的关系,心思险恶如斯,当真是不知死活!”
“不!”初贵人惊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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