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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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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
有些天旋地转的感觉,如玥有些体力不支。
皇帝宽大的手掌将她托住,好言安抚道:“你别急,朕依着你便是。”
皇后冷笑一声,抹去了腮边的泪痕:“如妃想干什么,本宫等着看便是了。上有苍天为证,下有鬼神为鉴,俯仰无愧!本宫有什么可怕的。”
“好一个俯仰无愧。”如玥喘匀了气息,尽量让自己保持神智:“暂且不说皇后您亲手缝制的香囊里存了麝香,只等侍卫搜宫回来,必然就有令你无言以对的铁证。皇后可千万不要因为一时意气,自己抽自己的嘴才好。”
庄妃微微得意,面上一丝也不敢松懈,见着如妃这般胸有成竹少不了添油加醋:“皇上,臣妾忽然想起一事,不知该不该说。”
见庄妃的神色稍微平复了些,皇帝总算安慰,便默默颔首。
“先前初贵人有孕,皇后也曾派人送来亲手缝制的香囊,里面满满是香料,香味奇特。”庄妃的双瞳迸射出不安与惶恐:“当时臣妾想,皇后即便要赏赐初贵人,只管从内务府择物便妥,何必亲手缝制呢……”
如玥接茬附和道:“如此倒也省事儿了。只需请人取来交给皇上,当场验证是否含有麝香,一切也不需要再做口舌之辩了……”
“多亏了皇上洪福齐天,索性初贵人感念皇后一片恩德,将此视为昂贵之物收好,并未随身佩戴。要不然,要不然或许如同安嫔一样也未知可否呢!”庄妃刻意说了这样的话,挑起了皇上的火头。
果然皇帝骇人的目光,直冲着皇后射去:“给朕去取来。未免无私显见私,常永贵,你亲自去。那个香囊再不要经由旁人之手!”
第二十八章:祸延(八)
皇帝有了这话,显然是不相信皇后了。
只是这会儿如玥心里却犯起了嘀咕,怎的庄妃突然出现之时,便准备好了一早要栽赃的香囊呢?即便她心里恨皇后,也不可能和自己这样有默契,竟然顺顺当当的想到一块儿去了?难不成,这庄妃一早就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么?
迎上庄妃的目光,满满的得意与诚恳,如玥并不能看出欺瞒或者别的什么。只得忍着痛楚缓缓的调整自己的状态,暂且搁下心中的疑问道:“石御医,趁着证据还未取回的闲暇功夫,帮本宫疗伤吧!”
石黔默不觉一颤,脱口道:“娘娘您是说在这里拔出金簪?”
沛双急的脸上泛起燥红:“小姐,这可怎么使得,倘若血流不止该如何是好。稳妥可行的办法,还是回宫去疗伤才安稳啊。”
皇帝也不觉蹙紧了眉宇,听不出语气是责怪多还是关询:“如玥,朕还是让人护送你回宫吧!其余的事,朕心中有数。”
如玥朝着皇上屈膝一拜,强忍着泪意,不紧不慢道:“臣妾并非不明白皇上您的苦心,只是将心比心,臣妾实在不能坐视不理。何况后宫里,也再不能有这样惨绝人寰的事发生了。无论是出生了的皇嗣,还是存于妃嫔腹中的皇嗣,皆是皇上您的骨肉,咱们大清的血脉啊。
若此事与皇后无关,不过是一场误会,臣妾也乐得向皇后认错、赔罪。可若此事不幸,恰与皇后娘娘有干,臣妾身为妃主,未能及时发现并加以制止,也实在难逃罪责。情愿与皇后一并入罪,只求皇上您不要阻止臣妾查明真相。还那些无辜的皇儿们,一个公道。”
如妃的话说完,皇后无力的跪了下去。
她并非心甘情愿的俯首认罪,只不过她明白了一个极为浅显的道理。“心之所向。”
或许从前断送在她手上的龙裔不在少数,或许这一次连如妃自己也亲口承认是故意的陷害。或许她不分辩,等待她的,唯有皇上的一纸废后之书。
或许……
有千千万万的或许,她也无可奈何。只怕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皇上的心是向着如妃的,那么即便是安嫔的龙裔并非因自己而亡,她也必须承担这份罪责了。
好么,钮钴禄如玥,你竟然还有这一手。
皇后垂下头时,早已没有方才的凌厉劲儿。整个人软瘫瘫的,像是失了心魂一般。终究还是输了!攥在手心里的权利不过短短一载的光景,便又要一去不返了。
泪水麻木的顺着脸颊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心疲倦了,旁的什么都不重要了。
徐淼见着情形不对,一直默默的往后缩,待到如妃与庄妃,以及在场诸人都随着皇后跪下请罪之时,他顺利由另一侧的殿门溜了出去。
能不能扭转局势,就看自己的了。徐淼才跟着皇后风光了很短的时日,他还不想就这么快沦为阶下囚。更何况,心里还有一个真正放不下的人,为了她,在艰险的暗斗也必须反败为胜。怀着勃勃野心与不甘,徐淼抄了小道向着储秀宫而去。
正殿之上的气氛忽然变得很不同寻常,透进窗棂的光华,泛白而耀眼。如玥执拗而刚毅的跪着,这种气质正与她此刻的病态的脸色极不相符。较弱的身子,似乎根本圈不住她复仇的决心。
皇帝看着她,心下疼惜又无奈。一时间难以权衡,不由得无声叹息。
如玥也明白,真到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便不全是她与皇后的较量了。还要仔细孤注一掷的与皇上赌一把,看究竟自己在他心中有多重的分量。还是不由的害怕,看着那耀眼的光芒,偷偷收拾干净内心的忧虑。可若是她真的输了,往后的路又该怎么走下去?
“你知道,朕不是不许你查。”终于还是皇帝退了一步,俯下身子,双手托起如玥。“朕是心疼你。”这句话带着皇帝暖融融的气息,扑进了如玥的耳朵。痒痒的,好似贴着他一样的温存。
“臣妾有罪,徒添皇上的忧虑。”如玥并非说着恭维的话,而是她真心不愿看见皇上这样为难。可如玥也是高兴的,她总算没有输。
如果容忍能不令他为难,如玥不惜忍下栾儿的血仇。如果说皇帝为了大局再怎么也不能废后,那么如玥情愿一辈子都困在这紫禁城里同皇后斗到底。
也许连皇帝根本不曾知晓,这一份红墙之外成就的情意会这样沉甸甸。支撑着如玥走进来,支撑着她斗下去,支撑着她一颗完整的心慢慢承受着无休止的磨折与煎熬。
可她不后悔,钮钴禄如玥永远也不会后悔。不是为了红墙里的锦衣玉食,不是为了攀上巅峰的光耀门楣,更不是翻手为云覆的权利独霸。只是因为那惊鸿一瞥,她已经无法将他忘掉。
“唔……”如玥闷吭了一声,随即便是金簪“当啷”坠地的清脆响动。
“如玥你……”皇帝慨然凝噎,显然是没有料到,如玥竟会趁着他不备,自己将金簪子拔了出来。“你这又是何苦?”
“臣妾没事,皇上……您不必担心。”如玥努力的挤出微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而勇敢。“皇上,臣妾很好。”
石黔默已经顾不得礼数,起身上前便当着皇帝与如妃的面,从衣襟上扯下一块布,为如妃包扎伤口。“臣来时并未携带止血的药,还请皇上命人去御药房取一趟才好。”
“小马子,你去。”皇帝看着脸色苍白的如玥,真恨不得能替她受罪。只是这一刻,他忽然也明白了如玥的心思,她是不甘心栾儿那样屈死。她也不愿意再看见旁人如此受痛。遂道:“方才不是说如妃派人搜宫了么,可搜到了什么?”
殿外候着多时的永寿宫侍卫首领忙应声近前:“皇上,您请看。”
众人的目光均是齐刷刷的向他的掌心瞧去,且还不是什么别的东西。正是安嫔那一日塞进如玥掌中的小红丸。
皇帝取了一颗,搁在鼻前嗅了嗅:“何物?”
石黔默替如玥包扎好了伤口,才从那侍卫掌中也取了一颗,验过后便道:“皇上,此物乃是由红花、川乌、轻粉、马钱子等药材研磨成粉所制,有致使女子胎落之效。”
“启禀皇上,奴才从小厨房里寻来此物,只剩下小半瓶了。”侍卫首领将已经空落了小瓶呈上,不由得补充道:“像是已经服用了多日。”
“这便对上了。”石黔默沉着脸,目光撇过如妃的伤臂,不觉刺心。“此药丸分量极为轻,若非多日服用,实在不足以致使安嫔滑胎。”
“岂有此理。”皇上震怒不已,稍微一用力,项上一窜翡翠玉串自便“嘭”的一声断开。浑圆光滑的珠子一颗两颗如落入玉盘一般清脆作响,滚落满地。
“皇上。”皇后抵死唤道,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震耳欲聋。凄厉的声音于偏殿之上来来回回的飘荡不绝。“臣妾真的是冤枉的,什么药丸什么麝香,那全是如妃嫁祸臣妾的诡计。皇上,您睿智果断,您怎么会分辩不出来。还是说,您根本不愿意相信实情,仅仅愿意相信红颜祸水,甘愿被如妃蒙蔽。”
皇帝阖上龙目,强忍着内心的不满缄默不言。
皇后却没有因为皇帝一时的容忍而自省,反而得寸进尺道:“咸福宫有药丸,凭什么就是臣妾所为。而臣妾亲手缝制的香囊之中混进麝香,也未必就能说明是臣妾存心。经了那么多宫人的手,想要陷害本宫有何难。
更何况,本宫本来就是皇后,后宫妃嫔诞育的皇嗣皆是臣妾嫡亲的皇儿。倒是如妃自己,保不住自己的孩子,就要来诬蔑是臣妾毒害皇族血脉。如此谬言,偏是皇上你会去信。分明,分明就是皇上您偏颇过甚。”
“皇后说够了没有?”皇帝本就在气头上,岂料皇后句句话又皆是指责之言,毫无悔意。相较之下,不禁想起先皇后所行所为,更添几分不满。随口便道:“慧凊在时,每每遇事总会自检自省,从不会落魄如你,与妃嫔厮打成团全然没有半点皇后的样子。”
庄妃不禁摇了摇头,痛心道:“臣妾入宫不久,先皇后便故去了。未能多做陪伴,受先皇后教诲,当真是臣妾福浅。”
如玥这会儿觉得,手臂上的血似乎止住不再发麻了,而眩晕之感略微减轻,整个人清醒了许多。便坚持立着与皇上说话:“先皇后娘娘慈惠宽容,如玥斗胆揣测,若是娘娘还在也必然希望后宫和睦,断断容不得这样的事。”
皇后冷笑了一声,顾不得双腿麻木,站起了身子逼近皇帝身侧。“只怕在皇上心目之中,臣妾不如先皇后贤惠宽容,也不若如妃这般国色天香,早已是无用之人了。皇上嫌弃臣妾,也连带着不信任臣妾了。所以一切,全然不需要半点罪证,一切皆在皇上您心中。”
眼中的泪水似乎干涸了,皇后仰面獗笑:“既然皇上心目中有了定论,何苦又要百般羞辱臣妾,不若一纸休书将我钮钴禄氏打入冷宫便算完!”
第二十九章:祸延(九)
“皇后犯不着与朕说这些赌气之言。有便是有,无便是无。虎兕出于柙,龟玉毁于椟中,一切皆因你个人所为。”皇帝的口吻不容辩驳的威严,沉稳的目光掠过皇后的面庞,却隐晦的存了一丝怜悯之心。
正是这一丝怜悯,流露出皇帝内心的犹豫。只不过皇后的早已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根本参不透其中的情意。
如玥与庄妃却看得格外清晰。沉默间,恍若神游,庄妃与如玥对视了一眼。心想皇上的犹豫,如妃势必要伤心了,恐怕此事越来越拖不得。正踟蹰如何才能先下手为强,却见常永贵与初贵人一并返回了偏殿。
“你怎么来了,本宫不是叮嘱你要好好将息么?”庄妃的语气急促而忧虑:“这样的场面岂是你能消受的?”
初贵人轻柔的福了福身,歉意道:“臣妾之所以前来,皆因这香囊之故。皇上您请看。”
常永贵适时的将香囊呈递于皇上手中,随后又是一躬身退了下去。趁着皇上检视香囊的功夫,常永贵刻意环视了殿上一周,心里总觉得别扭,似乎少了点什么……
遭了,是徐淼不见了!常永贵在心里大叫一声,这老东西不见了,又指不定要鼓捣出什么幺蛾子来。而此刻时局,明显是对如妃有利,自己也不得不搭把手。
若此,常永贵神情笃定,恭敬的接过皇上手中的香囊递给石御医:“皇上您请放心,奴才谨遵你的吩咐,径直从初贵人那里取来这香囊,再无经过旁人之手了。”
石黔默只将香囊搁在鼻前轻轻嗅了,随即直挺挺的跪了下去:“皇上,此物与方才如妃呈上安嫔的那一件一般,花材都是一样的配方,麝香也磨成了细粉混杂于其中。”
“你胡说!”皇后冷喝一声,迅猛的将香囊从石黔默手中夺过,当着众人的面生生撕扯开,一股脑的倒在了金莲朵朵的砖地上:“这香囊是臣妾所绣不假,里面的配料却是内务府精心择选的。即使果真给人动了手脚,也未必就是臣妾所为。”
那一袋的香料随着皇后的一股蛮力,倾泻于地。被风掀起几缕,冲香的气息四散开来。庄妃忙不迭的将丝绢递给初贵人遮住口鼻,便吩咐宫婢道:“你们还愣着,快送初贵人回宫去。这祸害的东西,若是被吸进了鼻子,可真是作孽了。”
初贵人闻言脸上青黑一片,显然是被唬得不轻。设身处地一想,她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失了孩儿。遂掩着口鼻道:“皇上恕罪,臣妾要先行告退了。”
“去吧!”皇帝平和的叮咛一声:“若无事便好生歇着,少往外走。”
“是。”初贵人怜惜的睨了皇上一眼,又不得不贪婪的再瞧上一眼。好些时候,没有与皇上独处了,怀着他的孩子越发的想他守在自己身边。可这些,不过是贪婪的美梦罢了。
如玥见温情的画面谢幕,正是直追皇后最好的时机。便再一次跪在了皇帝身前:“皇上,连同初贵人的香囊之中也有此物,皇后想要分辩恐怕也难逃干系了。臣妾斗胆设想,皇后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中宫,母仪天下,若非有她授意,哪个奴才会用罔顾性命,用自己的人头来栽赃陷害于她?谁不知道这可是抄家灭族的不赦之罪啊。”
“不错,这一点臣妾亦可以证明。”这嘶哑粗噶的声音,如同生了铁锈的锯子割在耳上,着实令人难受。说话之人也不是旁人,正是失了龙裔昏迷的安嫔。
皇帝微微一愣,忙吩咐人:“给安嫔看座,有话让她坐着说。”
皇后的心猛然一颤,照顾了安嫔这些时候,竟不知她已醒转,且实在这最关键的时候。若说没有诈,任是谁也不会相信。“这分明是如妃与安嫔串通,要将本宫拉下皇后宝座的诡计,皇上您决不能信她,臣妾是冤枉的。”
“臣妾能证明,皇后的香囊赠予之时,囊口不光是用红绳抽紧,而是密密拱了一排针脚的。若如皇后所言,有宫人妄动手脚,那么针脚就一定被拆开过。”安嫔一口气说了些许话,最后几个字简直走音的不成样子。
许是好些时候滴水未进,她只觉得喉咙干的生烟,疼得想呕。
“不错,皇上,这也正是臣妾要说的。”如玥示意袭儿将香囊尚未撕碎的香囊,再次呈献于皇帝手中。释义道:“您请看,这香囊的封口处的确有针线密密麻麻的锁了一层边。”
话说到这里,如玥高傲的抬起头,与颤颤巍巍的皇后四目对视。
一个是睿智冷静、强势不屈的妃子,另一个却是满腹委屈、口不择言,且早已输了圣心的所谓皇后。任是谁也能轻易看出了胜负,可如玥心里依然没有底。皇上最终会给皇后怎样的处置?
自然她一早也就明白,因着三阿哥和四阿哥的关系,废后是绝不可能了。惟愿皇上是真的怜惜自己,能让皇后空守着皇后的名分,安度余生。
“朕……朕有好多鞋袜、衣衫都是皇后亲手缝制的。”皇帝慨然不已,悲怒交加:“皇后的针黹算不得最好,却有自己的惯用针法。恐怕旁人是怎么也学不会的。”
“连皇上也这么说了。皇后娘娘,铁证如山,您还想狡辩么?”如玥径直将这无形的刀锋指向皇后的心房。
安嫔猛然扑了过来,直逼皇后面前:“皇后娘娘,您为何要这般面慈心狠?茉蕊在您身边一年两年还是十年八载?从来没有对您半点不敬,您若是怪臣妾逾越了身份,一朝成为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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