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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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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妃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以手肘轻轻抵了抵如的身子,沉吟片刻,终于还是问出口:“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在担心什么?”
“信贵人。”简短的三个字,已经囊括了如所有的忧虑。“我总觉得这个女子,并没有表面上我们看见的那么简单。”
“何以见得?”庄妃郑重的问。
如轻轻的拭了拭额头,手背上沾了一层薄薄的冷汗,却觉得湿湿凉凉的不太舒服。“柳氏姊妹对峙的那一日,皇上忽然来了永寿宫。那个时候,皇上理应在养心殿批阅奏折,又或者与诸位大臣商议要事。却稀奇古怪的与诚妃、信贵人掐准了时候,出现在了永寿宫。
起先,我吃不准到底是诚妃的心思,还是信贵人的。可此时,你再看。诚妃中风了,那么谁能捞着好处?”
“诚妃中风或许只是个意外呢。未必见得就是信贵人所为啊,何况这些事,说不准的。信贵人也不能逼迫诚妃中风不是,会不会是如贵妃你太过敏感了呢?
毕竟信贵人一直都很淡泊,鲜少参与后宫诸事,就连面对恩宠,也显得尤为避忌。生怕会热火烧身一样。她又怎么会处心积虑的争这一时的风头。难道诚妃好端端的占着妃位护着自己的族人不好么,难道这样病倒了反而能帮衬信贵人上位?”倒也不是庄妃不信如的话,她也是说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
如微微点头,也不否认庄妃的话:“姐姐说的也有道理,也许真是巧合吧。毕竟诚妃中风,也不是信贵人能控制的。少了这样尚算有力的庇护,实在算不得什么好事。那个手工精致的肚兜,也许就是她的一番心意呢。”
这么想,如又觉得自己有些杯弓蛇影了。旁人随随便便的动点心思,都让自己觉得是图谋不轨,却不知只是自己的心态不同了。
“我以为,要花些心思的,或许并非这个信贵人呢。”庄妃想起方才去永寿宫的途中,遇见的那三位新宫嫔,心里便不舒坦了。“你见过怜贵人么?伊尔根觉罗氏翘姿。”
如点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明的疑惑:“怎么了,姐姐也见着了她?”
“果然楚楚有姿,娇怜可人呢。”庄妃咂嘴,想起笑薇的话,不免蹙眉:“就连咱们的小公主,也夸赞那位怜贵人美貌呢。且说新贵之中,唯有这三人得宠。怎的就这么凑巧,成日里三摇两晃的就扭在了一起。难道不是有所图谋么?”
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浑浊污气,庄妃的眼眸流转着幽幽的暗光:“我总觉得,信贵人要作乱,实在不必等到这个时候。一早就可以借着诚妃的位分作势了。且说相处了这么多年,总算知道她那病歪歪的身子,圈住的也许只是一颗孱弱的心也未可知。
反而是这些咱们根本就不了解的新人,满肚子是花花肠子,还是别的什么都弄不清。”庄妃凑近如的耳畔,叮咛道:“你知我早已无心恩宠,你好便是笑薇好,笑薇好便是我好。所以为了我们母女二人,你定得擦亮眼睛,万万不能有什么闪失。
向来博得恩宠易,稳固恩宠难。妹妹你总是经历过这些事的人了,实在不需要我喋喋不休个没完。”
如轻轻拍了拍庄妃的手背,郑重而感激的点了点头:“多谢姐姐提醒,放心吧,如心中有数。”
令庄妃与如都没有想到,走进景阳宫诚妃的内寝,就让她们看见了足够难忘的一幕。
彼时,皇帝正紧紧的圈着怀里的信贵人,双眼微红。而信贵人则是背身对着门外,看不见表情。却能从她不时抖动的肩头分辨出,当时的她的确是在哭。
若是皇帝抱着如难过或者欢喜成这个样子,庄妃一点也不会惊讶。只是信贵人从来就恩宠淡泊,又怎么会让皇上这样认真的环住她,安慰她,让她在自己宽厚结实的胸口哭泣呢!凡事经不起细想,庄妃眼珠子一转,便觉得自己可能是太信表面的东西了。
或许,如的话才是对的。这个刘佳氏依根本就没有那么简单。
前后不过一程路的距离,庄妃自己都觉得自己的心变得太快了。竟是围绕着信贵人的改变。心里像有许多毛毛的虫子乱拱一样,难受的不行。
清了清嗓子,庄妃扯着如往前走了几步,响亮而焦急的向皇帝请安:“皇上万福,臣妾与如贵妃娘娘听得诚妃娘娘中了风,便心急着来看。这会儿娘娘怎么样了,可有大碍,御医是怎么说的,能治愈么?”
皇帝很自然的松开了手,却听见庄妃这样连珠炮似的发问,不免有些头疼。只道:“御医用了些药,诚妃已经睡下了。”
如忧心不已,只叹:“诚妃姐姐的身子弱,想来是那一日于永寿宫受了刺激才会……臣妾于心难安。旦请皇上下旨,由最好的御医用最好的药材,替姐姐治病。务必要让姐姐痊愈。”
第二百六十四章:献策
信贵人掩饰不住脸上哀戚的神色,几欲落泪,都生生的憋了回去。两颊的潮红让她看起来粉粉嫩嫩,又揉揉弱弱。“皇上,臣妾恳请您恩准臣妾迁宫,于近前侍奉诚妃娘娘身侧。唯有如此,臣妾才能安心。”
皇帝的目光,由如这里,转向了信贵人,温和道:“也好,有你尽心侍候在侧,朕也总算安心一些。”
庄妃正要插上一句“信贵人真是有心了”,唇为曾启就听皇帝略微沙哑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的位分,还是刚入宫的时候封的,转眼也这么些时候了。是该晋一晋了。”皇帝将目光投向了如,似乎是想得到她的认可。
如明媚一笑,点头附和:“信贵人素来宁静端庄,又是有心。当得起嫔位。臣妾也觉得甚好。”
“常永贵,那就着内务府去办吧!”皇帝动荡的眸中,闪过,些许暖意。如的知心,似乎无形中带给他了很多欣慰。
小马子匆匆而来,脸色并不好看,双手托着一封奏折,跪道:“皇上,六百里急奏。”
常永贵连忙将折子转递于皇上手中,哈着腰退开了些许。
如知所避忌,也识趣儿的退开了些。庄妃则忧色凝重,看着皇上的脸色愈加沉重,不免心慌的与如对了一眼。
“摆驾乾清宫。”皇帝蹙眉,分明小马子:“你留在这里打点。”转首又对如道:“朕有些要事,你陪陪诚妃吧!”
“是。”如恭敬的福身:“恭送皇上。”
庄妃见皇上走远,才站稳了身子,召唤小马子近前说话:“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了,搅得皇上心绪不宁的。”
小马子看了如贵妃一眼,诺诺的不敢开口。
知道他顾虑什么,庄妃宽慰道:“你也别担心,本宫无心朝政之事,不过是见不得皇上忧心罢了。总不能当着皇上的面儿,说些他不爱听的话吧!”
瞥见如贵妃眼底也有相同的忧色,小马子才迟缓的点了点头:“天理教起义,就快要逼近京师了。皇上忧国忧民,已经好几日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如先前多少有些耳闻,此时再听小马子的话,心里不免难受。再多繁重的国事都好,皇上对着她的时候,总归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自己却鲜少能为皇上分忧。“诚妃这里,你好好打点着吧。信贵人迁宫移居,务必妥贴,且尽快。前朝或许不太平,后宫是不能再出乱子了。以免皇上分心。”
信贵人怎么听都觉得,这话是如贵妃专程说给自己听的。心里略微有些难受,或许无论她是不是皇上心仪的女子,命运也终究只能是这个样子了。就算默默无闻,就算孤独安静,终究也不会让人安心。
有些人,她的存在,本来就碍了旁人的眼。任凭如何微渺都没有用。
庄妃兀自上前,看着沉痛闭目熟睡的诚妃,不免叹息:“好端端的竟也会弄成这个样子,诚妃姐姐的命真是苦呢。”目光划过信贵人的时候,庄妃似笑非笑道:“不过总算身边还有可心的人儿照顾着。想来诚妃也该觉得很安慰才是。”
“回宫吧!”如的心一沉,满脑子都是方才小马子说的话,也实在无暇顾及旁的了。
“也好。”庄妃点了点头。“这会儿笑薇也该饿了。”
信贵人微微站起了身子,恭顺的福道:“恭送两位娘娘。”纵然她说的很恭敬,福身的动作也很是谦卑,可如与庄妃都没有回头,谁也没有搭理身后屈着膝的她。
人情冷暖不过如此,信贵人在心里冷笑。从头到尾,有谁在意过她的好与坏?就连唯一替她打算的诚妃都好,也仅仅是为了刘佳氏一族的荣耀罢了。
可现在,就连诚妃都自顾不暇了。她还能如何呢!
抵死的咬住了唇瓣,信贵人猛然清醒了许多,见小马子还在一旁躬着身子,便道:“皇上已经恩准了臣妾迁宫景阳宫照顾诚妃娘娘,劳烦马公公帮我将所需所用送过来。只消简单的收拾一下就好。”
小马子听得出信贵人的语气很是客气,连连点头:“是,贵人,奴才这就去办。”
待人离去,信贵人睨了床榻上的诚妃一眼,吩咐诚妃身边的人道:“方才有些话,我还未及与贵妃娘娘说。你们几个好生照看着娘娘,万万不能出一点岔子。我自要去永寿宫一趟。”
依心里有些乱,便没有吩咐人备肩舆,而是一个人走在冬日的凉风里。走着走着,额头上不禁冒出了细密的汗水,身上也不觉得有多冷了。
她心里很明白,眼下皇上最忧心的唯有两件事。一么,天理教、白莲教作乱,各地涌现起义军,搅得民不聊生,朝廷不安。二么,自然是“福寿膏”,至少百姓深受其害,大量白银外流。
而此时,如贵妃最忧心的,便是皇上。皇上都寝食难安了,想必如贵妃也会忐忑不宁。若要保全自己,最好的法子便是对症下药。
皇上忧心的第二件事,信贵人实在办不到。可第一件事,她或许能略尽绵力。这么想着,脚下的步子更有了几分力气。不知不觉竟也走到了永寿宫门外。
“笑薇,咱们回去吧,你可坐好了。”庄妃正抱着公主上了肩舆。
信贵人眼尖,与宫门外一处角落藏匿了身影。有些事,知道的人越少,便越是好。只是,待庄妃一行人离去,她又颇为迟疑了。
虽然现在宫里得势的唯有如贵妃一人,可上次的事还历历在目。如贵妃并不喜欢她,连她精心绣制的肚兜也撕破了。难保这一回,如贵妃不会觉得她是故意亲近。掉头想走,信贵人又觉得不妥。只怕错过了这个良机,想要亲近如贵妃就更加难了。
权衡相较之下,信贵人还是狠了狠心,迈着大步走进了永寿宫。见乐喜儿迎上前来,她不免清了清嗓子,柔顺道:“劳烦公公通传一声,就说臣妾有要紧的事儿,要面见如贵妃娘娘。”
“是了,请贵人稍后片刻。”乐喜儿不会儿就走了出来,笑道:“请贵人随奴才进去。”
沛双知道这个信贵人没那么简单,言语难免莽撞:“贵人怎么又来了,不是方才于景阳宫才与贵妃娘娘说过话么?这来来回回还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呢!可是忘了什么要紧的话说,还是您又绣了一个精致的肚兜送过来么?”
如没有吭气,只敛着一口气凝视着眼前香汗淋漓的女子。
信贵人福了福身,才愧笑道:“姑姑说哪里话了,臣妾的针黹粗糙,实在入不了贵妃娘娘的慧眼。这会儿紧着前来,只是有些话想同娘娘细说。许是不那么妥当,可臣妾知道娘娘最是关心皇上的龙体安康,也不得不来走这一遭。”
眼眸微微一转,如睨了沛双一眼:“信嫔是疾走过来的,这会儿必然口干舌燥,你去看看后厨今儿备了什么甜汤,呈上来,权当润喉。”
“娘娘……”信贵人不免一愣,方才如贵妃称呼她为“信嫔”,着实令她有些受宠若惊。
当然,还不等信贵人接着说下去,如就已经知道她的心思了。“方才皇上已经有了旨意,这会儿你已经是信嫔了。不过是缺了个仪式罢了,明日之前,常永贵也会晓谕后宫诸人。嫔位就是嫔位,并非贵人可以替代的。你自然也当得起。”
“多谢娘娘教诲。”信贵人福身谢恩。
“教诲倒也算不上,不过是本宫与你说说心底话罢了。”如抿着唇瓣,从容笑道:“你会而来,必然是为了方才小马子说的事儿吧!本宫并非不感谢你的好意,只是不明白,何以你不自己去禀明皇上,替皇上分忧,反而要来本宫这里细说呢?
这样捧了好处来,似乎是想要本宫感念你这份恩德吧!”
话说的这么透,着实让信贵人惊慌失措。她的话还未说出口,如贵妃已经洞若观火一般的看清楚了,不得不令人佩服。凄婉的跪了下去,信贵人伏在地上回道:“娘娘蕙质兰心,没有什么能瞒得住您。臣妾的确是用了些心思的,却并非只是为了帮衬娘娘。正如您所说,臣妾也是有私心的。”
这样说话,如便笑意盎然了。“本宫喜欢痛快人,也喜欢坦诚的人。”
信贵人应了声“是”,复又垂下眼睑:“臣妾母家,有门不远不近的亲戚,想来能为皇上平乱分忧。臣妾之所以不亲自禀明皇上,皆是因为后宫不得干政。”
“哦?”如抿了抿唇,似不经心的说着极为重的话:“你与皇上说,便是干政。那本宫与皇上说,岂非是本宫要干政了么!这样的罪名,怕是就连皇后也消受不起。怎么信嫔以为,本宫就能扛得起?还是你觉得今时今日,本宫已经可以独揽圣宠了,无所谓这些繁文缛节的规矩?”
第二百六十五章:如是乎
“娘娘……”信贵人含着泪,委屈的分辩道:“当年臣妾顶着旁人的位分进宫来,就去求过娘娘庇护。不为旁的,只求不要辱没了刘佳氏的门楣。娘娘不予理睬,实则是臣妾的福薄命舛。可臣妾安分了这么多年,难道不能当得起这个嫔位么?”
如舒了一口气心里畅快了些:“你能这么说,本宫也就安心了。从来没有白费的心思,方才也说了,痛快些好。诚妃毕竟与本宫亲厚,况且皇上的心意就是本宫的心意。”
话说到此时,已经是再清楚不过了。信贵人明白如贵妃的用意,诚然道:“臣妾之所以将此人举荐给娘娘,亦是想如姐姐一般,向娘娘您投诚。唯有寻得娘娘的庇护,才能保全我一族的荣耀。何况这也是,刘佳氏复兴的良机,臣妾身份低微,怕皇上不肯轻信,才厚颜求娘娘帮衬。”
沛双捧着雪梨汁进来,正好听见信贵人的话,颇为摸不着头脑。看小姐的脸色反而舒心,才没有说什么刻薄的话。“雪梨汁好了,小姐您也尝尝看吧!”
“扶信嫔娘娘起来,本宫还有话要与她细说。”如其实并不算讨厌信贵人,只是她不喜欢那些虚与委蛇的女子,无端的献殷勤罢了。然而当信贵人敢把话说的这样明明白白,她也就没有什么好忧心的了。要什么,就给她什么,只要不至于过分,不至于伤害无辜,对谁都是好的。
晚膳时分,如盯着小厨房做了几道乡野小菜,让沛双搁在食盒里,亲自送来了养心殿。
常永贵见如贵妃来,愁云消散似的,欢喜就领着人进去了。“皇上,如贵妃娘娘来了。”
皇帝伏案,且听常永贵这一声通禀,不免精神熠熠的抬起头来:“如,这个时候,你怎么来了?”
如笑意渐渐浓稠,轻轻福了身才走进去:“皇上这会儿还未进膳吧?臣妾让人准备了几道乡间小菜,权当给皇上换换口味可好?”
沛双闻言,将食盒里的小菜,一道一道于一旁的龙鳞浮雕圆桌上摆放好。常永贵也来帮手:“这菜色新鲜,想来娘娘是费了一番功夫的。”
皇帝起身,伸手握住如的手,动容道:“难为你想得这样周到。”
“皇上,这五碟菜可是有讲究的。”如微笑着,依次指了手边的菜肴:“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家和万事兴、如意菜。合在一起,便是这最后一跌的菜色‘五谷丰登’的好兆头。”
皇帝心绪动荡,听了如这番话,似有所想,吁道:“各地邪教滋生闹事,致使民不聊生。还打着反动的旗号逼近京师百余里。能用之才却有限,平叛捉襟见肘。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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