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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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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絮犹如惊雷轰顶,愕然的回过身去,唇瓣哆嗦的厉害:“我是柳绵绵,我是罪妇,那么你呢?你才是高高在上的丽贵人么?到了这个时候,你还是抵死不肯承松口么?”
如顾不得心里翻滚的各种情绪,略有些慌乱的站起身子,屈膝道:“皇上万福金安。臣妾不知皇上会来,着实让您受惊了。”
这是如心里的最担忧的,毕竟已死之人,忽然死而复生的出现人前,总归不是好事。弄不清状况,被吓到也是在所难免的。这个时候,如顾不得皇上会不会疑心自己的动机,却格外在意他的感受,皆因心底对他的在意,早已超过了自己的安危。
方才在外面,柳氏姊妹的对话,皇帝已经听得一清二楚了。本以为,如会先解释这件事儿的始末,可没想到一开口,竟然是这样忧心满满的关询之言。
心里的愤怒,好似一瞬间化作柔和的暖意,皇帝沉吟无语,只默默的与如对视。手上的动作却一点也没有耽搁的将怀里的柳绵绵推去了一旁。
“皇上,事情或许并非这么简单,不如还是先听听如贵妃娘娘怎么说。”诚妃这会儿才走进来,信贵人悄无声息的随在她身后。
如这才看清楚了,原来不仅仅是皇上一人来了,诚妃与信贵人也来了。那么,这究竟是巧合,还是蓄谋。怎么会赶在这个时候!
沛双只觉得很恼火,方才只顾着眼前的刘氏姊妹,没有想过窗外的人影竟然会是皇上。且还有诚妃与信贵人相伴,那么这件事儿必然不能掩盖了。即便自家小姐有心大事化小,诚妃也未必肯。皇上若是要顾及旁人的心思,难保不会牵累知情、欺君的如贵妃,这该如何是好?
信贵人总算安静,显然明哲保身的样子。她睨了一眼脸色发绿的柳绵绵,蹙紧了眉头。只是依旧不准备插话似的,垂下了头去。
“皇上。”柳绵绵难以置信的仰起脸,泪珠子晶莹剔透的是纯美,可惜她是真的很难受,难受的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此时自己错乱的情绪。她甚至以为,方才皇上推开她的动作,不过是她自己的幻觉罢了。
她怀着皇上的孩子,皇上不会这么无情的是不是?这么一想,她溃散的勇气仿佛又一次的凝聚在一起:“皇上,如贵妃私下窝藏冷宫罪妇柳绵绵,这样来吓唬臣妾。您方才也瞧见了,柳绵绵她险些害死臣妾腹中的龙裔,求您替臣妾做主啊。”
一席话说的很是动容,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柳绵绵的表现的很真诚,真诚的让人看不出一点假来。
皇帝依然默不作声,也依然与如对望。
倒是诚妃有些沉不住气,疑惑道:“丽贵人你胡嚼什么,如贵妃岂会害你腹中的龙裔。”这话说的颇为底气不足。只是好在诚妃惯来也不是凌厉的样子,并没有过多的引起旁人的侧目。
柳絮絮长长的叹息后,慢慢的跪了下去,轻柔的犹如一片飘在空中的鹅毛,轻的让人托也托不起。这一回,她真的不愿意再沉默下去了,不管皇上会不会信,不管他会怎么处置自己都好,必须要告诉他。“皇上,臣妾不是柳绵绵,臣妾是柳絮絮,是絮絮。”
卷翘的睫毛,却难以掩盖她的悲伤,微微抖动了两下,泪水便伴随着她垂下眼睑的动作掉了下来。“臣妾糊涂,不敢求皇上宽恕……”
如惆怅的眸子,湿漉漉的转动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心里却难受的不行。
皇帝兀自叹了一声,缓缓的走上前去,于如身旁坐稳,又环视了众人各自不同的面庞。才终于唤了一声常永贵:“上些……热茶,朕,心寒。”
“皇上,臣妾有罪。”如屈膝正欲跪下,却见皇帝伸来的手掌。
“有话只管坐着来说。”皇帝的声音虽非温和,但起码没有责备的意思。
诚妃正疑惑,见了这一幕心里也算是有谱了。“皇上,当下最要紧的,便是弄清楚谁才是真正的丽贵人,谁是罪妇。但话说到底,臣妾依然不相信如贵妃娘娘存心残害皇嗣。这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若是有人在这里信口开河,胡言乱语,必然要严惩不贷。”
信贵人睨了一眼皇帝,随即又将目光移去了如贵妃的脸上。亦附和道:“如贵妃娘娘最是宽和为善,正如诚妃娘娘所言,臣妾也不相信娘娘会有这样的心思。还望皇上明鉴,不要错怪了好人。”
“都坐吧。”皇帝听了这些维护如的话,心里舒坦了不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这道理显而易见。更心之所愿,皇帝也不过是普通人一个,自然会拣自己喜欢听的话来听。
“谢皇上。”诚妃与信贵人福了福身,随着如贵妃一并坐好。
彼时,常永贵和沛双已经端上了几盏热茶。
只是沛双将茶盏搁在如贵妃手边的时候,颤抖的很厉害,发出“咯噔咯噔”的响动。她怎么能不害怕,欺君之罪啊。
“柳绵绵何在?”皇帝似乎明知故问。
柳絮絮稳稳的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傻傻立着的柳绵绵亦高傲的别过脸去,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份。
“柳绵绵何在?”皇帝又以同样的口吻,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诚妃有些摸不着头脑,目光来回扫视柳氏姊妹的面庞之上。一个穿着雍容华贵,哭得累如雨落,一个穿着朴实无华,哭得梨花带雨。看来看去,到底也没有什么不同的。“这真是难为人了,看来看去,竟瞧不出什么不同来。”
信贵人随着诚妃的话点了点头,也看了两人几眼,却没有多话,沉静的似乎没有这个人一样。
自然还是如最了解皇上,她知道皇上这样问,必然是已经有了圣断。于是她不说话,目光也不去看柳氏姊妹。平静而镇定的关注着身旁的天子,实际上从他走进殿来的那一瞬间,她的目光便再不愿意离开他了。
“既然都不能分辨,那么你来告诉朕好了。”皇帝的目光落在柳绵绵身上,不怒而威。
“皇上,臣妾是启祥宫的丽贵人啊,臣妾是柳絮絮啊。臣妾才陪着您出巡数月,臣妾已经怀了您的骨肉足足三个月。难道皇上您还要怀疑臣妾的身份不成?”柳绵绵哭得赏心悦绝,脸色也越发的不好看。可她始终保持着轻盈之美,举手投足间散发着淡淡凄楚,别有风韵。
“你说。”皇帝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将目光移动到柳絮絮脸上。
“臣妾柳絮絮。”仰起头对上皇帝的眸子,柳絮絮忽然挤出了笑意:“皇上,您还记得么?您跟臣妾说过,最喜欢喝的茶是如贵妃母家府上品过的‘正心’,您还对臣妾说过,絮絮的柳叶飞花步是您见过最柔美的舞步。臣妾还记得,那一日的阳光如同今日一般的温暖,皇上您提笔,绘出了臣妾舞动时最美的容姿,那幅画还搁在如意馆……”
“住口。”柳绵绵猛的扑了上来,一把攥住柳絮絮的青丝,发疯一样的猛烈摇晃她的头:“你住口,我才是丽贵人,我才是丽贵人,你住口,不许再说了,不许再说……”
“沛双。”如阴沉的喝道:“根本宫揪住她的手,不许她再发疯。”
“是。”沛双应下,便迅速的制服了柳绵绵。
“本宫劝你,还是顾着点自己的身子。柳绵绵是罪妇不假,可腹中的孩儿并无过错。倘若因为你这样疯魔的行径,而致使龙裔分毫损伤,别怪本宫饶不了你。”如说这些话,皆是真心实意的。在她看来,孩子根本都是无辜的。
无论权势还是荣华,根本不该以幼小的性命作为赌注,或是跃身的阶梯。
皇帝不经意的舒展了唇角,心底腾起赞许之意。这样的如,似曾相识,凌厉而宽仁,似乎不止一遍的以这样的形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从前信过爱过疑过也伤过,如今才倍加觉得珍贵。他庆幸这么多年的风雨走过来,如并没有改变。
“是呢,如贵妃说的正是呢。”柳绵绵忽然笑意盎然,轻柔的抚了抚自己的腹部:“臣妾怀着皇上的龙裔,即便是罪妇又如何?难道只有柳絮絮才和皇上有种种美好的回忆么?难道臣妾没有么?皇上,您不要臣妾也就罢了,难道连这个孩子也不要了么?”
诚妃这么听着已经是再明白不过了,千言万语堆积在她的脑中,只能感叹这一切格外的不可思议。“这么说,你已经承认你是冷宫罪妇柳绵绵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你不配
“由不得我不承认!”柳绵绵愤恨的剜了如贵妃一眼,终于还是撑不住脸上的笑意了:“如贵妃早已经打好了如意算盘,知道今天我必然沉不住气。冒着欺君之罪,连皇上也请来了,难道我还敢不承认么?”
这几句话里,柳绵绵不再自称“臣妾”,想来是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了。如敛着怒火,将眼中的鄙夷藏去,缓缓道:“你既然已知自己穷途末路,当着皇上的面,也无需再有什么隐瞒。这一回,本宫要你痛痛快快的说个明白。你是怎么逼迫自己的妹妹,心甘情愿的入冷宫替你承担罪责。还有,派人下毒妄图毒死柳絮絮的人,也是你悉心安排的,不是么。”
“什么?”诚妃大惊,不由得连仪态也不那么端庄了。“如贵妃娘娘,您方才是说,罪妇柳绵绵逼迫自己的妹妹戴罪入冷宫不算,还令人下毒这般狠心。那可是一母同胞,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亲姐妹呵!”
皇帝清了清嗓子,寓意让诚妃不要插嘴。
果然诚妃还不至于这般糊涂,尴尬的笑了笑,便不再开口了。
柳绵绵趁机喘了口气,越发的得意了:“如贵妃娘娘似乎说漏了什么。”她挣脱开沛双的钳制,扭着腰肢往前走了几步。“非但那些事都是我干的,就连玉妃死的时候,我也站在钦安殿里,目睹了一切。只不过当时没有说给如贵妃你听罢了。”
“可恶!”如的感觉,好似心猛的被锋利的尖刀刺进去,还未及觉得疼,鲜血就涌了出来。一切都来的这么快,她还没有做好准备,就听见柳绵绵口中说出了这么残忍的话。“就因为本宫得沐皇恩,你难以抗衡,便要斩断被本宫视为臂膀的玉妃么!可玉妃到底有什么对不起你的?为何不直接冲着本宫来……”
如失去了往日的镇定,激动的恨不得站起来冲上去撕碎柳绵绵才解恨。可当她才要站起来,那一瞬间右手就被宽大的手掌攥住了。“皇上……”
“让她说下去。”皇帝的声音不大,却不容置疑。
“是。”如点了点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信贵人的目光,迟缓而深情的落在了皇帝攥着如贵妃的手上,久久没有离开。这个时候,她并不关注眼前的柳氏姊妹,更加不关注身边的诚妃,反而只看见皇上攥着如贵妃的手。那么用力,那么紧,却恰到好处的没有一点痛楚。
想来,这绝不是皇上第一次这样握住如贵妃的手吧。
“说下去。”柳绵绵哭笑不得:“皇上还想听什么?难道也要像她那样,说些从前种种美好的过往不成?勾起皇上的回忆,或许会对臣妾怜悯几分饶恕臣妾的罪过?皇上,您根本不会这样做,而柳绵绵我,也根本做不来这样恶心的事。”
“恶心?”柳絮絮忽然冷笑了一声:“这样的情意绵绵在你看来,不过是‘恶心’两个字就能概括,那么什么才不恶心?你的歹毒用心,无所不用其极,还是为了能够攀上枝头的不择手段?你太可笑了柳绵绵,我当真是蠢笨至极,才会三番两次的替你挡死。你不配。你根本不配。”
其实很多事情,皇上并非看不到看不明白。不急在这一时说,也是希望柳绵绵存最后一点良知,从实招来。好歹也是陪伴过自己的女子,皇帝不想赶尽杀绝。即便她不念及过往的情分,可看在她腹中孩儿的份儿上,自己的心里还是存着一丝善念。
“那又如何?”柳绵绵根本不理会柳絮絮的歇斯底里,在她眼中,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了自己一次的,便不配再和自己叫嚣。“不是我不配,而是你才不配。根本从一开始,我就存了害你的心思,是你自己傻得天真,以为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我,便可以让我回头。
真是太可笑了。你与我,本就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我真的不明白,何以上天要赐给我们一模一样的容颜?若是只有一个,才称得上举世无双,多了一个,怎么都显得太别扭了。谁愿意每天看见与自己一样的女子承载自己没有的东西。
正如同你现在站在这里,不也是因为妒忌我的一切么?否则,何以你不自行了断于冷宫之地,偏偏要等我派人来加害你。否则,你今日又为何要帮衬外人来对付我,甚至不惜欺君罔上。你又高尚得到哪里去?别以为你为了我做过一件两件像样的事儿,我就会把你当成恩人供起来。谁才可笑,是你!”
兰指于空中一划而过,似画出了一道很好看的弧线。可对着柳絮絮的时候,柳绵绵的指尖似乎如刀剑一般,闪烁着无比阴毒寒冷的锐光,极尽凉薄。“是你,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傻女子。你才可笑。”
柳絮絮仰头向天,终于没有落泪了。原来这些年的相依相伴,竟如此可笑。这世上唯一最最亲的人,没有一天不幻想着扼住自己的咽喉,直到自己再不能喘气。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那么四阿哥的事,你有该怎么解释?”柳絮絮猛然睁开眼睛,无比森冷的目光射在柳绵绵的脸上。“若不是你精心安排,宫中怎么会有天花肆虐。你真是计算的好好的,以天花攻入后宫之中,一方面能保住你的胎儿,另一方面,又可以靠拢皇后。还有谁能如你这般计算,当真令人钦佩不已了。”
诚妃是真的坐不住了,嚯的站起了身子,一双眼瞪得浑圆,直勾勾的望着柳绵绵冷喝道:“天花,是你故意带进宫的!天啊,瞧瞧你自己都做了什么?最早发现有病症的,除了永寿宫,就是永和宫,阿哥所,你是要将皇上的骨肉赶尽杀绝么?你是要将大清的龙脉斩断么,你怎么能这么恶毒……你……”
想起自己的大阿哥,诚妃的心便再也不能平静了。她气的发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诚妃娘娘……娘娘您怎么了?”信贵人眼见着诚妃向后栽倒,慌忙的站起身子去扶,可还是晚了一步。
诚妃重重的摔在地上,后脑着地,发出嘭的一声闷响。
“诚妃。”皇帝也不免忧心,连忙吩咐常永贵去请了御医来。如更是忧心的不行,紧着去扶。“诚妃,你醒醒啊。”
信贵人急的眼眶都湿润了,口中连连唤着娘娘。只是她好不容易扶起,靠在自己臂弯的诚妃,却痛苦的紧闭着双眼,没有醒转。
方才还是威严肃静的偏殿,这会儿已然乱成了一锅粥。端茶递水的宫人们,左左右右的伺候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焦急之色。所幸这些都是永寿宫可信的宫人,是芩儿与沛双精心教导的。多多少少也知道冷宫里的柳氏,并未真死的始末。
以至于此时见到殿上的柳氏姊妹,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她们勤勉而谨慎,一丝不错的各司其职。总算将诚妃扶稳于椅上,安顿好了。
直到如摆了摆手,众人才退了下去,侧殿上又恢复了方才的诡异气氛。
这时候,柳絮絮已经冷静了许多,酝酿着柳绵绵的条条罪状,预备开口。
却是如问了皇上一句:“还让柳氏继续说下去么?”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让她说下去。”皇帝似乎意兴未尽,正过脸来,对柳绵绵道:“朕知道你此时有恃无恐,满心以为朕会因为你腹中的龙裔而留下你的性命。又或者说,留下你的性命直至生产之日。可倘若,朕心意已决,不留你与腹中的龙胎呢?”
“皇上。”如一惊,始料未及皇上会有这样的决计,还要劝上一句,却被皇帝眼神示意制止。
“朕才说了,心意已决。如你不必劝朕,这样的毒妇诞育的皇嗣也必然好不到哪儿去。即便是由你来教导着,学会你的宽厚仁善,日后知道自己有这样的额娘,也必然蒙羞。”皇帝顿了一顿,也不预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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