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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倾宫之如妃当道-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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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贵人哀伤不已,低了头道:“骤然受宠,已经招致了许多怨怼。臣妾有有幸能为皇上诞育皇嗣,不免成为了众矢之的。本身臣妾的出身就不高,这样叠加的恩宠在旁人看来,皆是臣妾的福气。可……臣妾心里真的很害怕,皇后娘娘,万一有什么闪失……”
“不会的。”皇后微微笑着,好似明朗无暇。“本宫身为皇后,你腹中骨肉的嫡母,必然要好好的保全你们母子。绝不会有什么闪失的。”
皇后不知道自己的话几分真几分假,或许也就是说给媚贵人听,装装样子罢了。留下媚贵人,也不过就是为了能让如贵妃不得安宁罢了。或许只有媚贵人的肚子,才是如贵妃最堪忧的事儿。也唯有这个出身下作的完颜苏拉,才能从皇上哪里分到如贵妃的恩宠。
这滋味……皇后品着,当真够钮钴禄如玥受得。
“多谢皇后娘娘,多谢皇后娘娘庇护。”媚贵人泪落如雨,感激不尽,似乎把自己一身与腹中骨肉的安危都交托在皇后手中了一般。“臣妾不敢忘怀皇后娘娘的大恩大德,若能为娘娘效劳,必当竭尽全力。”
“别说这些见外的话了。内务府送的东西不好,你只管不用就是了。本宫自会让人从储秀宫挑选最好的送过来。”皇后不信媚贵人的话,却希望媚贵人能替她分忧。“只是本宫最近心情郁闷,想和苏拉你絮叨絮叨,总觉得春天一来,怎么这乱花又要开了呢!”
媚贵人并不笨,皇后的心病是什么她又岂会不知道:“乱花开了也必然入不得人眼,臣妾倒是极为擅长侍弄花草的。保管把那不好看的都拔去了,留下合娘娘心意的。”
“那是最好了。”皇后眯着凤眼,动容的笑道:“还是媚贵人最了解本宫的心思,没辜负皇上与本宫的一番疼惜。”
第二百一十九章:试探(一)
“知道本宫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把你带来永寿宫么?”如玥披着一件厚厚的帛衣,很舒适惬意的靠在半躺鸾凤椅上,阖眼问道。室内唯能嗅到很淡的水仙花香,幽幽的令人忘忧。好似置身宁和的静岁之中,没有半点躁动。
安嫔淡漠的跪在一旁,与如贵妃相比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体会。双膝下有团垫子隔着生硬的地砖,可还是略微感觉到生硬的痛楚。她不敢动,也不敢抬头,生怕对自己一个细微的动作,都能引起如贵妃的怨怼,凭白招来麻烦。
芩儿与沛双均陪在如玥的身侧,沉着头,没有什么声音。内勤之外,内侍、粗婢也都各司其职,立在廊子上候命。却没有一丝响动,犹如空洞无人。
这样的夜晚,很静谧,却也很诡异。静谧到没有一丝的动静,却诡异的看不到旁人的任何心思。只是看不到并不代表就没有。如玥缓缓的叹了一声,好半天才道:“芩儿,去扶安嫔起来吧,方才被带进来必是受了惊的。这会儿,又跪了好一阵子,本宫还真怕伤了她的双膝呢!”
安嫔连连伏地叩首,哀戚道:“臣妾不敢,求娘娘恕罪。”
“你有什么罪,需要本宫宽恕呢?”如玥平静的问道,心里细细密密的痛楚,掩饰的格外好。倘若这个安嫔不光是想着与柳绵绵合谋打压丽贵人,反而也参与了玉妃之死的那档子事儿,今晚是必然不可能活着走不出永寿宫的。
从前太宽恕的心,不断的给自己与身边的人带来灾祸,往后却不再会了。
“陷害丽贵人的主意,是臣妾伙同柳绵绵想出来的。”安嫔不敢再隐瞒,心底深深地畏惧。“可臣妾当时,只想让丽贵人犯错,触怒圣颜,从而失去陪皇上出巡的良机。毕竟我与柳绵绵皆知如贵妃娘娘您心中的合意人选是丽贵人。”
说到这里,安嫔早已泪落如雨:“可臣妾哪里能想得到,这个柳绵绵如此的心狠手辣,她竟然用了玉妃的命来陷害自己的妹妹。原是想着,趁着柳氏姊妹内斗之际,臣妾便能有多接近皇上的机会。当着娘娘您的面,臣妾也不敢不说心里话。
可谁能想到,柳绵绵她竟然如此歹毒,玉妃娘娘的死当真是吓坏了臣妾。茉蕊只想着能有从前的风光日子,能再度成为皇上眼里的人,仅此而已。又怎么敢冒死去做这样大逆不道的事儿,难道会不知道后果么?如贵妃娘娘,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如玥睁开眼睛,室内柔和的光线并不觉得很晃。目光轻柔的落在安嫔的脸上,沉吟了片刻才道:“你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心思么?你不服气当年春贵人滑胎的事无端的牵累了你,害你从最风光的时候跌入谷底。可是茉蕊,你也得好好的想想,若不是那个时候你落难了,有命活到现在么?”
安嫔一下子怔住,她从来心里只有不甘,只有恨,只有屈辱。却从来没有想过,倘若没有经历这些,今时今日,她又将以一种怎么样际遇来承受今天的日子。
旁的也就不说了,皇后能允许她逍遥快意的渡过这些时候么?她从来不敢忘记,她是怎么出卖了皇后才有的今日身份。想必,皇后也比她更不能忘怀吧。
喏喏着唇瓣,安嫔还是点了点头:“或许臣妾早已经死了。哪里还能去抢皇上的一点垂注,半点怜悯呢。”
“你知道就好。”如玥的语气没有方才的温度,反而是生硬的厉害:“可本宫是真的后悔了。若是你一早就死在冷宫里,便不会有今日的种种麻烦,能省下本宫多少筹谋与心力呵。”
“贵妃娘娘……”安嫔不知道该求她饶命,还是求个痛快的死法。总归一开口,话就哽在了这里。
“你不必说话了。本宫早已看得清清楚楚了。”就着沛双的手站起来,如玥缓慢的走近了安嫔的身边。“皇后绝不能再纵容你活下去了,因为她以为是你故意成全了丽贵人出巡。亦或者是你本身的心思太浅显了,皇后也会怕玉妃之事惹得本宫以为是她也有份。
大难临头,当然是自保为上了。即便今天你要本宫饶了你也是枉费。皇后想要你死……你自然知道她的手段了不是么?”
“娘娘……”安嫔真的不知是什么滋味,心里满满当当的塞着好些东西,只呛得她很呕。“臣妾跟在皇后身边这么多年了,难道还看不透她的心思么?可臣妾,是真的不甘心就这样死了。既然娘娘一再的宽恕过臣妾些许次,求娘娘再给臣妾一次机会,指一条活路吧。”
“呸!”沛双只觉得恶心:“安嫔娘娘的算盘打得极好。皇后抬举您的时候,您便与皇后一条心,现下皇后娘娘容不下您了,你又来求咱们贵妃娘娘。当是这永寿宫的饭好吃,谁都想把自己的筷子伸过来呢!更何况,你既然知道贵妃娘娘的心思,又为何要伙同那柳绵绵作祟?不知死活!”
安嫔默默的听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沛双的话,一字一句犹如刀子捅在心上。即便她没有参与谋害玉妃的事儿,可从始至终她都是皇后的人。对如贵妃从来就没有一丝的好,唯有恨有怨怼有抵死不相从的抗争。凭什么性命攸关,生死一线的时候,腆着脸来求贵妃饶命?
“姑姑说的对,臣妾实在不该来求娘娘……”
沛双还要再继续说下去,却是如玥拦了她。“够了,去扶安嫔起来吧。”
“是,小姐。”沛双略微点头,隐去心底的厌恶,虽然她不喜欢安嫔,但也知道这么做是必然的。若是要取了她的性命,何必要把人带进永寿宫来。“安嫔娘娘起来吧。”
安嫔顺着沛双的手站起来,止不住双腿的颤抖:“娘娘……”
如玥好半晌没有说话,其实留下安嫔与否根本不重要。毕竟皇上让玉淑姐姐以嫔位安葬的深意,自己已经清楚了。且说,姐姐也一定很喜欢这样的安排。所以找出杀害玉妃的凶手便已经可以了,无需平反或者让皇上开恩以妃位安葬。
只是,如今陪同在皇上身边的是柳绵绵而并非丽贵人,安嫔却似乎并不知道这一点,如此一来,安嫔未必能拆穿柳氏的奸计。
踟蹰不决之时,忽然听见乐喜儿轻柔的拍了拍门。芩儿紧忙走过来问如贵妃的意思,得到允诺,才唤了乐喜儿进来。
“主子,冷宫里方才传出话来,说里面那位,活活给……饿死了。”乐喜儿的声音不重,也算不得轻,到底也是觉得惋惜,她不明白为什么丽贵人要这么傻。明明贵妃娘娘已经很开恩了,却还是要替一个百般陷害自己的坏姐姐去死。
安嫔不由得一颤:“柳绵绵活活饿死了?”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她心头那么高的女子,怎么可以就这么心甘情愿的去死呢?娘娘,这未免也太奇怪了。臣妾总觉得不会是那么简单。”
芩儿对着乐喜儿递了颜色:“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这等小事儿,实在无需娘娘费心。”
“倒是个有心性的。”沛双喃喃道。
如玥冷笑了一声,对上安嫔说亮的眸子:“人有时候就是这儿奇怪,自以为坚韧的,却很容易就屈服了。自己为卑微的,却能忍受身心的煎熬,撑过来。你是后者,冷宫里现在的那一位却是前者。到底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娘娘说的极是。”安嫔苦苦笑着:“或许不死还有个盼头,可若是死了,就连眼下的苦也不用受了。各安天命罢了,终究是自己的心思,旁人强求不得。”
“你走吧,本宫也乏了。”如玥示意沛双送安嫔出去,让她自己回宫也就是了。
可安嫔却非但没有走,反而又一次跪在了如玥身前:“贵妃娘娘,皇后娘娘今日去瞧过媚贵人。凭臣妾对皇后的了解,必然又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眼下您与媚贵人皆有身孕,若是此时媚贵人有什么不妥,您的嫌疑必然最大。您要早些预防才好哇。”
如玥没有说话,只是柔和的光亮映在她脸上,仿佛能看见薄薄的凉意。
“臣妾自知,背主求荣的奴才是最不可信的。娘娘您不信任臣妾,也是无可厚非的。”安嫔行了五体投地的大礼,反而已经没有泪意:“这么想想,其实生死早已经是注定的事儿了,只求娘娘您念在臣妾入宫这么多年的份儿上,放过臣妾的家人。于愿足矣。”
“安嫔想多了。”如玥淡然一笑,无喜无悲:“本宫是真心乏了,旁的事儿或许没有经历去管。你能活下来,就好好的活着,可如若不能,本宫救你一次,却救不了你一世。还是你自己的话说,终究是自己的心思!”
恍惚间,安嫔似终于明白了如妃的心思,辗转之心渐渐露出笑意。“娘娘厚德,臣妾无以为报,必不辜负您的一番苦心。”言罢,安嫔重重的叩首三下,终于离开了永寿宫。
第二百二十章:试探(二)
安嫔走了,沛双急忙吩咐人去跟着。转回身来,才问如玥道:“小姐既然有心留下安嫔一条性命,又为何要当着她故意说冷宫里的柳氏饿死了?难道是想要试探她不成么?沛双始终不甚明白,究竟这个安嫔对咱们有什么价值。”
如玥摇了摇头,唯有一声长叹:“本宫孕期还长着呢,皇上一时半会儿又不回来,慢慢来就好了。到了今时今日,信不信一个人,岂是凭借她三言两语就能判定的!你呀!”轻轻在沛双头上一点,如玥惆怅不已:“你的性子,终究还是不适合在宫里生存,到底为难了你。”
沛双很不以为意,开怀一笑,眉眼完成了很好看的弧度:“怎么又扯到那里去了,奴婢的性子直,又不懂得忍气吞声,处处看不惯,又处处得罪人,的确不适合在宫里生存。然而奴婢也从未觉得自己在这里和在府中有什么不同,只要能陪着小姐,终归没有区别。”
“属你嘴甜,会说些好听的话。”如玥唏嘘,却有没刻意的拆穿,若是宫中与府中真的没有什么不同,沛双又怎么会需要嫁个老太监,背负着“对食”的名义到今天。换做是旁的女子,早已经安安稳稳的嫁人,儿女绕膝了。
可是沛双除了有自己,还有什么呢?如玥总是希望,她这一辈子能嫁给自己心爱的人,才不算辜负了吧。这么想着,如玥很罕见的想到了镇宁,这个令她陌生而又熟悉的男子。“扶我去歇着吧,真是有些累了。”
“也好呢,都这个时候了。”沛双看了看天色,也真心的为小姐心疼。两个人便缓缓的往内寝去,这漫长的一夜总算是挨过了。
次日一早,皇后便派人将柳氏饿死在冷宫里的消息送来了永寿宫。彼时如玥才刚刚起身,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吩咐掩埋了也就算了。
而此时,柳絮絮已经安然无恙的接进了永寿宫入住,沛双择了一处较为隐秘的厢房,吩咐了可信的人亲自伺候,连饮食也是后院种的花卉之类,到底不会引起旁人格外的注意。
连芩儿也道:“咱们永寿宫是越发的热闹了,从前皇上只赏给了娘娘你一个人居住,现在可好,佳贵人在,那一位也在,到底不算是孤清的院落了。”
提及佳贵人,如玥不免觉得惋惜:“那一批绣女之中,拔尖儿的,也就是初贵人、佳贵人和宸常在。如今可好,一死一疯一伤到底谁也没有得到皇上的恩宠。竹篮打水一场空,早知会是这样,她们的父母亲族又会不会后悔,当初非坚持着把她们送进宫来呢?”
“娘娘。”芩儿微微提点了一句:“并非坚持与不坚持的事儿,反而是旗人女子的命数如此呢!”
“倒也是。”如玥抿着唇微微一笑:“皇后既然这么心急,那咱们就尽快安排为好。总不能让她等的闹心了!”
沛双点了头,道一声明白,复又笑道:“等的闹心了也没什么不好,心浮气躁的,更有趣儿可看。奴婢可惋惜的不行呢,没有小马子那么好的运气,看上一回皇后娘娘翻白眼的样子呢!”
芩儿与如玥对视了一眼,不由得嗤嗤的笑了起来。
“主子,内务府的江公公来了。”乐喜儿在门外吆喝了一声。沛双不免蹙了眉头:“这样大清早的,江公公来做什么?”
“先把人请进来再说。”如玥带好最后一个护驾,扭过身子来瞧着江连进来。“内务府事务繁忙,怎的江公公这一大早的就有功夫来本宫这里?”
江连的脸色不太好,身边还跟着一个捧着厚册子的小太监。“奴才整理好了近来宫里所需的物品,一应俱全都写在了册子里,数目清单也整理妥当了,还请如妃娘娘过目。若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只管吩咐奴才来改。”
芩儿觉得有些奇怪,平日里内务府采购什么,只管自己做主,从不在之前来请示如贵妃的意思。这么看着,倒像是江连有话要说,又不好明说,才找到了这个由头。“乐喜儿,你去捧了册子,搁在书房的案几上,娘娘有功夫自然会去看的。”
乐喜儿嗻了一声,就带着那小太监退了下去。
如玥这才问江连道:“公公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现下这里没有了外人,只管与本宫说便是了。”
“之前送到媚贵人宫里的物件,悉数被贵人退了回来。只说是内务府给的不如先前皇上在时那么好。这也算了,且说奴才选了最好的再送去,却被长春宫的奴才挡在了宫外。只说往后宫里的吃穿用度,皆由皇后娘娘的储秀宫亲自送过来,再无需奴才操心。”江连不喜说些客套的废话,一开口便是拣了最要紧的来说。
“本来从储秀宫送过去也未尝不可,但奴才始终担忧,毕竟那媚贵人是有着身子的。”顿了顿,江连见如贵妃不动声色,又接着说道:“皇后娘娘又吩咐了新的差事。一则是为媚贵人拟定封号,二则,是筛选功臣之家适龄的绣女名单,制成册子,奉上以便挑选。
这两则事,若是无皇上的首肯,奴才也着实不敢去办。还望娘娘您能帮衬着想想法子,看怎么个周全法。奴才就怕万一有什么闪失了,皇后娘娘又不肯……罪责岂非要整个内务府来承担了。”
如玥微微一笑,不失贵妃的风范与体面:“皇后娘娘是后宫之主,如今皇上不在宫中,自然是要听娘娘的懿旨了。江公公未免多虑了吧!”
江连小心的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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