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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探幽踏莎行-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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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知底,也抓不了咱们去坐牢。”事态已发展到这地步,濮夏莲就算是心有不甘也无可奈何,干脆做得洒脱点,在淦伟文面前多争取印象分,等自己老了做不动了不被人嫌弃。
“上门的女婿进门的媳妇,从今天开始小淦应该是长期在这住了吧?”奚尊孔确认地问道。
淦伟文被问得有点不好意思,但故意装出缺根筋的样子道:“这段时间可能还要在庆源多呆些时候,明天我就会回去,等舅舅全部接管了工作,我就可以天天陪着爸妈了。”
奚子恩因为诊所暂时没人上门,趁空来客厅听听商讨的结果,刚好听到淦伟文这话,便问:“你爷爷对于把经营权转给你舅舅没反对么?”
“反对个啥呀,老头可是个人精,知道在企业管理方面我远没有在商场摸爬滚打了二十多年的舅舅利害,坐在家里数人家帮忙赚来的钱,乐得利用我舅舅呢。”淦伟文不正经地道。
“你这个执行董事不也是坐在家里数钱么,人跟人还真是没得比啊,想我那大儿子,虽说名义好听,是个国家干部,但一年到头没几个属于自己的时间,被单位给捆得死死的。”濮夏莲感慨万端地道。
“你眼里也就只有大儿子吧,”奚子恩很吃味地道,“他就是休假了生病了,工资都不会少一分,你小儿子可就命苦,一天不做事就要喝西北风。”
“少跟我满嘴跑火车,你哪里就累了饿了,天天不是变着花样给你做好吃的啊。”濮夏莲作势要打。
“不扯那些了,”奚尊孔打断他母子俩的话,“小淦呐,等你真正要到咱家长住的时候我就慢慢教你熟悉药材,把我这药房先生的位置传给你。”
“拉倒吧,几十年的阅历一时半会他能接替得了啊,药房里哪能少了你老,”奚子恩转头对他老娘笑了笑道,“就让伟文当当我的助手,兼兼经纪人的工作。”
“哎哟哎哟,原来认个儿子是匹狼啊,合着把我那份工作给挤掉了。”濮夏莲佯装不高兴地道。
“老娘年纪也大了,家里的事又多,不正好清闲些。”奚子恩貌似很关心他老娘的身心健康。
“嗤,少拿这话来堵我,嫌我老太太形象不好当不了你的代言人就直说呗。”你都是从老娘肚子里钻出来的,有几根歪歪肠子我还不知道。
听到音讯,孙贵金奚文姬夫妇立马就从家里赶了过来,对儿子的恩人淦伟文很是感谢了一番。又听濮夏莲说已认了淦伟文做干儿子,要在家里长期住下来,奚文姬连连说好,不住的给娘家嫂子道喜。夫妻两人一起帮着把淦伟文的东西往家里堆放,那三脚钢琴实在是个费力物件,濮夏莲打电话让奚勇帮着叫了好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才搞定。
奚子恩的姨父舍庆国在风水方面略懂一些,对昝行方奚尊孔提出的在院门西边建房子持反对意见,说南风口上是厨房的话,油烟全都会飘到北楼那去,再则,先前把南边那排瓦房全拆了就是为了内院采光和开阔北面楼房的视线,如果再在院门边盖房子不又返回去了么。舍庆国建议说,西边那栋房子是八二年建的,都有二十六七年了,干脆把西边那排平房给拆了,在原址上建个二层楼房,一则跟东面那房子对称,二则也不影响内院的采光。昝行方他们听了觉得很有道理,就说按舍庆国建议的办,让舍庆国全权负责。
过了元宵节,舍庆国挑了个宜动土的黄道吉日,找了几个石匠泥工,两天功夫就把西厢房给拆了,在院子内临时支起了个厨房,吃饭就放在了东厢房那过道里。淦伟文平时有空的时候也会过来住个一天两天,对西厢房的重建跟奚家老少也扯扯自己的意见。
快到谷雨时节,西厢房重建工程全部结束,和东厢房一样虽然都是两层小楼,但比东厢房好看得多,舍庆国在建筑风格上吸收了些徽派建筑,有些复古的意味。
西厢房虽是在原址上重建的,但地基往西边扩建了不少,以前的猪圈和前面的公共卫生间分别是西厢房北边和南边的两条尾巴,重建时把这两条尾巴连起来了,整个建筑面积比原先增加了七十多平方。
一楼最北的那间仍是厨房和卫生间,但设了两个厨房,先前是猪圈的地方成了烧柴火的灶台,靠近院子的是烧煤气的现代化厨房,紧邻厨房的是餐厅,餐厅后面有间房,是贮藏室,餐厅过来就是家里的客厅了,比北楼原先的客厅要大得多。客厅过来是上二楼的楼梯间,下面空位被利用起来作为了工具房,用来存放筛筢簟等用具。楼梯间过来是间大针灸室,因为地基往后挪了不少,里面被隔成了六个床位,比原先两间针炙室的床位还多,大针炙室过来就是最南边一间房了,这间房被隔成了不相通的前后两间,前面一间仍是针炙室,隔了三张床位,后面一间是公共厕所,厕所门是向外院开的,分有男女两个小间,以供患者和书屋的学生方便。
二楼只隔成了三间房,南北各是一间客房,中间一间特大的房是家里的活动室,在淦伟文的建议下,里面有乒乓球台、围棋桌、麻将桌,北楼二楼的茶桌也搬到了这里。屋顶建成了硬山式的屋脊隔热,盖着传统的青灰瓦,滴水檐贴有一色的琉璃瓦当,正脊中间是个琉璃宝葫芦,南北两侧墙砌的是阶梯式徽派墙垛,装饰着传统琉璃瓦。
为了方便东、西、北三楼行走,舍庆国创新性的在北楼与西楼、北楼与东楼的连接处平地竖起两根大水泥柱,搭了一小型天桥,把三个楼的过道阳台连通了。
望着气派的三幢楼,从客厅扫灰出来的濮夏莲感慨万千地对昝行方道:“爷爷啊,零三年北楼重建,零六年拆了南楼重建了东楼,现在又重建了西楼,八二年建的四合院最后留下的一栋也没了,当年的建筑遗址一点都没了。”
听濮夏莲的语气有点伤感惋惜,昝行方笑着用拐杖点了点内院里的地面石:“这些不也是八二年铺的么,怎么会没留下一点历史记忆呢。”
“你一个乡下老太婆,倒发起幽古之情了,要把家里城市化的也是你啊。”奚尊孔好笑地道。
“城里哪有咱家这么气派的房子啊。”特地跑来参加西厢房完工典礼的淦伟文把自己不当外人。
“房子漂亮是漂亮,但打扫起来真费精神。”昝素云为濮夏莲抱怨起来了。楼下院里院外,平时都是昝素云帮着扫一扫,但楼上的卫生都是濮夏莲一人在干,就算是一个星期搞一次,也累得够呛,现在奚子恩“娶”进门的又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根本就减轻不了濮夏莲的负担。
“等下我去找下才贵叔,问问他的意思,看能不能让奚英过来。”奚子恩知道太姑婆话里的意思。奚子恩说的才贵叔是指村里哑女奚英的父亲奚才贵,一直窝在家里守着两亩三分田,日子过得挺局促。
“你意思是咱家雇她当长工?”濮夏莲抖了抖手中鸡毛掸里的灰。
“什么叫当长工啊,要说也应该是叫保姆。”奚子恩好笑地道。
“一样的意思,只不过一个是老叫法一个是新叫法,”濮夏莲想了想,问奚成义,“老爹你认为行啵?”
“她爹才贵要是同意就行。”奚成义没意见。
“奚英那姑娘不错,平素来咱家也帮了不少忙,她家条件不好,咱们给的报酬照顾些。”汪玉涵赞同道。
“那行,我现在就下去找才贵叔说去。”奚子恩说完就要出去。
“等等,我给奚勇说下,让他去旁敲侧击说一说,你一去,才贵心里不同意也要顾着你的面子同意的。”奚成义叫住了孙子。
“老爹说得没错。”奚尊孔想想也点头称是。
“小淦,……你到我房间来下。”昝行方突然看着淦伟文的脸疑神道。
“哦。”淦伟文嘴里应道,眼睛却瞄了瞄奚子恩。
奚子恩一见他那担惊受怕的样,不禁嘴角划了个弧,臭小子,等下看你羞也不羞。
第五十四章
“太公,有什么事么?”跟进昝行方卧室的淦伟文惴惴不安地问道。奚家这么多老人,要说心里有点悚的只有这年龄排在第三的老老头昝行方了,对奚子恩不知道有多宠,只要是不利于奚子恩的事,他都要管要说,不知道这次是犯了他的哪条家规,只怕是少不得又要被说。
“西楼的完工庆宴已经办了,这次怎么一住住了一个多星期呢,公司不忙么?”昝行方突然说起这事。
“公司暂时风平浪静,手头上的事务都移交给了我舅舅呢,大伯一家乱成一团,没法子跟舅舅作对了,这段时间空闲着。”淦伟文不知道老爷子什么意思,搁这赶我走么?
“这几天都是和你奚哥睡一铺吧?”昝行方盯着淦伟文的脸不放。
“嗯呐。”淦伟文被盯得不好意思,心道,不跟奚哥在一起,难不在要跟家里的母狗小花同窝不成。
“每天晚上都缠着你奚哥要亲热吧?”老头管得挺宽,都管上人家的房事了。
“呵呵……”淦伟文纵是再皮厚也没话来搪塞了,不过心里有点委屈,干嘛说我缠着他呀,为什么不说是他缠着我呢。
“适度点,你看看自己的脸色,都成什么样了。”昝行方语气间有点指责的意味。
“什……什么样啊?”淦伟文有些不解。
“纵欲过度。”昝行方没好气地道。
跟昝行方从北楼出来,家里人都坐在西楼客厅吃水果,正和大家聊八卦聊得兴起的濮夏莲见淦伟文脸色不太好,以为他挨昝行方的训了,赶紧从奚子恩身边站起身,招呼淦伟文坐在奚子恩旁边,说快来听她讲奇文怪事。
不用猜奚子恩也知道太公跟这小子讲了什么话,为了让他自在些便闲聊似的问道:“公司的工作全部托给你舅舅了么?”
“差不多啦,”吃了憋的淦伟文装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舅舅本来就是经营高手,要不然爷爷也不会同意他进华鑫,前段时间因为大伯一家从中作梗,闹出了不少乌龙事来,如今自在清静多了,舅舅和翦经理他们可以全部精力打理公司了。”
“哦,这话什么意思?你大伯一家屈服了?”奚子恩关心地问道。
“卞氏轴承倒闭了。”淦伟文一副幸灾乐祸的语气。
“倒闭?”奚子恩很吃惊,“你说通圆集团?”虽然奚子恩平素只会潜心医术,但像通圆那么大的一个集团公司他还是知道的,楚家人经常会来探望汪玉涵老夫妻俩,从楚怀亮嘴里零零碎碎了解不少市里著名企业的情况。
“倒了,都已进入破产清算程序了,回天无力。”
“同是大集团,又牵扯着枝蔓关系,就没点兔死狐悲的感觉么。”见淦伟文语气淡然,奚子恩不禁笑道。
“华鑫跟通圆平时又没什么业务往来,要说关联也只有淦家里面有个姓卞的媳妇而已。”淦伟文嗤鼻道。
“也太绝情了吧。”奚子恩心道,听楚怀亮说以前卞氏在资金方面可没少帮华鑫,现在人家有难怎能作壁上观。
“刚才那话又不是我说的,是爷爷他老人家说的。”
“你爷爷一开始没打算出手相救?”真是无商不奸呐,无利可图就不顾亲戚关系了。
“不可能,”淦伟文断然道,“他们卞家要是老爷子还在世的话,爷爷肯定会相帮的,现在不可能为他们卞家当冤大头。”
“冤大头?”奚子恩听得有点莫明其妙。
“他们通圆集团是家族式管理,所有高层都是卞氏人,兄弟叔伯勾心斗角不说,还一个赛一个骄奢淫逸,就算是我爷爷心里想出手,令狐大伯和翦经理他们也不会赞成的。”
通圆轴承的创始人卞轶甫生前和淦伟文的爷爷淦光耀关系很好,虽然生意上没往来,但却是儿女亲家,在发展各自的公司业务中一直互帮互助。
卞轶甫生有三子二女,长子卞玉贤,长女便是淦伟文的伯母卞玉琼,次子卞玉达,三子卞玉强,次女卞玉瑶。卞轶甫患病死后,卞玉贤主政通圆,卞玉贤虽然没什么大智大慧,在管理上也趋于保守,但为人严谨,务实勤恳,继承父业还算是稳健。
卞玉贤也生有三子卞俊基卞俊琛卞俊宇,卞玉达生有一子一女卞俊晖卞莹,卞玉强只生有一子卞俊峰。卞玉瑶十分聪敏,深受卞轶甫宠爱,和丈夫曾庆均一直在通圆当高管。黄鼠狼下耗子一窝不如一窝,卞轶甫的孙辈中,除卞俊宇有点经营头脑外,卞俊基卞俊琛卞俊晖卞俊峰都是混日子过的三世祖,吃喝玩乐□赌博,无所不能无所不精。
卞轶甫对子女还算是公平,去世前就把股份平均分配到了卞氏子孙手中,这样一来,老大卞玉贤自然是最得利的,股份加起来最多,卞轶甫死后顺理成章当上了董事长。卞玉贤前几年因为心肌梗塞死在了办公室,为了争夺董事长的位置,卞家你来我往争夺不已。最后卞玉达勉强坐上了董事长的位置,但没坐到一年被妹妹妹夫一家给夺了去,没想到还没过到三个月,卞玉瑶曾庆均的位置又被暂时联手的卞氏子弟夺了回去,卞俊宇登上了董事长的宝座。
让躺在地底下的卞轶甫没想到的是,自己以为最公平的分配方式却是导致通圆走向末路的罪魁祸首,卞氏子孙为争夺公司经营管理权闹得是鸡飞狗跳,父子反目兄弟阋墙,夫妻不和叔侄争利,凭借手中差不多的股份,争得是你来我往死去活来,争到最后的结果是,卞玉瑶夫妻离婚散场,儿子曾繁岫一气离家出了国,卞俊琛泡夜店被几个不明身份的人打折了四肢,虽被治愈右手却不利索成了一残疾,卞俊晖莫明其妙车祸身亡,卞俊峰身陷囹圄失去自由,卞玉达一病不起卧病在床。高管们都在忙着争权夺利,公司上下人心慌慌,经营业务一落千丈,积沙能成塔,塔垮一煞那,通圆集团树大干空,摇摇欲坠。
卞氏子弟大都是些追求享受的主,像卞俊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仅国外进口的各色高档跑车就有五六辆;附庸风雅的卞玉强为收藏一幅当代名家的画一掷千金,几百万花去了结果才知道被人忽悠买了副赝品,他却毫无顾惜,依旧乐此不疲;卞俊宇性格怪僻,住所办公室见不得一点灰尘看不得一丝紊乱,为此他身边的工作人员有数十人,有专门负责收拾办公桌的,有专门消毒杀菌的,有专门擦鞋的,有专门熨衣服的,还要求擦鞋的不能跟熨衣服的相接触,有专门负责饮食检验的,就是卧室和厨房的清洁工都不能由一个兼任,一个月花在雇保姆清洁工身上的钱就大得惊人;卞莹身上穿戴,上到发夹下到皮鞋跟,无一不是国外淘来的奢侈货,就一年的出国机票就抵得上公司几个中等收入员工一年的收入。在这种环境下,公司员工渐渐失去了动力,那些资格老的员工被家族式管理模式熬冷了心,一一跳槽另寻出路了。
卞俊宇看着慢慢垮下去的公司,万般无奈,只得联手大姑姑卞玉琼,寻求外界力量援助。卞玉琼便窜掇老公淦清海,两人去求淦光耀,要华鑫出手相救。淦光耀终于在家里见上了几年也难得见一回的长子长媳,也不说帮也不说不帮,只推托说自己已隐退,要他们去找令狐安平和淦伟文索滨。淦清海夫妇一直都在为自己华鑫的那份利益窜上跳下,跟公司里的高层不是拉帮结伙就是攻击打压,自是知道令狐安平他们的品性,哪会自找没趣主动找他们,在妻子压迫的万般无奈下淦清海便在董事会上提出了援助通圆的议题,让淦清海很窝火很失面子的是会上除了自己和儿子,没人支持他的议案。
卞玉琼没有法子,只有亲自跑到淦伟文办公室,低声下气去求他这个执行董事开恩,拉通圆一把。淦伟文便假惺惺地把公司里的高管和中层干部全部召集起来开了个会,正儿八经地讨论华鑫该不该救通圆,对淦伟文的意图公司那些人精心里跟明镜似的,一致反对。投资管理部部长韩啸说,通圆公司已是病入膏盲,现在无论注入多少资金必是打水漂,毫无投资效益可言。副总经理锜思平更过份,话说得很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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