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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占王宠之绝代商妃-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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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正阳今晚显得有些恍惚,并未注意到楚清的焦急,只是淡淡点头,问道:“你是否对于为父的来历有几分好奇?”
楚清垂下眸中,长长的睫毛在烛火下形成的倒影打在她的眼睑上。
那日在会场中,闵子峰的反应,还有楚正阳的回避,都让她看出来了几分,只不过,楚家的来历她一直都知道不简单,所以,楚正阳不愿说,她便不问。
今夜,难不成楚正阳要向她和盘托出了么?
楚正阳靠坐在书桌后椅子上,桌上厚厚的账目在他胸前形成了一片阴影。他眼中涌出复杂的情绪,有怀念,有失落,也有愤然。
“为父来自于河西楚家,这个家族世代从商,却又不为人所知。因为,楚家的经营是一般商人难以插足的矿业。”
楚正阳娓娓道来,楚清却因此而震惊得抬起眼眸看向自己的父亲。
要知道在南楚,矿产资源几乎都属于国家所有,插足矿业,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可不是一般的人家能够做到的,楚家真的有那么大的势力?若是如此,那楚正阳又为何会跑到安宁城来贩卖生活用度所需?
“楚家的矿已经传承十代,经历十代经营,楚家在河西已经成为只手遮天的大氏族。他们是皇家的供应商,楚家矿洞中出产的矿石几乎都是直接运至军中。”
“楚家……是什么矿?”楚清突然感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干涩。她的自觉告诉她,自己早晚会和楚家的本家杠上。
楚正阳平视前方,眸光在烛火下晦暗难明:“铁矿,伴生丹穴。”
楚清倏然睁大双眸,不可置信的看向父亲。
难怪,难怪……
楚正阳继续道:“我本是楚家第十一代传人,也是下一任的家主候选人。可是,我的父亲却逼迫我做出一个选择,让我不得不离开楚家,带着你母亲来到这里。从此与楚家再无干系。”
楚清看向父亲,她没有想过这位给她一种大海般厚重,沉稳的男人居然还有这样的身份。
“是让你在家族和母亲之间做选择?”这个答案并不难猜。
楚正阳没有否认的点头。
可是,这却让楚清不解的皱眉:“为什么?”在她的印象中,母亲郦氏不仅漂亮,而且贤淑,这样的女子为何不能进入楚家?是因为门第么?可是,母亲的气质和修养,她从不觉得母亲出自小门小户的家庭。
楚正阳握了握拳,却不知该如何向女儿解释。
父亲的为难,落入楚清眼底,她心中的疑惑更甚。
“因为你的母亲,是出身花街,是下九流之人。”突然,书房门被推开,郦氏站在门外平静的道。
“夫人!”
“母亲!”
楚正阳和楚清不约而同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看向门外那绝美的少妇。她穿着一身淡雅的儒裙,气质清贵,姿容绝丽,不染凡尘,似乎和她口中那等女子格格不入。
“母亲。”楚清走过去,扶住郦氏的手臂,将她带入房中,又关上门后,才叹了口气,一家三口无言相对。
郦氏看向楚正阳,两人四目交汇,前者眼底满是心疼,后者眼中积满怜惜。
怎么看,都是两个倾心相爱之人。
郦氏眸光中的柔情,从楚正阳身上缓缓转到楚清身上,抬手虚描着她的眼眉,喃喃的道:“阿离,你可会嫌弃母亲以前的不堪身份?”
楚清缓缓摇头,语出至诚的道:“先不说儿不嫌母丑,就算母亲有那样的前尘往事又如何?谁,没有个曾经呢。阿离看重的只是咱们一家三口和睦在一起,期盼的只是何时爹爹和母亲再给阿离添双弟妹。”
说完,她故作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这娇俏的模样,成功的打破了僵硬的气氛。
“你这孩子!”郦氏双颊一红,娇嗔的伸出手指在楚清额间轻点了一下。
楚正阳也有些尴尬的撇开眼神,几息后才对楚清说起那些被两人刻意遗忘,不愿想起的往事。
……
马车中,楚清十分沉默,回想着父母告诉自己的话。
楚正阳告诉她楚家的来历,并无别的心思,只是不想让她心中瞎想而已。况且,这一次遇到酒友闵子峰,恐怕要不了多久,他在安宁的事就会传回河西楚家。
秘密,当多一个人知道之后,就不在是秘密。
这一点,无关于闵子峰是否会说出去遇见过楚正阳的事。
可是,在听过了父母的故事后,楚清对那个河西楚家却丝毫没有好感。
她没想到,自己居然穿越后,真的会遇到这种棒打鸳鸯的事。
其实楚正阳和郦氏的故事很简单。
当年,郦氏是南楚都城建宁的头牌艺妓,才貌双全,却洁身自好。无数达官贵人,风流才子集齐千金之位见她一面。
可是,她却不为金银所动,只与兴趣相投之人来往。
她的名气是那间花房的招牌,这些贵人们又愿意捧着她,所以店里的花姑姑也就由得郦氏去了。
后来,郦氏与楚正阳一见钟情,两人互定终生。楚家却因为郦氏的身份,拒绝她进门,楚正阳以绝食抗拒,他的父亲才勉强同意让郦氏进门做小。
可是,楚正阳心中只有郦氏,也舍不得委屈郦氏为小,便说出今生今世只愿娶郦氏一人为妻,永不纳妾的誓言。
气得楚家家族,逼迫他堂前击掌,斩断父子恩情。
之后,楚正阳便带着郦氏远离河西,来到南楚南端的安宁城,安家。
父母的故事让楚清唏嘘,可是河西楚家却像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她的心头。之前在书房中,那种感觉越发强烈,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一天,她会站在这个大氏族的对立面,展开生死决斗。
真的……会这样么?
“小姐,竹林到了。”酒酒撩开门帘,叫醒沉思中的楚清。
今夜,陪伴在她身边的只有酒酒一人,扶苏白天在店里帮忙学习,晚上便接受断刀的训练。而名柳,也在酒酒的教导下,如今在学习医术和毒术,楚清没事的时候跟着看,倒也学了几分。
楚清下车,望向四周,却不见水千流的身影。
突然,一道白影飘然而下,落在她的面前,不是水千流还会是谁?
“第一节课就迟到?”水千流如清泉过石的声音缓缓响起,语句虽有责备之意,可是仔细分辨,语气里却带着隐隐的宠溺。
“有些事耽搁了。开始吧。”知道是自己迟到在先,楚清也不狡辩,只是看了看天色催促。
酒酒适时的远离二人,守住道路,以免有人误闯。
“你已经错过了最佳的练武时机,所以注定学不到什么盖世神功。”水千流淡淡的说着,小心的注意楚清的表情。
可是,在话落之后,他却看不见她脸上有一丝的失落之意,不由得笑道:“你好像并不在乎?”
楚清淡淡的道:“我早就说过,我习武只是为了能多一张自保的底牌,没想过像水大侠这边飞来飞去。”
“为何你称宇文桑为宇文,对我却如此客气的称为公子,大侠?”水千流突然话锋一转。
楚清一愣:“难不成你要我叫你千流?”
“阿颢(hao)。”水千流道。
“什么?”楚清没反应过来。
水千流向她靠近一步,身上的气息扑面而来:“我说,你今后称呼我为阿颢。”
“为什么?”楚清不解。
水千流挑起一抹让楚清陌生的邪魅笑容:“若你还想学习防身之术,最好照我说的做。”
楚清弄不明白这个男人抽什么风,撇撇嘴,无所谓的道:“好吧。”
“叫一次。”水千流得寸进尺的道。
“阿颢。”楚清随口喊了一声。
“不错。”水千流轻点颌首,转身过去,没有人楚清看到他脸上浮现出的笑意。
“喂,你到底教不教我?”楚清有些不耐烦的道。
水千流转身面对她,脸上的笑容已经收敛。“你无法修习高深内功,我只能教你近身搏击之术,你的力量不够,所以我会教你借力打力,还有点穴之功。”
楚清听得有些热血沸腾:“那万一打不过,怎么办?”
“逃。”水千流简洁的回答,看向楚清的眼眸认真的道:“别妄想与一流高手对抗,你的安危永远是第一重要。碰上高手,立即逃。”
这一点,楚清心中也很认同。她又不是武林中人,非要和人对打。“问题是我怎么逃。”她可不认为面对那些高来高去的高手,自己有逃跑的可能性。
“你不是也学了些医术和毒术么?”水千流挑唇笑道。
他怎么知道?楚清下意识的扭头看向站在远处的酒酒。
“别乱想,我要是想要知道你的一举一动,不需要酒酒和断刀报备。从他们两个跟在你身边开始,就和我没有关系了。”水千流阻止楚清的乱想。
收回眼神,楚清垂下眸,淡淡的道:“如果来不及下药,或者药效来不及发作呢?”
“所以,我还会叫你一套不需要内功辅助的轻身之术。”水千流向她靠近一些。
楚清抬起头,睁大双眼,眼底满是吃惊。居然还有这样的功夫?
水千流满意的看着小脸上流露出来的吃惊神情,脚尖一点,身体向后飘去:“今夜,就先教你这逃命之术。”
楚清翻了翻白眼,这个男人说话就不能好听些么?什么叫逃命之术。
但是很快,楚清就被眼前的一幕深深的吸引了。
水千流在为她演示,却犹如飘渺舞蹈一般,让人看得忘乎所以。水千流的身形时而虚幻,时而具实,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身形交错间犹如踏云而舞。
“看清楚了么?”倏地,水千流出现在楚清身前。
楚清有些呆滞的点点头,又摇摇头。她是看清楚了水千流的动作,可是要让她照着来一遍,似乎不太可能。
水千流轻笑闪身,在他身后的地上,居然留下了无数个脚印。“这套身形叫沾衣幻影,本就是女子所用。没有什么心法口诀,比的就是熟练程度。”
楚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看着那些眼花缭乱的脚印,有些无语。
“我带着你走一遍。”水千流说完,拉起楚清的小手,飞身落入第一个脚印中。
楚清心中一凝,感受着身后传来的月桂清香,还有淡淡的温度。
“放松,记住,随心而动。”水千流在她耳畔低喃,两人的身姿突然变得虚幻。
酒酒看着两人‘翩然起舞’的画面,彻底被震撼,一白一青两人相拥在一起,月下起舞,竹影沙沙,真的如下凡的仙人一般。
楚清跟随着水千流而动,只感到耳边风声,还有就是呼吸里全是这个男人的味道。
“凝神感受脚下变化,沾衣幻影即可配合攻击进行近身战,亦可迷惑敌人,逃之夭夭。很适合你。”水千流的声音再次袭来。
楚清收敛心神,在水千流的带动中,在月下翩然起舞。
“注意三皇子。”正在楚清全神贯注领会沾衣幻影时,耳边却突然传来水千流的提醒。
她不解的对上他足以魅惑众生的双眼。后者一笑:“你以为他真是闲来没事,到此养病的么?若是被他盯上,恐怕你就无法做你想做之事了。”
楚清双眼一眯,看着水千流,身形依旧随之而动。心中却响起了警钟。她一直好奇三皇子对扈家的态度,还有来到安宁后所做的一切,看来真的不简单。
------题外话------
昨天看到妞们的留言,泱泱觉得很贴心啊!其实只要有人还觉得商妃不错,想要看下去,想要知道接下来的故事,泱泱就已经很满足了。我对楚清的付出,不亚于对安云兮,所以也希望能够如喜欢云兮一般的读者,喜欢楚清,喜欢商妃。谢谢大家的支持!
【感谢大家的票票和鲜花,么么哒~!╭(╯3╰)╮】
【061】皇子返京,连日大雨
扈家,自从楚家的拍卖会结束之后,扈芙蓉以千两黄金拍得水千流用过的丝帕之后,便闭门不出,将自己所在自己的院子中,不允许任何人的靠近。
扈博易容忍了她三天,最终还是带着不满来到了她的院门前。
阻止了守在院外的小丫鬟通报,扈少安瞅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对身边的父亲低声道:“爹,您看这大白天的,怎地妹妹房门紧锁?”
扈博易双眸阴郁的看向那道紧锁的房门,沉默不语。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让一边的小丫鬟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那副可怜楚楚的模样,顿时惹得扈少安心生怜意,可是一想到自己如今最重要的事,又按捺下去。
含春说得对,我要在父亲面前改变形象,待千万家产都落入我手之后,还不是要什么有什么么?
在心中对自己安抚一番,扈少安终于不舍的将目光从小丫鬟身上移开。
“爹,不如我先去看看?”扈少安向扈博易提议。
扈博易的眼中终于看向了自己的纨绔儿子,这几日,此子到安稳了许多,没有在外沾花惹草,也没有惹是生非,反而在家中店铺中帮忙。虽说也没做什么事,但是也颇令人意外。“最近你怎么不出去和你那些狐朋狗友们鬼混了?”
扈少安嘿嘿一笑,将心中早已想好的说辞说出来:“平日扈家有爹爹和妹妹守着,孩儿自然是乐得清闲,可是如今,楚家虎视眈眈,扈家地位受到威胁,若儿子还不思父亲之苦,岂不是妄为扈家子孙?”
扈博易看了他一会,见他神情中不似作伪,老怀安慰的点点头:“你能如此想,再好不过了。以后就多留在店中帮忙吧,你妹妹,终归是要嫁人的。”
“是,爹。”扈少安心中窃喜,刚才那番话还是含春教他的,如今看来父亲十分受用。特别是最后一句话里的意思……以前,他的父亲可都是想要招赘,现在却说出了把妹妹嫁出去的话,这……扈少安眼眸一转,将心中所想掩藏其中。
父子两人站在扈芙蓉的院门外一幅父慈子孝的画面,相对于那紧闭的院门,倒显得有些诡异了。
他们站在此处如此之久,扈芙蓉居然不曾出来。
“小姐最近都躲在房中做些什么?”扈博易皱了皱眉,问向身边服侍扈芙蓉的丫鬟。
两个小丫头低着头,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腰带上下垂的穗子都快被手指绞碎了,也没人敢回答扈博易的话。
“哼。”扈博易不满的哼了一声,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
懂得察言观色的扈少安借机道:“都支支吾吾作死么?老爷让你们说,就说。”
两个丫头互视一眼,最终还是年纪稍长的那位站出来,双颊通红的低着头,小声的道:“小……小姐,她……她终日……与水公子的那方丝帕……朝……朝夕相处。”
说到后面,声音已如蚊音,难以听见,但站在她身边的扈博易和扈少安还是听了去。
小丫头的话中之意已经说得十分含蓄,但加上她那满脸羞红的模样,两个大男人也猜出了些端倪。
扈少安看向父亲,见他神色不佳,便拂袖让小丫鬟退下,凑到父亲身边:“爹,还是我先去看看吧。”
扈博易看向他,从他的表情中解读出未说完的话,最终硬着脖子点了点头。
得到父亲的允许,扈少安放轻脚步,穿过小庭院,步上台阶,来到了紧闭的房门前。他原本想抬手敲门,可是曲起的手指还未碰到门边,便听到其中传来一下轻微的声音。
扈少安眼中疑惑,放下手,将耳朵凑了过去,靠在门缝仔细偷听。
断断续续的话终于传入他的耳中……
“嘤嘤嘤……千流,你为何不来带我走……嗯……你知不知道我要被爹爹送人了……嗯……”
呢喃中夹杂着哭声,还有一些说不清楚的口申吟。
扈少安耳朵离开门缝,脸色变了几变。父亲要将小妹送人?这个消息他从未得知,难不成他这个扈家大少爷真的成了摆设不成?
这个认知,让他的眼底变得阴郁起来,下意识的看向扈博易的方向,眸底已经开始积聚一些怨气。
扈博易见扈少安看向自己,脸色奇怪,心中一惊,以为是扈芙蓉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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