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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雨犹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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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夫随即又暗叹惋惜的想到,不知是谁家的公子,玉一般的人物,居然落到了这个恶霸手上,真是作孽啊,真是作孽啊……
张宿雨瞪了一眼旁边站着不做事的大夫,不耐烦的说道:“没见着人病得厉害么,赶紧把脉啊!”
大夫一个哆嗦,连忙伸手扶住小榻的床弦,撑住自己被吓得发软的双腿,伸出颤抖的手,稳住心神把起脉来。经过片刻功夫,那大夫就用怪异的目光看了张宿雨一眼,然后又闪烁的看着小榻上仍旧昏迷的男子,眉头紧皱,面露惋惜。
张宿雨担心对方的病情,见大夫静思了一会便挤眉弄眼的,就知是出了结果,大夫不说话,张宿雨便知这结果可能有些让人不好说出口,所以,她索性自己开口问道:“到底是咋回事,你倒是说啊。”
大夫敛住对榻上公子的惋惜,嘻嘻一笑,别扭着脸对张宿雨拱手拜道:“恭喜张小姐,贺喜张小姐,这位公子只是有孕在身,受了些刺激动了胎气。不过这位公子身子身子虚弱得很,需要吃几副补血养气的药膳,养上个把月的。”
张宿雨听得这话只觉脑中轰鸣,瞪大了眼睛看着小榻之上的人,然后横眉怒目的对大夫吼道:“你说什么?怀孕?!他怀孩子了?”
大夫见恶霸发飙,膝盖一软便跪了下来,哆哆嗦嗦的大气不敢出一口,虽然吓的不轻,但也不敢不答恶霸的话,只要硬着头皮说道:“小人,小……人,怎敢胡说,这位小公子确实……已有身孕,差不多有月余了。”以为刚才她十分紧张这位小公子,定是非常喜欢人家,要是听到了怀孕的消息,说不定心中大悦就会放过她这个小小的医馆,不过现在看来,好像弄巧成拙了。难道是她猜错了,这位小公子怀的不是恶霸的种?大夫心中绝望的哀叹了,只求恶霸能从轻处罚。
张宿雨那声大吼,小榻之上人就已经清醒了,醒来之后恰巧听到了大夫说的这句话,顿时面如死灰,愤恨的剜了张宿雨一眼,泪水便一涌而出,源源不断的从眼角顺着腮鬓流到了布枕之上,隐隐有抽泣之声。
张宿雨对于“月余”、“一个多月”这类词很是敏感,她来这个破地方差不多一个多月了,距那个晚上也已经一个多月了,而面前这个男人的肚子里怀着一个月余大小的生命……加上猜测的,这个男子似乎和以前的张宿雨有过那种事,那么这个孩子,很有可能就那晚……
张宿雨惊讶的意识到自己似乎窜想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还记得她曾问过那群狐朋狗友,自己那晚上到底干了些什么,她们回答是她那晚心情不好,站在醉红楼楼上的窗户边喝闷酒,喝醉后说是看见了一个美人,要去把人家捉回去当夫郎。众人都当她是说的醉话,可是,恰巧在那晚上借尸还魂的张宿雨同学知道,那天晚上她确实和人发生了关系,虽然她不知道对方到底是美人还是丑人。
张宿雨同学带着沉重的心情看着小榻上泪流不止,悲伤绝望的男子,心中更是绞成一团乱麻。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情绪,张宿雨逼迫自己能冷静些,有的事情不能只凭猜测,不管这个孩子是在她来了之前就有的,还是在她来了之时有的,抑或是,这根本不是她的,种种疑惑都而需要面前这位唯一的当事人来解答。当然,张同学不会笨到直接问,孩子是不是我的,要是这个男人骗她说是的话,那她岂不是一辈子都得和他纠缠不清。
张宿雨向大夫挥了下手,然后让其来开了。接着俯身在男子耳边,轻声问道:“你可记得那条小巷……”
陈犹眠在听到大夫说自己怀了孩子后,只觉得五雷轰顶,几欲死去,但又想到尚姨还在她手上,便已心如死灰,悔恨交加,只得听天由命,两行清泪涌流不止。现在这个女人又提到了小巷,似乎在像自己挑衅,逼迫自己回想起那个龌龊的夜晚。当下脸色刷的又白了一些,只得怨愤恼怒的用泪蒙蒙的眼瞪着这个恶魔一样的女人,恨不得将她剥皮撕肉,挫骨扬灰。
张宿雨瞧见这个眼神便知那晚之人确实是他,那么着定的带着无数恨意的眼睛,毫无迟疑的直直的瞪着自己,分明就昭示了她心中的想法。
只是张宿雨还存着侥幸心理,不确定的又说道:“那么,这个孩子是不是我的呢……”用的是陈述的语气,带着轻挑,不急不缓的说在男子耳边,话一出口,只觉一阵小风刮过,然后一个清脆的耳光“啪”的打在了她脸上。有了这个耳光,张宿雨终于确信了,这个男人的清白是毁在自己手上的,而他肚子里的孩子,正是自己的种。
张宿雨叹了口气,虽然很高兴找到了那晚和她春风一度的人,但是,眼下这种情节却是不让人乐意预见的。才刚刚适应了这个女尊世界的生活,没想到,还没让她喘过气,就直接让她晋升当妈妈了。
既然做了这么缺德的事情,那就要对人家负起责任。在这个女子为尊的国度,男子的清白如果没了的话,下场是非常凄惨的,更何况是未婚先孕,那简直是世理不容。而张宿雨更加怜惜这个男子在这一个多月是怎么过来的,好比中国古代守贞带操的女子被人玷污了,那简直是生不如死的感觉。
张宿雨伸出手臂,不松不紧的搂住抽泣不止的男子,郑重的在其耳边发誓道:“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
言誓情初露
第十一章
晏乐从医馆东厢房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幅画面。
一个只穿着内衫,头发湿漉漉的女子聚精会神的听着大夫讲解关于怀孕期间男子应该注意的事项,大夫若说的不仔细,那女子便会拉着大夫打破沙锅问到底。这本是男儿家都隐晦的羞于提起的事情,女子却神情严肃,十分谨慎的细心盘问,好比做学问一样慎重。
这个女子真正的很爱她夫郎呢,这么羞人的事情哪有妻主会去做呢,至少在晏乐的印象中是没有的,而眼前这个女子不但敢问敢说,还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生怕以后的生活里一个不小心她的夫郎就会怎么怎么的了。
“人禀气血以生,胎赖气血以养,太逸则气滞,太劳则气衰。若劳逸失宜,举止无常,攀高负重,其胎心坠,易致难产;故而受胎之后,适当活动,使气流通,白脉和畅,则百无难产。”大夫摇头晃脑的说了一大通,心想今天竟然能给恶霸说教,而恶霸还十分乖巧的虚心聆听,这让她受宠若惊又忐忑不安,虽然高兴恶霸没有找她医馆的麻烦,但是,和恶霸一直这么说话也让她提心吊胆,害怕一个不小心就惹出祸事。
大夫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于是就咬文嚼字,卖弄辞藻的说了一通稍微晦涩的文言文,意图打消恶霸的继续纠缠,让人始料不及的是,全西临郡都知道的这个不学无术的恶霸居然是一副我听得懂,而且还露出我已经记住的样子。
谁来告诉她这厮为什么能听懂……而且不但听懂了,还能提出问题!!!
“滋血养气当然无可厚非,不过你只是很模糊的说不能贪图安逸,也不能过于劳累,那这之间的界限又是什么呢。对了,他肯定是不会被劳累到了,你且说说不能贪图安逸到什么程度,平日里活动筋骨又该注意哪些?”张宿雨同学别的优点可以不提,但在好学这一点上,那可是无几人可及得上的,尤其今天这事儿是关乎于自身的重大问题。
大夫摸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手脚局促,暗自悔恨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对这恶霸惧怕的心理阴影又加重了一层,但碍于恶霸的淫威,只好哭丧着脸说道:“孕期不宜每日一味的嗜睡贪吃,亦忌讳长时懒卧在榻,这位公子自然是富贵之人,没了那般劳作辛苦,闲来无事赏花听曲,逛逛花园苗圃便可。不过等到胎儿成形,坠腹而阻行,累及筋骨及血脉流畅,须得令人推拿按摩,以顺筋穴。”
张宿雨点头,确实和现代社会听来的那些注意事项差不多。不过,既然这是女尊世界,而且男生子,那必然和前世社会的女生子有所差异,还是再问清楚些的比较好。再者,处于高度文明的二十一世纪的地球,女人怀个孕还得每个星期或者每个月朝医院里跑,可见生孩子确实是不容忽视的大事。而这个还处在农耕时代的封建社会,医疗水平那可不是差了一两截,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于是张宿雨不屈不挠的再次发问:“那在这孕期之内,每个阶段都要注意些什么呢?比如饮食啊,生活环境啊,还有,那个,那个,我夫……郎,需不需要做些什么引产的准备呢?”
大夫目瞪口呆的看着张宿雨,活了大半辈子还没见过这么诡异的事情,这还是那个连书都没读过几天的西临郡第一恶霸么,天啊!她刚才都说了些什么,连些男儿家都羞于问的问题,她居然能一下子问到点子上。以前没听说过张家给这位恶霸娶过亲啊,她是从哪里知道这么多东西的。
张宿雨看着呆成木头的大夫,只道是自己问的问题太过繁琐了,估计在这女尊社会女人问这类问题的太少了,直接把这大夫给吓住了。张宿雨伸出手在大夫面前晃了晃,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道当妈妈还真不容易。
床榻之上的陈犹眠简直羞得无地自容。这个女人到底在做什么啊,这种问题都敢问!私底下叫小厮来做就行了嘛,她不但亲自问了,还把大夫跟盘问犯人一样刨根问底,简直丢脸丢到家了!还有,她居然敢说自己是她夫郎!这个女人脸皮怎么那么厚,毁了自己清白不说,还捉了尚姨,现在又强迫自己回去当她的夫郎,他才不要做这个坏女人的夫郎,哪怕死他也不干!
陈犹眠同学越想越难受,越想越气愤,直接掀了被子坐了起来,恶狠狠的说道:“谁说我要这个孩子了,谁说我是你夫郎了,你这个下作的女人,休想我嫁给你,我就算死也不会嫁给你的。”说完就翻身下了地,想要冲出医馆。
张宿雨头疼的扯了下嘴角,心道不但妈妈不好当,这个便宜老婆也是不好做的。摆了个手势,四个金牌保镖人高马大的在医馆门口一字排开,刚好把小门给堵了个严实,陈犹眠气得泪水又流了下来。张宿雨轻飘飘的来了句:“安先生现在还在寒舍养病呢……”
陈犹眠一听,眼眶又红了一些,泪水更是哗哗的往外飙,一咬牙,冲到张宿雨面前“啪啪”的甩了两个耳光。张宿雨并不觉得疼,因为面前这位美人身体实在虚弱得走路都成问题,反而他自己用尽力气甩了自己两耳光,手应该很疼吧。
陈犹眠看着张宿雨不痛不痒的样子,更是气得快窒息了,只觉得头晕得厉害,昏天暗地的。张宿雨拉过陈犹眠的手,温柔的握在手中,道:“你要打我也不该用自己手打嘛,拿个东西替着打才是嘛,看吧,把自己手打疼了吧,诶……”说完向他走近了些,然后把人搂在了怀里,力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恰巧陈犹眠挣脱不掉。
陈犹眠听到她这话倒了是愣了一下,但想到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尤其是现在自己被她搂在怀里轻薄,更是恼羞成怒,破口骂道:“拿开你肮脏的手,不要碰我!”
张宿雨将人抱得紧了些,头靠在对方肩上,语气温和轻柔:“好了,好了,别气了,身子是自己的,气坏了可没人赔得起。你要是想打我啊,咱回了家我让你慢慢打,你想怎么打都成,我绝不还手。别生气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陈犹眠见挣脱不开,也没力气挣开,虽有不甘,也只得认命的让她搂着,心中酸楚,默默流泪。
张宿雨见他不答话,接着安慰道:“怀孕是大事,不是说不要就不要的。要是打掉孩子对你身子有影响,那可是会留下病根,一辈子也医不好的。咱们先把怀孕的事问清楚了再说。我刚才说了的,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真的,请相信我,这句话我绝对不会对第二个人说。”
陈犹眠懒得听她胡言乱语,再加上自己晕得厉害,又陷入了昏迷。
张宿雨搂着陈犹眠坐到小榻之上,将其放到自己腿上,然后把脑袋靠在自己颈窝之处,安稳好了才对大夫说道:“大夫,你把要注意的事项都写到纸上,我怕以后忘记了。”
大夫仍旧处在神游之中,直愣愣的看着张宿雨不知所云。刚才,刚才那个小子打了恶霸的是吧,天啊!恶霸不但没还手还用甜言蜜语安慰人家,以前可没听说恶霸为哪家红颜做过这么忍气吞声的事情,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了!
张宿雨皱眉,看了一眼怀中之人,觉得赶紧把人送回家静养才行,有些不耐烦的对大夫说道:“我说你别发呆了,赶紧给我写单子。”
大夫恍然惊梦,冷汗流得跟瀑布似的,她刚才做什么了,居然敢在恶霸面前发呆,还直愣愣的看着人家,简直,简直是嫌自己命短了是不。大夫慌慌张张的跪下,结结巴巴的说道:“小人,小人,小……人,不是故意无视张小姐的问话的,小人……小人只是在想方子,只是在想方子,请张小姐饶了小的这一回,请……”
张宿雨翻着白眼,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自己有这么可怕吗?干脆的打断这些无营养的对话,颇有些无奈的说道:“得了,得了,站起来吧,没有怪你的意思,你赶紧写单子,我还要早点赶回家呢,快点。”
大夫摸摸头上了冷汗,叫了药童磨墨铺纸,坐在案几上哆哆嗦嗦的写了几笔,字不成字,墨点滴的到处都是。张宿雨这回还真有些火大了,这大夫咋跟个小白兔似的,心里承受能力这么小,见着自己跟见了大灰狼似的,连字都写不出来了。
正当她要发火的时候,一个男子撩起医馆侧墙门的布帘子走了过来,声音清脆的说道:“姑娘就别为难这位大夫了,她年岁大了,难免有的时候手脚不方便。你让她给你写单子,还不如让她给你几本医书。医书可比她写的详细多了。”
张宿雨一听觉得还真是道理,与其让大夫写,还不如看医书,以她现在这个状态难免写错写漏。赞赏的朝那名男子点了个头,便让大夫拿了几本关于男子怀孕期间该注意哪些事项的医书。
落花问流水
第十二章
马车在西浣路上缓缓穿行,张宿雨这是第一次坐马车,如若平时,她自会觉得新鲜稀奇,然后将这马车前后结构给研究一遍。但今日……张宿雨看着小榻之上,靠着马车车壁,随着马车行驶而摇摇晃晃的男子,心中惆怅迷茫。
这个就是以后要和自己过一辈子的人吗?这样钟灵毓秀的人物配自己完全是,完全是……完全是自己配不上人家啊,这般剔透的人儿,那该是多么华贵尊容的富埒王侯才养得出来的呢!张府虽是地方首屈一指的富豪人家,但和眼前这位的身份差距……张宿雨摇摇头,只觉得人生颇为无奈,也太过滑稽。
一个感情空白了二十五年的老处女,突然之间不但失了身,还即将变成母亲,而孩子的爹还被自己强来的。张宿雨自嘲的苦笑,今后的路看来要走得很艰辛啊……
出于对眼前男子的责任,她此生必定会好好待他。要说张宿雨这人是极有耐心的,既然决定和他过日子,那么,不管这条路有多难走,她都会义无反顾的走下去,就好比她刚才的诺言: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的。即使俩人最终无情份,她这辈子也定不会负他。
马车磕磕绊绊晃动得厉害,陈犹眠只觉胸口气闷得慌,喉咙如同被卡住了般,本就苍白的脸色现在更是泛着青色,秀眉紧皱,菱唇紧抿,全身冰冷。
张宿雨见状便将人揽在了怀里,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陈犹眠闻见张宿雨在耳边的声音,心中更是气血翻腾,烦绪万千,呼吸又急促了几分,眉头更是深深的锁了起来。心道要是就这样死去好了,反正已是不洁之人,又怀了孽种,与其被她捉回去羞辱玩弄,还不如直接死掉,免得污了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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