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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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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醒了以后,右眼几近失明;只能感受到微弱的光。这让一向开朗的她受了很大的打击;在病房里哭闹了一番,医生不得已打了镇定剂才勉强安抚下来。后来小溪的精神就一直十分恍惚;常常不知道盯着那里就发了呆;怎么叫她都不回应。有时候会跟护士发脾气,把餐盘都打翻;闹腾了好一阵,谁劝都没有用。
苏湘为那天对林浅发脾气的事向林浅道了歉,说她是一时心急,说了重话。林浅心里虽然多少还有些不舒服;但也体谅苏湘当时的心情,所以也没有说什么,只不过对苏湘的态度比以前冷淡了许多。
主治医生说,小溪目前情绪不稳定,如果找个心理医生对她的后续治疗会有帮助。
林浅想起她认识的人里面,韩森正好是个心理医生,于是连忙打电话向韩森咨询了一下。韩森听林浅讲了事情始末以后,表示愿意提供帮助,并且当天就随林浅一起到了小溪所在的医院。
快要到小溪病房门口的时候,林浅远远地看见苏湘和于成为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苏湘正捂着脸哭得很伤心,于成为则在一旁安抚。
撞见这种场景,多少让林浅觉得有些尴尬。她不愿意现在走上前去撞破他们,于是和韩森示意了一下,一起站在走廊的拐角处,躲避了起来。
在安静的医院里,于成为和苏湘的对话却听得一清二楚。
林浅听见于成为说:“别哭了,你哭也不能解决问题,现在最主要的是要照顾好小溪,让她赶紧好起来。”
苏湘流泪不止,一声接一声地痛哭着:“是因果报应吧?当初是我害得你们离婚,现如今这些全都报应到了小溪身上。都是我犯的错,为什么要让小溪受这个苦?报应全冲着我来就好了啊……”
林浅倚在墙上,听着苏湘的话,眸光霎时一暗,身子僵了僵。
于成为安慰苏湘:“我看你这是急糊涂了,说什么糊涂话。我跟淑兰的事,跟你没关系,不是早就说好谁也不提了么?”
苏湘捂住脸,哭得更加汹涌:“是我的错。我一直没敢告诉你,那个时候我是故意让你看见她打我的。还有,你们离婚不久,你过生日那天她给你来过电话,是我骗她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如果不是我,你们也许就会复婚了,或者,根本就不会离婚……”
林浅贴着冰凉的墙壁,听着苏湘的话,身上顿时起了阵阵寒意。这丝寒意不知从何而来,只知道把她冷得瑟瑟发抖,连骨头都在张扬着一种痛楚。
她以为林淑兰和于成为的事情里,苏湘是无辜的,所以她一直还算礼貌地对待苏湘,只是不想原本就悲剧的过去再蒙上无中生有的恨。
可谁曾想,苏湘所谓的如愿以偿,竟然是处心积虑。
于成为也是没想到,怔了怔,继而皱起眉,语气也冷了下来:“苏湘你……”
苏湘扯着他的胳膊,哭得越发伤心:“是我对不起你和林淑兰,是我拆散了你们。可是这事与小溪无关,要报应也应该报应到我身上,为什么要让她受这么多伤害?而且这么多年来,我对你也是尽心尽力的……”
于成为冷漠地甩了甩苏湘的手,苏湘却死死地扯住他,怎么也甩不开。两个人拉扯了这么一番,无奈之后,于成为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轻轻地拍了拍苏湘的后背:“算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我跟淑兰也都是过去的事了,以后这些我们谁都不要再提。把眼泪擦擦,我们进去吧,小溪也该醒了,千万别让她又闹起来。”
几秒钟后,那边的长椅已经空空如也。
而角落里的林浅已经将手心掐出了血。
她深吸了一口气,尽量用平缓的语调对韩森说:“韩医生,我有点急事,就不带你过去了。那边第二个特护病房,小溪在里面。拜托你了。”
韩森是个心理医生,林浅有什么不对劲自然瞒不过他的眼睛。刚刚听于成为和苏湘的谈话,他也能猜出几分事情的原委。
他安慰地笑了笑,微微颔首:“你妹妹的事,你放心吧。”
“谢谢。”
告别了韩森,林浅失魂落魄地在医院走廊上走了两步,却又有些不甘心,蓦地停住脚。
顿了一秒,林浅松开攥紧的手,猛地转身,重新回到小溪的病房,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
病房里的人看见突然闯进来的林浅,都是一怔。
林浅神色清冷,几步径直走到苏湘的对面,在她诧异的目光中,一抬手,狠狠地扇在了苏湘的脸上。
这一下林浅用了十足的力气,苏湘捂着脸踉跄着后退了一步,继而怔愣地看着林浅。
林浅神色却格外地平静:“苏阿姨,你算是我的长辈,所以前几天你打我那一下,我没有说什么。但是今天这一下,我是替我妈打的。”
于成为走上前来,拦在苏湘前面,轻轻呵斥:“浅浅,够了。那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再怎么样,我们都是一家人。”
“一家人?”林浅冷笑了一声,看着于成为维护苏湘,眼睛隐隐有些酸,“如果不是她,你、我妈还有我会是很好的一家人。爸,我问你,你这些年是不是从没想过我跟我妈是怎么过的?偏偏你还心安理得享受新家庭的幸福美满?从小我被人欺负的时候,我跟我妈生活艰难只有靠小姨接济的时候,我都想着也许有一天你能找到我们,把我们从那种日子里解救出来。可是你呢?你早就把我们给忘干净了。我受的苦我可以不怪你,我妈呢?你知道她为了你变成什么样子了么?难道你们心里就一点愧疚都没有?”
“浅浅……”
林浅冷冷地看了面前这个苍老的男人一眼:“从今以后,你们是一家人,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您就当没我这个女儿吧。”
********
昏昏沉沉地熬过了一个星期,林浅越发想念许漠南。
每天都看着手机发呆,连徐英都看不下去了:“你瞧瞧你,什么时候也变成一个怨妇模样了。要是真那么想他,何苦在这里等电话,直接去找他不就结了。”
林浅自己也觉得匪夷所思。她一个人习惯了,从来都不知道思念一个人是这样难熬,能把她这样一个潇洒自如的人折磨地憔悴不堪。
大概是这些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终于发现自己其实也如此脆弱不堪,这个时候许漠南的肩膀才显得格外让人怀念。她需要一个的坚实的肩膀,给她完整的依靠,让她继续坚不可摧下去。
所以她现在需要许漠南,疯狂地需要。这种需要蔓延成思念,像是树根将她牢牢地缠住了,一层一层地勒紧,再也挣不开。
徐英让林浅直接去找许漠南,虽然是玩笑话,林浅却听在了心里。她也有好久没有去部队探望过许漠南了,要不就等他军演回来,去H市找他?
去部队探亲列入了林浅的日程。数着日子,离许漠南军演正式结束还有一个星期,林浅却突然接到小姨的电话,告诉她林淑兰出事了。
林浅心里顿时一惊,不小心碰倒了手旁的杯子,咖啡溅了一地,满室的咖啡香气四散,对于林浅来说,那更像是浓浓的悲哀。
因为还在开会,整个会议室里因为突然站起来的林浅吓了一跳。
徐英诧异地问:“林浅,你怎么了?”
林浅握着手机,脸上是鲜少会有的慌乱。
她站起身,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怔怔地往外走,走了两步又折回来,跟徐英说:“我要请假,一个星期……”
徐英看着她措手不及的模样:“发生什么事了?”
林浅却已经顾不上和她说话,转身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小姨在电话里几句话把事情的原委解释清楚了,说上午许漠南的妈妈谢琳找到林淑兰,想要聊一聊他们两个人的婚事,还提到了林浅和许漠南已经见过于成为的事。自己的女儿瞒着她要嫁给军人,又瞒着她见了于成为,埋了许久的这颗炸弹终于被引爆,林淑兰受不了这么重的刺激,一下子就又犯了病。
这一次复发,比以往两次都严重。
林浅从公司出来,立刻打车来到了机场,当天就坐飞机回到了B市。
从最南方回到了北方,飞机不知道越过了多少条纬度线。B市已经快要深秋,而林浅还穿着在G市的单薄衣服,在这样一个萧索冷冽的城市里显得格外格格不入。她顾不得冻得发抖,飞机一落地就打车去了林淑兰所在的医院。
林淑兰刚打了镇定剂,躺在床上睡着了。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小姨说,她去的时候,林淑兰正猛地用头撞墙,还差点拿起水果刀自残。
林浅看着妈妈的模样,心疼不止,眼泪忍不住流了出来,哽咽道:“都是因为我……”
小姨抱了抱她,也是心疼的:“小浅,发生这种事情我们谁都不想的,而且我知道你也不容易,别太自责了。”
林浅强忍着泪水:“我不该瞒着她……是我太自私了,明知道她会接受不了,我还跟许漠南在一起……”
小姨叹息了一声:“当初是谁跟我说这辈子除了许漠南再没有别人的?现在你又说这些丧气话,有用么?”小姨安慰着林浅,俯□替她擦了擦眼泪,“这世界上没有两全的事,你妈妈和许漠南中间,必定是顾此失彼的。既然走到这一步了,就得想后面的路,哭是没有用的。”
林浅点点头,也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我这几天都请假了,我会一直陪着我妈,直到她病完全好了。实在不行,我辞职回来照顾她。”
“那……你跟许漠南的事情呢?”
林浅怔了怔,又摇了摇头:“再说吧。我现在没办法考虑那么多,治好我妈的病是首要的事情。”
小姨在这一个下午里已然是叹息了许多次,摸着林浅的头发,眼里满是心疼。如果这次事情不解决好,小浅这孩子只怕又会和大学那次一样,为了林淑兰的身体,放弃了她跟许漠南的感情。她看得出来,这一次林浅对于许漠南的感情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说实话她不愿意看到两个相爱的人因为这个原因再一次分开。
该如何是好呢。
********
林淑兰醒过来的时候,神智已经清醒了许多。看见熟悉的病房,她知道自己怕是又犯了病,挣扎着起了身,看到病床边的林浅,怔了怔。
林浅刚开口叫了一声“妈”,李淑兰就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玻璃杯,狠狠地砸在了林浅身上。
林浅没有躲,玻璃杯重重地砸在她身上,又顺势碎在脚边,砰地一声响,仿佛带着回音般,在耳边嗡嗡作响。
林淑兰冲着林浅有些歇斯底里地喊了起来:“你还当我是你妈?我一个人拉扯你这么大容易吗?而你呢,结婚不跟我说,去见你爸你也敢瞒着我!你滚出去,去找那个姓许的,要不去找那个姓于的,别出现在我面前,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林浅红了眼眶,只能低头一声声说着:“妈,对不起。”
小姨眼见着林淑兰又要情绪不稳定,连忙把林浅拖到了病房外面,叹息了一声:“你暂时先不要进去了,等她再平复一点,不然又要打镇定剂了。”
林浅“嗯”了一声,有些颓然地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坐下,揉了揉发涩的眼睛,心底越发地沉重。
隔着一道房门,还能听到林淑兰在里面歇斯底里的嘶喊。
整座医院其实并不安静,像是一座腐朽的城池,到处听得见各种病人诡谲的声音。林浅记得自己小学的时候,跟着小姨来医院探望,一个病人突然冲到了她们面前,冲着她们嬉笑了几声,接着就伸过手来抢林浅手里的保温桶。
年幼的林浅死死地护着手里的保温桶,那个病人也死死地去扯。林浅才七岁的年纪,毕竟力气小,被她抢走了保温桶,一下子就摔倒在地。病人见她摔倒了,笑得更开心,保温桶往地上随意一扔,还要上前来扯她衣服,还好被赶过来的医生和护士给及时拖走了。
后来林浅坐在地上,抱着摔坏了的保温桶,哭了整整一个下午,谁安抚都没用。这么多年来,她对这里一直都是恐惧的,这里就好像是个牢笼,把妈妈关了进去,把她也一起关了进去,不知道哪一天就会轰然倒塌,埋葬了所有。
“你先在这里坐一会,我去看看你妈妈。”小姨拍了拍林浅的肩膀,就转身重新进了病房。
林浅脸上的眼泪已经擦干了,只在脸颊上留下几道泪痕。她低着头,心里是从没有过的疲倦。
这时,医院走廊上响起了清晰的高跟鞋的声音。走到林浅对面的时候,突然停下了。
“林浅?”
一个惊讶又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林浅抬起脸,看见了谢琳,也诧异了一下。
谢琳唇角松了松,说:“我们找个地方谈谈吧。”
作者有话要说:于苏二人后面还要虐的,生气的孩子都摸摸头~
、旧事重提
B市的秋天,每到傍晚时分;落日余晖洒在落叶上;凉意四起,从心底都透着冷清。
谢琳找了个咖啡厅;和林浅坐在里面;各自点了一杯热饮。
“林浅,你妈妈的事;我很抱歉。我不知道她的病情……我找她是想谈谈你和漠南的婚事,没想到让她……”谢琳因为心里愧疚,开口的时候,语气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林浅捧着手中的杯子;没有吭声,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事到如今,还能分得清这究竟是谁的错么?要说错,也许从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开始错了。是过去的错误,一步一步沉淀到今天,谁也躲不开,也怪不得谁。
见林浅低着头不说话,谢琳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声:“林浅,我想知道,你跟漠南的事,你们都是认真的么?”
林浅轻轻点了点头:“是,我跟他都是认真的。”她的声音很轻,这两日的疲惫也使得她的嗓音透着一丝暗哑,但是说出来的话却透着一股子坚定。
“那你知道,一个军人的妻子,要有多苦么?”谢琳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林浅,目光一时深远,缓缓地说,“我跟漠南他爸爸结婚这么多年了,说实在话,心里不埋怨他是不可能的。我没有那么伟大,每次他一走就是大半年,甚至也走过两三年,从来没对我说过一声抱歉,对于一个妻子来说这种滋味真的不好受。我生了两个孩子,他都没有在身边,漠南两岁之前都没见过自己的爸爸。林浅,这些苦你确定都能忍受么?”
林浅抬起脸来,深深地看了谢琳一眼。
不知是灯光,还是隔着太远,林浅似乎在谢琳的眼中看到了点点的凄凉。
“阿姨,”林浅搅了搅手中的咖啡杯,“我妈以前也是军嫂,所以你说的这些苦,我都知道。可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是一辈子的事,一辈子那么长,哪有可能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的?要是一点苦都受不了,又何必在一起呢?其实现在出了这么多事,我跟他能走到哪一步,还很难说,但是不管怎样,我不想就这么放弃。”
谢琳一怔,没想到林浅能这样心平气和地跟她说这么多。这个女孩,似乎跟她想象中那个盛气凌人受不了一点委屈的性格有些不太一样。继而笑了笑:“我不是要拆散你们,我只是个普通的母亲,想给自己的儿子安排一个最好的未来。所以有些话想跟你说清楚一些,也让你心里有个底。漠南这孩子我是知道的,他从来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当年我不让他填军校,他还是不听我的瞒着我报了军校。别说这一件事了,这么多年他就没一次听过我的话。可娶媳妇这种事是大事,我就算做不了他的主,也总要表达个态度吧?”
林浅恬淡地笑了下:“阿姨,您是不是不喜欢我?您要是觉得我哪里不好,您说出来我可以改,真的。”
谢琳轻轻摇了摇头:“林浅,我不是不喜欢你,我就是觉得你跟漠南有些不适合。你妈妈和你爸爸的事情我也听说过,像你妈妈那样不能受委屈的人,很难跟一个军人维系一段婚姻,我想这个你比我还明白。你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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