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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倾三国-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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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又是何等精明之人,他并不多说话,只又从袖子里摸出几文钱放到店小二手里:“真的麻烦小哥了!”
那大夫在一旁看不过眼,出生训斥那店家:“行善积德乃是好事情,你这个店家好不知耻!”
那店小二笑笑道:“知耻值几多钱,像您一样,一大把年纪了连副买棺材的钱都没有!”
“你呀!”这个大夫指着店小二的身影无奈地笑笑,看着焦急的贾诩,他出声问道,“在下冒昧,不知二位上哪里去?”
贾诩疑虑地看着这个大夫道:“到五原去走亲戚!”
“原来如此!”这大夫摸着胡子笑了笑,“难道是我算错了?你们不是要到匈奴去?”
贾诩有些骇然,但脸上没有露出来,依然陪着笑道:“老先生是如何看出来的,我们的确打算走完亲戚再去一趟匈奴那里买几匹好马到荆州倒手赚一笔!”
他说得没有错,路线一样,只不过要做的事情被不着痕迹地偷梁换柱成了走亲戚和做买卖。
大夫继续笑,笑得贾诩有些心虚:“阁下不要骗老夫了,老夫虽然没去过什么地方也没有什么本事,不过看人的能耐在这整个雁门还无人能及!”
“哦?”贾诩不禁也有些好奇这个大夫的身份来,他抱拳道,“愿老先生有所指教!”
“我看你也是一个有学问的人,应该知道上古时期,医术、相术和占卜之术不分家,同为一体,只学一门,算不得精也算不得通,只是皮毛而已,观人气色,相其面相,卜其命格,三者互为一体,方能百病不侵,趋吉避凶,善始善终!”
“先生高才,在下万分佩服!”贾诩不禁被这个大夫的话惊到了,却并不是惊倒了,天下间能惊倒他贾诩贾文和的人还没有出生,他清了清嗓子道,“不过此言虽善,却不尽然,生老病死是天地常理,吉凶生人之常情,善恶是世间常性,无生则无死,无吉则无凶,无善则无恶,无色则无空。”
“原来阁下也研究佛理!”大夫笑道,“老夫活了大半辈子,竟然第一次碰见了阁下这样的人才!”
“这不是佛理是常理!”贾诩反驳道,“天下人才俯拾皆是,如过江之鲫,怪只怪先生没有走出去看一看而已!”
“说的不错!”张绣的声音传来,贾诩和这大夫的目光同时望过去,只见张绣不知何时已经醒来,在榻上静静注视着辩论正酣的二人。
贾诩道:“总算醒过来了,还以为你会直接睡过去呢!”
“让先生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张绣歉意地说道,“不过听二位辩论也挺有意思的,感觉像是两个大将在比武!”
“比武?呵呵,确实是在比武!”大夫笑道,“确切说应该是比文,以文会友嘛!”
贾诩也笑道:“想不到会在这里寻到一个忘年交,公子的病生得真是好啊!”
张绣一阵咳嗽:“咳咳,先生这玩笑可不好笑啊!”
“阁下既然认定老夫是忘年交了,还不打算以真面目示人吗?”那大夫突然说道,“在下左慈,左元放!”
“哦,原来是左慈老先生,久仰久仰!”贾诩拱手对左慈道,“贾诩贾文和!”
“其实阁下从没有听过老夫的名字是吧?”左慈笑道,“文和乱武,老夫才是久仰你的大名呢!”
张绣面上露出一丝忧虑:“老先生真乃神人也,我看我的名字没有说的必要了!”
“那可不行!”左慈笑道,“你说出来是礼貌问题,我说出来是能力问题,意义不一样!”
张绣道:“那好,我们都别说,各自写在纸上,给对方看,如何?”
“这个主意好!”
张绣和左慈取过纸笔,写完后,贾诩收起来交换给对方,二人看了以后齐声大笑。
“先生神人!”张绣抱拳。
“阁下也是个有礼貌的人啊!”左慈赞叹道。
“药抓来了!”说话间那店小二已经取了药前来,左慈道:“小哥速去取个砂锅,这药须得我亲自煎熬!”
店小二取来了砂锅,左慈结果,解开药包,各取出些许放入砂锅中,又放了些清水,取过一只筷子便搅拌起来,不一时引得众人大惊,因为他们看见砂锅中竟有丝丝热气溢出!
对,没有看错,丝丝热气,热气越来越多,到了最后竟然滚沸起来,满屋子都是一股子药味。
而问题是,没有生火!
没有火,水上怎么开的?
张绣、贾诩和那个店小二一起满脸惊诧地看向左慈,张绣闻道了这药味,顿觉神清气爽,摸摸额头竟然也不发烫了,抱拳道:“原来先生不仅是神人,还是神仙!”
“呵呵,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左慈谦逊地笑了笑,“老夫有番话,还请详谈!”
贾诩起身将发愣的店小二支走,关上房间门,对左慈道:“此处没有外人,老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左慈道:“不瞒二位,刚才我已经用这几位中药为你们卜了一卦,此番你们去不得匈奴了,不仅去不得匈奴,还得必须反身向荆州去!”
张绣大惊道:“老先生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荆州有事?”
左慈点点头:“天机不可泄漏,老夫只能言尽于此,老夫还有别的事情,先行告辞了,他日有缘的话我们还会相会的!”
“可是老先生——”张绣还想问什么,只见一阵烟雾升起,烟雾尽散之后,哪里还有左慈的人影?
贾诩却是眉头紧皱:“看来匈奴暂时不要去了,我们即刻动身前往南阳,恐怕张骠骑已经出了什么事情!”
张绣点点头:“我也正有此担心,好,改日有闲一定帮先生救出蔡琰小姐!”
贾诩担忧地看着张绣道:“侯爷你的身子……”
张绣活动活动手脚:“刚才已经被左慈老先生给治好了,你看,一点事情也没有了!”
“那好,我们走!”贾诩刚说完,忽然整个房间颤了一下。
“怎么回事?”张绣吃惊了一下。
“哗哗”房间又震颤了一下,许多房间内的陈设都掉落到了地上摔个粉碎。
“是地震!”贾诩这才反应过来,起身要冲出门去,去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不好,快点出去才行!”张绣拉起贾诩,舍命冲向屋门,刚一打开门,却惊异地睁大了眼睛,他看到了什么?
门外面有什么在急速转动着,令人目不暇接,空中各种碎屑尘土砂石乱飞,是什么时候刮起了这么大的风,为什么屋内二人一点都没有发觉?
最可怕的是张绣扒着屋门向下看去,经历过大风大浪大起大落几度生死的他不禁也毛骨悚然了。
他看到的是大片大片的草原和农田,很美,美得让人恐惧不已,因为看的角度不是平视,而是俯视,从至少数百丈的高空俯视,也就是说他们和他们现在所处的房子是身在数百丈的高空,他们是什么时候被这阵风卷到空中的?
“这一次,真的是要死定了!”贾诩和张绣都满眼惊骇得瞪大眼睛。
这一次如果还能不死,就真的是太逆天了!
唯一的区别就是被风撕裂而死,还是高空坠落而死了!
不远处的左慈望着这一阵席卷向南方的大型龙卷风,嘴角笑意泛滥:“年轻人,别害怕,龙卷风的风眼神没有风的!”
“你懂个屁啊!”左慈身旁的店家哭天抢地地嚎叫,“整天只会说些胡话,几十年来还是胡说,我的客栈啊,几十年的心血啊!我可怎么活啊?”
左慈笑而不语,指着一个斗大的石头道:“哭有什么用,天要你死,你不得不死,天要你穷,你不得不穷,即便再怎么曾经富有,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店家抹抹眼泪:“你说大道理就说大道理嘛,指着个破石头干什么?”
“真是个破石头吗?”左慈笑笑,消失不见。
“哇,鬼啊!”店家大惊着跌倒在石头旁,却看见那并不是什么石头,而是——?金子!
对,他没有看错,是金子!
“啊,天降横财啊!”
不知过了多久,张绣和贾诩被人晃醒了,他们睁开眼,又惊又喜:“胡车儿?”
弄醒他们的正是张济的部将胡车儿,他本来派人通知远在并州的张绣和贾诩迅速回来主持大势的,却想不到凭空一阵龙卷风刮来,直接把一直紧紧追着自己不妨多刘表军给通通送上了天,而且还发现了昏迷的张绣与贾诩。
“太神奇了,侯爷,贾先生,你们不会是被这阵天降大风给送来的吧?”胡车儿难以置信地问道。
“这个还真是说不准!”贾诩虽然也有些疑惑,但随即也就释然了,不能用常理所推断的事情就不去费脑筋思考了,反正也想不出个结果,这又不是他第一次看到难以用常理所推断的事情了。
张绣间胡车儿及周围的人马都是各个带伤,不禁诧异地问道:“你们的伤,都是怎么回事?”
胡车儿说道:“是主公,主公被刘表派的人给暗杀了,我们也一败涂地,如果没有刚才这阵大风,只怕我们已经被刘表的军队给围杀了!”
“什么,你说叔父他已经,这不可能,绝不可能?”张绣大吃一惊,拼命摇着头道,“我不相信,不相信!”
“主公,侯爷,你就是我们的新主公,求你主持大局,统领我们一起为主公报仇!”胡车儿噗通一声跪在张绣面前,慷慨说道。
“请侯爷继任主公之位,为主公报仇!”众军见张绣前来,士气复又大振,齐声跪倒,慷慨说道。
张绣只觉自己心中好乱,他说想要做一方诸侯很久了,却想不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做主公,他不禁疑虑地看向贾诩。
贾诩知道张绣的心结所在,静静说道:“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
张绣再不犹豫,他取出自己的兵器暴雨梨花枪,高举向空中:“好,我便暂做主公,誓要为叔父报仇!”
胡车儿等将士齐声欢呼:“万岁,万岁!”
贾诩也微微笑着,其实心中在想的是:曹操,鄙人不才,又为你制造了一个强敌,你准备好接招了吗?




第二百七十一章  化敌为友

张绣虽然做了张济军队新任主公,却没有像其余人一样头脑发热,要带军盲目进攻刘表,而是先将集合起来的队伍清点了一下,发现包括伤兵在内,倒也有不下万余人马,于是在贾诩和胡车儿的建议下,他命令全军向北撤退到淯水附近的密林中,暂时安下营寨,全军分作两班轮流休息和巡守。
夜里张绣睡不着,他出帐四处查看,发现胡车儿和贾诩正在不远处商谈着什么,便走过去道:“你们在说什么呢?夜色都这么深了,明天还不知道有什么在等待着我们呢!”
胡车儿对张绣拱手行了一礼,眉头紧锁道:“主公,我们并没有多少粮草,现在兄弟们虽然还在,全是因为要一心为主公复仇,但刘表非善与之辈,他据宛城而守,我们总得想个好法子才是!”
贾诩也点点头:“胡车儿将军所言不假,刘表之所以没有即刻攻来,是因为那阵飓风的确给他的队伍造成了不小的伤亡,而且无论士气还是战斗力都大打折扣,更何况主公你天神下凡一般出现在刘表军面前,自然让他们心生畏惧,我以为我们完全可以凭借这一点,再出手一次!”
张绣用手托着腮道:“文和一定有什么好法子了,说来听听!”
贾诩摸着自己的胡须道:“也不一定是什么好法子,就是想组织起一支秘密队伍潜入宛城,给刘表制造点混乱,同时趁乱救出张骠骑的尸首和邹夫人!”
“邹夫人?”张绣诧异地看着贾诩。
“她是主公未过门的妻子,在宛城的时候从蔡瑁手中救下的!”胡车儿这才想起来自己并没有对张绣说起过邹云,“主公遇难的时候被刘表军一起俘虏了,说起来主公您还要叫她一声婶娘呢!”
“未过门的,妻子?婶娘?”张绣看着宛城方向,陷入沉思。
而可怜的邹云此刻正在宛城内,泪眼婆娑地看着眼前身首分离的张济静静不语,直到现在她还不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就在几天前,眼前这个男人还在宛城为了瘦弱的她与蔡瑁搏斗,把她救出来,她从没有这样全身心地想把自己交给一个人,而她把自己交出来的时候,这个人却就这样死了。
他死了,似乎也带走了她的生命和灵魂,她静静看着他,多希望他能站起来,重新保护她。
但一切都是奢侈的幻想了,她的头发猛地被人向后一揪,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扑在了地上,她吃力地撑起身子,只看见蔡瑁正领着几个士兵,站在那里,仰天大笑,看着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自己,话语里满是污秽:“帮助张济对抗我姐夫的就是你这个小贱人吗?”说着蔡瑁来到邹云面前,一把揪住她的衣襟,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邹云感到自己几乎要窒息了。
然而即便如此,她竟然毫无惧意,反而恶狠狠地唾了蔡瑁一脸口水:“放开你的脏手!”
“呦荷,这个时候还这么牙尖嘴利!”蔡瑁抹抹脸上的口水,淫笑地说道,“好香的美人唾啊,大家说这个小贱人是不是找打!”
“是!”众人齐声回应。
“是什么是?”蔡瑁呵斥道,然后将邹云放下来,双手不安分地在邹云的身上游走,“女人是用来疼用来爱的,可不是用来打的!”
“对对对,将军说得极是!”几个人见风使舵,纷纷回应道。
“是个屁,你们这些马屁精,只会顺竿爬,那天在城里和张济对阵的时候你们都死哪去了?”蔡瑁双手停在邹云的身前,猛地一下,假装扑了个空,倒把邹云吓了一跳。
邹云冷笑道:“难为你还记得这件事!”
“啪”一声邹云刚说了一半,脸上就挨了蔡瑁一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她忍住眩晕的身子和满眼涌上的泪珠,恶狠狠地看着蔡瑁。
蔡瑁道:“看什么看,你的男人死了,我看还有谁来保护你!”
邹云冷语道:“既然落在了你的手里,我也没有打算能活着,要杀要剐随便你!”
“呦荷,好决绝的口气,真是佩服啊,这话可是你说的啊!”蔡瑁大笑一声,而后厉喝一声,“扒了她的衣服!”
“好!”几人得了蔡瑁令,一拥而上,立时便按住了邹云的手脚,几个人便上前狠命扯开衣服,欢声雷动,淹没了邹云的挣扎与哭喊,她无力地看着眼前丑恶的男人们,一瞬间心灰意冷,便要咬舌自尽。
然而,刚刚咬破殷殷血丝,蔡瑁本人已经将撕破的衣服扯成布条塞进了她的嘴里,阻止了她寻死的念头,蔡瑁喘着粗气看着眼前香艳的她,狠狠道:“想死可没有那么容易,至少也得让我快活一下再说!”
邹云呜呜不已,却只能闭眼任凭眼前的这些臭男人凌辱自己,她的眼泪涌出眼眶,无声地没入发丝,辉映成点点光斑。
“德珪,你在干什么?”蓦地一声大喝传来,蔡瑁大惊失色,回身望去,只见刘表不知何时和众将已经前来,见到此情此景,不由厉声大喝。
“姐夫,你怎么来了?”蔡瑁立即放开邹云,看着刘表结结巴巴道,“这个女人本来是宛城人,却帮着敌人来打咱们,我只是想小小惩戒她一下罢了!”
“小小惩戒?”刘表看着几乎全裸的邹云,怒不可遏,“这就是你的本事吗?几次被张济打得节节败退,现在却在他的尸体面前凌辱人家未过门的妻子,你知道耻辱两个字怎么写吗?你觉得自己脸上很有光彩是吗?”
“这……”蔡瑁被刘表这几句话说得哑口无言。
刘表再不管蔡瑁,而来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邹云面前,缓缓扶起她,亲切地说道:“内弟冒犯了夫人,我在这里向夫人请罪!”
“请罪?哼,好,你便杀了你的内弟如何?”邹云吐出口中布块,盯着眼前的刘表冷冷道。
“这……”刘表一时犯难,继续道,“回去之后我自会处置他,一定给夫人一个交代!”
“交代,哼,我的夫君已经被你们暗杀了,我不知道还有什么是你们做不出来的,我现在也落到了你的手里,谁知道你现在道貌岸然装君子,夜里会不会派人把我拿去凌辱!”
“你,臭女人不要不识抬举!”蔡瑁口出骂声,指着邹云大吼,不想自己的衣服本来就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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