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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无敌特种兵-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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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简单的设计,就中间圆形的洞窟横一条做轴的杠杆,穿着一块木板,可以自由地翻转,为了保证猎物进入后木板迅速复位,在木板的面上分别缀了几个沙石袋子。
毛仲双手攀住木板,狠狠地一顶,双腿努力,双手攀登陷阱壁,费尽心机,终于脱险。
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胸膛里依旧嘭嘭嘭余悸难平。
“真险!”稍事休息,毛仲在周围摸索起弓箭来,因为自救的紧急,他把这两样武器丢弃了。
找到东西,他四下里张望了几回,确定了方向,重新向原来的地方走去,上了坡,距离点燃大火的房屋不远,能听到毕毕剥剥房屋上木材焚烧,节点炸裂的声音,火光已经很大,而附近竟然站着三个人。三个盔甲鲜亮的军官。
火光映衬着三人的背影。无法揣测其身份和阵营。毛仲只好向着旁边环绕而行。迅速潜伏进一片树林,回到了和冰梅失散的地方。
终点又回到起点,困境依然如故,让毛仲充满了失败感。
“将军,怎么办?”一个没有特点的年轻男人问。
“香雪和冰梅到底在哪里?”一个颓废苍老的声音焦急地说道:“莹莹已经回到军营,只这俩祸害还不见,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陈继盛?他还活着?
“将军,我们先走吧,不,你们先走,我带人在这里继续寻找。”竟然是陈继盛的弟弟,主薄大人陈继勋!
“不行,先找到这俩不长眼睛的东西!”陈继盛气急败坏。
“将军,叛军越来越多,我们只有东面一条路可以撤离,还有几艘船,万一延误,事情真的不堪设想了!”
“不走,要走你们先走!”陈继盛倔强地吼道。
这一刹那间,毛仲觉得这个老头儿非常之可爱。慈祥父亲的形象高大丰满,高山仰止,肃然起敬。
毛仲正要闪出说话。忽然感到周围有一股寒意涌起,尽管在漆黑一团的周围草丛里什么也不可见,那种感觉却异常强烈。
三十一章,拈箭一笑
叛军似乎在远处乱窜乱叫,还有些地方人嘶马喊,估计进行着战斗。这里难得清静。
“有危险!”毛仲的心里,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附近的树林里好象有密集的脚步声,来者不善,来者非少,必将有一场恶战。于是,他急中生智,从地上抄起一块半大的鹅卵石,朝着左面方向的一片似有异常的地方扔去。
投石探路的策略果然不错,以为行踪暴露的偷袭者大叫一声,从里面窜出来。
影影绰绰三十多个人,举着刀枪疯狂地呐喊着冲上去,形成一个圆形的包围圈儿。
“哈哈哈哈,陈副将军,居然是你啊,嘿嘿嘿嘿,真是冤家路窄啊,我们又碰面了!”一个破锣音摇晃着手中巨长的狼牙棒在人群中说。
包围圈儿有十米的直径,三十几个人等距离相间,没有任何的缝隙。
“刘糟鼻,你个王八蛋还没死?”陈继盛在片刻的惊慌以后,逐渐淡定了情绪。可是,看着对面的敌将,又忍不住愤怒。
“哈,我怎么舍得您老人家去死呢?”破锣音真是偶像版超级女生啊,声音难听死,模样难看死。矫揉造作,阴阳怪气,真是造物主的败笔。“不把您老人家养老送终,我刘三雄是死不瞑目的!嘿嘿嘿。”
“刘糟鼻,你背主求荣,阴谋作乱,投靠女真奸贼,现在又要对老主人下手,难道真的没有一丝人性了吗?”陈继勋也气得直打哆嗦。
“不,有有有!有啊!陈继勋陈二哥。我的亲二哥,咱们原本就是女真人,祖祖辈辈家住辽东,最少上千年了,你说,咱不回到辽东去,难道要跳下大海去喂王八?嘿嘿,”刘三雄将胸膛一挺:“陈大哥,陈二哥,不是小弟罗嗦,只要您能翻然悔悟,投靠明主,我们还是兄弟,亲兄弟!”
“扯蛋!”陈继盛揸开五指痛心疾首地咒骂道:“明主?大明崇祯皇帝才是真正的明主!你们供奉那女真野种皇太极不过是乌七八糟的乱臣贼子,祸国殃民的匪类,涂炭生灵的灾星!老子恨不得立刻就捉了那巨匪,剥皮抽筋,剜眼割舌,五马分尸!”
“嘿嘿,老陈啊,我的陈大哥,你还是执迷不悟啊,老弟最后劝你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看看我们的毛文龙毛大帅,一生为国征战,最后落得个什么下场?所有东江镇的将官们谁不寒心啊?”
“滚!”
“陈大哥,二哥,那你们就束手就擒吧,”
“你休想!”陈继勋将腰刀一亮,目光冰冷地说。
“哼,毛帅的人马本有数千,老子刚从长山岛带来八百,李永芳将军的巡海援军又有一千,李九成李副将军的大公子李铭又有五百,陈大哥,就你区区两个营九百人马,就想只手翻天?”
“呵,乌烟瘴气乱七八糟的虾兵蟹将还真来了不少呢,喂,你们怎么知道毛承禄那小子被老子拿了?”陈继盛问。
“哈哈,都是天意,本来,我们几路人马都要汇聚在少帅的麾下去碰皮岛,不料给你占先了。”
毛仲在草丛里听了真真切切,明明白白,立刻就举起了牛角木铁混合弓,搭起雕翎狼牙箭,弓弦狰狞,嘶嘶有声,瞄准那个刘三雄的侧面脖颈的空虚处,暗暗揣测。
“谁?”毛仲想不到,就在长箭刚刚入手之际,包围圈中有喊一声。
毛仲慌了,被敌人发现了,于是,他急急忙忙地射出,又向旁边滑出数步,再抄一箭。
那箭居然走空了!贼还不走空,难道,我比小小的毛贼都背运?
毛仲看到那箭杆一闪,没入火光熊熊的房屋左面一侧,杳无踪迹,赶紧再满弓弦。
他虽然是超级特种兵,却不是专业射箭队员,百发百中的狙击手,熟悉的是步枪,而且,因为太过熟悉,在瞄准和时空定位的时候,一切的基础和出发点,都以步枪的射程和力量为轴的,所以,刚才的一箭。几乎是他有生以来射出的第一箭。
天才第一步,却是(雀氏)止尿裤。
天才的格斗家毛仲,今天第一箭。真的尿了。
“杀!”陈继盛和陈继勋,还有那个普通到极点的年轻军官,一起发难,挥舞腰刀,呈现三角形的品字形状,向一处围墙突击。
“哈哈,雕虫小伎,别说来人,恐怕陈将军的部下已经没有一个会再说人话的了!”刘三雄傲慢地鼓起三角蛤蟆眼儿,半转了身体,朝着黑暗之处。“这世上,想杀老子的人早就死光了!”
他根本不动,很松弛地放任部下去包围作战,虽然陈继勋等人早有预谋,还是不能脱离包围,叛军长短兵器都有,互相配合默契,很快就将危险的地段封闭了。
原来,这是陈继勋智慧的谎言。
毛仲没心思再来算这笔给自己带来重大损失的乌龙帐。不,还算不上乌龙,要是一箭把陈继盛射死,才真是霉气到家呢。
时来运转,毛仲有面临着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因为,粗心大意的刘三雄正面对着自己,咽喉处,门户大开!
毛仲的心跳得厉害,弓弦饱满之际,内心的紧张也达到了顶点,直到手指弹开,那箭砰然飞去,他才猛吸一口气。
这一箭,不知道可否。
毛仲的目光,冷冷的,那箭,也是冷冷的,带着肃杀气息,带着死亡的号角,带着最终的审判,凌空而没。
嘭!毛仲似乎能听到了遮护下巴的铁甲叶铃铃地震撼了下,刘三雄的身体一滞,紧接着双手条件反射地抓住了咽喉处,握成两个拳头,拳眼相对,呈一直线。
毛仲的手里,再拈一箭。而他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一箭中的。刘三雄必死无疑!
所以,毛仲没有再理会这具挺喜欢站姿的僵尸,一连数箭,嗖嗖嗖嗖,信心倍增地朝着周围正凶的叛军射去。
名不虚传。
箭有虚发。
毛仲有些沮丧地看着,号称神枪王的特种兵,居然六箭只中了三箭!
没及格?
第七箭只好缓和了一下,瞄准一个目标的耳门,冷冷地击发。
好!
“有人啊!有人来了!”还是陈继勋,这个通敌卖友的蠹虫,老子是来帮助你了,你嚎啥?
正在激烈打斗的叛军根本不管他怎样喊,继续前赴后继地冲上前,刀枪乱举,棍棒翻飞,意欲将三人击毙。
陈继盛,陈继勋,第三者,都还挺能整,苦苦地坚持着。死战不屈。
怎么办?毛仲忽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特战原则:毙敌不如伤敌。
毙敌,将使敌人更加仇恨,战斗意志更坚决,自己的处境更加恶化,而伤敌,不仅造成敌人行动的新负担,伤兵的痛楚,还将造成其他士兵的恐惧。
对,就这么着。
毛仲再射一箭。,却有意无意地瞄准了很有意思的地方,将一名叛军射翻。不,是射跳,屁股沟里的利箭,使那家伙疯狂地丢弃了短刀,在草地上打着母鸡旋儿惨嚎。
“啊呀。救命!啊呀,谁他妈戳老子的屁股?”
叛军立刻受到了感染,惊悸地四下里张望。围攻暂时中断。
“杀!”陈继盛突如其来地怒吼一声,向一名叛军砍去,竟然将那兵斜肩膀处斩为两段。
血花横飞,雨幕交织,一切凶神恶煞。
毛仲连连摇头,这老爷子啊,干吗真的拼命?为什么不趁机逃走?憨人。
“剁了这个老家伙!”好几个叛军大喊。
被激怒的叛军,返回身继续围攻三人,所谓哀兵必胜,转眼之间,就将陈继勋一枪刺伤,第三个军官的铁甲上,也连中三刀,铁叶被砍飞数十片,哗啦啦飞散,珠鸣玉应。
毛仲只好站起来,继续射击,不料。才得射出两箭,只中一敌左臂轻伤,就发现,身边箭囊里,空空如也。
糟糕!毛仲的浑身热血,哗一声涌上头顶。
正在这时,他的眼前一花,恍然一个人影已到,下意识地急忙躲避。
唰!一刀,雪亮地从他刚才站立的地方闪过,随即,一个人岿然站到了他的面前。
铁盔钢甲,壮实凶恶,不是刘三雄又是谁?
毛仲惊恐至极,挥舞匕首,闪过身形,从侧面瞄准刘三雄的脖颈狠狠地刺杀,兔起鹘落,电光闪烁之间,已经数不清着了几次毒手。
好象被弹掉了任何杂质的棉花团,刘三雄在毛仲的面前,忽然软软地栽倒了,将一片草地砸得沉实无比。
“刘糟鼻子死了!”毛仲还没有来得及认清战果,就听有个大喇叭惊喜地狂叫道。
三十二章,破敌
喊叫者是陈继盛,刚才战斗激烈,他没有来得及看这儿,现在,才看到了刘三雄的尴尬死态。
叛军士兵悚然一惊,纷纷住了刀枪往这儿观看。
“刘三雄已死,你们还不投降?”陈继勋也大声呼喊。
毛仲就葡伏在刘三雄身边,等待着新的机遇,没有了弓箭的他,只能以近战肉搏战术来临敌,跳出去与敌人硬碰硬,是很不明智的。
这时,他暗暗佩服陈继勋,居然有做政工干部的素质。能抓住绝无仅有的时刻,瓦解叛军的斗志。
叛军确实被震撼了,一个个面面相觑,对陈继盛三人保持着退让策略,很警觉地往四周,特别是背后观看着,又在自己的队伍里寻找着。
“王把总?”
“麻花儿李?”
“黑驴儿?”
叛军陡然间发现了问题不对。呼唤着失去了消息的三个家伙。
毛仲赶紧伏贴在草地里,不敢有任何的动静,叛军也不是乌合之众啊,黑夜里,短短的几秒钟就能够发现缺失的人手,可见战斗组合之精熟。
“过去看看!”一个家伙说着,带了两人,组成品字形状,眼睛里闪烁着黑亮的凶光,腰刀在草丛里扫荡着障碍,缓慢逼来。
这个三人作战小队,距离刘三雄的倒毙处,仅仅十米,要不是枝繁叶茂的灌木丛的纠结以及藤萝嫩枝的攀缠,单单依赖草皮,毛仲早就暴露了。
毛仲计算着敌人赶来的时间,方位,动作,全神贯注地倾听着,每一个细微的动作,草和荆棘的敲打,咳嗽甚至心跳声,都能够迅速地搜集到脑海里,加深这三个家伙虚幻影像的移动轨迹。
为了保证隐蔽性,毛仲甚至牺牲了眼睛观察的便利。
草丛和荆棘,都在轻轻地触动,三个家伙的脚步,正在跳跃中往返,以迅速的动态防范可能的攻击。
“叛军兄弟,别看了,那是我们的人,我们的神箭手就在那里!因为我的命令,他们才没有大开杀戒,兄弟们,投降吧,”陈继勋指着近处的黑暗树林说。
叛军被他的说法吓了一跳,确实,被陈继盛三人干掉的只有一人,而现在,叛军已经少了包括刘三雄在内的四个人,还有一个正捂着屁股嚎叫。要没有弓弩手隐藏在周围暗算,绝对不可能。
“小心弓箭手!”一个家伙喝道。
毛仲的心里,将陈继勋那家伙的祖宗十八辈子都问候到了。无论什么性别,一个不拉。你凭什么给叛军帮忙?把老子往死里整啊。
嗖嗖嗖!一阵空气被撕裂的轻响,随即,有两名叛军士兵惨叫起来。
“啊呀!”
毛仲能倾听出飞来的事物,该是三支长箭,力道相当劲爆,而且,三箭的路线不一,相距约一尺,居然是同时发出。
他还能感受到带着颤音的弓弦复原声,以及两个士兵中箭的大致位置。
麻辣隔壁,谁来帮助大爷了?
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毛仲暗暗感谢了出手射击者的八辈子祖宗,乍然闪现在的毛仲,可以确信,三个逼近来寻找刘三雄的叛军,已经被树林里的邪恶响箭以及士兵们的哀鸣给吸引了目光,现在,是他表演才能的时候了。
两条矫健有力的腿,从潮湿的草地上弓起,借助了脚踝和脚趾的筋力韧带弹性,以及所有的关节柔滑特性,以腰线为激发的中轴,同时,双臂关节和手腕也强烈地压力,使他的身体神奇地,箭一般射出了一米多的高度,还有一个准确的斜角儿,堪堪“飞临”一名叛军的面前。
这叛军的虚拟影像,在毛仲的脑海里有着令人满意的存在,毛仲的飞弹而起的时候,也即时地观测了新的变化,进行矫正。
刘三雄筒子的腰刀,现在成了毛仲的蝎刺,笔直地,毫无拖泥带水地,刺进了当面叛军士兵的左面腋下。那里,是毛仲所知道的,普通甲衣所不能遮掩的地方。
当然不纯粹是腋下,当刀锋突破了薄衣和肉皮组织以后,因为将刀把上旋,产生了一股不小的刀锋下压力。于是,稍有阻隔,刀锋在密集的肋骨间一弹,溜进了里面。
那叛军的刀,还在手里张扬,对毛仲的突然袭击,也有了意识,但是,没有来得及反应,只是稍稍随着身体的偏转,移动数寸。
毛仲明白,只要刀捅进那个位置的足够深度,剧烈的疼痛将瞬间就淹没这人的神经系统,他也将失去了任何的战斗力,顶多,可以随意地刀再挥上两挥。
毛仲的扑击,以及弹跳力,都作用到了那士兵的身上,使他不由自主地摔倒。
在摔倒的过程中,毛仲左手一探,掐中了该士兵的右手腕,在其血管和筋络密集的结合处狠狠的一捏,就夺取了刀。
这时间,非常之断,毛仲惊人的算度展现得淋漓尽致。
中间和左面的叛军不过是一错愕的功夫,毛仲的新刀已经向中间那个敌人的左臂横扫。
这是唯一的连贯性动作路径。如果从下方攻击,或者将刀抡起来攻击,或者刺的方式,都需要一个时间的停顿,势能的积蓄,在这样险恶的搏杀环境里,简直是危险万分。
毛仲只是将夺取的刀随着手腕的翻转,腾挪出最小的着力可能,就顺势往新敌人的左臂上划去。
“好!”毛仲心里暗暗得意。
因为,叛军士兵的反应,在这一时刻最佳的结果就是转折身体,以右手刀来防御或者攻击,这样,本来划在敌人臂甲上的刀刃,就恰好地划到了敌人的手腕。
毛仲在刀身上,感到了击中敌人手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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