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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天娇-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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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行,慈祥的姑母自然不会忘记叫上侄子侄女们:“阿端,汝兄候于宫门。阿胜,平度,阿绾……”
“姑母所言,极是。”中山王拍巴掌叫好,一手拉亲妹妹,一手牵窦妹妹,跟着就往外走——老呆在室内多乏味,还是户外地方大乐子多。
“姑母所言,是极。”刘端也赶过来,兴致高高——长乐宫的花苑园林享誉关中。以前来去匆匆的,都没什么机会细细赏玩。这次三兄弟都在,要抓住机会好好逛逛。
“姑母,实乃至理明言。”小刘彻几乎跳起来——可怜的他,在案边憋屈好久了呵。
“阿母,阿母呢……”好学的好孩子陈娇贵女,一路拖沓着脚步,试图说服自己明显不向学的母亲——读书,是真的很重要啊。
“阿娇乖,阿娇听话……阿母疼哦!”不爱学习的大汉长公主楼过女儿,桃腮上很响地‘啵’两口,连哄带骗地往外推。
没一会儿,几个小的就被送到长信宫门口,和程夫人的两个大儿子汇合了。
馆陶长公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安排了这次临时起意的天家游园会:叮嘱鲁王江都王为人兄长的责任;挑选梁女和另一得力内官掌管随行的五十人侍从队;盘点要带上的必需品,如饮料、水果、点心、清水、杯子、水壶、餐具、手巾、面巾、席子和靠垫,哦还有胖兔子胡某^_^
皇姐挥舞着手绢,在宫门口送行兼强调时限:最多一个半时辰,孩子们就必须返回长信宫。
·
收起手帕,馆陶长公主步态悠闲地回到女儿的宫室;盈盈的笑意,染红了明月般皎洁的面庞。玉指轻轻拈起书案上写满字的帛书,长公主揉揉额角,摇头叹息:真不知道这个皇帝大弟是怎么想的?阿娇才多大啊,就教这些?!
以前临江王教的画画还好些,可以随心所欲地涂涂改改,算是个平面游戏吧。可‘文字’就不同了,每个字都要一丝不苟地记住相配的字型、读音和含义——这,多伤精神啊!
小孩子嘛,就该多跑多跳,多玩多闹。成天像个老学究似的关房间里读书啊写字啊,象什么样子?要是久在宫室闷坏了,可怎么好?
‘不行,不能听之任之。这不是小事,得想办法解决掉!’长公主随手将帛扔回案面,蹙眉凝神:天子弟弟那里,当然不能不识好歹地打回牌;不过隐晦点曲折点,总能达到目的。回头打听打听,亲戚里哪家有了新鲜样式的玩具,弄过来给女儿分分心。还有……
“或者,再多养些宠物?小动物最费时间精力了。”长公主的眼睛,盯在胡亥胖胖兔绣满萝卜的坐垫上:
来只松狮狗?不行,再温顺的狗也难免咬伤主人。
女儿说过喜欢孔雀? 哎,太吵了,会闹到母后不能好好休息。
要么,锦鸡?上林苑里有,比孔雀安静,也漂亮。也不行,爪尖喙利的,会抓挠人。
仙鹤?算了,凶起来能和猎犬斗,够呛。
鹿?雄的长大了会有鹿角,危险。雌的,到可以考虑考虑。
……
‘安静,有趣,还不能有攻击性……’馆陶长公主盘算着这些并列条件,开动脑筋想啊想……
1503 虫灾
盛夏的大汉长乐宫,触目所及景色之绚烂缤纷,令漫步其中的人顿生如临仙境之感。
“胡亥?阿兄阿兄,胡亥呢?”和兄弟们、还有窦表姐或阿娇表妹都不同,平度公主与其说是来游园的,更象是来放兔子的。这不,胖胖兔才一会儿不见,平度就拉了哥哥急急忙忙问了。
“胡亥?”几个小的立时紧张起来,尤其是女孩子们,都扔下手里的花花草草,帮着找。
“足迹!”江都王气定神闲地指指泥地上的足印——昨天半夜下过一场大雨;现在花苑里的地面非常柔软。
“哦,胡亥”窦绾细心,第一个发现了胖胖兔的行踪。然后,吃惊地张大嘴:“胡亥?胡亥做甚?”
胖胖兔两只前爪趴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前爪挠后腿蹬的,使劲儿往上蹦。可怜兔子不是松鼠,再努力也爬不上树——跳上去,掉下来,跳上去,又跳下来……
‘太奇怪了?!胖兔子在干吗?’这下,所有人都好奇了。大家顺着胖胖兔奋斗的方向往上看:枝叶浓绿的树冠偏下处,一条大横桠上,赫然开着大大小小很多——斑点——花?
“花?”平度挠挠头,问表姐。
“花……鲁大王?”窦绾也不确定,决定向一帮人中最年‘高’德‘勋’的鲁王请教。
鲁王眯起眼望望,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非花,蕈!”
“蕈树?”刘非盯两眼,疑惑地看向大哥:“阿兄,此桐树也。”
“非蕈树,乃树蕈。”刘端嘀咕一句。
“非也,”鲁王刘馀淡淡一笑:“蕈者,菌也,或生木上,或为地菌。”
女孩子们对这些关于分门别类的学术问题毫无兴趣。象以前无数次一样,娇娇翁主很自然开口:“阿兄,阿兄,蕈,娇娇要。”管这玩意叫什么,反正弄过来给她就对了。
中山王刘胜乐呵呵答应,打算身先士卒:“阿娇既喜……”
“阿娇,阿娇,吾往!”大汉胶东王突然蹦出来,很不礼貌地打断刘胜的话,主动请缨。
“彻?”阿娇、平度加窦绾彼此看看,都不说话。刘端在边上,开始偷偷笑。
阿娇砸吧砸吧嘴,想想,喊:“鲁王兄……”
平度瞅瞅王美人生的这个兄弟,扭头呼唤刘胜:“阿兄,阿兄!”无论怎么看怎么想,还是自己的亲哥哥比较靠得住。
“哇……哈哈!”胶西王从无声的偷笑,进化成放声的大笑,态度嚣张至极。
“吾往,吾往!”小刘彻一脸大受刺激,如脱缰的烈马般,飞一样奔向梧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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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树,是件技术活!
基本上,对爬树的人在肢体上有好的柔韧行和协调型,还得多练多习。所以……
“阿彻,可乎?”作为大汉皇族中武技最好的一员,江都王以专业眼光打量了好一会儿,然后得出结论:大汉胶东王这次爬树能成功的可能性,无限趋向于——零。
“阿彻,危险。”鲁王基于一个负责任兄长的立场,决定采取阻止的态度。
刘胜很不高兴有人抢了自己的风头,站边上默默往异母弟弟身上发眼镖。平度小公主见哥哥不高兴了,撅撅嘴,过来套阿娇妹妹耳朵上猛打小报告:“阿彘笨笨,行动之敏捷,尚不如胡亥呢!”
“唔……”娇娇翁主对比对比胖胖兔和小表哥,无语。这两个都爬不上去,但胡亥胖兔至少动作还漂亮些^_^
馆陶翁主:“阿彻,汝不成,退吧!”
“不,不!吾成,吾成!”胶东王坚持不懈。别说,一番奋勇之下,还真比兔子爬高了——几寸。
阿娇托着腮帮子,遐想连篇:这,好歹算是进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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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女过来盈盈行礼,低声提醒:“大王,如今盛夏,树上多虫。”
鲁王看看梧桐树上浓密的树枝树叶,皱皱眉头:“彻,回来!树上,有虫。”他疏忽了,大夏天的树上,有很多虫子的;有些沾上,可了不得。
这下,其他几个也想起了自家长辈平日的教导,众口一词地叫刘彻回来——家里阿母都说过,夏天不许在树下久呆。
“无妨,无妨。”小刘彻满不在乎地回嘴,眼睛死盯着斑点蘑菇,手臂伸了老长——快够着了,就快快够着了,就差一点点了。
‘搞什么,差远着呢!’刘胜在那里不屑一顾。估计刘阿彘是方位问题,才在视觉上产生了偏差。
想想还是觉得不安全,鲁王继续招呼弟弟回来:“彻,彻,回来!虫!虫!”
是啊,是啊;女孩子们帮腔:“彻,有刺虫,危、险!”
“无妨,无妨!”胶东王大叫着回答,他现在很有信心,他是真的就要成功了呢:“无妨……妨……啊……呀呀……”
·
众目睽睽之下,胶东王刘彻以一种很诡异的姿势,“哇哇,哇”惨叫着沿树干滚下地面,差点就砸到可怜的胡亥身上。
胖胖兔惊得连滚带爬,一溜烟般蹿回娇娇翁主脚边,拱紧陈娇怀里瑟瑟发抖——它错了,它不该贪嘴的,吃吃水果、蔬菜和点心就该知足了,干嘛还想尝尝蘑菇啊?还是小主人这里安全,呜呜。
“胡亥,胡亥呀;莫怕,莫怕噢!”馆陶翁主揽住胖胖兔,连忙安抚自己的宠物宝贝。平度公主也凑过来,心急火燎地帮忙安抚兔子。窦绾则忙着叫侍女找水杯倒清水,给胡亥解渴——压惊。
不幸的刘彻从头到脚滚了一身泥,倒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哇……痛,痛!哇,哇哇!”
两个成年亲王迅速上前。江都王刘非武人出身,上下一通摸索,回头安慰自家大哥:“阿兄,胫骨无碍。无大事。”
鲁王阴沉着脸,点头。刘彻和刘端不同,刘端是一母同胞,刘彻却是同父异母的弟弟。今天如果他们同母的三个兄弟都没事,而唯独异母弟弟出了大问题,就百口莫辩了。
接着,解开刘彻的衣服,细细查看。衣领拉下,中衣也脱了……罪魁祸首很快暴露了出来——色彩鲜艳夺目的毛毛虫,一条半!
1504 隆恩
小小声:“阿娇……”窦表姐捧着盘切好的桃子肉,一小块一小块喂给胡亥吃。胖胖兔现在看上去油光润滑的,再不复刚才四脚泥的狼狈相,正欢乐洋洋地享受侯门贵女的照料。
“阿娇,呜……”脏兮兮的小手伸出来,划拉东划拉西。窦绾喂一下兔子,往这边看看,喂喂兔子,再往这头看看——人兔和谐,乐淘淘。
“呜呜,阿娇……呜呜……”逮住了,逮住了。一把抓住袖子,揪揪扯扯,拖过来……
“刘彻!!”馆陶翁主忍无可忍,一把抽回自己的袖子——这眼泪鼻涕的,恶心不恶心啊?!
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期盼,哀求,欲语,还休:“阿娇……”
“呃,”陈娇,有点不忍心。刘彻这家伙平常总是活蹦乱跳,从头到脚精力旺盛的架势。如今忽然黏儿吧唧趴席上,光着膀子还不能翻身的衰样——前后反差太大了,真不适应啊。
‘好吧,折中一下。袖子不能给,手绢倒是可以捐助捐助!’馆陶翁主从腰间的海珠佩囊里翻出两块新帕子,投给刘彻:“给。”
胶东王刘彻不甘不愿地瞅瞅阿娇那身漂亮的新曲裾,手帕捞进来,接茬哼哼唧唧个没完:“呜,呜呜,痛……”
‘真有那么痛吗?’陈娇端详彻表哥背上的伤口,百思不得其解,这看上去不红也不肿的,有那么严重吗?况且,太医和祖母都说了,那种刺毛虫仅看起来吓人,实际外强中干没毒没后患。这样,为什么还那么疼啊?
“鲁王兄……”阿娇决定做个好学好问的好孩子,向资历丰富的‘长者’请教请教,比如那位不爱说话的好好表哥——鲁王刘馀。
“呀!”扫一圈宫室里的人,馆陶翁主陈娇这才猛然想起:两位大表哥告辞离开了!在从太医那里确定刘彻没事之后,鲁王和江都王就向祖母告退了。当时的情景很好玩:二位大表哥可不是两个人走的,而是一边一个夹肉饼似的夹着架着刘胜三个人一齐走的——当然,没有当着平度表姐的面。
好吧,现在除了惨叫不停的刘彻,长信宫里唯二剩下的就只有胶西王刘端了。娇娇表妹转向端表哥:“胶西王兄……”
“为兄不知。”聪明的刘端立刻明白了表妹想问什么,很有风度地笑笑,冲表妹别有深意地夹夹右眼:“父皇见闻广博,定然知晓。细君与寡人同往父皇处一问?”
陈娇当即眉开眼笑:就是就是嘛,她的皇帝舅舅最厉害了,什么都知道^_^
“呜呜……呜……嗯……”刘彻趴在那里,立马消音了。手帕在脸上一通胡抹,簇新的丝绢转眼变得比抹布还脏——他可不能让这小子有可乘之机!想跑去向父皇说他是‘爱哭包’?做梦!!
·
长信宫的殿堂,窦太后优雅地正坐在筵席上,向伏在侧前方的中年女官发问:“汝往太子宫,观之何如?”
女官刚要回话,看到长公主过来就住了口。这位女官原是服侍过窦太后的长乐宫旧人——刘荣迁居太子宫的时候,‘长乐’‘未央’两宫都分了不少人手过去的。
今天上午,皇太子几位有封号的姬妾进长乐宫向皇太后请安。良娣和孺人们告退后,窦太后顺便就把这位昔日下属留下来问问情况。
“母后……”馆陶长公主捧了一只光华润泽的玉碗娉婷而至,俯身跪坐下,将碗凑到窦太后嘴边柔声道:“阿母尝尝,新桃汁。”
“嗯,着实美味。”皇太后就着女儿的手抿了几口,笑颜绽开;拍拍身边的软垫让女儿坐下,窦太后接着问:“太子宫之内,可安熙否?”
中年女官偷偷仰头,望清楚上面那对帝国第一母女的脸色后,才斟酌着回禀:“禀告皇太后,皇太子后宫之左右良娣及诸孺人,和、美、谐、融。”
“和?美?谐?融?”长大的衣袖掩口,窦太后扬扬眉,轻笑几声:“如此,甚好呐,甚好!”
女官俯首行了个礼,唱道:“皇太后垂范之下,大汉内……和……安……怡!”这么说,最没问题了——如今,窦太后是汉国的第一高贵女子,更是整个皇宫的真正女主人。
窦太后闻之,笑得就更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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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渴。”内室,小刘彻总算重新用正常语气说话了。
窦表姐“扑哧”一声笑泄了气,滑了手,一块桃子‘啪嗒’落了地。胖胖兔扑腾扑腾扑过去,叼进嘴一口吞了,再跑回去摇头摆尾向窦绾邀功——它是不浪费食物的乖乖兔。
“梁……”阿娇叫人帮忙。梁女踩着小碎步拿水,再送过来。
喝了两口水,刘彻小心翼翼探出手,拉拉表妹的衣角,哀哀怜怜地:“阿娇,陪我,陪我咯!”
‘好可怜呀,好可怜……可是,我还有功课呢!’陈娇犯了犹豫:她还打算明天早上去宣室殿找舅舅呢,所以今天要好好练字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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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太后止了笑,柔和地问:“皇太子之处,平日如何……‘分夕’?”长公主在母亲背后笑靥隐隐,粉拳不轻不重地落在母亲的腰背上。
“咕……”女官顿了一下,讪讪地说:“禀皇太后:据婢女所知,皇太子独宠右良娣。”天,问她这种问题,多不好意思——她可是还没嫁人的未婚女子啊。
“咦?初,闻右良娣新嫁即获盛宠。”太后挑挑眉,奇怪地问道:“至今依旧如此?”
“唯!”女官垂头,认认真真禀告:“诸贵人入太子宫以来,周翁主享‘专房之宠’。”
“专房?之宠?”皇太后喃喃重复,叠起了眉头。太后背上敲背的节奏,错了半拍。
一只皮肤松弛的手慢慢伸上来,握住另一只光滑润泽的手,于无人察觉处捏了两捏:“众孺人姬人,可安适?”
女官恭声回话:“众贵人,皆安。”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馆陶长公主,冷不丁插问了一句:“今皇太子宫内事,谁人执掌?”
“咦?”中年女官心里一凛,低眉顺眼回话:“入宫伊始,皇太子以周翁主居‘右’之故,以太子宫内事委之。”
‘也就是说,周朵无名却有实,已经掌握了皇太子家的内政大权了?!’馆陶皇姐眉心一跳,手上捶背的动作,改成了——捏肩膀。
“三位孺人,皆侯门勋贵之后。武陵侯萧氏、条侯周氏、曲周侯郦氏,于大汉有不世之功,卓然而不群。侯门贵女,侯门之贵女呐……”窦太后扯了扯嘴角,话音越发地温柔:“令告之诸皇太子孺人母家:准诸位侯夫人入太子宫……探望……其女!”
“呀?!”女官仰头,吃惊地合不拢嘴: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优待和加恩啊!
通常民间嫁出去的女儿,每年最多回一次娘家见父母,算‘归宁’——让父亲母亲看到自己还好好的可以放心。父母故世之后,连这一年唯一的一次也免了。除非遇到大事并得到婆家的允许,做媳妇的是绝不允许私自见娘家亲人的——而这,还是‘正妻’才能有的待遇。
而宫廷则更不同!侯门尚且深似海,就别别说皇宫了。
后宫中多少皇帝的爱妾宠姬,即使看上去再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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