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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金屋赋--天娇-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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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个老人手中,各持一柄——王杖!
“徐兄哇,观之,观之……”陈老头领着结拜兄长四处转,指点着各处的楼阁景点,自豪得不得了;好像这里不是长公主家,而是他家似的。
徐老爹张着大嘴,边顺胡子点了一路的头。
等徐老头内急跑去更衣,随伺的陈老儿子就向父亲抱怨:这里毕竟是长公主官邸,姓刘不姓陈;这般夸耀,岂不惹人笑话?
“且……阿父,吾宗子之昏礼,梁王主婚?”做儿子的环顾四周,极为不爽地嘟哝:“君侯出使未归,然张夫人在,何劳梁大王哉?”
‘啪!’老眼昏花的陈老头,准确无误地扇了儿子后脑勺一巴掌:“蠢物!”
敲打完,陈老头摸索着儿子的手,迭声宽慰:“吾儿白身矣!莫急,莫急呀……”
陈族长儿子的脸一红,他的确是因不能进正厅观礼而忿忿不平。
老父亲重心长地提点:过程不重要,结局才要紧。今日婚礼上能有多少族人进入正厅,并不重要。关键是,长公主的儿女姓‘陈’!只要陈须陈硕两兄弟在,这座官邸就是陈氏的势力范围——哪怕陈氏必须和皇族分享。
“张夫人……不足论。”眯着迷离的老眼,陈族长淡淡一笑——皇家没有作梗,是他以一族之长的威势要求张氏自请‘不出席孙子婚礼’的。
“咦?阿父?”张家子一愣,不懂父亲为什么干这事。
捏着儿子的手,陈老头笃悠悠和儿子解释:阻止张夫人,是为了避免长乐宫的不悦。
这桩婚事是由窦太后一手促成的,因制度所限皇太后无法亲临婚礼现场,自然遗憾。如果知道张夫人参加婚礼,肯定会特别不快——引大汉皇太后不快,是大大的不智。
再说了,堂邑侯张氏作为陈须的祖母一旦出席,梁王主持婚礼就会显得出离尴尬。
看着虎虎走过来的徐老头,陈家子频频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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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对母亲大人的官邸——也就是她自己家的宅子——很、不、熟!
所以,当见到迎面而来的人时,娇娇翁主最直接的反应就是:是不是我一个不小心走去胶东王官邸了?!
“刘,刘?”想起大庭广众之下直呼亲王名讳是犯忌的,馆陶翁主深深地透两口气,来了个急转弯:“大王……”
说着,娇娇翁主躬身揖礼,同时狐疑地打量胶东王表兄:‘这家伙不是挨打了吗?怎么好得那么快?’
“阿娇……”锦袍玉带却面色发白的刘彻慢腾腾地走到表妹面前,拉起妹妹的小手就往里走,神色很是沾沾自喜——没扑上来打?如此‘重逢’,着实是个好开头!
胶东王表哥的出现太意外了,令阿娇走好几步还回不过神来。
前看看,后看看,左看看,右看看……娇娇翁主终于忍不住抬起手,一巴掌甩过去。
“哇!”胶东王痛得跳起来,清亮的呼喊在一屋子的轻声细语中尤其引人注目。
“鞭……笞?”看表兄鼻子眼睛都拧到一处去了,阿娇由此确认,‘惩罚’的确实施过:“嗯,阿大无虚言。”
刘彻一脸苦相地瞅着狠心的表妹:‘这还能假?没见他走得像乌龟爬嘛。那都是疼得,走一步,疼两下!’
“从兄之伤愈,何其神速也?”好看的弯眉挑起,阿娇发出别有意味的感叹,一双明媚的大眼睛闪烁不定:‘充分怀疑你行贿了!行刑的拿了好处手下留情,你才好得那么快!’
“无心之失,无心之失呀!阿娇,彻绝无加害之意,绝无……”摸摸后背,刘彻乞怜地望着小表妹,一个劲赔不是——就是韩嫣,当时也没见木料堆上有人啊!谁都没害她的意思。
阿娇很平静:“吾信!”
“绝无……咕?”刘彻直眼,呆呆地傻看:“呃?阿……娇?”
“吾信!”阿娇的回答很快,快得让刘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娇?”王美人儿子不敢相信的,还有自己的好运:‘阿娇可不是忍让宽容的窦表姐,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放过自己?!’
阿娇不高兴了,想甩开袖子。然而,胶东王的手抓得紧紧。
“吾信汝,无害娇娇之心。”阿娇无奈地重复——他们是一起打架打到大的兄妹,不是亲的也差不离了,他为什么要祸害自己?想想也不可能。
“阿娇!”刘彻感动了,一股酸涩直冲脑门:‘上帝作证,出事后压力好大呢!外面说什么的都有,胡言乱语满天飞。还好阿娇不是糊涂虫……’
还想再说什么,司仪过来宣布:“吉时……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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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氛围中,刘姱和陈须身着玄纁吉服,冠带俨然簪环佩琳琅,在司仪的唱鸣下‘敬天’‘礼地’‘同食’‘共饮’……
一步步进行着古老的仪式。
目睹一对小儿女结为连理,长公主和梁王的眼中都泛起幸福的泪花:‘儿子(女儿),终于成家立业了。’
瞄瞄刘姱娉婷的侧影,梁太子刘买真心诚意地祝福姐姐和姐夫白头偕老——这样,她就永远不会回梁王宫了。
皇子席上,刘彭祖夹紧眉头,时不时瞥刘彻一眼,神色间相当恼怒。
阿娇坐在母亲下首,位置所限,看得到新娘却看不清长兄;想探身过去张张大兄,却被次兄拦住了。
陈硕固定住妹妹的小动作,对阿娇缓缓摇头。
阿娇张张嘴,还想说什么。
可陈硕紧接着又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阿娇撅起小嘴,不乐意了;一回头,就见亲王席上刘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看什么呢?难道脸上有花。’摸摸面颊,阿娇疑惑地看回去。
目光一触及,刘彻赶紧躲开,行动颇为可疑;但马上回过来,冲娇娇表妹一呲牙。
‘搞什么?!’馆陶翁主几乎当即拍案而起,可又被次兄陈硕挡住了。
陈二公子用很不赞成的眼神注视着妹妹,无声地警告:‘阿娇,要乖!’
动静不大,但长公主已有所觉察;母亲大人扭头朝儿女这边看。
阿娇没奈何,只得坐坐好,恹恹地努嘴——好吧,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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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宣室殿
窗,被夜风吹来了!
寺人踮着脚尖跑过来,想要关上窗户。皇帝挥挥手,示意不用。
圆月当空……
银色的月光下,原先光秃秃的枝条上爆出一簇簇新芽,透出春的讯息。
天子临窗而立,负手遥望长空……
身后放沙漏的方向传来玉珠落入金盘的声音,帝王狭长的凤眼微眯:‘今夜嫁完女儿,阿弟,该回梁国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中午有一阵雨夹雪
前三天达到十多度的温暖天气,就像一场梦。
238
238、2903 死生之约 。。。
翌日,栗夫人往宣室殿求见天子。
栗夫人的请求被拒绝了,理由是‘宣室殿乃朝廷重地,闲杂人等不宜入内’。
被侍卫们拦住远处,只能遥望大汉政治中心而不得其门而入的皇太子生母栗氏几乎咬碎一口银牙,僵持着就是不走。
会见完大臣,处理了公务,再悠悠然进过小食,皇帝陛下预备自宣室殿起驾去皇家图书馆。
知道皇长子的母亲竟然耗在那还没走,天子挑挑眉,无可无不可地让寺人去传话——如果执意坚持,栗夫人可以先去天禄阁等候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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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禄阁的正殿上上下下完全木结构,无任何金属的装饰或摆件,是个充满典雅气息的地方。
属官和侍从们早早就退开了。
他们不能不退!皇太子的生母如今匍匐在地板上,悲悲切切,涕泪滂沱,形象败坏到有辱斯文的地步——不谈皇储殿下的脸面,即使是为了自家的前程,‘走’才是上策!
流散着木头清香的宫室内,只余有天子和栗夫人两人。
匆匆瞄了眼那张被泪水冲坏粉妆的脸,皇帝迅速将视线拉高三尺——就像胖子扮娇弱很难看,中年妇女最好也别玩什么‘梨花带雨’!
不痛不痒地关心两句,皇帝陛下目光停驻在栗夫人身后三尺远的地面,缓缓问道:“此乃……卿之愿?太子之愿?”
“呃……”栗夫人闻言一滞,紧接着便有些着恼:‘怎么突如其来的,问起长子阿荣?难道我就不能有所求吗?’
可念及将皇太子儿子拉进来可以增加砝码,栗夫人赶忙飞快地回答:“太子荣所思,与妾相同。”
挑挑眉,天子不置可否。
视线落到栗夫人头顶,刘启皇帝淡淡地吩咐皇太子的生母:既然刘荣也是这个想法,就让他过来当面谈谈吧!谈过之后,才能做决定。
“陛下?”听到这个答复,栗夫人颇感失望,不甘心地在席上膝行两步想要再求。
然而仅这点时间,皇帝陛下已然离席、起身了!
泪眼婆娑中,栗夫人只能无助地凝望皇帝离去的背影:“陛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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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天子的仪仗通过两座宫城之间高高的复道,驶入皇太后的长乐宫……
“……天何所……沓?十二焉分?日月安……属?列星安陈?出自……汤谷,次于……蒙氾。自明及晦,所行……几里?夜光何德,死则又育?厥利……维何……”长信宫的东殿,娇娇翁主软绵绵、甜沁沁的声音和着自殿门外不断涌入的草木清香,熏得人——醉!
皇帝刘启微合着双目听侄女背功课,整个人懒洋洋的。
窦太后依在高高的软垫上,花白的发髻歪向一侧,昏昏欲睡。长公主取过条薄被为母亲盖住腰腿,随后侧脸掩口打了个很秀气的哈气。
抱着胡亥兔的平度公主就快睡着了,脑袋一冲一冲,煞是可笑。边上的窦表姐精神还算旺盛,正从针线篮的一摞边角料中翻翻捡捡,想给胖兔子拼出条夏被。
其实,窦贵女犯不着如此费事。
胖胖兔涨待遇了!有了上回英勇救主的优异表现,长公主和窦太后对胡亥越发珍惜,为它置办了新窝、新枕头、新被褥、新餐盆和新水碗……还添了一名宫女两个奴婢专门伺候兔子的起居和清洁。
虽然胡亥不缺,窦贵女却依然希望能自己动手——毕竟,亲手做的礼物才有诚意嘛
‘若阿娇遭遇不测,我可怎么有脸在宫里呆下去呢?我可是姐姐啊……’把兔子从平度公主怀里拉过来一点,怜惜地揉揉后背上细软的兔毛,窦表姐由衷感激:‘还好有胡亥及时指明方位!否则……听那些南军议论,只要晚一步,水就漫过人了!摔不死,也会溺毙……’
“成矣,成矣!哈!!”总算背完了,阿娇快乐地原地转个圈,一头歪到皇帝舅舅身上:“阿大,嘻嘻……”
“善,大善!阿娇……聪敏。”拍拍侄女的后脑勺,大汉天子赞许地连连点头:‘虽然只是半首;但一百八十多句,一句不错,也是十分难得了。’
娇娇翁主最喜欢皇帝舅舅的夸奖了,黏在天子身上扭过来扭过去,“咯咯”地乐开了花。长公主怎么叫都不下来。
“阿娇……”没任何预兆的,皇帝突然换了个话题:“阿娇思念临江王乎?”
听到这个,馆陶长公主倒吸一口冷气,不可思议地望过来——以前不是说好了,不和孩子们提的吗?
“从兄阏于?娇娇念临江从兄甚……”昵在天子怀里,馆陶翁主先是点头,随之颇感奇怪地追问大舅爹:“阿大,临江王从兄……安在?久不见矣!”
提到这个阿娇就觉得奇怪。因好久都没见阏于表格,她还专门去问过,可每次都被告知是出远门了;但当问具体去了哪里,得到的回答又总是语焉不详。
皇帝的嗓音变得暗哑:“阿娇,临江王阏于……薨矣!”
皇姐刘嫖一惊,忍不住发出惊呼:“陛下?”
皇帝平静地回视姐姐——该知道的,早晚都要知道。
馆陶长公主低下头,沉默了。
“轰??”瞅瞅几个大人和两个表姐——窦贵女和平度公主也是满头雾水——娇娇翁主一肚子的困惑难解:
陶器落地——‘啪’‘嗒’;
青铜器碰到——‘当’‘啷’;
木头敲到——‘哚哚’
……
而这个‘轰’是什么动静?阏于表兄怎么会‘轰’了?
一看就知道小侄女没弄懂,天子牵过阿娇的手,在小手掌上笔画了一个‘薨’字:“薨者,永诀也。一去而不返,临江王一去不返……”
“哎……”窦太后发出深深的叹息。
长公主一双美目湿湿的——临江王可是个难得的好孩子啊!他的离去是帝室的巨大损失。
听到‘一去不返’,三个女孩有点明白了。
“阿大,”阿娇叠起小眉头想想,主动献计献策:“宁遣天使持节召回邪?”据她所知,没人可以违抗皇帝舅舅派的特使的。
“阿娇,阿娇……”皇帝苦笑着摇头,如果能做到,他愿意每天派三百六十五个:“临江王之所在,非阿大所能及也。”
“咦?!”从未想过天子舅父也有力不能及的时候,阿娇诧异极了:“阏于从兄……其身何处?”
不忍心弟弟独自承受,馆陶长公主接过了下一辈解答的任务:“以棺槨盛之,以绞衾裹之,陵圹
以藏之,入土为安。”
三个小的彼此看看,有点懂,又有些不懂——这些都是不详的话题,大人从不和她们谈及。
东殿内的空气凝固了一样,暗暗的,沉沉的……
“阿大……”扯扯龙袍袖子,阿娇正视皇帝舅舅的天颜,一脸好奇地问:“阿大……将薨乎?”
“阿娇?!”长公主‘腾’地一下坐直身子,又惊又吓——这问题能问吗?诅咒帝王,可以直接拖出去砍头了!
阿娇被母亲的态度吓了一大跳:“阿母?”
刘启皇帝不亏是天下共主,犹自镇定自若地加以解释:“阿娇,王侯之亡,曰‘薨’;帝后之亡,曰‘崩’。”
“哦……”娇娇翁主从善如流接受指正,然后乖巧地重复问一遍:“阿大将……崩乎?”
女儿的探索精神,令馆陶长公主刘嫖几乎当场厥过去:“阿娇?!”
“否,”大汉皇帝仍旧雍容大度,毫不见异色:“阿娇,阿大不崩。”
阿娇张开双臂扑上去,在皇帝舅舅面颊上很响地‘啾’一下——这个答案显然令娇娇翁主万分的满意。
可还不等皇姐为适才的一场危机喘上口气,陈娇小贵女扭头冲祖母皇太后就是一句:“大母,大母将……崩乎?”
“阿……娇……”可怜的长公主忍无可忍,做势要把女儿揪过来好好教训,却被身旁的母亲阻止了。
“阿娇呀……”窦太后说话的语气和谈论今晚夜宵的菜色似的:“大母不崩。”
娇娇翁主很高兴得到这么个回复,跑去环了太后的脖子在祖母脸上也‘啾’一下,眉目弯弯,身子扭过来扭过去:“大母呢……大母哦……”
“阿母,”顿了顿,阿娇朝向母亲的小脸上满是期望:“阿母将……嗯……薨乎?”
轮到自己,馆陶长公主倒不激动了。皇帝姐姐没好气地看着女儿:“否,阿母不薨。”
兜一圈,至此彻底放心!
娇娇翁主举起右手,手指伸直指向天空,很用力很用力地保证:“阿大,大母,阿母,娇娇不薨哦!”
“嗯,”语毕,想了想,小贵女马上补充:“大兄,次兄亦不薨哦!”
以阿娇现在的地位,委实还用不上‘薨’字;不过,此时此刻没人会计较这个——天子、窦太后和长公主三位长辈相顾,哑然失笑。
馆陶翁主表态完毕,还不忘转向两位表姐:“平度从姊?窦从姊?”
平度公主慢一拍才反应过来:“父皇,大母,姑姑……平度不薨,诸兄不薨。”
“阿绾不……殁。”见表姐表妹看过来,窦表姐轻轻地保证;说着,还不忘抱过兔子:“胡亥……亦不殁。”
长辈们慈爱的目光下,阿娇如吃过定心丸一样,只觉适才因临江王表兄奇怪的‘一去不返’而引起的所有隐忧全部消散,至此,未来再无一丝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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