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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极品无赖-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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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九和忙拦阻住他,劝道:“你还虚呢,且先躺着吧。”姜楚无奈只得重又躺好,但嘴上不甘,追问道:“你可是人称‘飞天神龙’的那个翁九和?”
翁九和摇头道:“什么‘飞天神龙’?都是谬赞,不值一提。”姜楚不再言语,只哈哈笑着。
翁九和见他如此,明白姜楚对自己有相惜之情,也自高兴。端详姜楚片刻,笑着去了。
姜楚久闻翁九和的侠义之名,早就有心结交,以为自己这多年所遭受的风霜雪雨他必懂得。
但‘缘’这一字最神妙不过,若无时,便枉费心思也是白搭;到有处,虽入绝地亦能相逢。
姜楚得知是‘飞天神龙’翁九和救下自己,心中如同打开一扇窗户相仿,有无限的光明透入,把阴霾尽扫。似又得下活下去的籍口一般,心中不再凄惶难过。
第七十四章 善恶终有报
月多之后,姜楚身体渐复。只是左眼已盲,叫请遍名医、想尽办法要为他保全的翁九和觉得遗憾。
姜楚却不介意,以为苟活至今,坎坷遍历,一只右眼已经足够。
二人经常整日伴在一起促膝清谈,都发现对方所说言语竟无一字不恰合心思,叫身心欢愉,胸间舒畅。不觉间把彼此引为知己,以为便为对方舍掉性命也是值得。
翁九和更把结拜的屠刀客端木万千、风流道人玉尘子、赛金花万山红三人介绍给姜楚认识。
姜楚见剑阁四侠各个英雄,心里倾慕,下心结交。剑阁四侠也亲待姜楚,形同兄弟,叫姜楚心里温暖。
言谈之中,姜楚才知是霍光启在自己被绑示众时给翁九和送来一封书信,告诉他在恰当时候相救。
翁九和也早闻姜楚之名,心下倾慕得紧,亦有意结交。得知他陷落危困,自然愿意施与援手。先派出人暗地里监看,一路掌握姜楚行踪,然后将其救下,倒并不难。
姜楚听得奇怪,问起翁九和如何与霍光启相识。
翁九和爽朗大笑,道:“也是兄弟无能,一年前曾落身难中。多亏这霍大人知晓我不是为恶之人,从中周旋,将我开脱出来,叫我得活这条贱命。唉,这等救命之恩,得机还需报答。”姜楚听到这里,对霍光启又添三分敬重。
姜楚有恨在胸,说与翁九和知晓。
翁九和听罢也起同仇之忾。道:“这一半日,我便去将那华伯仁的人头提与你,叫你拿着祭奠桑儿。”
姜楚摇头道:“你我从来都是快意恩仇的汉子,怎肯假与他人之手?不痛快。明日我便下山,你只需为我备一匹快马就好。”翁九和见他执意坚决,知阻拦也是无用,只好答应。
姜楚伤虽仍在,但心里的痛楚倒更甚些。以为便叫那华伯仁多活一刻也不可忍,是夜潜入他的府邸来杀。
可只到第二重院子就见一个灵堂立在正厅里,供案当中的牌位上写的正是华伯仁的名号。
姜楚第一个念头就以为老奸巨猾的华伯仁怕是在耍金蝉脱壳的诡计,心里不以为然。悄悄摸到后面的院中,见各个房间里均都狼藉,觉得奇怪。掩入一间房中,用刀逼住一个下人打听。
那人倒还记得姜楚,吓得先就哭了。口中求饶道:“英雄饶命呵——那日——我用棍棒打你——却是无奈——老贼逼得紧——”
姜楚低声喝止他,道:“休说这个。我问你,华伯仁躲藏到哪里去了?”
那人啊一声,道:“还有哪里?自然是棺材里呀。”姜楚还不肯信,把刀在他颈下顿挫着吓道:“还诳我?”
那人哆嗦着摊成一堆,哭道:“你这个样子——我哪敢呵——”姜楚半疑道:“华伯仁真的死了?”那人应道:“他——他被你——吓死了——”
原来当日华伯仁给州府大人写信,原是想把姜楚弄到州府里审问,借机将霍光启牵连其中,一并除去。
但人心唯私,念念皆恶。老天若肯都遂之所愿,人间将会纷乱到怎样不堪地步?
州府大人见得华伯仁的书信后,还道他只想要姜楚的性命。以为姜楚为恶巨甚,死有余辜,不愿再生枝节,是以签下示众三日,然后就地问斩的手令。并命州府的差人前去监督执行。
霍光启得知后左右周旋心思,却没半点主意。无奈只得以‘姜楚累犯大罪,恐有同党在逃,应详加审问’为由写下公函报往刑部,想暂且拖延时间,再想办法救他。
他却不知恰在同时,华伯仁的一封书信也已经发往大理寺,求他的曾经好友帮忙将姜楚解往京里仔细审问,缉拿同谋,以消未除之患。
这两封书信若只有霍光启的,在刑部这种人命轻贱之地里怕也就扔入纸篓,付之一炬而已,不会有人搭理。叫姜楚虽屈死百次也没个屁用,只是让阴间又多个窦娥罢了,有什么关系?
但因为有华伯仁的那封在,他大理寺的朋友便卖力气疏通,硬生生用八百里加急的迫切速度将姜楚的性命留住。
由此可见,事情的周转曲折自有奥妙,远非人力能够计算左右。
可华伯仁千想万想,却不曾想到姜楚刚出县城数十里地就被人劫掠。才知是自己弄巧成拙,放虎归山。
以为姜楚恨自己入骨,早晚必来报复,自己性命怕是难保。
他本是个万千俗人中的一个,没什么胆色,只是阴损。老来渐悟善恶轮回之理,但贪私为恶已是他骨子里的作风,想要戒除却晚了,可更加地怯懦。
如今被这大一个恐惧的念头折磨着,怎忍受得了?食也不香甜,睡也不安然,连蚊子放个屁的动静都要吓一大跳。
这般不过十余日就瘦得剩一把骨头,然后病入膏肓。接着整日昏迷,和阴间来的大小阎罗纠缠不休,很受了些折磨。就在姜楚来的头两日的夜半把气咽了,不曾得姜楚那痛快的一刀,倒是便宜了他。
姜楚听完那人的讲述后好不丧气,以为自己来得迟些。
转念又问:“为何各个房间里都凌乱不堪?好似要逃往哪里?”
那人苦笑道:“能逃往哪里?还是那华伯仁生前为恶过甚,养下几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贪财。不等老爹的丧期完满,就为了分家财而打得难解难分。如今已经有一个被活活勒死,尸首就停在华伯仁棺材的旁边。这老儿,此番阴间不会寂寞了。”
姜楚心下恍然,暗叹一声‘苍天有眼,叫善恶得报;不分早晚,终有一日。’从华府出来,看天色微明。
姜楚放缓缰绳,一路垂头,来在桑儿家的门前。老远就望见老翁正在篱笆疏离的院子里忙碌,似在整理什么。
近前下马,望着衬在晨曦中的几间歪扭茅屋,想着月多前自己和桑儿就曾经在这里三拜九叩,结发夫妻。如今桑儿已没,和自己阴阳两界,不通消息。可怜她只为不让自己黄泉路上孤单,才自殒其身。不想自己还苟活于世,却叫桑儿在阴间寒冷。
姜楚越想心下越苦,泪水已经模糊双眼。以为此时冤仇已报,在阳间没甚牵挂,倒不如去那世陪桑儿好些。
他正胡思乱想。听人猛地唤他一声。抬头见是老翁已经瞧见他,正揸撒着两手向他跑来。
桑儿的墓立在村外的坟地里,只是小小的一撮土,和高大的汉白玉墓碑不相称。
姜楚见那碑上刻着‘吾妻姜氏桑儿之墓’字样,笔画刚硬工整,知道必是出自霍光启手笔,以为他懂得自己心思,甚感安慰。
在坟前烧掉纸马香锞,痛痛快快地嚎啕了一场。然后给老翁和老婆婆恭恭敬敬地磕下一堆头,也无心计较个数,只是觉得够了。起身道:“今后你二老便是我的爹娘。逢年节时我若不到,也必遣人送来孝敬,二老只管放心。”
老翁和老婆婆听他如此说,心下宽慰。以为得此良婿,叫老有所依,倒比那三个没什么出息的亲生儿子还值得。
姜楚无心在此久留,和老翁老婆婆告别后打马回到翁九和等人盘踞的剑阁之中。
他原也想找霍光启说声感谢,但思虑着自己在这一带方圆里太过招摇,任谁都识得,弄不好怕要给霍光启带来无妄之灾,岂不是把他害了?就此忍下,以为有个好兄弟在那里就够了,轻飘的一个谢字什么时候说还不行?
在剑阁中一住数月,与飞天神龙翁九和、屠刀客端木万千、风流道人玉尘子、赛金花万山红四人处得融洽,把伤势养得康复。
几人皆都劝他入伙,叫剑阁四侠变作五个,岂不壮大?
但姜楚心思宽阔,想着人家结义多年,而自己是新到,怕容易生出枝节,反倒影响人家几个,岂不让自己落下不义的骂名?是以不肯答应。
几人见勉强不得,只好作罢。
这日姜楚心下烦躁,以为夏秋皆过,冬春将近,时日荏苒,那县城中的人应该都不认得自己了吧?若去看看霍光启该无大碍,近来倒是想念得紧。
把心思和翁九和等人念叨一遍,就要下山。众人知他倔犟脾气,不敢阻拦,给予马匹银两,放他去了。
待入县城,姜楚无意间看到城门旁贴的一张告示。内容倒没什么关系,但落款却把他吓一跳。
稍一打听,才知这县里的老爷已经不是霍光启,换做他人。至于霍大人调去哪里却没人知晓。
姜楚只担心霍光启是否因为受到自己的牵连而如何,骇得背上渗汗。惶急片刻,想起到老翁家里询问。
果然不错,霍光启临行前把一封书信留予老翁,托他得机转交姜楚。
姜楚抽出展开通读,知晓霍光启已经调往京城为官,心里替他高兴。分出多余的银两赠与老翁后,也打马向京城里来,按照霍光启所留地址寻找。
霍光启此番提拔,全赖他的同乡恩师、当朝首辅叶相高一力主持,被安排在刑部任主簿,领正七品。
第七十五章 少女霍敏英
这个官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说大,在京官之中不值一提;可若说小,地方上报来问斩流放的犯人则全在他手里掌握。
霍光启有心持秉公义,是以对经手的案子都详加审查。只稍见朦胧不清、肮脏龌龊的地方就深究不放,非要弄得云开雾散、天清气朗才罢休。
在那个任事糊涂、人命轻贱的年代,犯人的生死全写在一张张不值半文的白草纸上。
那白草纸造得马虎,拿在手里都嫌粗糙。因此刑部里的人都懒得看,只在最后签下名字了事。至于冤屈多少、枉死几人和他们没半点关系,反正银子不曾少拿。
只有霍光启整日伏在白草纸堆里,字句计较,显得特出,惹得众人耻笑,以为他痴愚。
姜楚白日不敢登门,直等到夜静才来。
霍光启见得是他,又惊又喜,忙问从前。姜楚细细地讲述一遍。
正说时,见有个孩童梳着冲天抓髻,欢笑着从门外奔入。
霍光启忙一把揽过,道:“这晚了还不睡?”孩童不过一岁多些,咿呀着挣扎。
霍光启向姜楚道:“这便是玉儿。你我第一次相见时他刚下生。”姜楚心下恍然。想起那日情景,险些伤了霍光启的性命,不禁莞尔。霍光启倒猜得出他心思,也跟着笑。
然后问起姜楚打算。
姜楚叹息摇头道:“我已老迈,加上左眼新盲;尤其桑儿去世之后,令我心思空荡,再没有从前那番壮志热血。我有心归隐,再不问世间闲事。只去桑儿的墓旁筑一间茅屋居住,早晚陪着她就好。百年之后也便葬在她的旁边,我愿足矣。”
霍光启知道人心若荒凉,便是老天也无力挽回。明白无从劝阻,只轻轻点头。
沉吟半晌,道:“大隐隐于市。姜兄,不如你便留在我的府里吧。一来相互有个照应;二来也都叫身边不凄凉。如何?”姜楚想着也是好,便答应下来。
后来身为刑部主簿的霍光启因看不惯魏忠贤等阉党猖狂无度、任意行凶的骄蛮,逞书生意气,上书弹劾。
魏忠贤等人知晓后岂肯善罢?在杨涟案中将他牵累进来,弄入素有‘冤窖’之喻的诏狱中后折磨至死。
其妻刚烈,闻讯后在牢中上吊自尽。
姜楚在霍家被抄时原本能够轻易逃脱。
但他记挂少主人霍敏英、霍敏玉姐弟,以为孩儿无知,若没人照顾怕要受欺,是以也随霍家人入监,一直下心照顾姐弟。
后来霍家男丁都被判流放;女眷皆卖入妓院为娼。姜楚见已经无力顾及霍敏英,心痛不已。只好跟随在霍敏玉的身边,以为便算拼掉性命也要为霍光启保住唯一后人。
他并不知兵部尚书黄坚也有心救护,叫林猛带人去劫囚车;暗地里求着监牢里的一名狱卒,许以厚利,让他遣人去剑阁给飞天神龙翁九和等剑阁四侠捎去消息,想办法救援。
翁九和听说霍光启受害,直恼得血灌瞳仁,肝胆欲炸。可奈何天道不周,叫人间善恶颠倒,是非混淆。凭他一人之力何等单薄?怎能拨乱反正?只剩一腔怒火、几声叹息而已。别无其他,没甚用处。
霍敏英不过十五、六岁年纪,尚是个鸦黄未退的少女。一张团团玉面上眉眼朦胧,还嫌青涩。
但久得诗礼教诲,神色间已经有了大家闺秀的娴雅静谧气象。虽在不见天日的监牢里押了数月有余,此时站在一群衣衫褴褛,精神萎顿的囚犯中,仍自挺胸拔背,昂首抿唇,显露出人中龙凤的原本面目来。只是眼神悲壮,甚有决绝之色。
童牛儿在不远处勒马瞧着,暗自点头,以为这少女不是龌龊之辈,来日必也了得。看她在眼中闪烁的目光有些熟悉,想了片刻,猛地醒悟正是当日林凤凰自杀时的模样。心中不禁一痛,明白这少女知晓自己未来所要遭受的厄运,必已立下死志,以保身心清白。不禁在心里哀叹一声,以为老天不公,祸害良善。
银若雪指挥锦衣卫将众囚犯圈起,等待着青楼中的妈妈来接。童牛儿不得机会知晓霍敏英被卖与哪家,心里焦躁。
正慌张时,见自牢营院外奔入一匹马。
马上锦衣卫气喘吁吁地叫:“五将军,雷大人令你速速回东厂听命,这里都交与童大人处理。”
银若雪应过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张雪花笺纸递与童牛儿,然后飞马去了。
童牛儿接过展开看时,见霍敏英的名字排在头一个,被卖与一家名叫什么什么楼的妓院,他却不曾听说过。
点手唤来一名牢营兵士,指了那家的名字道:“叫什么楼?”那兵士恭敬道:“回大人,是万花楼,在城北十字巷中,月前新开张的。”
童牛儿嗯过一声,才知为何对那三字不熟悉,原来招牌不曾见过。嘟囔道:“久不在春楼间走动,变化却大,待得机会去看看。”脑中却飞快地想着办法。
将那张素笺重新展开向下看时,猛地见‘春香院’三个字赫然在上,心里不禁一阵狂喜,已有主意。
抬头见不远处卓十七正抱臂而立,壮硕身影挡住一大片阳光,忙摆手召唤。
卓十七见了跑过,道:“牛儿哥,有什么吩咐?”童牛儿指着素笺伏在他耳边嘀咕。卓十七不住点头,然后唤过营中笔墨,与他同进押营房去了。
片刻后出来将一张墨迹未干的素笺递到童牛儿手里。
童牛儿正用嘴吹着时,听轮声辚辚,抬头见一辆辆扎红挂绿的花车已被锦衣卫引入天字牢营的院中。
妈妈们正一个个将肥大身躯从车门里钻出,叫满院里弥漫胭脂花粉的香气。
忙把素笺递与那名笔墨,道:“念”。
何妈妈见领到自己面前的竟是一名青涩少女,不禁皱眉,奇怪道:“不对呵,家主人说他买的是名二十岁的姑娘,这——怎地——”
正张望,忽听耳边有个恶狠狠的声音道:“就是这个,犹豫什么?我告诉你,她是我家表妹,和我最要好。今日进到你家,与我好好照顾。还是那句话,若少一根毫毛,我就扒下你的老皮蒙灯笼,知道吗?”
何妈妈吓得肝胆都颤,双腿皆软,在心里叫了一万声苦。暗道:老天爷,怎地又撞在他手里?看来这个又是笔赔银子的买卖,回去教我怎么向家主人交代?
但她几日前刚刚听闻街巷间传言的童牛儿只因魏忠贤的干孙子汪宁与他在春香院里争斗,便领人将一百多名团丁皆都射成刺猬模样,不胜其惨。
那汪宁就是她家主人的朋友,那日便是闲着无事,到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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