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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极品无赖-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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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今日魏公公竟叫他去杀,怎不让他吃惊?
正想询问缘由,魏公公却打个哈欠,起身道:“一切自有康公公为你安排。”转身便走。
几步后又回头道:“不要走漏消息,不然——哼——”扭着肥大屁股去了。
雷大郎和康公公缓步回行。
康公公见得雷大郎低头无语,眉头紧锁的模样,忍不住笑道:“这多年,怎不见有些长进?”
雷大郎苦笑道:“终不如你老成,知道魏大人那般问起,要办的事必不容易。”
康公公哈一声,道:“他若要我去,我又岂能逃得掉?只是你若先应下,人情便淡得多,总不如他先张嘴来得隆重。”
雷大郎知他所言不差,道:“魏大人不是一向和魏忠贤好么?怎地还要杀他?”
魏公公先将跟随小太监撵得远些,然后放低声音道:“你有所不知,魏大人原和魏忠贤好是不假,可今日却大大地不同了。”慢慢将魏朝和魏忠贤之间的往来勾搭讲与雷大郎听,雷大郎才明白二人之间的恩怨原委。
原来魏忠贤初入宫苑时,目下一片漆黑,先在司礼监做了一名小太监,干些杂役活计。
但他心性狡诈,擅于阿谀奉承,夤缘巴结,竟将自己调到甲字内库当差,并因缘结识了在大太监王安手下得宠的魏朝。
魏忠贤自然一眼看出魏朝的可利用之处,便如蛆附骨,紧紧咬住他不放。
魏朝本是浅俗小人,怎挡得住魏忠贤的招呼?见他如此尽心讨好,自然欢喜,也多予照顾。
如此一来,更叫魏忠贤认定魏朝可攀,便找百般藉口与他相好。
但他本是个庶民白丁的底子,身无长物,字都不识。而魏朝入宫时长,身份显贵,二人相差实在悬殊。
但魏忠贤却能,竟借着同姓,涎着脸与魏朝认下宗亲。
魏朝不识他狼子本性,还道此人秉性忠厚,为事认真,可与结交,便也不知觉,还常常在王安面前夸奖魏忠贤。
时日一长,叫王安也对魏忠贤青眼相看。
后来魏朝引荐魏忠贤到还是皇长孙的朱由校生母王才人宫内主管膳食,让魏忠贤有了接近未来皇帝的机会。
当时的朱由校还只是个懵懂少年,见这个太监既奉承唯谨,又粗猛可爱,最善讨自己欢心,甚觉喜欢。
待王才人病故后,便由魏朝托与自己对食的朱由校的ru母客氏提起,叫魏忠贤为朱由校办膳。
朱由校的膳食原本有客氏负责,此时转由魏忠贤操管,二人之间自然多有来往。
魏忠贤见这客氏在朱由校面前言语有力,主事不二,便立刻认定这该是自己要攀附的另一棵大树,是以下力讨好。
客氏只是个yin邪女子,如何抵挡得了?时日无多,便与魏忠贤暗中勾搭在一起。
其实客氏早就对任事绵软,却又冷酷自私的魏朝生了厌恶,有心换个“菜户”(宫女称其所欢宦官),是以当见到胆色雄壮,刚猛敢决的魏忠贤后,便如蛆入粪,自然和谐。
二人初时还遮遮掩掩,寻机求欢,不想让魏朝知道。
但这类事向来如风中之尘,乘高飘远,传播得最快不过,又能瞒得住谁?
尤其这客氏自与魏忠贤勾搭后,看魏朝便似菜里苍蝇,水中蜉蝣,说不出的厌恶,岂肯给他好脸色看?
魏朝却傻,初时摸不着头脑。待挨过几次叱骂后暗觉不妙,遣人仔细打听后才知真相,不禁气得魂魄出窍,肝胆易位,几欲喷血。
想着自己千忙万忙,却不想最后竟落得引狼入室,为虎添食的下场,怎肯甘心?反复思量后,以为要想泄去胸中之愤,唯有杀之而后快,是以找来雷大郎和康公公安排。
但他也知,魏忠贤挣扎到今日,有客氏和即位不久的熹宗朱由校依靠,已远非当年向自己哭悲叹苦时的穷落魄可比,想杀他怕不容易,弄不好恐还要惹祸上身。是以魏朝想先叫雷大郎冲在前面探路,事情一旦败露,便杀之灭口,叫魏忠贤死无对证,抓不到自己的把柄,然后再让康公公去杀。
他如意盘珠打得虽响,却是空计算。
第三十五章 计算复计算
雷大郎此时已三十几岁,早被宫廷里明争暗斗的促狭环境磨练得通透,对魏忠贤与客氏等人之间的烂事早有耳闻,如何掂量不出轻重?一眼便看穿魏朝的心思,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将要被推过河的卒子,能用便用,不用便弃,毫不可惜。
似这等把戏他也曾帮魏朝弄过多次,不想如今竟临到自己头上,不由得暗叹世事无常,周复轮转。
有心反抗,但知自己不过是个牵线木偶,一切都在人家手里操控,想要不从,却只是妄想。
才知名利场中没有寸大净土,是非圈里不见丝缕阳光。自己的生死自己却说了不算,不禁灰冷了身里热血,湮灭了心中欲望。
康公公得魏朝吩咐,找雷大郎告知:两日后的夜里将落大雨,正是杀人放火的好天气。可在二更天左右动手,自己在外面接应。
雷大郎听说如此,似闻噩耗,知道亡命之期临近。别的也无需多想,只能好好吃喝,早早安眠。
可又怎么吃得香?睡得着?想起小太常的仇还未报,自己却要丧命于别人手中,寻她作伴,不禁凄凉满腹,肝肠皆痛。
他此时已经将同族堂弟初生的女儿,满岁不久的银若雪过继到自己名下抚养,以解寒冷寂寞。
但自己此去便再不回头,叫这弱小女孩儿怎办?思来想去,唯有送与别家。
雷大郎此时与在康公公手下干差的总领护卫长,神枪门传人霍天威交情甚厚,常在一起切磋武艺,谈论古今,互通心思。
雷大郎知霍天威人虽粗野,但却是条血性汉子,只因青年时气愤不公,凭手中一条赤炼金枪连杀沧州州府巡捕十余人,惹下天大官司,无奈躲入皇宫之中保全性命。
他如今虽已四十几岁,却不曾婚娶,膝下无子。每见生得粉团嫩白,长得银娃娃一般好看的银若雪,都要抱在怀里逗弄,有说不出的喜欢。
雷大郎见霍天威对这孩儿如此疼爱,便将他请入府中,先叫银若雪拜了霍天威为师,然后告知自己这几日要奉差外出公干,将小若雪交与他照顾。自己若遇不测,就叫小若雪认他为父。
霍天威见他面有戚戚悲色,不似逗趣言语,深感惊讶,一再追问。
但雷大郎明白若叫他知,凭他性格必帮自己,两个人怕都要丧命,何苦将不相干的他牵累其中?若如此银若雪还不是没人抚养?是以咬牙不说。
霍天威无奈,只得陪雷大郎大醉一场,然后抱了银若雪离去。
雷大郎目送他走远,自觉心中轻快。
回转身,将当年老和尚留给自己的尺多长一柄匕首慢慢拔出鞘来。
这匕首名叫‘饮光’,乃是江湖上盛传千年的三大神器之一,与霍天威的赤炼金枪齐名。
‘饮光’出于道家,据传曾为战国道人列子所用。
列子传名御寇,曾从老商氏、支伯高子为师,撰书《列子》八卷,久佚,后有晋人张湛添注的伪作一卷传世。
列子在唐玄宗天宝元年被奉为‘冲虚真人’,宋徽宗时被奉为‘致虚观妙真君’。
据传列子生前极爱‘饮光’,常御它飞行,并能杀人于无形,极为神奇。
后来列子得仙飞升而去,将‘饮光’留在凡间。
多经辗转流传,到宋时落入一名不识神物的官家手中。这官家为讨皇帝喜欢,竟将其进献入宫。
但皇帝岂肯拿这样古意斑斓的一片烂铜当做宝贝?看也不看,直接丢入库房,任它湮灭。
却不想这‘饮光’真有神性,竟在夜半发出万丈精芒,叫在自家禅堂静修的老和尚惊觉。
老和尚也曾叫少和尚看,但少和尚只是个长肉的行尸,造粪的机器,哪有慧眼得见?还骂老和尚诳他。
老和尚苦思多日,才明白这宝物是在寻自己去识,无奈只得向皇帝禀明。
皇帝却哪里肯信他胡说?只以为他想要什么,不过找个唐璜藉口罢了。但看他年纪一大把,甚堪怜,便也照准。
老和尚不知发出精芒的是何物,自然无法寻找,只得等到夜里,和一班太监打着灯笼进去。
待将灯笼熄了,才见是被束之高阁的一个紫檀木匣里有血红色的精芒如天来之水掩射夜空,滔滔不绝。
老和尚指了叫众太监看,众人却也不见,只一个劲催他快些。
老和尚待将木匣取下,掀起锁钮,打开盖子,才见是一柄长有尺多,双面开刃的铜色匕首。
这匕首两面中间各有一条深刻血槽,通体没有饰物,只在靠柄处篆有‘饮光’两个小字。
老和尚将‘饮光’捧在手里端视良久,只觉得如见嫡子一般,说不出的亲切,竟有泪交睫。
而‘饮光’自入老和尚手中那一刻,也将精芒收拾起,似得逢故旧,有了归宿一般。
雷大郎初得‘饮光’时,对老和尚所言也以为谬,不曾珍惜。
但有一日天降大雨,他在室中闲着无聊,将‘饮光’拔出鞘来把玩,不想竟从它的血槽里滑落赤红,点滴不绝,把雷大郎吓得不轻。待还入鞘中,血迹立止,屡试不爽。
后来结识霍天威,与他说起。
霍天威还知一二,道:“这匕首必是传世弥久,杀人过万,饮血太多,被冤魂缠绕,才至如此。而雨水多是鬼魂烦冤时所流之泪,这‘饮光’感知,自然将所饮之血滴出应和。似这等神器都知道护佑主人,预报凶吉,叫你提前防备,是极难得的宝物。”
雷大郎听说如此,才倍加爱护,藏之弥珍。却不想今夜就要与自己同赴生死,老和尚在天若知该作何想?雷大郎瞑目半晌,不觉间流下泪来。
此时的魏忠贤住在坤宁宫中。
这里本是皇帝与宫妃下榻之处,而魏忠贤只是个负责膳食的太监,按规矩该移居别处。但他倚仗与客氏对食共寝的特殊关系,赖在这里不去。
熹宗朱由校则因对客氏极依赖,简直须臾不离,是以对二人的yin乱胡为听之任之,不加管束。
雷大郎自是知晓皇帝的寝宫护卫必然严密,而自己怀械夜闯,一旦被抓或事发,就是刺王杀驾的重罪。不但自己性命不保,还要连累九族被诛,祖坟被刨,远不能和以前所做的那些看似凶险,其实无碍的小事可比。
是以当康公公夜半越墙来寻时,见他面色凝重,神情紧张。
问起缘由,雷大郎沉默片刻,道:“我死不足惜,只怕连累祖上跟着倒霉,是大大的不该呵。”
康公公立时明白他言语所指,道:“不需忧,魏大人也怕将事情搅大,早虑到这一层。今夜万岁爷宿在乾清宫里,只有魏忠贤和客氏在,你尽管行事,一切由我照应。”
雷大郎听他如此说,才放下三分心。
二人听梆鼓敲打二更,推门出来,见天地之间一片茫茫,暴雨正烈。举目不见尺远,张耳不闻声音,正是杀人的好时机。
雷大郎将‘饮光’连鞘提在手里,和康公公飞身跃上宫墙,翻出院子,乘着雨夜的掩护向坤宁宫摸去。
待来在宫苑的墙外,康公公拉住雷大郎,俯在他耳边道:“魏忠贤和那客氏住在偏殿头间房里,你入内杀之即可,但不要伤到客氏,魏大人还不舍她呢。”
雷大郎应过一声,瞧四下无人,纵身起落,进入宫苑内。先伏在一片凋谢得狼藉的芭蕉丛里,透过雨雾寻找。半晌才见在正殿的廊檐下有一伙人影晃动,想来该是值更的禁卫。
此季正是秋末,夜凉雨寒,将这些人冻到不堪,原本该分散站立守卫的几伙都凑到背风处依靠着取暖。
雷大郎见时机正好,低腰疾速向偏殿的后面跑去。
摸到第一间的窗下,见那窗开在丈多高处,伸臂难及,便一跃跳起,飞脚将窗上花菱格踢碎,滚身扑入,正掉落在铺着花团锦被的长榻之上。
雷大郎已听康公公说起过房内格局,心中有数,也不犹豫,低腰伸手便抓,以为必要抓住哪人,却不想竟是个空。忙向前踏出一步,低身又抓,可还是空。
这榻虽称作‘长’,也不过睡三、四个人而已。若魏忠贤和客氏都在上面,哪会剩下这大地方由自己折腾?
雷大郎心中疑惑,以为魏忠贤怕不在这里。但心有不甘,又向前进,伸手低抄,不料这一次却抓住只手。
其实不是雷大郎抓他,而是他抓住雷大郎的手,叫雷大郎骇得不轻,忙纵身后跃。但那手虽瘦如鸡爪,却铁箍般有力,紧紧匝在雷大郎的腕上不撒,跟随而来。
雷大郎暗道不妙,忙将左手中提的‘饮光’拼力一甩,脱去外鞘,反臂向那手的腕处削去。却听叮的一声脆响,迸出一串火花,接着有人“哎呦”叫过,腕上那手却松了。
雷大郎知必是中了埋伏,正欲折身向窗逃跑,却见忽地一闪,有人点起烛火,将室内照得明亮。
雷大郎才见花菱窗下站着数名手提长刀的禁卫,早已将自己的退路截断。
转头再看,见自己的对面是一名脸儿如胡桃般干瘪的老太监正揉着左腕,一缕鲜血自腕上滴下。长榻的锦被里掉落一段乌黑的铁物,截口整齐崭新,似是被自己的‘饮光’切断。
老太监抬头看他,用鸡鸣般艰涩的声音道:“猴崽子,还识得哀家吗?”
雷大郎自然认得出,此人正是尚膳监的提督吴公公。
第三十六章 为谁拼生死
按理二人同在一个衙门里当差,本应熟悉才是。但这吴公公却如神龙首尾,极少露面,也不知都躲在哪里龌龊。
雷大郎手提‘饮光’环视房中,见地上还立着五、六个人,多是禁卫。有两名太监夹杂其中,拉开的架势凶狠。知道今日全身而退已不可能,被抓也是个死,不如一拼,纵然被杀也强于受锦衣卫的牢狱之苦。
这样想时,眼中慢慢灌入鲜血,将‘饮光’领起指向吴公公。
吴公公却并不惶急,摆手道:“怎地呆傻?为谁拼命?”低身将那截铁物捡起端详道:“可惜了我的玄铁护腕。唉——跟随我三十几年,却不想今日竟——哎,猴崽子,你手中是什么宝剑?怎地锋利?竟将我的玄铁护腕劈断?——倒也多亏有它,不然今日我的手怕就不保喽——”
他独自嘶哑嘟囔,叫雷大郎瞧着有趣。但不敢大意,仍将‘饮光’横在胸前抵挡。
吴公公抬头瞧见,哈地笑一声,道:“不必如此,我保你今夜有来有回,太平无事地走出坤宁宫的大门。”
雷大郎岂肯信他胡说?眦目相向。
众人正对峙时,听门上轻响,被拉开,有人走入。
雷大郎待看清当前那人,不禁惊得险些跳起,原来正是身披蓑衣,雨水滴答的康公公。
他身后跟着一个,身高足丈,甚魁梧,一张方正大脸,额头奇窄,不足二指,颇有几分猿祖风范。眉脚高挑,下面是一双硕大环目,但瞳孔小似豆瓣,好像去皮鸡蛋上落个苍蝇,滚来爬去,在眼眶里骨碌个不停,堪称奇异。鼻头却大,隆如飞峰,甚有气象,尤其双唇出色,红似涂朱,鲜如血染,瞧着有些可怕。
雷大郎因常在魏朝处见到,是以认得,知道他就是自己今夜要杀的魏忠贤。
这魏忠贤虽不曾读过书,却多有常人不及之能。
史书载他:能右手执弓,左手彀弦,射多奇中。目不识丁,然亦有胆力,能决断。
另外他还有一样特出,就是善于装疯卖傻,愣充呆瓜,诸事忍耐,恭顺听话,是以宫中人初时多称他‘傻子’。
却不想这个傻子不知比那些自觉聪明的人要高明多少,不仅爬到千万人的头顶之上随心践踏,还凭手中权利恣意胡为,真正做到了‘颠倒众相,水火天下,覆灭苍生,分裂山河’。办下冤狱漫天,坑害良善无数,使一代人被他祸害得生死无常,悲喜不知。并硬生生将朱元璋倥偬半生,戎马粘臀打下的江山轻易断送掉,可见其能。
雷大郎见苦主现身,并由康公公引来,知道自己已被出卖,不禁恨得牙痒。高叫一声:“你这小儿——”挥‘饮光’飞身便要扑向康公公。
可不等他双足离榻,在旁伺立的吴公公已经纵身抢过,横在他前面,左掌斜穿,托向他持刃的右臂。同时右掌戟插,直奔他颈侧大脉击来,动作凌厉,力道刚猛,一扫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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