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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囧囍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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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糖葫芦~大个的冰糖葫芦~”正说着,前方传来带有独特腔调的吆喝声。
这吆喝声段续笙很多年没听到过了,光是听嘴里仿佛就有了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她急忙追了上去,买了三串冰糖葫芦回来分给两个护卫。
两个护卫望着那芊芊玉手递给他们的冰糖葫芦着实受宠若惊,他们何时跟过这样的主子,逛市井就罢了,还吃冰糖葫芦,吃冰糖葫芦就罢了,还给他们买了一份!
“王爷……”
段续笙勾唇一笑,艳阳洒在她的笑容上似有淡淡的金光,美不胜收。
“什么王爷不王爷的,我不习惯别人这么称我,你们虽是我的护卫,但你们若能把我当做兄弟一般我会更自在的,吃吧,莫不是嫌弃我的冰糖葫芦?”说着佯装生气,嘟着红唇模样着实俏皮可人,霎时让两个护卫昏了头,总觉得自己正面对着一个仙女,两人颤颤巍巍接过了冰糖葫芦咬了一口。
段续笙也将冰糖葫芦含入一小半,伸出粉舌轻轻舔了一下,继而对两人笑道:“真甜啊~”
两个护卫看着她不自觉地吞了下口水。
躲在暗处带着斗笠的卫柏余默默掏出小册子记上一笔。
段续笙对自己征服男人的魅丽相当自信,两个护卫吃了冰糖葫芦就忘了自己是谁了,十分热络的带着段续笙在市井里逛,一路上说个不停,连被段续笙带着拐进了一条小巷都没注意到。
“吃!哈哈!”
不远处传来一阵喧哗,正抢着和段续笙讲趣事的两个护卫闻声看去,他们不知什么时候走进了一条陋巷,前方不远处有一颗大树,大树地下或坐或站有许多男子,大都是四五十岁的年纪,围着一个小桌,热火朝天的嚷嚷着。
段续笙眯起眼睛,向正下棋的其中一男子看去,他穿着一身打补丁的粗布麻衣,乌突突的头发被破布条束了起来,满脸络腮胡子,看着像个已过不惑之年的老男人,但段续笙知道他今年只有三十四岁。
人生若只如初见……她还记得初见时他意气风发的模样。
她勾勾唇,对两个护卫较有兴致道:“那里有人下棋,我最喜欢下棋了,咱们去看看吧。”说罢,没管两个护卫径直走了过去。
先是有一人看到了她,然后有更多的人看到了她,原本喧闹的四周霎时静了下来,那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人也向她看了过来,他的双眸黑而透亮,散发着睿智的光芒,与他沧桑的外表一点也不相符,看到她,他眼中并没有丝毫的惊讶,若无其事扭过头继续下棋。
段续笙站到他面前,将他罩在自己的暗影之下,她道:“我看你下的不错,和我杀一盘如何?”
☆、第12章 恰逢少年情初开
第十二章
段续笙一眼瞟过去,原本与络腮胡子对弈的大爷马上让位,她撩袍坐到那个污迹斑斑的小板凳上,纤尘不染的长袍铺在地上,与四周的一切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她丝毫未在意,修长的手指执起一颗颗棋子,将棋子挨个放回原处,这般随性的动作,又让那种格格不入淡化了一些。
摆好棋子,她执袖扇了扇风:“这么多人围着有点热呢。”说罢看向两个护卫。
两个护卫心领神会,将围观的人驱赶到离棋桌有几步远的地方,棋桌周围瞬时空出了一大块。
段续笙先执棋:“我不客气了。”说罢,落子。
对面的络腮胡子一言不发与她对弈。
段续笙除了落子的时候看一眼棋盘,目光一直在男人的脸上,而他却未看她一眼。
她压低声音道:“六年不见你还留在京城,是想回到那里吗?”六年前她走的时候,他就在这里,如今他还在这里。
络腮胡子笑了笑:“王爷心不在此,何必偏要与我对弈呢?”
她就知道他一眼认出了她,段续笙又下了一子,道:“姜太公钓鱼钓到一个周文王,你下棋下来一个广宁王如何?”
络腮胡子这才抬起头,看向笑的颇为和善的段续笙。
她继续道:“不过我没有周文王的野心,我只是不想在这偌大的京城之中孤军奋战而已,而你也想回到那里,我们又是老熟人,这样再好不过了不是?”
络腮胡子也笑了笑:“看来王爷在京城的日子并不好过。”
段续笙淡淡道:“说不上不好过,我媳妇挺好的,你没听传言说吗?”
络腮胡子戏谑一笑:“广宁王新婚之夜被王妃折腾惨了的传言吗?”
这他娘的老不正经!明明知道她是个什么身份,还戏谑她!他以前的仙风道骨呢?清高的跟神仙一样的形象呢?
段续笙恼怒道:“谁说的!哪有这回事!我是说我和我媳妇处的还不错!”
“呵呵。”络腮胡子笑了笑,其意不言而喻。
段续笙不耐烦的甩手放下棋子,道:“成不成来个痛快话吧,别一把年纪了反倒扭捏的像个娘们了。”
络腮胡子挑挑眉,对她道:“凭什么?”那样子明摆着不相信她的能力。
段续笙哼了一声:“凭我如今是个王爷,皇兄还用得到我,我媳妇又位高权重,朝廷也正是用人之际,还有……你曾是我情窦初开的对象。”时隔这么多年说出来,段续笙还是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她情窦初开的年纪挺早,十一岁,那是她第一次见他,他年仅二十三岁便连中三元,少年才俊,新科状元,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只是世事无常……
他看了她良久,最终道:“王爷请回吧。”
段续笙闻言并不惊讶,平静的将最后一子落下,道:“古有刘备三顾茅庐,今就有我段续笙锲而不舍,我会常来的,有本事你就别跑!”说罢,她起身拍拍袍子走人了。
她还记得,他曾坐在满满的月光下,和她谈他的理想、他的抱负、他的未来,即便她那时并没有听懂,但从他容光焕发的脸上她也能看得出他对这些的执着和期盼,她会成功。
络腮胡子抬起头,看了眼那长高不少的背影摇了摇头,又扫了棋盘一眼,笑道:“这么多年了,还是个臭棋篓子。”
从陋巷里出来,段续笙深深吸了口气,那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果然没有了,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如今的形象和以前相差甚远……不过段续笙明白的知道,自己不是旧情难忘,她对他只年少时的执念而已,而现如今宫里需要有自己的人,他是最合适的了。
*
看过了他,段续笙有点怀念自己为了他拼命学唱戏、学身段的那些日子了,便带着两个护卫去铺子里买了些现成的行头回府。
回去便将《青娘》戏中的行头换上了,青娘是个很独特的女人,她不同于别的女人,一生依附于男人,活在男人的阴影之下,她貌美聪慧,独立自强,冲破世俗的眼光用经商为自己打下一片天地。
当初这部戏出来的时候受到了很多男子的抨击,唯独他,他说他要娶这样的女人。
段续笙那时年纪还小,她虽从小扮男孩,但知道自己是个女孩,又从小被欺负打压,她活的很懦弱,看这部戏的时候却感觉心潮无比澎湃,后来也不知道她是为了博得他的喜欢,还是她真的想成为这样的女子,她学这部戏学的格外用心,甚至生活里都在学这部戏里的形象。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段续笙经历了很多,她也知道了要成为青娘这样的女人,背后要承受多少的艰辛和困苦……
换完行头,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青娘虽是个干练的女子,却并不乏女人的温婉,段续笙以青娘的扮相抱琴而出的时候,两个护卫看傻了眼,她并不避讳穿女装示人,因为她知道,世间的人就是这样,越是隐藏躲闪的便越容易引人窥探,堂而皇之反而无人好奇了。
“走吧,随本王去竹叶亭。”
段续笙怀疑皇兄为了拉拢湛亦,把京城最好的府邸都拿出来了,这广宁王府里竟然有一片竹林,而且栽培的十分的好,在里面饮茶抚琴都是极有情调的。
到了竹叶亭,她命两个护卫将灯烛掌上,让他们守在亭外,独自一人抱着琴走了进去,四周已经暗了下来一眼望去漆黑一片,唯有亭中灯火通明,好似这世间只剩下她和亭子。
静、境、景,都有了,完美无缺。
无人伴奏,她便只有清唱,站好相,她清了清嗓子唱了《青娘》中的一小段,在这静逸的竹林中,她的声音显得格外婉转嘹亮,似乎飘出去了很远,她兴致不错,紧接着跳了一小段舞,广袖翻飞,长裙飘扬,一头青丝在半空中旋出优美的弧线,那张娇媚的脸便在飞舞的青丝中若隐若现,想让人凑上前去看得明白,又怕打扰了这番美景,心里痒的很。
亭外的两个护卫早看痴傻了,连湛亦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湛亦站在亭外看着亭内一身女装的段续笙,竟也有些痴了,那光华之下的人美的让人分不清虚实,只觉得像是个仙子从天而降,在亭中跳着优美的舞蹈,只要有人去打扰便会惊了她,她便会翩然离去……
不过多时,段续笙大概是跳累了便席地而坐,一身长裙铺了满地,她抱过一旁新买的琴,调了调音,灵活的指尖弹出一段流畅的曲子,似乎是找对了感觉,她又清了清嗓子边弹边唱,凤眸半阖显得更为狭长妩媚,眉心一点朱砂痣,让她又美艳了不少。
“他”真的是个美人,做男人似乎是浪费了。
湛亦望着亭中人,目光有些迷离起来,若“他”是女子,自己会喜欢“他”吗……
兴许是很久没这么唱了,段续笙唱着唱着破了音,湛亦这个时候惊醒了,他居然会思考这个问题……他咳了一声从暗影里走了出来。
两个护卫一见他,赶忙收起痴迷的目光,跪了下来:“属下参见王爷!”
湛亦看着他们头顶,心中竟有丝丝厌烦的感觉。
卫柏余给他递了本册子,上面写着段续笙是如何魅惑这两个护卫的,这两个护卫又是如何讨“他”欢心的,他倒不觉得段续笙在魅惑他们,她只是给了他们一些吃食和平易近人了一些罢了,并没有对他们像对他一样的投怀送抱或是替他们擦拭嘴唇,这不过是“他”拉拢他们的手段,若是他,也会对自己王妃派来监视自己的人如此的,倒是卫柏余大题小做了,怪只怪这两个护卫明知“他”是男人,还如此荒唐无状,没有定力。
“你们两个回营去吧。”
两个护卫闻言没听懂湛亦真实的意思,又偷摸看了段续笙一眼退下去了,指望着明天继续跟着这位广宁王。
段续笙看见湛亦,将腿上的琴放到一边,起身走了过去:“你回来……啊!”大概是因为坐太久了,没走几步腿上一麻,段续笙向阶下跌去……
湛亦赶忙几步上前,一脚踏在阶上,伸手接住了从上向下跌来的段续笙,她扶住他的双肩,却仍抵不过惯性的冲力,一个不稳直直跌在了湛亦的怀中,双唇擦过他的脸颊,带着女子特有的脂香。
☆、第13章 走过路过别错过
第十三章
那种淡淡的温热和柔软似乎还留在颊边。
湛亦心跳漏了半拍,急中生智,搂住她的腰肢,身子一旋,将“他”放在了地上,然后急忙退了几步,摸上自己余有温度的脸侧,目光复杂的看向段续笙。
他男扮女装久了,平日最忌讳的便是被人近身,方才他居然冲上去扶“他”,还被“他”意外碰到了,这实在出乎湛亦的预料……
段续笙站稳以后一副呆若木鸡的样子,摸上了自己的唇,她方才算不算亲了“她”?亲了一个和她一样的女人?她抬起头看向对面的湛亦,“她”眉心紧皱,显然对这个结果也十分的不满意,那模样活像被她非|礼了!
她冤不冤啊!她明明也是个女子,也被占了便宜,还要去和湛亦解释!
她掏出怀中唯一的绢帕走到湛亦面前递给“她”,一副歉疚的模样道:“多谢你救我,但刚才的事纯属意外,你就当做没发生过吧……”
湛亦的目光看向那方白绢帕,上面绣着红艳的牡丹和一个“笙”字,怎么看都像是女子的手帕,再看向对面的段续笙,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上找不到半点像男子的痕迹。
“他”在心里是把自己当做女人吗?湛亦心中涌出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他没接手帕,用拇指抹了下脸颊道:“我也觉得方才纯属意外,但……王爷似乎该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份。”说罢目光在她这一身行头上扫了一眼,难怪那两个护卫看呆了。
段续笙皱了下眉,她对自己唱戏的事是十分敏感的,当初父皇因此将她赶出京城,世人说三道四,如今连湛亦也看不起她了吗?她原本以为湛亦和她是一样的,是那种不拘泥于世俗的女人,她理解“她”舞刀弄枪,“她”也应该理解她的爱好,却不想,“她”到底还是用世俗人的眼光来看待她的,她所以为的同病相怜之感不过是错觉而已。
她活着又不是为了要谁看得起?段续笙脾气上来,便也不在意自己的处境了,口气生硬道:“王妃误会了,我并非是有穿女装的癖好,这一身是戏中的行头,我早年唱戏,这只是我的爱好,就如王妃爱好舞刀弄枪一般,闲着无事便练一练,王妃若是觉得不妥当,我以后到你看不见的地方去罢了。”
湛亦一愣,看向她不悦的脸,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段续笙见湛亦不说话,就当他是默认了,莫名有些愤愤的收回帕子,道了一声:“我累了,先回去了。”便进了亭子抱着琴大步流星而去。
段续笙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生气,大抵是因为她好不容易找到和自己同病相怜的女子,却发现其实“她”和旁人也无两样,而失望了吧。
湛亦望着“他”气哼哼的背影,心中纷乱非常,他并不是看不惯“他”穿这一身,他只是看不懂自己了,要放在从前,别的男人这般他早就厌恶非常了,而“他”……他却一点没觉得反感,反倒觉得赏心悦目……
空气中仿佛还有那股淡淡的芬芳,脸颊的余温未退反而灼热了起来。
*
这么一来,段续笙自然不会再到主屋去睡了,便又搬了被子枕头回西屋,下人们一瞧这架势,便觉出这夫妻俩又吵架了,这才好了几天?
下人们都是眼明心亮的,这广宁王府里到底谁是主子一目了然,便把段续笙撇在一旁全去伺候广宁王妃了。
段续笙趴在门框上看,湛亦回来以后,下人们是端茶送水做夜宵还带烧热水,忙得热火朝天,而她这里呢?冷枕冷被冷房间,喝茶没有、洗漱没水、连个关门的都没有,她是心凉如斯啊……
在心里骂了一番这些势利眼的小人们,她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打了盆凉水洗漱,狠狠地洗了一番嘴唇,直到洗的疼涨得难受才停了手。
腹诽完了,拉被子睡觉,内心受到伤害的段王爷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才睡着。
转日一早醒来,段续笙醒了神,她有个优点就是没有隔夜仇,有气睡一觉便消了,这会儿心里后悔了起来,她昨晚怎么就不忍一忍呢?她现在在湛亦手底下讨生活,自然是要逆来顺受,再者说了,湛亦算她什么人啊?瞧不起她就瞧不起她呗!她生个什么气啊!而且“她”也是女人,亲一下有什么了?搞得像是被男人夺去了贞操似的……
她赶忙套上衣服想去看看湛亦走了没有。
哐!
段续笙刚下地,腿被旁边的椅子撞了一下,她低头一看,昨夜点的蜡烛居然还剩了一半多,往常她睡前点完蜡烛,转日醒来都是快要燃尽的,难不成昨夜点的蜡烛比较粗?
段续笙没多想,快步走到门边,隔着薄薄的一层窗纱,她看到湛亦那屋的门正好也开了,穿戴整齐的湛亦从屋里走了出来,她心里一慌,赶忙蹲下,冒了个小头去看。
她看到湛亦看向她房门的方向驻足在原地很久,似乎在思考什么,然后“她”忽然抬步向她的方向走来,段续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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