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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有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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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没站稳,跌倒在地,左颊上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安答远直觉就想去拉春花,但想起午饭时姑姑的话,忍住了,垂首等着高贵妃说“免礼”,心里被负罪感塞满。

春花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语气不卑不亢:“太后说,奴婢是小姐的奴婢,凡事都要替小姐提点着。”

安答远摇摇头,示意春花不要再说。高贵妃再蛮横,不会对着她耍狠,毕竟她身后有姑姑安青映。

春花微笑,示意没关系。

“好一对主仆情深!”高贵妃涂着丹寇红指甲的手晃了晃,狠厉地说:“那好,既然你要做个忠心的奴婢,本宫就成全你!”

还没来得及反应,春花脸上就出现了五道抓痕。

这么快!

“啊!”门外一声惊呼。

第十六章 怪异的母子

春花拿手帕平静地揩揩脸,说:“奴婢见过十七殿下。”

安答远和莺儿杵着,不知道该不该擅自起身行礼,还是等着高贵妃的赦免。额上的汗慢慢蓄满,低了下来,仿佛这不是寒冬正月的。

“母妃,还不让人起身吗?”一个带着点软糯的童音的男孩声音,似乎有些嘲讽的意味。

真是奇怪的母子。

高贵妃这才草草让安答远和莺儿平身。二人裣衽弯腰:“见过十七殿下。”

“免了。”声音清冷。

安答远偷偷抬头觑了高贵妃一眼,果然是倾国倾城的绝色!眉若远山,肌肤赛雪,唇若涂脂,鼻腻新荔,一双翦水凤眸眼波流转,一身绣着金银牡丹的大红衣裙更衬得她遗世独立!

再偏一点,看见一个跟春花有着八九分相像的宫女,眼眸里含着泪水,偏右不敢掉下来,水波在眼眶里打转,楚楚可怜。一手掩着嘴,一手牵着一个八九岁的孩童,十七皇子赵与君。

高贵妃上前走去,语气里有讨好的意味:“君儿今日这么早下学,怎么不提前跟母妃说声,母妃好派人去接你。”

赵与君避开高贵妃伸过来的手,淡淡地说:“近几日母后身体不适,父皇吩咐我早下学来陪她。”

高贵妃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好一会才收回手臂,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我儿子,怎么一心向着外人?”高贵妃压抑着怒火。

淡淡地看了高贵妃一眼,赵与君径直走过她,来到书案上放下手里的书:“那母妃当初为什么要把儿臣交给母后抚养?‘生恩不如养恩’,更何况……”

看看安答远和莺儿,大概是觉得不方便,赵与君没有往下接着说。

高贵妃握紧拳头,瞪大美眸,良久才松开,恨恨地说:“身为人子,居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看来上书房的那些个夫子真是有待点。”

赵与君脸色一变,话里多了严厉:“上书房的夫子都是父皇千挑万选的,怎么会如母妃说的不堪?”

高贵妃气得脸都变形了,咬碎了银牙,偏生没法反驳。

“咳咳咳,可是君儿回来了?”内室传来一阵和蔼的呼唤,然后是细碎的脚步,一个瘦弱的中年妇人由屏风后出来,穿着素色的棉袍,头发随意披在肩上,一旁一个宫女小心地扶着。

应该是皇后,安答远确定无疑。

赵与君立刻迎上去,撒娇地抱着中年妇人的胳膊,笑容灿烂温暖,软糯的童音听起来如沐春风:“母后,是君儿回来了。母后今日身体可还好?”

安答远惊叹,原来“孩子的脸,六月的天”这句话有其存在的历史根据性。

皇后慈爱地摸摸赵与君的头,说:“早晨去上书房的时候才让太医给母后请的脉,不过是大半日,能有什么事?”

赵与君嘟起嘴,可爱地让安答远想上前蹂躏一番:“话可不是这么说!母后为了生芷儿妹妹身体亏了,当然要好好调养。

皇后宠溺地一笑,才抬头对高贵妃说:“妹妹什么时候来的,也不让人通传一声。”

高贵妃高傲地一瞥,夹枪带棒地说:“通传?本宫可没有些人那么好的人缘,这宫里恨我的人多了去了,本宫可不管随随便便使唤别宫里的丫头!”

皇后没有生气,也没有顶回去,只是淡淡地说:“如此说来是凤慈宫的下人们失了礼数,怠慢了妹妹。姐姐回头就让麽麽们好好训练他们。”

高贵妃讨了个没趣儿,一甩手,也不请辞,就大摇大摆地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皇后这才揽过赵与君,笑着说:“真不该让你看到这种场面,毕竟她是你母妃。”

赵与君抬头,一脸坚定:“君儿的母亲只有一个,就是母后!母后,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的那些事。”

皇后既欣慰又有些担忧的样子,抱紧他,眼泪就缓缓地留下,温婉、恬静、楚楚可怜。跟高贵妃比起来,一个是高雅的白牡丹,清雅高贵;一个是带刺的红玫瑰,尖利美艳。

看着别人母子情深,安答远和莺儿大眼对小眼,被忽略得很彻底。

直到皇后唤秋月去摆晚膳,这才看见脸颊红肿的春花,惊问:“春花什么时候来的?可是太后有事吩咐?你的脸……贵妃妹妹的性子……秋月,你先带着春花去上药。”

秋月应一声谢了恩,急忙带着春花跑出正殿,甚至于没等春花介绍安答远和莺儿。而皇后说完这话,又开始对着赵与君表达母爱。

安答远绞绞手帕,不知道该怎么办。看看莺儿,也是一脸无措。

不得已,安答远决定等春花回来,因为皇后摆明了没注意她们,一心想着儿子;十七皇子殿下还很恰巧地站在合适的位子,正好堵住皇后看向她们的视线。

第十七章 最天使的恶魔

安答远不知道莺儿呆站在凤慈宫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反正她干了很多事:

把姑姑和春花教的礼仪全部复习一遍,想着如果春花不回来自己向皇后问安的种种开场白;

盯着那张十米左右的屏风,看着上面的水墨华方国简图,然后比照自己记忆里父亲的地理手札挑出正误,顺带着想想此刻正在护花洲的父母;

仔细研究宫装的设计,那种似唐但多点端庄,比宋多点自然的衣服设计自己很喜欢,只是现在的自己身量太小,穿起来没有一点美的韵致;

……

最后,安答远才看整个宫殿的珠宝珍玩,但只是匆匆掠过,她对这些没兴趣,当年参观故宫的时候,自己几乎是不看那些瓶瓶罐罐。

当然,她看得最多的还是皇后和十七皇子赵与君母子的温馨互动,一是因为那种温馨幸福吸引了自己,二是因为皇后、高贵妃和赵与君三者之间的关系真是耐人寻味。

作为一个“表演者”,皇后对她这个“观众”很负责,一直忽略她的存在;但赵与君就有一点让人不满了,时不时瞥过一眼,害她以为被发现了心跳急速,忙着低头,然后再抬头才发现,人家好好地跟皇后培养母子感情呢,一点都没有发现被偷窥的迹象。

很快,一道又一道的菜端了进来,送到了正殿旁边的暖阁里。安答远仔细数了数,大大小小一共十六道菜。不禁咋舌,两个人哪吃得了这么多。

阵阵的肉香飘过来,安答远捂着肚子,极力不想它发出“咕咕”的鸣叫。

秋月大概是逮着姐姐就不想放,又加上春花受了伤,一直等到皇后和赵与君起身去用膳才慌慌张张地赶回来。

皇后收住就要进暖阁用膳的脚,问:“太后有什么要吩咐的?”

春花一听,连忙看向安答远,安答远无奈地摇摇头;然后春花又看向十七皇子,七八岁的孩童正对着皇后笑得天真无邪。

春花忙拉过安答远和莺儿,说:“回娘娘的话,是大姑姑的侄女儿来给娘娘请安,只是先碰到了高贵妃……”

皇后忙快步走过来,安答远和莺儿连忙行礼:“见过皇后娘娘。”人还没蹲下,就被扶起。只见皇后一脸歉意,说:“快别行那些虚礼了。倒是本宫一直没在意,让你们等了这么久,回头青映又该说本宫不知道心疼了。”

安答远忙说:“娘娘言重了,姑姑可是说娘娘是菩萨心肠呢。”

皇后一笑,捏捏安答远的脸颊,说:“这小嘴儿真甜!”

安答远尴尬地笑笑,被一个比自己实际年龄只大几岁的人当成孩子,这滋味还真是……

“嘴是够甜,就是胆儿小了点儿。”赵与君冷然道。

安答远一愣,终于明白为什么十七皇子那么恰巧地堵在自己和皇后之间,又怎么会无意间扫过,原来是不屑自己没有出声救春花!可是,自己一个虚衔的臣子的女儿,一个“奴婢”的侄女儿,一个不满七岁的孩子,面对盛宠的贵妃又能做什么呢?

真是一个被宠坏的小恶魔!

还是带着天使面具的恶魔!

皇后问明原因,责备赵与君:“她不过是个宫女的侄女儿,还只有六七岁的样子,怎么跟贵妃据理力争?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小霸王一个!”

赵与君不满地哼哼两声,不再言语。

“就在这儿用晚膳怎么样?”皇后亲切地问。

安答远本来想拒绝,可是看着莺儿一脸热切,春花秋月姊妹俩两两相望,再加上自己的肚子实在是空城计唱得太久了,于是,乖巧地福身:“谢皇后娘娘赏赐。”

面对满桌的珍馐美味,安答远吞吞口水,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皇后倒是真的像《红楼梦》讲的一样按着规矩进餐,赵与君就率性许多,直接洗了手就抓筷子。安答远想想,一个六岁多的孩子能懂得多少,于是拿起筷子,伸手就夹了一筷子地锅鲶鱼往嘴里送。

还没送到嘴边,就看见大家都瞪大眼像看怪物一样看着自己。安答远困惑地眨眨眼,向春花求助。

春花连忙脱开秋月的手,就要往安答远身边来。

“秋月啊,那鲶鱼不错。”赵与君蓦然出声,然后就见秋月快步走过去,拿银筷子夹了一块肥肥的鲶鱼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然后退到一旁。

赵与君这才拿起手里的筷子夹住碟子里的鲶鱼,细细品味,还不忘感叹:“真是美味!”

皇后“噗哧”一声笑了,连咳几声,旁边的宫女赶紧递上帕子。

该死的,小破孩!我不发威你还真拿我当六岁的小奶娃啊!

安答远瞪大眼睛,极力让自己看起来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的天真纯洁还有惊叹:“十七殿下,您这么大了还要人喂啊?阿远听奶娘说自己事情自己做,所以阿远从会拿筷子起就自己吃饭了。殿下这样做不好哦,父亲说这样事事依赖别人做的不是男子汉!”

赵与君一口鲶鱼憋在嘴里,气得涨红了脸;皇后拿开帕子,扶着腰直接笑出声来;一屋子的宫女太监都憋着,脸色怪异。

安答远再眨眨眼,浮出一片水雾,又委屈又害怕地问:“是阿远说错什么了吗?真对不起,殿下,阿远以前并不相信不是男子汉的人特别气愤别人说自己不是男子汉……啊,就是像殿下这样,脸红脖子粗,啊啊啊,还有像殿下这样想打人,还有……”

“住口!”赵与君一巴掌拍在饭桌上,面前的勺子筷子乱作一团。

“哈哈哈……”皇后大声笑出来,其他人也就没忍着了。

看着赵与君一脸憋屈,安答远心里暗爽,小破孩,跟我斗!想当初本姑娘可是学过少儿心理学的!

迷茫地看着大家,安答远拉着春花“不安”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皇后好不容易止住笑,断断续续地说:“本宫,好久都没,没这么开心过了。呵呵~难得小霸王也有吃瘪的一天!咳咳……”

一阵猛烈的咳嗽,赵与君顾不得生气,连忙帮皇后抚背顺气,一边还瞪安答远。

安答远一时玩心起,回瞪回去,瞪瞪瞪,比眼大我还能输给你不成?

赵与君被安答远瞪得一愣,转头不再招惹她。

第十八章 史上最霹雳“托孤”

一顿饭被安答远一闹腾,也没人有心思吃了,随口扒了两口饭,皇后就命人撤席。

安答远看看外面升起的月亮,想到自己也要回去了,便想告辞。谁知告辞的话还没出口,皇后就开始留人:

“阿远今晚就留下了,跟本宫一同睡。春花你回去,”皇后犹豫一下,改变主意,伸手招来一个小宫女,吩咐:“你去凤慈宫跟青映说一声,就说阿远小姐本宫留下了。”

小宫女领命下去。

春花眼巴巴地看着皇后,皇后轻笑:“别可怜兮兮的,你们姊妹就一同睡,莺儿留在外间照顾阿远。”

春花秋月忙不迭地谢恩。

安答远正想说,皇后还没问过我的意见,谁知有人比她先忍不住。

十七皇子赵与君一脸的不甘,撒娇地说:“君儿要跟母后一同睡,母后干吗要把这个胆小鬼留下来!”

“胆小鬼?”皇后揶揄地看着他。

赵与君面上一红,显然是想起安答远气得他跳脚的事,撇撇嘴。

看他这个样子,倒让安答远觉得留下来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先要给这个小鬼吃点苦头!

“皇后娘娘,”安答远崇拜地看着皇后:“您真的和姑姑说的一样好!阿远也喜欢跟你待在一起。可是,”绞着小手帕,咬着唇,再挤出一片茫茫水雾:“殿下好像不喜欢我……”

某个被设计的小破孩立刻想上窜下跳,捉耳挠腮。

皇后又是一阵笑,说:“咱不管他!”然后弯下腰,凑在安答远耳边小声说:“别把他逼急了。”

安答远心神一凛,十七皇子是个孩子,皇后可不是!连忙点头。

因为安答远的留宿,尊贵的十七皇子只好纡尊降贵地住了主屋边上开的小暖阁。

安答远心理紧张,本来就不习惯跟陌生人睡,更何况对方是一国之母,当然更是忐忑。

皇后换了睡袍,又帮安答远找出一件赵与君的睡袍,把她按在椅子上,解开发髻。

“阿远你是个聪明的孩子,所以有些话本宫就跟你直说了。”皇后一边解着发辫一边说。

安答远急忙想站起来听训示,皇后按住她,微笑:“别紧张。刚才看你把君儿刺得张牙舞爪,顾头不顾尾的,还以为你是个胆儿大的孩子,怎么又这么畏缩?”

安答远心里苦笑,尊贵的皇后娘娘,在你面前我的胆子能有多大?

皇后没等安答远回答,接着说:“君儿这孩子,因为,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变得不愿意跟外人接触,跟兄弟们出得也不好。再加上,加上高贵妃树敌太多,他处境不是很好。”

安答远下意识地点头。

“可是君儿的品性是好的。不说别人,单是太子,他是打本宫肚子里出来的,虽然现如今不大见面了,但他的性子本宫还是摸得着,比起君儿,手段过于狠了些。”皇后说到这,手停了一下,显然是苦闷。

安答远努力表现地像个孩子:“太子殿下阿远没见过,不过十七殿下很好啊!”

“嗯?”皇后笑问:“怎么这么想?他可是没少给你脸色看。”

“不会啊。”安答远摇摇头,瞪大眼睛,看着美人镜里自己真诚的脸和那一双有些枯瘦的手,“十七殿下虽然不喜欢我,那是因为殿下怪我没救春花啊。而且殿下还帮我们像贵妃娘娘说话。还有还有,殿下刚才还示范给我怎么吃饭(虽然是为了笑话我!安答远在心里加了一句。)。”

不好意思地笑笑:“可惜我没懂殿下的意思,还说了那些不好的话。”

皇后点了一下安答远的额头,说:“鬼精灵!不过也难得,君儿会有被人气得手足无措的一天!”

“君儿自小性子淡漠,不跟人亲近,也不随便生气。可是你这丫头今天几句话,就把他气得跳脚,真是算得上‘天下奇闻’了。”皇后笑得开怀。

安答远故作害怕:“殿下不会跟我翻旧帐吧?”

皇后爽快地说:“他敢!本宫给你做主!”

“谢皇后娘娘!”安答远欢喜地谢恩,脑袋里想着小破孩要是再欺负我我要怎么整他。

“所以,阿远,本宫拜托你一件事情。”皇后幽幽地开口。

安答远本来想说“阿远惶恐,恐不能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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