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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梦有痕-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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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嘉?”

……

人群哄闹一片,只见一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女子跑了出去,紧跟着是一个西装男子,后面是两对中年夫妇,然后是一群乱喳喳的人。

刘着眨眨眼,惊叹:“李朝嘉?不会吧!难道真的上演逃婚戏码?”

白湘盈忙捂住她的嘴,怕她再说出什么来。

“太搞了吧!”旁边一个大学同学愤然:“当初跟朝嘉一个宿舍,知道他有多爱邱灵,追了这么多年,这女人怎么临结婚了又闹这么一出!”

旁边有人附和:“就是!早知这样,当初还不如劝他找湘盈呢!”

“嘎?”白湘盈和刘着面面相觑。

有人戳了戳附和的人,他一见白湘盈,不好意思地笑笑,小声嘀咕:“这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

白湘盈觉得自己快没法呼吸了!

十年,白湘盈以为隐藏得很好,可是,这居然不是个秘密!那李朝嘉,他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态面对自己的?怎样做到像是一无所知的样子?

“你还好吧?无错小说网。”刘着扶着白湘盈,很担心:“脸色这么苍白,我们出去?”

白湘盈点点头,没气力跟往日同学告别,就靠着刘着挤出人群,出了饭店。

到了门口,就见李朝嘉死命地拉着邱灵的手,急切地说着什么,邱灵神色冷淡,拼命甩开他。而白湘盈,就静静地站在他们身后,丝毫进入不了他们的世界。

一如十年前。

一道白色的影子奔出去,几声刺耳的刹车声。

等白湘盈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血泊里,李朝嘉和邱灵面色煞白地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

白湘盈困惑地眨眨眼,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直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阿远——”

转瞬,自己就从冰冷的地上转到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赵君的眼泪,一滴,一滴地在白湘盈脸上流成河川,滴落在鲜血里,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

“阿远?”白湘盈想敲敲脑袋,却发现力不从心:“好熟悉的名字。”感觉很累,慢慢地想闭上眼睛。

“不准你睡!你听到没有!我命令你睁开眼睛!”

脑海里浮着来来回回的呼喊,仿佛来自远古的召唤。

“你好吵!”白湘盈不满地瞪了赵君一眼,像是曾经发生过的什么场景在脑海里闪现。

赵君抱紧白湘盈,眼泪流进她的脖子里,冰凉一片:“你不要离开我,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你不能离开我!不管你是谁,我都要你留下来陪我……”

白湘盈张张嘴,想说些安慰的话,却没有力气。

一声怒吼:“湘盈——”

李朝嘉眼里的痛刺伤了白湘盈,是终于决定面对她的等待了吗?还是……

白湘盈眨眨眼,又有什么闪过,快得她来不及抓住。

白湘盈没有气力去探究什么,只是下意识抱紧赵君,在听到救护车响的那一刹那,拼尽一切,印上了赵君的唇,很温暖。

然后,是无尽的黑暗。

等到白湘盈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无穷无尽的虚空,没有边际,没有声音。

白湘盈站起来,发现自己身上居然没有血迹!

远处一豆灯光摇曳,像是有无穷的吸引力,白湘盈走了过去。

越来越接近,灯光突然灭了,一阵压迫感几乎她我窒息。

终于,可以呼吸,“哇——”

婴儿啼声嘹亮。

第十一章 巫咸后人?

白湘盈很困惑,自己是带着记忆投胎了,还是灵魂暂时穿越了?不管怎么样,她希望自己有回去的一天,因为那个世界有她牵牵绊绊的一切,亲情,友情,或者,还有爱情。

白湘盈记得在这个名叫华方国的架空时代刚出生的时候,她的现任母亲刘氏随口给她起了名字,叫安答远,小字阿远,就像赵君喊得一样。

白湘盈以为自己是个不受喜欢的孩子,因为父亲居然没来看她,甚至连个名字都不愿意给她。

后来白湘盈才知道,自己的父亲安青云是华方国有名的地理勘探家,领着一个上书房行走的闲职,每天奔波于华方国境内各地,为皇上撰写华方国地理志。白湘盈出生的时候,他正受命北上北邙山,为北邙山的军事布防勘察地理形势。

母亲是父亲唯一的妻子,两个人志趣相投,在母亲怀上她之前,夫妻两个一直是夫唱妇随,游遍大江南北,羡煞许多人。

母亲给她起名字,不是随口说说,而是有一段故事:

父亲和母亲相识于上巳节,一个男女游春,芳心暗许的暧昧日子。但定情于夏荷初放,芙蕖摇曳的时节。

一个坐轿偶然经过,看着湖中的芙蓉甚是喜欢却无从采得;一个泛舟湖中,欲结识佳人却苦无良策。

一朵并蒂莲,一首《涉江采芙蓉》,成就一对神仙眷侣。

因此,当母亲看着她时,想起远方的夫君,想起那首“采之欲遗谁,所思在远道”的定情诗,便给她取名答远,小字阿远。

华方国是封建君主统治,对女子的要求虽然不若宋朝理学束缚一般严格,但也有礼教约束。开始白湘盈以为自己会被要求成为一个标准的封建淑女,可是事情完全不是那样!

父亲一年有十个月在外奔波,母亲为了相伴左右狠着心没有再努力生个男孩。幸好祖父祖母早逝,父亲也颇为开明,没有人拿着这个责备母亲。

很自然的,安答远的童年便是在放牛吃草中度过。有个奶娘,只是负责喂奶照顾;有两个丫头,只是负责穿衣吃饭。除了被父母和奶娘带着出去玩之外,安答远从后墙的狗洞子里来来回回地进出过很多次。

安答远想,也许白湘盈的童年都不如安答远的童年放松。

也许真的有遗传的原因,安答远最喜欢游记,父亲的手札被她翻来覆去地看了很多遍,当然是避着人,或是装作乱翻书。小小的孩童的学问还不能够看得懂,反常即为妖,安答远很懂得大智若愚的必要。

记得有次跟着奶娘出去逛庙会的时候,碰见一群人在殴打一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少年。奶娘是个喜欢凑热闹的人,见一群人闹哄哄地就挤进去问个明白。

有个大叔不屑地嗤声:“一个连饭都吃不起的人,居然说什么自己是上古大祭司巫咸之后,看得到人的过去和未来,真是胡说八道!”

奶娘附和地点头。

安答远心里一跳,或许这是自己回去的机会。连穿越这种事都时有发生,有个算命卜筮的人也很正常。

安答远咿咿呀呀地指着那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依然傲然不屈的少年,极力地从奶娘怀里往前蹭。

奶娘一边搂紧她,一边喊着“小祖宗”。

在挣扎数番无效的情况下,安答远悲叹自己的力气如此渺小,简直可以和血泊里的白湘盈相媲美!想到这,就回忆起自己吃赵君的豆腐,面色绯红。

“我要他!”看着少年就要被打死了,安答远甩开脑袋里的粉红色,也不管周围人怎么想,大声喊。

那几个打少年的打手闻声停了下来,见不过是个五六岁岁的奶娃,挥挥手,催促奶娘赶紧走。

奶娘本来是连声道歉,要带着安答远出去的。可是因为安答远极力往前挣,奶娘一个没抱稳,她就直直地跌了下来。

奶娘一米七的个头,安答远只有小小的七十厘米左右,闭上眼睛,等着屁股开花。

可是,没有预期的疼痛,安答远张开眼,就看见少年一脸惊讶和欢喜地看着自己。

“小鬼,别来捣乱!”一个打手说着就一个拳头朝少年面上扑来,直捣太阳穴。

安答远吓了一跳,少年要是被打死了还了得,先不说他可能带自己回去,就是不相干的人救了自己自己也不能看着他死去。

奋力一挺身,一个结实的拳头落在安答远的背上,几乎没有停滞地,她喷出一口血。

那少年看见安答远鲜红的嘴角,眼里闪着火苗,轻柔地把她交给奶娘,发了疯地反扑。

可惜,结果显而易见。

少年蜷着身子躺在地上发抖。

安答远不顾自己咳着血和心口的疼痛,拉着奶娘咿咿呀呀。

奶娘一瞪眼,放下她,捋起袖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那群打手破口大骂:“你们这群有娘生没爹养的兔崽子,良心都被狗吃了,照死里打一个小乞丐!”

那些打手愣了一下,很快威吓奶娘不要多管闲事,有两个还上前想推开奶娘,被奶娘一手一个推到在地。

安答远轻拍着少年,担心地问:“你没事吧?”

少年摇摇头,神色欢喜地看着她,一个劲傻笑。

安答远黑线,难不成是被打傻了?

“咳咳,她没事吧?咳咳?”少年指着奶娘。

安答远笑:“你看看,那些坏人再不跑,就要被奶娘拆了。”

果然,六七个打手已经个个挂了彩。这也是安答远的父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的原因,奶娘是个练家子,是安父在北邙山救回来的。一起获救的还有她的丈夫和一个儿子,安母给了她丈夫文来银子做小生意,奶娘就一直照顾安答远。

“你,你,你等着,敢得罪福瑞香行,有你的苦头吃!”一个打手捂着脸威胁。

奶娘嗤笑:“那就来吧!我们家青映姑娘说了,谁得罪了我们家小姐,谁就是得罪了她!”

“青映?”

“是不是宫里的那位大姑姑?”

“可不是,听说皇太后宠她得不得了!连那些宠妃都得恭恭敬敬地喊她一声‘安姑姑’!”

……

那几个打手脸色越来越不好,连滚带爬地跑了。

奶娘过来抱起安答远,心疼地说:“还好没有伤到筋脉和脏腑。”

安答远指指满身血污的少年,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兮兮地对奶娘说:“一起回去。”

奶娘不赞同地摇摇头,还没等她开口说什么,少年晃晃悠悠地撑起身来,对奶娘和安答远一拱拳:“多谢相救,后会有期。”说着,就摇摇晃晃地走了。

“哎!”安答远喊住他。

少年回头,肿了的嘴角扬起一抹明媚地笑:“我们还会见面的……湘盈!”

安答远愣住,因为那一声“湘盈”。

奶娘赞赏地看着她,说:“好小姐!这样就对了,别把名字随便告诉陌生人!”

安答远嘴角嘻笑,心里郁闷。

第十二章 进宫

安答远想,应该是上次救那个自称巫咸后人的少年惹的祸。

将近年关父亲和母亲回来了。

一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听见父亲和母亲在帘外低声商量什么,安答远努力地竖起耳朵,只抓住几个词:

“性子野”“青映”“去护花洲”“少年”“福瑞香行认识高贵妃”“好好教育”“宫里礼数全”……

心里一惊,这是在说自己性子野吗?救少年得罪了高贵妃?姑姑在宫里为难?要自己进宫学礼数?

MyGod!

不会吧?她才不要进宫嘞!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奶娘就把安答远拽起来,说宫里的姑姑来了。

安答远跟姑姑安青映问完好,不安地坐在椅子上,紧紧地拽着奶娘的手。奶娘安抚地一下一下地拍着她的小胳膊。

“青映,上次的事真是让你为难了,谁知道这个小丫头谁不好惹,居然惹上了高贵妃!”安母瞪了女儿一眼。

安答远缩缩脖子,往奶娘身上偎了偎。

安青映神色淡然,摆摆手:“嫂子你别这么说,那高贵妃不过是请我吃了顿茶,没什么要紧的。别吓坏了孩子。”

安答远连忙点头,安青映正好瞧见她朝母亲使眼色撒娇,微微一笑,脸颊上一对酒窝。安答远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傻笑。

说起这个在宫里人人敬畏的姑姑安青映,安答远不是很熟悉。连父母一年都只有两个月不足的见面时间,更别说在宫里深受太后宠信的姑姑了。

大概是因为回家,安青映没有穿女官厚重繁琐的的礼服,只是一件淡绿的绸布夹袄,一条湘裙,青丝晏挽,未施粉黛。整个人清清秀秀,温婉可亲。

安父沉吟:“北邙山的军事防御工程就要告一段落了,南方的防线布置迫在眉睫。护花洲是军事要地,多水泽瀑布,皇上的意思是要我在那监督工程。”

安青映点点头,说:“我听太后说起过。北邙山因为长城的修筑胡人不能在扰掠边境,如今南方的百越倒是最大的威胁。太后跟我说这话,也有督促大哥的意思。”

安父点点头,看了一眼欲说还休的妻子,对妹妹说:“你大嫂是定要跟着去的。”

安青映挑眉,显然很惊讶在安答远捅了这么大的娄子之后还没有在家约束她。

“咳咳,”安父不自然地清清喉咙:“你大嫂是不放心我。你也知道,我一忙起来就忘了照顾自己。上次在北邙山,与其说是我救了文来一家,倒不如说是不他们一家救了在森林里迷路的我。”

奶娘眼圈红红:“老爷哪的话,是我们一家多谢您和夫人收留,还给宝儿出钱诊治,要不文家就要绝后了。”

安父摆摆手,示意奶娘不必放在心上:“再来,我一向多在北方流连,你大嫂祖居护花洲,家里有很多关于水文山脉的记载,我得仰仗她。你也说了,此次工程意义重大。”

安青映沉吟,然后点头:“确实如此。太后让我来,也是想让我说服大嫂跟去。至于阿远,”看看安答远,“得罪了高贵妃,太后出面斡旋也就是这个意思,让你们别担心她。”

安父皱眉:“阿远什么时候也被算计进来?”

安青映笑得落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若不是阿远被牵扯进来,只怕高贵妃也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她如今在宫里,连皇后娘娘都不放在心上。连带着十七皇子都高傲不肯近人。”

安母红了眼圈,过来把女儿抱在怀里。安答远感动地蹭蹭她,希望她母爱泛滥,别把自己丢到那个杀人不见血的战场。

“大哥,大嫂,”安青映无奈地说:“就是你们不托人传信让我照顾阿远,太后的懿旨迟早也会下来的。凡事想开些,这不也是你们的打算吗?”

安母到底忍不住,泪流下来:“我们可没打算让阿远扯进皇家的算计!我们安家苦了一个你就已经不幸了,怎么能把阿远再牵扯进来!”

安答远觉得母亲想多了,她才六岁,有没有强大的家庭背景,谁肯费心来利用?再说了,还有姑姑罩着自己!

看着姑姑神色尴尬凄苦,反正逃不过了,安答远反手抱住母亲,尽量显得自己天真无邪、热切期盼:“娘,宫里是不是很多的大房子,还有很多好吃的?对了,还可以跟我最崇拜的姑姑在一起?”

安母流着泪强笑着点点头。

安答远拍手,高兴地问:“娘,那我可不可以进宫?”眼神里闪着渴求。

安母突然抱紧女儿,失声痛哭。

余光瞥见姑姑欣慰地朝自己笑了笑,安答远知道,自己的皇宫旅程很快就要开始了!

第十三章 巍巍皇宫,寂寂人行

因为安答远进宫不再是像父亲和母亲打算的那样,纯粹接受姑姑的照顾,所以安家的这个年过的真是愁云惨雾。

奶娘见安父和安母每天魂不守舍的样子很不放心,因此今天特别带安答远到除夕,才卸职回家过年。管家刘伯的两个女儿莺儿和燕儿也是等到团圆饭都做好了才匆忙赶回去。厨娘是刘伯的媳妇于婶,把食材都弄好,交给安母处理,才不放心地离开。

面对着一桌子的菜肴,除了父亲和母亲争着给自己夹菜的筷子碰杯碟的声音,安答远就只听到他们间或的长叹。

“爹,这个鱼很好吃诶!听于婶说吃鱼对眼睛好,您每天看书那么晚,多吃点!”

“娘,你烧茄子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哇!这个不是古书上讲的那个太阳里的金乌啊!嘻嘻,三只脚的麻雀!娘,你是怎么做到的?”

“哇!好吃!”

“啊!这个不错!”

“爹啊……”

“娘啊……”

一个饭桌上只听得到安答远叽叽喳喳,间杂着安父和安母的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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