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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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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里去五姐姐的婆家靖文侯府走亲,在场有几个刚嫁人不久的女子,性子还仿佛女儿家一样活泼,却又添了些妇人家的大方,说起话来,不怎么忌讳荤素,让在场的一帮子女人都聊性十足。

虽然先开始议论的是京里有头脸又样貌人品俱佳的世家公子,最后不知怎地又转到了唐楼那里。

“可惜了华姐姐,那样年轻就撒手去了,听说当年禹亲王同华姐姐夫妻鹣鲽情深,身边连个通房丫头都没收,府里那两位侧妃不过是华姐姐进门时,圣上一并指的,王爷虽无法拒绝,可也不时常去,否则王爷也不可能至今膝下也无子女。”说话的是如今靖文侯府的世子夫人,楚府五姑娘弟妹的姐姐安三奶奶。

“可不是,华姐姐去了也有几年了,也不见禹亲王新娶正妃,房里也没听说添人,真是羡煞人的一桩婚事,可惜了华姐姐。”清文伯家的媳妇也附和道。

“不是听说近来禹王府的老太妃正张罗要帮禹亲王寻一房填房么?”这才是今日八卦的重点,京城里头号王老五要议亲,也怪不得今日这帮子女人都仿佛打了鸡血似的,连在场的还有几个未出阁的姑娘这事都忘了。

楚涟漪也不说话,只在旁吃着小点,靖文侯府的糕点还是颇有特色的。

虽说做填房并不是件什么光彩的事,可做王府的王妃却是另一码子事,那是极有荣耀的事情,一过去就是亲王妃,何等的光彩,况禹亲王又甚得圣上青眼,嫁了他不说一家子都可以得道升天,可那泼天的富贵肯定是跑不了的。

“可不是,这几日可忙坏了各府的夫人了,就连安郡王府家的王妃也在帮她家的荣阳县主求这门亲事。”北静侯府的世子夫人也插话了,她是禹亲王府老太妃的表侄女儿,自然知道得多些。

“也难怪呢,这门亲事真正是好。禹亲王膝下无子,嫁过去不用做人后母,自己生了儿子,那就是亲王世子,何况禹亲王又年少有为,人又生得那般好,就连皇上都赞他羞煞卫玠呢,那些人自然趋之若鹜了。”郑国公家的媳妇撇了撇眉毛,仿佛有些瞧不上那些红了眼的夫人的做派,“有人甚至连禹王府家老太妃身边的妈妈都去低声下气的迎奉,大丢身份。”

其实这位国公府刚过门的媳妇也是不甘,她如果再晚定亲些时日,指不定就不只是国公媳妇了。

其他妇人和姑娘听了自然只有掩口而笑的份。

“我那表姐的心事这一次也不知道能不能成。”说话的是晋阳侯的侄女儿黄四奶奶。

这是一桩大家都知道的公案,却唯有少出门的楚涟漪不知道,她看着大家都在笑,私下问了问五姑娘这才清楚了。

那位黄四奶奶口里的表姐便是京城有名的才女,办了玉兰诗社的那个晋阳侯大小姐。这位大小姐今年都十九了,却死活不肯嫁人,一心只想着那位禹亲王。奈何她抹下脸来,甘心入府为侧妃,那位禹亲王却没接那绣球,惹得这位大小姐至今也是云英未嫁。

楚涟漪只为这位晋阳侯小姐可惜,又想着那华姐姐不知道是何等人物,如今唐楼的罪状又添了一筹,除了纳小妾之外,还添了一条心系她人,这种人自己如果真的嫁了,那才真叫虐心虐身。

众人将这件事议论了开来,楚涟漪才明白唐楼在京里贵夫人心里那抢手的女婿地位。后面见那些人将唐楼赞得只应天上有似的,楚涟漪终忍不住了,道:“我瞧着嫁了那禹亲王也未必好。几位姐姐都说那禹亲王与先王妃鹣鲽情深,现今嫁过去的王妃岂不可怜?”

众人回头看了楚涟漪笑,也不避讳她,只因她被退过亲,仿佛就又比那没出阁的姑娘理所应当在这些事上该大方些似的,“傻姑娘,禹王爷再怎么与先王妃情深,可如今嫁过去的新王妃才是那王府的主人,生的儿子才是未来的禹王,怎么会可怜?”

楚涟漪恍然大悟,虽然大家都爱听才子佳人的戏,可真到了现实里,却还是“财子”、“权子”来得可爱些,楚涟漪也想自己是不是不该太在意那情感,可思索了一番后还是觉得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真是一副自虐的命,楚涟漪叹息。

将那禹亲王议论够了之后,众人这才转了话题,又说道其他几个当婚的世家子弟,少不了又互相给姊妹撮合的,聊得好不热闹,楚涟漪从中倒打听出不少人来,门楣也不错,也有与自己年岁相当,因什么原因耽误了至今不曾订亲的。楚涟漪在心里打算得好好的,私下里也小心打听了几位,如果这些人肯上门提亲,指不定祖母能不给自己指给那桩摇摆不定的亲事。

所以楚涟漪在那几家夫人面前格外的乖巧柔顺,也肯去那些和这几家有来往的家里走走,渐渐的倒还真有几家看楚侍郎升了楚尚书,想要攀亲的。

正月二十是楚府太夫人五十大寿,这一日楚府门口车马喧阗,宾客满棚,出嫁的姑娘在京城的都归宁在家,太夫人屋子里已经许久不曾这般热闹了。

早已搬出楚府的柳姨妈也携了柳茜雪前来贺寿。只因楚太夫人和六太太给柳茜雪介绍了不少人家,但柳茜雪不是嫌弃别人出身不好,就是嫌弃对方样貌难看,柳姨妈又心疼自己这个宝贝女儿,柳茜雪说什么就是什么,弄得柳茜雪高不成低不就,后来太夫人心也就淡了,有时候稍微说了柳茜雪几句,没多久柳茜雪就撺掇着柳姨妈搬了出去。

她只道是寄人篱下日子不好过,却哪知孤儿寡母的门前也难清净,柳茜雪又长得花似的招人,后来也是靠楚府出面才压制了许多想寻便宜的地痞无赖,越是这样柳茜雪越是下定决心要找一门事人都羡慕的亲事,定要让楚府的人刮目相看。

楚涟漪也知道柳茜雪的心思,她清高自傲,自尊得有些过多了,反而过犹不及,但她二人素来不交心,也就没与柳茜雪多交谈。

今日柳姨妈携了柳茜雪来拜寿,太夫人自然要问一问柳茜雪的婚事的,柳姨妈长叹短叹,却也没奈何。柳茜雪只比楚涟漪小半岁,如今都是快要十七的人了,这亲事还不定岂不让人焦心。

“茜姐儿也大了,如今是她挑人,再过些时日只怕别人要嫌她岁数大了。”太夫人瞧了瞧柳茜雪。

“婉姐姐还没嫁,茜雪怎敢僭越。”柳茜雪向太夫人欠了浅身子,这话倒是说得漂亮,却是揭了楚涟漪的伤疤。

好在如今太夫人并不为楚涟漪的亲事担心,所以也没往心里去。

这时有府清侯夫人领了大儿媳妇来给太夫人祝寿,太夫人亲自迎了出去,两人寒暄了几句。府清侯夫人就拉了楚涟漪的手道:“好俊的姑娘,难怪京里都说楚府的水最滋养女儿,别说这太夫人的嫡亲孙女,就连亲戚家的女儿也长得如此好。”

府清侯夫人连着将楚涟漪同柳茜雪都赞了一番,因见楚涟漪风姿卓然,心下喜欢,立时又从自己手上脱了金镯子,硬要送于她,直说“自己要是也有这么个闺女就好了。”

楚涟漪瞧着府清侯夫人这般喜爱晚辈,人又极和气,也是极喜欢的,想如今府清侯家圣眷颇隆,定然也是极好的亲家的。

紧接着客人一个接一个的来,有些不需要太夫人接待,只累了三婶婶等几位婶娘,但也有公侯夫人来,都需要太夫人亲自去迎,自从楚涟漪的父亲升了礼部尚书,虽称不上门庭若市,但京里权贵与之来往的却多了起来。

用了午饭,稍事休息,太夫人在多善堂前请客人观戏,楚涟漪却是经不得应酬一天的,到了中午连眼皮子都要抬不起了,秉了太夫人回百花深处休息,等晚饭再过来。

太夫人知道她底子弱,只嘱咐疏影和暗香好生照料:“你二人好生照料你家姑娘,今日中午她挡不过喝了两杯酒,回去给你家主子煮好醒酒汤,让她喝了才睡。”

其实这等事何须太夫人亲自吩咐,但当着众人的面,这就是给楚涟漪长面子,如今大家都知道楚府的太夫人是极心爱这位嫡亲孙女儿的。

楚涟漪领了疏影和暗香回大房的院子,贪近路,便从三房院子的花园穿夹弄回自己的百花深处,刚绕过三房花园的叠翠山,忽然从山路左侧转出窜两条人影来挡在了三人的跟前。

定睛一看,却是两名男客,想是今日来拜寿的客人,楚涟漪侧了侧身子,也不抬头,略略福了福,侧身从那二人身边行过。

“姑娘请留步。”说话的是那二人中身着蓝地锦袍世家子模样的人,这正是府清侯夫人的小儿子万子言。

万子言不喜听那做寿唱的戏,唱来唱去都是些祝福庆寿的乏味剧目,这才寻了方便的由子,领了一个小厮到花园里走走,哪知却意外遇见了跟前的人。

万子言见到楚涟漪时,只觉心如雷击,从不曾料到世上还有这等俊俏的女子,只见她不过是穿了寻常女子的绿地绣银竹叶小袄,下面是白素缎面织金绣同款竹叶的迤逦长裙,身上披着青毛锦裘。

这身装扮并不算精丽,可不知真么的,被她穿起来这般妩媚好看,万子言看得傻了眼,待楚涟漪三人转了过去,这才回神,急急出声。

楚涟漪缓缓回过头,又低身福了福,抬头挑眉,以示询问。

万子言这才得了机会仔细瞧了瞧楚涟漪,越发觉得她眉目如画,仿佛桂宫仙娥下凡。

只见万子言躬身作揖,“在下在院子里迷了路,敢问姑娘那多善堂如何走?”

这等谎言其实一戳即穿,三房的花园并不大,要迷路恐怕还是有些困难的,只是楚涟漪也不戳穿,反而温婉地笑了笑,“暗香,你领这位公子去多善堂吧。”

万子言道了谢,楚涟漪这才领了疏影回百花深处。

暗香回来的时候,捂嘴笑着,“那万公子可真傻,姑娘走了许久了,他还在那儿呆呆地望着,跟呆头鹅似的,不过他模样倒是极好的。”

楚涟漪特地支开了疏影,悄悄问道:“可瞧出什么来了?”

“那万公子礼数极好,待人也温和,奴婢瞧着倒是挺好的,只是他先头订亲那家的小姐没过门就死了,有人说万公子克妻。”

克妻什么的,楚涟漪是从不信的,只是这里的人有些迷信,这才有这些说法,“那就好,他可知道我是谁了?”

“那还用说,用不着我开口,那万公子自己就找我打听了起来,这不,还赏了我一个荷包,我掂了掂,至少有十两银子呢。”暗香笑道。

“行了,你收起来吧,这些可不能同疏影讲。”楚涟漪嘱咐暗香。

“这个奴婢自然知道,只是姑娘,那禹亲王真不好吗,奴婢听着,这京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打禹亲王的主意呢,只有姑娘不喜欢他。”暗香的嘴巴巧,心思灵,是极会打听事儿的。

“不许再提这个人。”楚涟漪冷了脸。

暗香见了楚涟漪的脸色,也再不敢提,又说了许多万公子的好话,逗楚涟漪开心。

其实那万子言也不想想,怎么那么凑巧就能在花园里撞见没出阁的姑娘。这不过是楚涟漪让暗香打听这后,走的一步棋。

当然也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钓住这头鱼。

楚涟漪亲自见了府清侯夫人,觉得如果这位夫人做婆婆的话一定很好相处,又从其他人那里知道这位万公子的事情,都说他待人极温和有礼,又恰好未婚妻死了,婚事还没着落,这才让楚涟漪用了心。

只是疏影那个人虽然伶俐,却也略微谨慎古板,如果要听得楚涟漪亲自出门“钩夫婿”肯定是要说教的,楚涟漪不想听疏影的大道理,这才瞒住了她。

那暗香也是不忿禹亲王没娶妻先纳妾的,这才肯帮楚涟漪。

如今楚涟漪只担心自己有没有那个魅力让万子言上门求亲了。可惜这男女大防,她无法给万子言培养那感情,否则定是要把这人攥到手心里跑不掉的。

作者有话要说:好勤劳的珰珰妈啊,撒花撒花。自己撒。

可惜了,居然还没写到小楼子,小楼子,娘可真想你啊,你真可怜,你媳妇要出轨了。

22、焕新光 。。。

太夫人的大寿一过,楚涟漪就整日提着心等着府清侯那边的消息,真叫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正月二十四这一日,阴风大作,鹅毛大的雪片翻飞,不到两个时辰,京城就被铺上了白胡子和白眉毛,别说路上,就是楚府里也少人行走,都窝在屋子里和灶房中烤火取暖去了。

楚涟漪想着今日定是不会有什么消息的,何况自己也太心急了,太夫人的寿宴摆过才没几日。因着没有什么盼头,楚涟漪早早就歇下了,哪知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却被疏影给唤醒了。

“天亮了?”楚涟漪眨了眨眼睛,侧头往窗外看,却还是乌漆麻黑的。

疏影摇摇头,“没呢,姑娘。是禹亲王府的华安来了。”

楚涟漪一惊,“他有何事?”

疏影拨亮了灯,扶楚涟漪起身靠着,将一枚簪子递给她。

正是那支摔断的白玉并蒂莲花簪,如今断的地方用金片包了起来,金片上有并蒂莲花的浮文,如若不细看,还以为这簪子原本就是这金包玉的款式。

“华安说,请姑娘明日一早务必去一趟郊外的雨润庵,有故人请见。”

楚涟漪不说话。

“姑娘,你说是不是禹……”疏影想着华安郑重的语气,风雪夜半夜敲门,还非要见到自己和暗香才肯说出消息。

楚涟漪看着簪子发呆。

正如疏影所料,楚涟漪也觉得是唐楼回来了。可是主帅领兵在外,却擅自回京,这要是被人发现了,扣上谋逆的帽子,那是可杀头的罪名。

如果唐楼真回来了,就为了见自己,楚涟漪非但不喜,反而惊心。她本是凉薄之人,决不信所谓的爱情能让唐楼冒这等大险。

想至此,楚涟漪这才开始想那“日新月异”之话。也许唐楼接近自己并不是对自己一见钟情,指不定是对自己的父亲“多见钟情”而已。那不过是一桩政治上的买卖。

所以他明明只肯纳自己为侧妃,转头却应了父亲,要立一个被退过婚的女子为正妃,也不怕今后背后被人指指点点。

如今未娶妻先纳妾,指不定那位姑娘才是他心头好,就怕自己过门后阻了他,这才亟不可待地先纳入家吧。

也许越是聪明的人越是想得太多,反而容易钻牛角尖,楚涟漪越想越惊心,自然更不愿去见唐楼。

第二日天色放晴,楚涟漪只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照样去太夫人屋子里伺候,末了还指点了十五、十六两位姑娘的琴艺,用了晚饭才回自己的百花深处,练了一会儿字就上床睡了。

与楚涟漪的惬意相比,雨润庵内的情形可没这般舒心了。

清池畔的小亭里,唐楼正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闷酒。

清池表面上结了薄薄的冰,四周的松树上挂着冰凌,屋顶上的白雪还没化,四周银装素裹,越发显得寂静孤漠。

华安在亭子里冷得跺脚,却不敢劝自家主子少喝些酒,只在心里暗自埋怨那楚家的十二姑娘。

这姑娘也太不识好歹了,自家主子冒着天大的危险来见她,她却到太阳落山都不见人影。华安明知道十二姑娘不会来了,但看自己主子的脸色,却不敢劝。

华安见自家主子一脸苍白,就是这样喝酒,那热气也没上脸,眼皮子下还有一天两夜没睡的黑影,不禁恨上了那十二姑娘。

主子从东北往西行军,路过景关口的时候,南望京城不肯走时,华安就有些心惊。这景关口离京城如果疾驰不过一日一夜的功夫,果不其然,唐楼令原地扎营,缓行军,派一小队前方探消息,自己却趁夜折返京城。

华安虽劝了唐楼,说天色阴沉,必然降大雪,一路严寒,路险多阻,可自家主子的手摩挲着那女人家的口脂盒子,硬是不听劝。带了两匹马,一路上换马不换人,冒着雪疾驰了一日一夜才到这雨润庵,好几次险些翻下山去,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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