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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弄-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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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相信她会突然就回来,站在他的面前。
柏芷兰说过,说过她会活着回来的。
她向来很诚实,不是吗?
花朵儿派去寻找柏芷兰的人,也言明了根本就寻不到柏芷兰,找到的只有白骨。
看着慕云开始终的坚持,花朵儿什么都没有说,尽管她不认为柏芷兰还活着。
柏芷兰若是活着,早该有消息了。
在合县的暴雨停歇后,当时的将士发动了当地的百姓一同寻找,均是无果。
一个人又怎么可能毫无声息的活着?
还好,花朵儿看到慕云开总是满怀希望的期待新的一天,见他并没有对国事怠慢,也没有消沉,因为他坚信柏芷兰很快就回来,今日未回,明日会回。
活在希望里,比活在痛苦里好得多。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
许清晨相信,她不仅相信一见钟情,还相信事在人为。
她知道,不管日子怎样的周而复始,不管岁月如何的辗转反侧,她的心中始终会记得那个笑容灿然的少年,他的眼睛里像是藏着一轮明月,而那个少年的目光却始终停留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如此的一见钟情,是多么的不合时宜。尽管如此,她依旧珍惜那种爱慕的感觉,从不曾幻想这种单恋短暂的匆匆而逝。
当慕云开正在种植着果树时,花朵儿来了,她不是一个人来的,许清晨就在她的旁边。
册封许清晨为阳后的日子已定下来了,她按照约定时间提前来到了慕国,入住于行宫。两日后将举行册封大典,她便提前进宫先见一见慕云开。
已是春季。
慕云开身着一袭蓝色的薄衫,伫立于御花园的果园中。
许清晨款款而行,浅浅一笑,落落大方的欠身行礼:“参见皇上。”
慕云开只是礼貌的看了一眼许清晨,示意她平身。
花朵儿悠闲的端坐于一旁的木椅,该说的她都已与许清晨说过了,道是慕云开对柏芷兰的真情无人可撼动,即是许清晨执意要入后宫当慕云开的阳后,便要做好一辈子得不到慕云开宠幸的准备。
许清晨已是如愿的能靠近了些慕云开,她不相信谁对谁的真情无法撼动,更不相信她会一辈子空守。事在人为,不是吗?
慕云开尚不知许清晨用了什么计策,使得柏芷兰所说的‘生性好战’的许国皇帝竟然收兵,却是对她怀揣敬意,毕竟天下百姓不必再为战乱而流离失所、痛失亲人了。
就连花朵儿也不知道许清晨用了什么计策,只是知道许清晨为了能成为慕云开的阳后,会全力以赴。
慕云开漫不经心的道:“许公主与皇姐是好朋友,此后便能常聚在一起了。”
许清晨最想做的可是征服慕云开,她笑了笑,明知故问的道:“皇上在做什么?”
慕云开手握着铁铲,跟着她笑笑,他的笑容还是那么的灿然,道:“种果树。”
许清晨饶有兴趣的问:“皇上为何要亲自种果树?”
慕云开的目光扫了一遍四周,四周已是种了许多棵不同的果树,答道:“柏芷兰回来后能吃到许多新鲜的果子。”
许清晨停顿了片刻,问的很残酷:“皇上还以为她能回来?”
是啊,已是过去一年多了,如果柏芷兰能回来,她也该早回来了,如果她能回得来,也该有她的消息了。
慕云开笑得随意自然,简单而用力的说了一个字:“对。”
许清晨紧接着就问:“皇上以为她何时能回来?”
慕云开笃定的道:“何时回来都行。”
许清晨定睛的看着慕云开,问:“皇上打算这样一直等下去?”
慕云开坚定的道:“对。”
许清晨单手执于背后,似脱口而出般的道:“想必她已经死了。”
顿时,一旁的宫女太监都屏住了呼吸。
就连花朵儿也稍稍的倾了倾身子。
尽管是需要有一个人能让慕云开面对现实,快些清醒,但真的有人如此说时,不免还是令人心颤。
许清晨欣赏着慕云开的面色一沉,无所顾及的重重的念道:“皇上应是把自己骗得很苦。”
慕云开轻轻的牵动了唇角,只是一笑,谁都不可否认他笑得使人心碎。
许清晨一字一顿的道:“柏芷兰已经死了。”
慕云开瞧了一眼许清晨,情绪并没有波动,而是缓缓地道:“她没有。”
许清晨眉头一皱,问:“皇上凭什么说她没有死?”
慕云开平静的道:“她本来就没有死。”
花朵儿轻吁了口气,她已经发现了,她的皇弟慕云开很坚强,无人能摧毁得了他。
过了片刻,许清晨问:“皇上要怎么样才能相信她已经死了?”
慕云开不假思索的道:“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就知道她还活着。”
这句话,他是用整个身心说的。
许清晨沉吟道:“皇上就打算这样一直等她?”
慕云开道:“对。”
对,对,对,对,一旁的花朵儿听着,心中莫名的遗憾,分明‘对’这个字是柏芷兰常用的。
许清晨漫不经心的问:“等多久?”
慕云开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要等到多久,想必这根本就是没有期限的。
许清晨又问:“等多久?”
慕云开缓缓的道:“等到她回来。”
是的,慕云开要等到柏芷兰回来,不管会等多久,不管别人如何说柏芷兰已经死了,他坚信着柏芷兰会回来,就像是活在一种燃烧着的希望里。
爱一个人,岂非就是应该如此的执着,执着到甘之若饴。
许清晨静静的瞧着他,如果说他像个孩子,那么,他的确具备着孩子的一个特点:真诚。
他是真的在爱,不是一时的冲动,是用灵魂用思想在爱。
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滋味,却是说不清倒不明的,唯有亲自品尝。
这种滋味,许清晨却是清楚到骨髓中。
瞧着满园等待种植的果树,许清晨温柔的笑了笑,轻道:“皇上,我们一起种果树,一起等待着柏芷兰回来。”
说着,许清晨便拎起一旁的水壶,为慕云开刚栽好的果树浇水。
慕云开道:“这些事不必你做。”
许清晨自然而然的道:“皇上愿意做的事,我都愿意陪着。”
她想要陪在他的身边,他有他的执着,她同样也有她的执着。
慕云开不需要任何女子陪在身边,他心中只有柏芷兰,他也不会给别的女子任何机会。他随意的笑笑,放下铁铲,懒洋洋的踏出果园,道:“我去祥临殿祈福了。”
祥临殿是慕云开授意修建的佛阁,他每日总会为柏芷兰祈福,为她手刃的游魂诵经,只愿能让她的命厚些。
柏芷兰还活着吗?
许清晨清楚的知道,柏芷兰当然还活着。
活在何处?
活在许国的后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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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脱胎换骨
那一刻;柏芷兰记忆犹新。
当大军行至合县时,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突降暴雨;山上的泥石流倾泻而下;她连人带马被卷进了沙洪中。
在眼前一片漆黑时,柏芷兰的脑中分明盘旋的是慕云开的容颜;她还记得自己答应慕云开的话:我一定会活着回去。
难道就将阴阳两隔?
命运往往玄妙的很。
当许清晨赶往前线;想要劝说她的皇兄许浩天停战时,途经一条河流,捡到了奄奄一息的柏芷兰。
那时的柏芷兰还在昏迷中,俨然不知道她竟然还能活着。
许清晨将浑身多处骨折的柏芷兰带进了军营里;交给了许浩天。
许浩天,许国的皇帝。
徜若柏芷兰像鹰,许浩天就像是老虎。
他的凶残是优雅的;他的气势雄伟的迷人,他年轻而健壮,有着不动声色的狂野。
许浩天见到柏芷兰遍体鳞伤,连忙请来了军医,命令必须保障柏芷兰的生命。
柏芷兰在剧痛中隐约有了知觉,可她却动弹不得,双眼更是无法张开,只是被痛不欲生笼罩。除了呼吸,什么也做不了。当然,她还能听觉,她听到了许浩天与许清晨的对话。
许清晨道:“皇兄,我知你如此征战,不过就是为了她。”
许浩天缄口不语,却是用深邃的眼神凝视着柏芷兰。
没错,许浩天并非是真的生性好战,然而,自小就总是请愿一次又一次的上战场。
自小?是从几岁开始?
那是自十一岁起,许浩天以太子殿下的身份坐阵军营,与大将军一同出征。
战事一触即发,在兵荒马乱之际,十一岁的许浩天遇到了十岁的柏芷兰。
当时的柏芷兰穿着青裙,甩起青丝带系在高高的树杆上,再攀上大树摘着树叶。那是一种可以止血的树叶,每次战事一过,总有很多的战士伤亡,军备的药物有限,柏芷兰便凭着一己一力摘些树叶为战士止血。
许浩天饶有兴趣的在树下张望,看着她粉红扑扑的小脸很是惹人喜欢,一时便慌了神般的驻步注视。
柏芷兰发现了他,就瞪了他一眼,问:“你是谁?”
许浩天反问:“你是谁?”
柏芷兰直言道:“我是柏杨大将军的二女儿柏芷兰。”
许浩天自然是知道柏杨的威风,灵机一动,他就想仗着自小习武,把柏芷兰捉住当战俘。于是,他迅速的攀上大树,站在柏芷兰的旁边,伸手就去抓她的胳膊。
柏芷兰下意识的向旁边闪躲,脚下一滑,直直的从树上摔了下去。还好她眼急心快,甩出青丝带系在树杆上,才免得摔伤。
“你要干什么?”柏芷兰清寒的眸色瞪着他,手中的青丝带缠在掌中。
许浩天不语,从树上跳下来,便朝着柏芷兰扑过去。
柏芷兰没有再躲,而是沉着的等着他过来,然后重重的在他的腹部踢了一脚。
许浩天一怔,就施展开拳脚功夫与柏芷兰较量。
柏芷兰不慌不忙的应对,两个人周旋了好一会,许浩天不是柏芷兰的对手,被柏芷兰用青丝带绑住了,绑在了树杆上。
许浩天想不到这个女孩子竟有这般好的身手,气势也这般的冷静,让他刮目相看。
柏芷兰瞪着他,问:“说,你是谁。”
许浩天下巴一仰,不搭理她。
柏芷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的穿着颇有讲究,应该不是一般的百姓,就开始搜他的身,要从他的身上找到象征他身份的物件。果然找到了,是太子令牌。她念道:“许国的太子殿下?”
许浩天笑了,平静的道:“我刚才就是想捉住你,把你捉回去当我的太子妃。”
柏芷兰冷冷的瞧了他一眼,把太子令牌还给了他,并为他解开捆绑,无事般的道:“你走吧。”
许浩天惊讶的问:“你真的让我走?”
“我在战场上等着你。”柏芷兰又攀上了树,继续摘着树叶,将一片片的树叶放进准备好的口袋里。
许浩天讶然的看着她,忍不住提醒她道:“你把我捉回去,相当于立很大的功。”
柏芷兰道:“只有在战场上,我才会与许国人势不两立。”
许浩天情不自禁的笑了,这般有趣的女孩子是傻呢还是犟?她很有原则,并坚守原则,当真是胸有成竹。
“柏芷兰,你等着,等我把你带回许国当我的太子妃。”许浩天放下了这句话。
谁知一晃七年已过,许浩天虽然常年跟随大将军出征,却总没有能抱得美人归。也因为他曾对柏芷兰说过的那句话,直到他登基为皇上,始终没有娶过太子妃。
七年了,他要得到她的决心,从来没有变过。
他们初次相见的情景,许浩天都历历在目,就如同柏芷兰的身姿始终系于他的心间。
许清晨看向柏芷兰,觉得柏芷兰危在旦夕,叹息道:“皇兄,停战吧,把她带回京城,请御医为她医治,或许她能陪在皇兄身边久一些。”
她停顿了片刻,又补上了一句话:“皇兄不是日夜想念她吗?现在她已在皇兄身边,要看皇兄能不能留得住她了。”
是的,七年了。许浩天整日都想征服柏芷兰,要得到她。如今,柏芷兰就在他眼前,如果他愿意,他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依她现在的状况,他是可以有办法留得住她。
许浩天不动声色的拿起旁边的棉巾,为柏芷兰轻擦着额头的冷汗。
许清晨急道:“皇兄,我把柏芷兰交给你,成全了你多年的心愿,你为何不能成全我,你知道我是喜欢慕云开的,我要得到他。”
许浩天一下子握住了许清晨的胳膊,将她拉到了帐外,离开营帐数丈后,才沉声道:“你何时变得口无遮拦。”
许清晨咬着唇,隐隐地道:“在皇兄面前,我岂非一直是有话必说。”
许浩天道:“你就不担心你说的话,都被柏芷兰听到?”
许清晨像是听到了笑话般的笑了笑,道:“她或许只有呼吸了。”
许浩天坚定的道:“她与正常人无异,只是暂时不能动。”
许清晨不与他争辩,知道他当然不愿意面对柏芷兰随时会死掉,也不愿意柏芷兰一直躺着而无法醒来。
许浩天沉吟道:“我同意与慕国联姻,让你风光的嫁到慕国。”
许清晨喜道:“我会对柏芷兰的事一字不提。”
许浩天回到军帐中,蹲在榻前,瞧着因剧痛而不住冒着冷汗的柏芷兰,不由得一笑,冷削的俊容多了几分暖意,低语道:“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柏芷兰听到了,听到了他语气中的笃定,当然也听到了先前许清晨说的话,她的灵魂在疼痛中油然升起一股力量,一种要活下去的力量。她是慕云开的女人,绝不能成为别的男人的人。她也不允许别的女人用伎俩得到慕云开,绝不允许。
在收复了许国所丢的城池后,许浩天带着他一心要得到的女子搬师回朝。
一纸公文号召天下,道是两国联姻,百姓免再流离,愿创太平盛世。
许浩天将柏芷兰安置在他的寝宫,偌大的寝宫中,他精心的布置出一片空间,并命侍女日夜照顾,御医更是随时待命。
在得知柏芷兰已没有生命危险时,许浩天松了口气,看着安静的躺在床榻上的柏芷兰,道:“先医好她的骨折,再修复好她身上的伤疤,然后再让她醒过来。”
他要她光鲜的存在,靓丽的活在他的身边。
柏芷兰始终在昏睡,已昏睡了半年。起先,她昏睡是由于受伤;如今,御医为她服用药汤,在尚未修复好她的伤疤前,便让她一直睡着。半睡半醒间,她常常能听到许浩天的声音。
许浩天每日总会留出两个时辰给柏芷兰,他遣退所有的侍女,两人单独的相处。他随意的坐在床榻前的木椅上,与柏芷兰聊着漫无边际的话,聊的大多是许国的风俗民情和一些琐事。
柏芷兰只是听着,她也唯有听着,她的脑中不停的用力的去想着慕云开,慕云开成为了她的力量,那种不管如何,都要活下去的力量。
许浩天当然要让柏芷兰活下去,还要将她留在身边,在第一次听到柏芷兰在梦中轻呓着‘慕云开’的名字时,他怒目圆睁,愤然的双手握拳,拂袖而去。
在第二次听到柏芷兰唤‘慕云开’时,许浩天镇定的听着,听了一遍又一遍,终于,他下了一道命令:废了她的武功。
许浩天无法不允许她心中有了别的男子,他有他的自信与自尊,他要征服她的心。然而,他也要惩罚她,惩罚她竟然心中有别人。
柏芷兰一字一字的听清楚了许浩天的命令:立刻废了她的武功。
她的心在颤,她想要睁开眼睛,想要说话,可她什么也做不了。武功是她的盾,那些没有安全感的日子,她唯有靠不断的习武增加安全感。
就像是她以前觉得除了带兵打仗之外,她什么也做不了一样,没有了武功,她又能做什么?
许浩天注视着柏芷兰,想着她唤‘慕云开’,他的心是热的,血已变冷。
如今的柏芷兰俨然什么也抗拒不了,她只能任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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