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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王绝宠毒妃-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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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得研究一番。”丰延苍随口道,那语气听起来有些深意。确实是该研究一下,被她一句‘你也不会’,听得他有些扫面子。

撇了撇嘴角,岳楚人没出声,她也得研究研究,此外还得锻炼一下勇气。他不会接吻,她不敢伸舌头,他们俩凑一块儿,还真是够喜剧。

翌日,岳楚人一早便进了药房,金雕以及王府里的其他小动物们在院子里转悠。金雕还算老实,庞大的身子站在那儿如同一座小山。其他的小动物们上蹿下跳,这院子整个一动物园。凡是路过这里的,没人会进去,若是惹得这些个动物发疯,双拳难敌四脚,会吃亏吃的很惨。

明日二十五,费松与阎靳就返回边关了。岳楚人早先答应过会给费松一些好东西,为边关设下一些关卡,免得北疆总是肆意的骚扰。

给费松的东西已经做好了,她今日在药房中研究的是张冰身上的蛊,让他感觉不到痛和痒,就算流血也流不死。

这种蛊若是要她培植的话,她也能培的出来,只是她的肯定与张冰身体里的不一样。无论是培植方法还是程序都不同,那么杀死那蛊的方式自然也有变化。

回想着昨日张冰的神态,还有他流出的血的颜色与味道,岳楚人手上拿着炭笔在纸上画着,各种乱七八糟的符号,没人能看得懂。

叩叩。外面传来敲门声,岳楚人从自己的思绪中醒来,“谁?”

“王妃,是奴婢。王妃,费将军来了。”若是别人,叮当也不会跑来药房打扰她。

“费大胆?正好他来了,免得我去找他了。”把要给费松的东西拿起来,那是一个檀木小盒,依据她双手托着的样子来看,里面东西不少。

走出药房,叮当站在外面,她脚下还有一只哈巴狗大小的野鼠,正在抓她的裤脚。叮当平常总是给它们喂食,所以互相都熟的很,叮当不怕它们,它们也不会攻击她。

“小苍子还没回来?”随意的抬脚踢开跑到她面前挡路的雪貂,岳楚人往外走。

叮当跟在后,后面那野鼠还在跟着她讨吃的。

“王爷还未回府。”除却昨天小年能轻松一天,哪天不都得在朝上、礼部耗上半天。

“那破礼部也不知道有多少事儿,忙的一天连人都见不到。”哼了哼嘟囔着,她自己可能都忘了,今儿早她和丰延苍可是一同用的早膳。

叮当不语,却是忍不住偷笑,瞧着他们俩这架势,好事将近了。

大厅,个子不高却魁梧健硕的费松正坐在那儿喝茶。脸上的胡子又长出了不少,看起来相当粗犷,若是瞪眼睛的话,看起来还会有点狰狞。

“费大胆。”迈步进入大厅,岳楚人笑意盈盈。

“妹子,明儿我与将军就启程回边关了,特意过来取东西了,你都做好了么?”迎上来,费松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

“当然了,给你。”他行走如风,岳楚人看着他都觉得有些压力,就像一头在行走的黑熊。

“好好,我可得藏好了,不能让将军看到。”打开盒子看了一眼,费松眉开眼笑的,这么多,够用了。

“你们明日几时出发?”在椅子上坐下,岳楚人抬头看着他问道。

“卯时。”费松把盒子盖上,笑得脸上胡子乱动。

“那么早?我去送你如何?”那个时间,她可能刚起床吃早饭。

“不用了,又不是再也见不到。回到边关,有什么事儿我给你写信。不过可能也不用我写,妹子你和将军总是通信,边关的事儿你也能尽数都知道。”在费松眼里,阎靳与岳楚人通信相当正常。

“我许久未见他了,明儿就走了,我该去和他告别。”自从金州回来,她就没见过他。

费松点点头,“将军敬佩妹子你,又难得的有共同语言。前些日子在朝上,将军还在皇上面前为妹子你说话,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做,你真应该去谢谢他。”阎靳一开口,不知惊了多少人。有多少人想巴结他,但他从未理会过谁。当朝一言,无外乎把他与七王归到了一个阵营,这对整个阎字军都是不利的。

岳楚人慢慢眨眼,“你这么一说,我还真应该与他说声谢谢。”第一次这样做,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尽管看他那样子根本不在意得罪人。

费松用力的点头,“顺便道别,咱们再见就得明年了。”想想就要离开妻儿,费松自是也不舍。

“费大胆,你也无需舍不得嫂子。你安心在边关,我会照顾他们娘儿仨的。”铁汉柔情,看费松那样子,岳楚人其实还是很欣慰的。这就是这个时代的好男人啊,爱家爱儿女,与五王府形成鲜明的对比。

“在此我这个做哥哥的就多谢妹子了,本来想说,但是又没法儿开口,如今你说了,那我就放心了。”站起身,费松给岳楚人行了一礼,随后哈哈大笑,那声音震得大厅好像都在震颤似的。

“行了你,说谢谢也没什么诚意。我说会照顾他们,就肯定会好好照顾的。你回吧,我去将军府。”起身,岳楚人边说着边抬手拍拍费松的肩膀,那结实的肌肉,震得岳楚人的手心发麻。

“好,妹子你保重。”费松畅快的道别,随后离开,岳楚人也换了身衣服,随后坐上马车直奔将军府而去。

小年过去了,天气更冷了。进入将军府所在的街道,因着两边高高的围墙,这里显得更清冷了。

马车在将军府前停下,岳楚人走出马车,府门前的小厮看清来人,急忙进府禀报。

待得她走上台阶,阎苏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楚人,你怎么来了?”阎苏看起来心情不错,穿着浅蓝色的裙子,外穿着狐裘的坎肩,那领子处的白色毛毛贴着她的脸颊,使得她看起来更加白皙。

“专程来谢谢你哥啊,前些日子在朝上为我直言,听说得罪了不少人。”与阎苏并肩往府内走,岳楚人笑道。

“这事儿啊,还以为你来看我的呢。你也不用费心,我哥最不怕的就是得罪人了。”阎苏看了岳楚人一眼,她这个做妹妹的说的绝对是实话。

“早猜到的,不过明儿他们不是就要走了么?顺带着来告别啊,朋友一场!”说着话走进了大厅,热气扑面而来。

“是啊,明儿就启程了,再见到他就得明年了。”人这一辈子短短几十年,想想一年只能见到他一次,阎苏就心里不舒服,那是她唯一的亲人了,也正是因为他在边关的出生入死,她才得来这尊贵的地位。

“伤心了?男人志在四方,总不能小小年纪就在家里等死啊!再说,明年你就与五哥成亲了,那个时候他也会回来的吧。”阎家就他们兄妹两人,阎苏成亲阎靳不可能不回来。

“谁知道呢,边关情况若是稳定的话,他就能回来。”似乎是因为成亲二字,阎苏的表情略略有些变化。

“能有什么事儿?莫不是北疆还要折腾?”目前情势稳定,东西南北四个疆域都很平静,除却南疆的细作大肆的混入大燕外,北疆还是比较老实的。

“谁也说不准,这么多年了,北王何时消停过?前些年与西疆打,今年又开始挑衅东疆,没人知道他到底想干嘛。”按阎苏的想法,那北王就是个神经病。

岳楚人高高的扬起眉尾,“紧邻他的还真是倒霉,亏得南疆距离他远。”要是南疆和北疆能打起来,那可是挺好。

“所以啊,我哥在边关根本不敢松懈,那北王是什么阴毒的招数都能用,他完全不怕别人说他是小人,他以小人为荣。”如果不是因为从小接受的教育让她不能说脏话,恐怕阎苏早都骂出口了。

越听,岳楚人就对那北王愈发的感兴趣,她可是久闻大名,不知何时能见识见识。这个世界的暴君,若是不见见,那可是太遗憾了。

“七王妃。”低沉带着冷漠的声音在大厅外响起,岳楚人转头,只见一袭玄色劲装的阎靳自外走进来。如此冷的天气,他穿的很单薄,但看起来完全不冷。

“阎大将军,你明日就要返回北疆了,小女子特意来道别。”笑眯眯的看着他走进来,岳楚人很好奇这个天气他为什么能穿这么少还丝毫不觉得冷。

“多谢,不过明年还能见面。”剑眉星目恍若朗月,行走之间那股来自沙场的气势萦绕周身,再加上他通身外散的冷漠,让人不敢接近,甚至与他说话都会有些压力。

“你这一竿子就支到明年去了,要你这么说,反正这辈子有再见面的时候,明年咱们也不用见面了。”岳楚人挑着眉尾,每次听阎靳说话,她就忍不住挤兑他。

阎靳的脸庞似乎放松了许多,在对面坐下,随后沉声道:“有道理。”

岳楚人无语,阎靳旁边的阎苏轻笑,“哥,你现在说话怎么那么好笑?”也怪不得岳楚人说他搞笑,一本正经的样子更是搞笑。

阎靳无动于衷,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的话好笑。

岳楚人笑得酒窝浅浅,看着对面的兄妹俩,悠悠道:“你哥绝对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好笑的事情从他嘴里说出来变成冷笑话,不好笑的事情说出来也能变成冷笑话。”

“我以前是绝对没发现过他的这个技能。”阎苏笑着摇头,看着阎靳放松的脸庞,她很希望他能时刻这样轻松。

三人坐了半晌,已过了晌午,阎苏留岳楚人吃点心。亲自起身去厨房吩咐准备,大厅中只余阎靳与岳楚人。

“昨日我去刑部大牢见了张冰,你从边关回来,是怎么把他带回来的?”岳楚人自是要了解一番,从而能更精准的对付他。

阎靳神色微变,眉目间仅有的一点轻松也消失殆尽。

“当时设下了套他中计,并且吸入了你赠予的迷药,当时他确实无知觉了。没想到第二天上路他便醒了过来,且功力大增。我与费松还有一班兄弟合力才擒住他,但他丝毫不惧任何疼痛,当时他腿上背上均受伤,血流不止,却仍旧力大无穷。后来我封住了他二十几道大穴,才算制住他。将他全身捆绑住,日夜不休的带回皇城,当天便派人送进了刑部大牢。”阎靳声音沉冽,听他说话绝对不会犯困,反而能让人瞬间精神起来。

岳楚人慢慢点头,不眨眼睛,视线虽是看着阎靳,但是脑子里却在琢磨他的话,依据时间还有张冰的情形来看,她又肯定了些什么。

注视着她,阎靳的眼睛很透澈,薄唇紧抿,与她对视了良久,似乎才察觉到她根本没在看他,尽管眼睛在他身上。

“这些事情没有圣旨我不能随意的说,所以也自是没有告知于你,不过如今你知道了,那固然好,你可是有眉目?”阎靳开口,尽管说的话比较长,但听在别人的耳朵里依旧很有气势。

岳楚人眨了眨眼,回过神来看着他,随后笑笑,眉眼弯弯,娇俏无双。“自然是有眉目,不过我现在更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南疆派来的?”南疆忠亲王李平曾说过张冰是巫教的人,且还是圣教姬级别的,那应当是从南疆来的。

阎靳微微摇头,“通过他数次往外传的信来看,并不是送往南疆。他的上线应该也是巫教中人,但具体是谁不得而知,军中暗探跟踪了数次,也未能见到那人。”

岳楚人有些失望,与张冰通信的或许就是那个巫教教圣也说不定。“叫你们跟踪的暗探都小心些,那个人很可能是巫教的教圣,最高级别的高手。”她沉吟道。

阎靳皱起眉峰,五官好看,就是做这个表情也很赏心悦目。

“你如何得知?”星眸通透,犹如清澈的雪水。

“因为张冰身体里的蛊就是他给的,他还杀死我的一个奴蛊,道行很高。”岳楚人看着他的眼睛,距离这么远,她好像都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得到自己。

阎靳神色暗沉,似乎也没想到会这般棘手,也亏得暗探数次跟踪都跟丢了,否则,他们都回不来。

“我会想办法解了张冰的蛊,然后让他老实交代。”岳楚人说着,但其实并没有百分百的自信。

“你也无需操之过急,这是皇城,天子脚下人多嘴杂,犯下一点点错误,就会有一群人抓着不放。若是解不了,那就放弃,千万不要因为争一口气,而被人抓到把柄。”阎靳沉声建议,其实也是因为前几天朝上的事他才会这么说。这么多人等着抓丰延苍的小辫子,岳楚人若是有一点做错,就会惹出是非来。

岳楚人轻笑,阎靳说这种话,还是让她有些意外的。并没有过多的考虑他的话,已经决定做了,她就不会反悔。就算没成功,她也不怕,丰兆天她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悠悠众口?

临近傍晚,岳楚人离开将军府。阎靳与阎苏送至大门外,看着马车缓缓离开视线,阎苏长叹口气,转头瞅着阎靳在冬夜中更满是冷漠的侧脸,轻声道:“哥,你明日就走了,明年回来,不如听从圣旨,迎娶十五公主吧。”

阎靳转头看向阎苏,眉目间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做好你的五王妃,你要什么,我都帮你。”沉冽的声音虽是无情,仔细听,却能听得出些许的关心来。

阎苏哽住,垂眸,“不娶公主,你也娶不得别人。”他是忠域元帅,手握重兵,丰兆天是不会让他与任何一家的女子联姻的。

“那又如何?沙场才是男人的天下,我这一生注定离不开沙场,谈何娶妻生子?”娶妻生子留在皇城做他丰家的人质?阎靳深吸口气,回忆从小至现在,他没有过一刻松懈。

阎苏无言,眼眶却是红了。有时她觉得,阎靳在边关吃苦卖命,皆是因为她。如若这世上没有她这个人,恐怕他会轻松许多,最起码无人会拿她的富贵幸福做筹码压他。

回到王府,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快速的进府,还未走进大厅,便瞧见了厅中坐着的那个人,一袭白衣,丰神俊朗,风雅翩然,就这么远距离的看着,恍若一幅静止的画儿。

“小苍子,我回来了。”无心管大厅内外站了多少的丫鬟小厮护卫,岳楚人眉眼弯弯的喊了一声,随后快步的走进大厅直奔他而去。

“回来了。”放下手里的书,丰延苍凤眸如水,看着走近的人,唇角的笑那般温柔。

“是啊,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想我了没?”一阵风似的转到他眼前,把他放在膝上的手扒拉开,然后一屁股坐下,理直气壮的很。

看着坐在腿上的人儿,丰延苍轻笑,好看的凤眸更像是浸了水一般,荡漾着迷人的光波。

“见到阎将军了。”环着她的腰,两个人似乎把整个大厅的人自动屏蔽了。

点点头,岳楚人看着他的脸,怎么看怎么顺眼,“他和费大胆明儿就走了,今天去告别,顺带着了解一下张冰的情况。”

“可有收获?”温声问道,丰延苍任她看。

“有一点点,算是有些用处吧。”随口回答着,岳楚人抬手捏着他的下颌,看起来虽是光滑,但是摸着也有些胡茬,硬硬的。

“不急。”任她捏,丰延苍安慰。

岳楚人慢慢的眨眨眼,明亮的灯火下,她的眼睛亮得很。“你说我要是失败了,把张冰弄死了,是不是还得有人当朝告我的状?”

丰延苍眸底渐冷,“不怕,有我。”

“呵呵,我不怕。上次正好我在闭关,没与那群肚满肠肥的东西正面交涉一下。若真有下次,我定叫他们感受一下什么叫做惊恐。”笑意盈盈的说着,她好像在随口开玩笑,但其中真假恐怕大厅内的任何一人都听得出来。

新年将近,整个皇城都充盈着新年的气氛,大大小小的店铺,各家各户,都张灯结彩。小孩子换上新衣新鞋,大街小巷的疯玩,喜气洋洋。

岳楚人整日在药房中研究张冰身上的蛊,做出来几个成品,但都不合意。

因着新年,宫中有盛大的宴会,丰延苍在礼部,所以他也很忙。

上午,岳楚人从望月楼的二楼刚走下来,戚峰便出现在了眼前,“王妃,五王派人送新年礼了。”

长发披散也没有束起,更确切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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