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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同人)天意之相见不晚-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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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似笑非笑,又绕回原点,“那你确实不怕我呗?”
我确实肯定,“当然,当然。”
“你不怕我,干吗叫我许队?还要当我叔叔?”
这无异于鹦哥疯魔了,狠狠一脚,把我踹到更混乱的境地里去。
恍然大悟
原来,根本就不是缺少活力丧失自信呀;
原来整晚古里古怪那么个表情,介意的是我对她的称呼呀;
原来深谋远虑,从哲学,科学,真理,到公平,一路围追堵截,就为了等在这儿,落井下石踹我一脚呀。
我想尽力挣扎出句什么来堵她的嘴,可许诺不给我机会,“别指望我叫你叔叔,至于你呢,要是敢再叫我许队,哼!”许诺眼底象有两小团火光在闪,“你敢再叫我许队,我保管有办法叫你后悔,而且,我肯定,我能让你从每周一后悔到周日,从悔之晚矣,到痛不欲生。”
“为什么?”我不知所措,语气虚弱,也只剩这仨字可以出口。
许诺横我一眼,找出纸笔,画个圈,圈里写大大一“限”字,啪,纸拍到我胸口。
哗,她那满脑子低俗又冒头了吗?我还是好奇的,到底有多低俗,连问都不许?不得不靠近点许诺,表现出忍不住还是想搞搞清楚的意愿。
许诺那染着绯绯酒色的面孔,不知怎么,又再涂层胭脂般,徐徐蔓延,连累耳朵脖颈,红成一片,这回,轮她别过头,对着车窗外,再不看我。
而我,因着她的颜色,从意志酸软到膝盖,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是心跳。这和心脏病犯了不一样,心脏不适,我找得到药,而无药可救的,是我想起,她上次给我做过人工呼吸~~我的呼吸,因这乱七八糟的联想,竟热上好几成。为了掩饰,我以换种坐姿的方式,把自己放到另头车窗边上。那张又被“限”的纸片,不落痕迹,塞进口袋。我也别过头,对着窗外,佯作好像在欣赏街景,可上帝知道,秋夜的窗外,除了落叶纷飞,就是落叶纷飞……车厢里就这么蓦地静下来,静到司机从车镜里看我们好几眼。
不得不说点什么救救场,我开口,对着车窗,“上次,谢谢你。”我知她明白我的意思。
许诺惯会三分颜色开染缸,“怎么谢?”
“那,请你吃饭好吗?”
“今儿晚餐你付的帐,不会这就算请过了吧?”
“哦,不,不是这个意思,今晚这个不算。”我以为我诚意还可以的
可许诺的目标是个大染坊,她指尖轮番交替,在膝盖上敲着,“你欠我的可不止这么点儿。”她饱含一种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欠了我的给我还回来的豪迈,数落,“上次在现场,你还乱喊乱叫,也不怕把我暴露给犯罪分子,多危险啊,我那是舍命相救,吃顿饭报答我太轻易了,先生,您说是不是这理儿?”
“哎哟,”我愧疚极,“那会儿真没想那么多,就是,就是,呃~~”我没办法告诉她,我当时担心到忘乎所以,就是,没辙了。
许诺有辙,基本上她有的是辙,引经据典,“要不,你像观音大士给孙悟空三根救命毫毛那样整呗。”
四大名著我少时应父亲要求读过,可这几十年只顾着我的研究,没空重温,对观音大士与孙行者之间那点事儿,实在没记得多少,仅有的印象,悟空耳后有三根金色猴毛,是菩萨给的,“猴毛吗?”我困惑,嗫嗫,“我上哪儿找猴毛去?”
许诺鼻子里呼出股长气,阴测测,“你不是还衬头发吗?”
“头发?”我暗忖,一糟老头的花白头发也能顶猴毛用?要拔下来给她吗?真要到这地步?我迟迟疑疑,手摸到头上,考虑要不要拔几根。许诺一巴掌把我胳膊拨拉下来,挺凶,害我差点象老吴,头撞车厢壁上。接着,前面司机嗤嗤发笑,许诺脚底下踹我一记,我看看她,她再赠我一大白眼。这实在不像长辈与小辈之间该有的行为,我决定暂时放过这个话题。
11
方正文
好在车子很快到我家胡同外面,下车,许诺发现,“怎么胡同里也没个灯?先生,我送你进去吧。”交代司机,“师傅,谢谢,辛苦了。”
她就这么把车打发走?因为没用大中华贿赂过司机,再说刚刚不知错哪儿还被人师傅给嘲笑,我实在没勇气反抗许诺,只好等司机车开走,才徒劳啰嗦,“你怎么回家?我这里不好叫的士。”
许诺,“谁说我要回家?”
我理解,“躲你爸?”
“不然等他毙了我啊。”
“他不会真毙了你的。”
“吓唬我也不行。”
我同意,是,吓唬她也不行。心里倒有个主意,“许~~啊~~许诺,附近有个招待所,还挺干净的,要不,先去那儿凑合一宿?”
“我先送你进去再说吧,”许诺扶住我胳膊,仿佛我是她的病人,“现在太晚了,你不该这个时间还没休息。”她语气嗔怪,才来跟我算饭后帐,“我这一晚上使劲儿帮你挡酒,你不领情不道念也就罢了,还主动跟人喝,你说你山东实惠县出来的啊?”
我不服气,“到底谁山东实惠县出来的?不就是怕你使劲儿给我挡酒吗?对了,胃里难受不?”我想看清楚许诺脸上的酒意退些没有,偏胡同里暗,借着邻里灯火,影影绰绰,瞅不真切,忍不住攥紧许诺一只手,“等会儿到家,赶紧喝点热茶。哟,你手怎么冰凉?”才想起来,许诺只穿着件全棉麻质地的薄西装外套,“你们这些孩子贪漂亮,穿的也太少了。”我站定,解衣服。
“我才没贪漂亮,风衣落吃饭的地方了。喂,你干吗?我不冷。”许诺不许我脱外套,“仔细你再着凉,这刚出院也没多少日子。”
“我没事,虽说老迈,总是知冷知热,不象你穿的少。”我执意脱外套,许诺执意不让,啪叽,我手里拎着的公文包在争执中掉地上。
许诺蹲下“你看,掉了,我来捡,你快把外衣穿上。”
“我来吧,”黑灯瞎火里,我也跟着蹲下,把衣服往许诺肩头搭,然后,我觉着自己的嘴唇碰到什么,细腻,温软,女性十足~~糟糕,我倏然心惊,弹开,退步,脚下趔趄,头撞~~也不知是撞哪里,好痛,我咬牙忍住,五脏六腑慌成一团。
“你怎么样?”许诺扑过来,“伤哪儿没?”
我一边痛的吸气,一边磕绊,“啊,没,没有。”
许诺不信,抓着我往稍亮处走,“怎么会没有呢?我都听见嘭一声,”她扒拉掉我挡着她的手,执意查验我后脑,“听话,给我看看。”
距离太近,鼻端尽是她的味道,暗香浮动,我垂头,闭上眼睛。她踮起脚尖,拉近我和她身高上的差距,指尖轻柔,微凉,小心翼翼,理顺我后脑发丝,为看更清楚,整张脸都快埋进我头发里了。我以前不知道她有这么娇小,也从不知道,在她面前,我竟然希望自己满头雪色能少一点,再少一点。“怎么样,痛不痛?”许诺揉着我被磕到的后脑勺,问询,气息沸沸,温热,就在我耳边。我应“不痛。”可其实,痛,也分不清到底是哪儿痛。
时间,难以计数,似有年月更迭那么长,又似弹指一刹那样短,许诺总算查看完,结论,“还好没撞破皮。”放开我,唠叨,“够了吧你,刚就算不小心碰一下,也没怎么着我,至于使这么大劲儿躲吗?我身上有出血热病毒?真是,也不怕自己脑震荡。你那是科学家的脑子,碰坏了我赔得起吗?”
我捂着后脑,不敢直视她眼睛,窝囊透,期期艾艾,“不,不是,真的不是……”我还没表达清楚,许诺的小黑皮鞋跺我脚上,看着发老大力,落的却甚是轻,薄怒轻嗔,“烦人!”自去捡起我的公文包和已掉落在地的外套,把衣服又披回我身上,却帮我拎着公文包,依旧搀扶住我,关切,“来,慢点。”
这样被她照顾,真的~~我负隅顽抗,抓住许诺挽在我肘弯的手,“我不碍事儿的。”
“行了,快走吧。”许诺声音含笑,反握住我抓她的那只手掌。
我心里一软一荡,又一惊,糟糕,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想挣开,舍不得;不挣开,又过不去,乱到不可开交,就这么纠结到家门口,掏钥匙开门,乌漆墨黑,一串钥匙叮当二五响半天也没开开门,还是许诺接过去,替我打开。叮嘱我,“再以后出门,包里还是备只手电吧。”
我说,“今儿也是意外,平时晚上都不出去,也不会这么晚回家。”拉亮灯,我请许诺坐,“等我给你倒杯热茶。”拎起暖瓶,空的?想去烧水,又许诺代劳,“我来吧。”撸胳膊挽袖,烧水,抹灰,顺道把我早上搁水槽里的碗也给洗了。
我站厨房一个劲儿念叨,“不用不用……”
许诺淡淡瞥我一眼,“我这人呢,反骨长的是又厚又硬,越不让我干的事儿,我越是要干。喏,老先生,俩选择,要么你就在这儿磨叨到我给你的厨房大扫除,要么你现在进屋坐等着喝口热茶。”
我噤声,回去屋里书桌前坐,直觉,今年的生日过的太,太,太~~我没法形容。或者我最先思量的,是今晚应该如何处理许诺,绝不可以象在医院那次……
奈何每次遇到许诺,主控都不是我。她给我杯热开水,自个儿喝铁观音,理由是她无论喝多浓的茶,都不至于睡不着,而我却是那种敏感脆弱很容易睡不着的人类,需要被好好顾念。她捧着茶杯屋里转一圈,“老先生,今晚还得请您收容我。”
这个结果我不意外,可是~~我仍不免瞠目结舌。
许诺笑,有点坏,“您该不是象我的相亲对象嫌弃我心狠手辣那样,嫌弃我太直接吧?”
当然不,肯定不是嫌弃,我想这样表达,可“不嫌弃”后面的那层意思又孟浪轻率,唐突佳人,我脸红,对,脸红,热度莫名其妙从脑门一直烧到耳后
许诺更笑,她会读心术,“不用不好意思,你睡你儿子房间,将你房间借给我就好了。我不习惯睡方刚的床。”
她倒习惯老人家的床?不,不,不,问题不在这儿,我愁面苦恼,“许诺,你住我这儿不合适。”
许诺满嘴的火车又乱开上了,“我知道不合适,所以只借一晚。这要合适,我可能要租几年呢。”
我无奈,“别乱扯,跟你说正经的。”
“正经的啊。”许诺貌似正色,带点讨好,还有点可怜兮兮的,音色柔婉,“老先生,这大半夜冷天拔地的,我穿的单薄,你不至于忍心把我轰出去吧?”
瞧这孩子跟我演的这一出,我抿嘴,明知她玩世不恭,可我就是没办法不投降,“我去帮你换套被褥。”
“不用,我们说会儿话。”许诺再给自己杯中添点热水,坐书桌前方凳上,好整以暇,“怎么今天晚饭,没人给你唱生日歌,陪你吃生日蛋糕呀?”
我托辞,“我们这岁数,不兴那个。”
许诺语气莫测,“请客是临时起意的吧?”
我把那个“是”和着开水咽下去,避开许诺的目光,沉默。唉,千算万算,也算不过眼前的警官。想必她问我几点约的老吴之时,就已看穿我的谎言。晌午与她电话里的那些对答,我心存逃避,可在她看,保不齐就是虚伪敷衍。怎么办?我卡得理屈词穷,万劫不复。
“多少年没和人庆祝过生日了?”
年轻人干吗非得这么一针见血不留余地?我横下心,“不喜欢过生日。”
“生日快乐。晚安。”她茶杯放我书桌上。
诺诺进去睡房良久之后,我对着她用过的茶杯,“晚安。”
整夜难安。明明进房之前,象屋外卧着只怪兽般,把门闩拴紧。可和衣躺在床上,却象听到无数风吹草动,心惊肉跳,辗转反侧。是不是睡得着,与茶多酚C22H18O 没什么必然联系,和门是不是拴紧了也没有关系,我知道,那只猛兽住在我身体里,蠢蠢欲动,张牙舞爪,我得装着看不到她,听不到她,想不到她……
大概至清晨才算睡着,没多会儿功夫,又被什么惊动似的乍然醒转,窗外有风,降温了,天儿不好,青青欲雨,满室静谧中,闻得到食物的味道。我慌忙起身,想去看看强行借宿的丫头,床头压着张字条,是许诺留的。
“先生,早上好。多谢收留,还有事处理,你睡的安稳,不忍叫醒告别,我一切安好,勿以为念。
有件事,先生需要弄清楚,观音大士给孙悟空的三根金色毫毛,是允诺会帮猴子三个大忙,《西游记》中,那三根毫毛,在取经路上的紧要关头,救猴子三次。
先生,从现在起,你欠我这个救命恩人三件事!!!切记!!!
早餐在厨房,两只蛋是煮熟的,一定要吃掉,那是给你补过的生日。下次你过生日,给你煮红鸡蛋。
看到篮球,你有在练是吗?太好了,保持。
另有万语千言,择日再叙。”
欠她三件事?不靠谱至极,就她那古灵精怪,花样百出,老朽我招架得住才怪,人已经走了吗?我满屋子转一圈,空荡荡的,唉……就穿那么点衣服,这大早出去,别再冻着。
厨房有早餐,清粥小菜,难为我冰箱里就那么点材料,她还能弄出顿像样的饭。碗里两只熟蛋,她说,下次生日,给我煮红鸡蛋?这~~我离过生日应该得到红鸡蛋的年龄已经很遥远了。
我慢悠悠,就着早餐,读许诺留下的字条,逐字逐句,一遍一遍,她说,另有万语千言,择日再叙。择日?哪天?还有哪天,可以再见她吗?不,不应该,我用理性告诫自己,昨天放纵,就当是过生日,给自己的奖赏。可谁能天天过生日呢?过完就算了,该干吗赶紧干吗去,大家伙儿都挺忙的,人就句客套话,别太上心。
可锁门去上班之时,我捏着锁,恍惚,昨晚从胡同外走回来,我一路握着她手,到底,我是怎么把她的手放下的?哦,别想了,打住。勉强关好门,钥匙塞进口袋,带出张活页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张,圈圈里写大大个“限”字~~我浑身无力,颓坐台阶上。
曾经有一夜,已是负担,哪堪再叠加个昨夜?
更是恍惚,不可终日。
二十四小时之后,我没法再逃避这个事实,我想许诺,想她允诺的择日再叙。
问题是我等了两三天,她没出现,电话也没有。我曾考虑是不是她父兄为难于她?想打个电话去问问的念头挥之不去。又否掉,荒谬嘛,亲爹亲哥,能怎么着许诺?我白眉赤眼电话过去,与情理不合。
这几天,倒是老吴间中给我个电话,约我吃饭。我心不在焉,也没听真他叽里咕噜到底在说什么,找借口推掉他。我寻思,许诺的那个择日,是我想多了,我傻乎乎又瞎认真了是不?
亏着李完因为要处理生意上的事情从香港回来,方刚陪同。因着孩子们,我的理智总算凌驾于混乱之上。夜半无人,扪心自语,方正文,你有工作就够了,不要有其他妄想。是的,这样的安慰一如往常那样有效,我又开始相信,科学工作者的人生,和一个刑警是没什么交集的,我应该不会再见到许诺。
谁知,大概就是在许诺消失五天之后,她不厌其烦,又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般,落在我面前。
12
方正文
李完在她那栋两层小楼寓所备好晚饭,和刚儿请我去吃。饭后,客厅坐着,李完弹琴,《Casablanca》,刚儿在旁跟着哼哼唧唧,我纯欣赏。随着音乐,往日重现,这是我看过的,为数不多的电影中的一部,其余都忘了,唯独还记得Ingrid Bergman是如何的端庄温婉。年轻时候,初见余素,惊艳,无法形容她的美,心里说,眼睛像Ingrid Bergman。
刚儿唱错,李完笑,跟着弹错音,更笑,笑声中,厨房那边有很轻微的响动。刚儿担心是不是窗户没关严实,要去看看,我寻思别影响小两口弹唱,示意刚儿坐着,我去。
厨房窗户洞开,有这么大风?我探身往外瞅瞅,树影摇摇,并无异状,关窗,有人地上长出来般,我受惊后退,眼前一花,凉冰冰东西顶在额角,熟悉的声音,“别动。”象是种本能,无须过脑,我冲口而出,“许诺?!”
疏疏淡淡灯影里,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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