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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同人)天意之相见不晚-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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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按照许益给的建议,换上绿色大圆摆长裙和白色长袖衬衫,衬衫袖子挽起来,再把长发束成马尾,兄长说,《罗马假日》里的奥黛丽赫本逃出行宫的时候,差不多就是这个打扮。好吧,好吧,我踩上黑色小牛皮的半跟鞋,对着镜子深呼吸,加油!此时,本公主去会我的格里高利派克,杀去报社,哦不,杀去大学,觉着自个儿披了满身的阳春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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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文
许诺一身小葱拌豆腐似的鲜灵水嫩,没预兆突然出现在球场边上,让我分神,不小心球被~~不知是谁抢去,呀,要在她面前丢脸了。我想努力把球抢回来,起码在她面前表演个投篮吧,不枉她这段时间辛辛苦苦教我玩球,也不枉我辛辛苦苦练球,以期不辜负她对我健康上的关注。可有另一个念头在我脑海浮现,令我阵脚大乱。我印象里,许诺平素着装向来洒脱干练,她每次在打扮上有所雕琢,淑女风格十足,多数因为她要见的人是~~不对啊,按理说,已经跟许怀远那儿“赎回自由身”,不能再有相亲了。心神恍惚间,被人撞一记,我坐个屁墩儿。
“哟,老方,没事儿吧?”球友关切相询。
“不要紧……”我安抚球友,挣扎欲起,被许诺扶住,她蹲在我身边,长裙曳地,仿佛一片碧色森森的湖水围住我。
“怎么样?真的不要紧吗?”许诺紧张
我摇头,借她的助力站起身。说一点都不痛是不可能的,可这会儿但凡忍得住就别喊疼,我力证无恙,抻抻胳膊抬抬腿表示没问题。
许诺替我拍身上的浮尘,语气嗔怪,“除了本职工作以外,就没一件事上心,打个球都带跑神的……”
我比较担心她穿的那件真丝双绉衬衫,白色不禁脏,抓她手拦阻,“不碍事儿的,别忙和了。”我最关心的是,“你怎么会来这里?”我怕她可别是约了我们学校哪位中年才俊喝茶吃饭的吧?
许诺从她背包里取瓶水给我,“我今儿下午没事儿,捞半天休,寻思早点来接你下班,然后我们一起去接原原放学。他刚转到你们大学的附属学校,新环境嘛,我们一起去接他,他一定特别高兴……”
或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的原因吧,我接受许诺的安排照顾已然成为习惯,接过那瓶水就喝,她掏手绢出来我自然低下头,方便她为我擦汗。等我觉悟到我的球友们一边故作寻常,一边还是忍不住对我投来好奇的目光,已经来不及避嫌了。
我都忘记避嫌,自然也会有更大方的好事者来表示关心,觑着许诺“哟,老方,不给介绍介绍?”
许诺从来都是你大方,我指定比你更大方,坦坦荡荡,“许诺,叫我小许好了。”
“哦,你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刑侦大队队长啊,”刚刚还挺淡定的球友们放弃假装,聚拢来,表示出真切的八卦之心,“老方,原来是真格的哟……”
瞧这阵仗,我意图支吾过去,找个托辞把诺诺带走。
谁曾想许诺对答如流且对仗工整,“哦,你们就是传说中的专家篮球队,原来录取队员的标准只管身高不问球技是真格的哟……”
于是老伙伴们立马热络起来,七嘴八舌,
“技术不是你负责吗?”
“老方忽然玩起篮球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对,我们就说嘛,这么大的改变……”
“什么?你可以以一敌六?我们六个?不可能……”
“要不来一局试试……
“老方?老方当然跟我们一组,他俩一组我们还有活路吗?”
“跟我们一组无非就多一猪队友……可咱们不是乐意看他给小许送球吗……”
就这么闹哄哄,许诺要独个儿对我们六个老头打一局。我简直无措到不行,这跟许诺的球技好不好没关系。主要是~~从心底里说,我非常非常享受,在我那个狭窄的小院里,跟许诺一起玩球的分分秒秒,但这不表示我乐意身边多出其他成年人出来。而且我颇为介意,在关于我和某刑侦大队女队长之间的绯闻沉寂一段时间之后,就这么大喇喇哗啦啦地被坐实。可实际状况却又是,绯闻女主角对我不过是敬仰之意,并无爱慕之心~~唉,可真愁人。瞅着许诺长裙摇摇白衣飘飘,半跟鞋的衬托下,她婀娜俏丽,腰如约素,我忧心忡忡,“你穿着长裙怎么打球?”
许诺挑挑眉,冲我竖大拇指点个赞,意思我提醒的对,弯腰,特麻利,长裙拢拢,收起左右两边裙摆各打个结, “这样就得呗,当A字裙吧,起码风不会把裙摆吹起来,让我看不到球。”
“可你没穿运动鞋,仔细再崴到脚。”
“没问题。干我这行的,突然行动的时候还管穿什么鞋啊,鞋跟比这高,我照样追着案犯跑,”许诺摩肩擦掌活动关节,就准备以一敌六大杀四方,很有干劲,比划,“放心,脚到擒来。”
不改豪迈,侠女本色,我抿嘴乐。
旁边球友们对我的关注度空前高涨,不放过任何机会调侃我,“哟呵,瞧咱们老方这张脸平时没啥表情,在小许跟前不一样。”
许诺没羞没躁,跟着凑趣,“真的吗?真的吗?”
我转移话题,“咳,咱们开始吧……”
这不是个胜利的开始,许诺即便无战甲傍身,高跟长裙,依然以一敌六,将我们几个老头杀的落花流水。这些家伙不怨自己球技差,体力弱,全都喘吁吁嬉皮笑脸,将输球给许队长的过错赖我身上,说是我看人家长的好看,总给人送球。
瞧瞧,老弱病残,技不如人也就罢了,还如此缺乏风度。人家女孩子,来抢我的球,不能身体上有接触,更不能让人摔了磕了碰了,不把球给人家还能怎么办?何况许诺弹跳力一流,带球上篮的刹那,姿态比在我家破院子教我玩球的时刻,显得更潇洒更美妙……球打的这么好,还陪我们几个老废物开练,这些人穷挑剔什么?
“就随便玩个球,他们也太较真。”我不愿许诺赢了球心里过意不去,跟许诺这样讲,等着看她自吹自擂为赢球臭显摆一番。我们小诺骨骼清奇,她乱显摆瞎嚷嚷是浑然天成的可爱,别人自我吹捧起来,无异于陈佩斯闯进莫奈的画里,不知有多煞风景,怎与许诺比拟?
可是许诺这回特别谦和,跟我的球友们浅浅鞠躬,“承让,谢谢,谢谢。”
看不到她得意洋洋的表情还真有点遗憾。因为急着去接方原,而且今天许诺没开车出来,须得步行到小学那边,我速速去冲凉换衣,再回来跟许诺汇合,人还跟几个特别话多的球友,站篮球架底下起劲儿嘚嘚呢。远远看过去,她的大裙摆被风鼓起来,如风摆素荷,楚楚动人。
见我过来,许诺与其他人道再见,仍是特别恭敬谦和的样子。
我失笑,“今天怎么这样乖?”
许诺很不服气,“什么话?我一直遵纪守法循规蹈矩。”
“你明明一直嚣张跋扈,像个问题少女。”
许诺反问,“老先生,你见过真实的问题少女是什么样儿的吗?”
我语塞,话说确未曾见,略有耳闻矣
许诺眼睛里有点坏坏的,“我要真是飞扬跋扈,你早就……”她翘着尖下颌,手掌摊开伸我眼皮底下,再缓缓收拢握紧,做出将什么捏碎的动作。
我会意,“多谢女大王手下留情。”
许诺偏头,扬眉而笑,对我的示弱表现的分外受落,才给我好好说话,“你的那些球友啊,全都是专家级别的国宝,肯与我胡闹一会儿那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哪敢造次?不过呢,大家伙儿确实不怎么会打球,尤其你,最差的一个,几个月后的中秋联谊赛,你们没问题吗?”
“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吧。”我说。
许诺感慨,“想不到你会答应参加比赛,完全不象你会做的事情,我讲给爸妈听,他们都不太相信……”
那是因为你。我的目光从镜片下面斜出去,偷眼瞧许诺,她随我站在马路边,专心等绿灯放行,肌肤粉润,唇色娇嫩,神闲气定,额角几绺发丝不听话,被风吹得总是遮住眼睛,她不得不时时拿手拂开。可我倒是喜欢她的头发被风吹乱的样子,每根发丝都描绘出风的形状,染着一点阳光,衬托的她长睫绒绒,眼波清澈,我脑子里莫名其妙就冒出老早老早,还看些闲书的年纪,无意中记住的句子,“意绵绵静日玉生香。”还真是,被化学元素周期表堆满的世界里,曹雪芹,《红楼梦》,懵懂懂情窦初开,对异性对爱充满想象的那些最初,从天而降般,卷土重来,或者,这是因为年纪大了的关系?眼前的事儿记不住,从前的事情倒记真真儿的,但我认为,那是因为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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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
1,虫子是青菜的宠物,来自于我的朋友清林一画的故事,原来的概念是,苹果里的虫子是苹果养的宠物
2,“化学是有生命”的那一段,来自美剧《绝命毒树》
3,文中关于化学与生活之间的比喻,来自于网络,几年前在开心网收藏的转帖,非原创
记得读书时候,因为我个子高,篮球社的学长一年找我好几次,“方正文,来我们篮球社,别怕学不会,你条件够好……”他找我多少回回,我拒绝多少回,无他,没兴趣,我还是比较喜欢化学。
后来工作,工会的同志来找我,“小方,你这个头,投篮多便利,我们就指望你了……”我照例拒绝,我的时间分分钟花在新中国的建设上都不够用,哪来的时间玩儿。
再后来,晓得我的脾气,也都了解我的笨拙,再没人来烦我。
谁曾想到老来,我为不辜负一个小我二十多岁的后辈,每天硬抽出些时间,在球场上练球。我一下下拍着球的时候,心里念着的,都是她那张脸,笑的,嗔的,恼的,调皮任性的,胡说八道的,我在想,如果我将球玩的娴熟,她会高兴吧?许诺是不是了解,我怀着怎样的心意,努力练球,我不知道,但显然,我练球的认真程度,又吸引到……
“老方,你这个头,投篮便利,咱们有个活动……”
我竟然会幻象那种画面,我穿着球衣在球场上挥汗如雨。她在不远处,放大嗓门,为我欢呼,鼓掌,为我手舞足蹈。而我也因她的热情而快乐,笑得嘴角咧到最大……
于是,我答应,“好啊……”
我的同事难以置信,“你同意了?我以为我起码得卯足三顾茅庐的劲儿,才能劝服你。哎哟,老方,你变了喂……”
我变了,这不单单是同事给我的评价,还有我的学生关谷,也是如此感慨。
那孩子最近也不知在忙什么,总出错,连最简单的过滤都会搞砸掉,我让他重做。只是重做而已,他却九十度大鞠躬跟我道谢,太夸张了吧。
关谷不觉得夸张,“因为老师告诉我,过滤的意义,就是去芜存菁。滤去不愉快的,留下值得的,这个过程中,穿滤在所难免,没什么好抱怨的……”
这不是我的风格,“我是这么讲的的?”感觉难以置信。
关谷,“千真万确。”
呃~~好尴尬。
关谷对此倒是受用非常,跟我掏心掏肺,他上次的考试成绩不理想,然后与女朋友又分别两地……总之,烦透透,他讨厌这种乱折腾的日子。
“折腾有时是必要的,就像萃取,必须折腾,重点是折腾完之后得打开活塞,释放压力,不然会炸。”我尽力安抚关谷,“给自己点时间,别逼自己太紧。”
关谷凝视我好半晌,“天啊,professor,你怎么了?变了这么多……”
是吗?变了很多?
在很多年前,我还年轻,黑头发,皮肤紧绷,腰杆挺直的时候,曾跟我们研究所来实习的学弟在滴定台前感叹,“从学术层面讲,化学是研究物质的科学,但实际上,应该是研究变化的科学。我们知道,电子能改变自身的能量等级,分子能改变自身的化学键,想象一下,当这些元素,结合在一起形成的化合物,不就是所有生命的组成形式吗?这是个恒定的,循环的过程,从生长到衰败,再到分解并溶化,如此循环,周而复始,简直不可思议,化学是有生命的。又或者生活,就像一个反应器,我们在这个反应器里遇到各种各样的人,有的因为太过放纵,在瓶底碳化了;有的因为太过浮躁,在上口离开了;有的人冷冷淡淡,成了过量反应物;有的人也可能因为太过特立独行,无法融合,成了副产品;最终,遇到对的人,牵起手来,直到反应结束还没分解,就算是成功了……”
彼时,我与余素新婚,我以为我们是成功的,当然,我错了,或者,我只是过量反应物,冷冰冰沉睡了很久,遇到一种叫许诺的物质,重新活跃了回来。
对,应该是回来,而不是改变
当许诺精灵样在我身边乱绕,毫不吝啬,将她的阳光明媚抖落在我斗室每个角落的时候,再厚的云层,也挡不住她的光彩,很难不被感染。
还是上个礼拜,许诺和原原在厨房择菜弄饭,我在书房工作,听见原原喊,“哎呀,白菜里有虫子。”
许诺嘀嘀咕咕,“没见过虫子?用得着这么大动静吗?爷爷看书呢,小点声。总共不到两毛钱的东西,你还指望里面给你支铅笔啊。”
这什么逻辑?就像在饭馆里吃碗面,如果吃到苍蝇,店主跟你说,一块钱的面,你指望吃到枚金戒指吗?只会惹得客人将面砸到老板脑袋上吧,说不通啊,这警察忒不讲理。
我忍不住笑,支楞起耳朵,听方原默了会儿,纠结,“为什么我们要买有虫子的青菜?”
“因为虫子是青菜养的宠物,”许诺忽悠上了,“咱们总得允许青菜养宠物吧。”
方原,“青菜都能养宠物,为什么我不能养?”
这还真是个问题,方原一直想养只小猫来着,偏他对动物毛发之类的敏感,小宋不让。
许诺对此解释,“可你就是宠物啊,你见过宠物养宠物吗?”
方原被绕的晕,“我是宠物?我是虫子?”
“哦,宝贝儿,青菜养的宠物才叫虫子,你不同,你是孙子,你爷爷养的……”
我趴在书桌上乐出声来,“许诺,你太能对付了。”
再带着方原去医院探望小宋,许益刚陪宋伶俐做完复健,方原把“我是爷爷养的宠物”这段转述给他们俩听,方原告诉妈妈,“爷爷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许益存疑,“不会吧?这段子没笑点啊,有嘛好笑的?”他优雅的薄唇抿着,淡淡揶揄,“老方,你被我妹下蛊了吗?”
对我而言,许诺是那道从白色实验室延伸回这个世界的桥梁,她带我回到这个世界,感知着生活的颜色与精彩。
但如果许诺是一种蛊毒,我亦无悔无怨,甘之如饴。
夜深人静之际,我也会为这样的自己惊怕,一边是欲望深邃贪恋不已,一边是理智分明艰难自控。这是逻辑相悖,不可共生的理念,态度,情绪,我明知该有取舍,却泥淖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如此自作虐,明摆着跟自己和这个世界过不去,不知未来该怎么活?所以许诺蝴蝶样在我家进进出出,连胡同口卖煎饼的都在疑虑,许诺到底是我家什么人之际,我只好含混其词,“世交的的女儿,小辈儿,他爸爸让她来帮忙照顾我的小孙子……”
用这样的借口我并非不心虚,掩耳盗铃般为自己开脱,其实她就是偶尔来帮我的忙,我又答应刚儿,接受她的帮忙,总之,我们没有做什么逾越规矩的事情。当然,我的人生经验早在很多年前就告诉我,行为上的不逾越,不代表不会酿造出事故,比如说当年的李纯恩和余素……
有天,和老吴通电话,老吴得知许诺总在我家走动,又来教诲,“老方啊,你知道食色性也的解释是什么?就是说,能吃在一起,早晚也会睡在一起,话糙理不糙,只要你不是太监……”
我逃避,“乱嚼舌头……”把电话给撂了。可心慌意乱整一下午,那感觉比心脏病发还令人意志混沌。
偏许诺也没个避讳,照顾我从来无微不至。不过是过个马路而已,要么就挽着我胳膊不放,要么就牵起我手忘记松开。就像现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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