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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视同人)天意之相见不晚-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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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扔半截道上,仍无怨无悔对人一诺千金哪。你说你平时挺机灵的,咋谈个恋爱智商情商全为负了呢?咱话再说回来,谈恋爱笨也就算了,这工作上,再咋地,你也不能跟上头面前推荐老郭吧?那是你的竞争对手,你知道不知道啥叫对手……”
我才懒得知道那么多,璐姑娘所有抱怨里,我只记得八个字,咫尺天涯,在水一方,仵作但凡表现出点有文化,特准确,瞧瞧人给咱总结的,啧,别提多惊艳了,真实写照。后来我征求状,“璐,要不你给自己也总结总结呗?”
杨璐别过头不吭声。
我赶紧落井下石,“就你那张嘴,数落起别人来一套一套的,到自个儿那儿全废,我说你知道什么叫批评与自我批评不……”
仵作小脖梗着,“比你强!”
我立马气短。要说仵作还真比我强,忽略其他不计,人家在实际操作上跟李纯恩走了个一步到位,而我这儿死没出息的依旧前路艰险道阻且长呢。
事情还是发生在我和杨姑娘喝醉的那天晚上,救了我跟仵作的李纯恩和其助理与司机,先把我送回家,再送仵作回家之际,仵作半醉半醒,告知李纯恩,她不要回家,她爸她妈嫌弃她嫁不出去,不要她了。并且仵作见着车往她家那条路上开,就给李董演跳车潜逃。
李纯恩几劝无用,没辙,为了安抚杨璐只好将她带回酒店,帮她另开间房。此时杨姑娘酒劲儿全发,彻底躺倒,人事不知……后来怎么个酒后乱性,和意中人跨向男欢女爱的新纪元?杨璐面孔潮红,表情困惑,跟我表示,“我真不知道,就模模糊糊记得,我吐了,有人在旁照顾我,等我醒过来,他光不出溜在我床上躺着……”
八字没画完那一撇的情况下,将二人关系弄到米已成炊的地步,璐姑娘也不知如何是好。尽管李纯恩道歉,是他错,毕竟虽然杨璐醉了,他又没醉,是他对不起杨璐,他愿意负责。可杨璐瞅着李纯恩脸上那表情,只觉心灰,她拒绝李纯恩的责任,“都是成年人,该自己负的责,没道理由别人背,咱俩以后别见了。”
杨璐以为和李纯恩这一遭算拉倒,谁想李纯恩心思细密,他很担心没做避孕措施的情况下杨姑娘再有什么“不测”,做不到今后再也不见,几次约杨璐,偏杨璐都狠得下心不见,李纯恩无奈,必须登门造访。
李纯恩登门造访那日,杨叔杨婶正给杨璐施加压力中,原来杨家二老对李董的身家和品性印象深刻,过目难忘,催着杨璐抓紧机会跟李董深度发展。
杨璐烦得满脑子金星乱舞,问父上母上,“李纯恩比我大二十多,又瘸条腿,你二老喜欢人哪儿啊?就为人有钱,把闺女往火坑里推呀。”
杨叔杨婶高瞻远瞩,“如果日后你和他的孩子,能在欧洲或者美国出生,天生绿卡加身,这火坑咱跳的值啊。普通的有钱,咱可以装着瞧不上,可有钱到李纯恩那个层次……”杨叔杨婶把话留一小截没嘚嘚完,意思却不言而喻,昭然若揭,有钱到李纯恩那层次,没必要再装,直接给跪就得。
我说过,杨璐和我纯属于眼里看得到宇宙和星辰,心里装的全是市侩和低俗。若要平素,杨璐考量事情的价值取向泰半与爹妈无异,但她这会儿不卡在“爱情”这俩字上了吗?爱情不宇宙不星辰,不市侩不低俗,爱情堕落,堕落到杨璐毫无理性,认为自己不能妥协于父母,也不能妥协于李纯恩,憋着股气儿,她跟父上母上甩手,“我出去走走,别理我。”打开门,李纯恩就在门口站着,杨姑娘面儿上挂不住,冲门而出。
李纯恩在哪儿找到的杨璐?桥,洞,底,下。也甭问咱们李董为何懂得找去桥洞底下,可能就是啥啥心有灵犀吧。管咋地人家就是个灵啊,我们家那先生真比不了。反正杨璐这会儿情绪已经冷静下来,就说点能挂面儿上的的话,跟李董道个歉,让其别介意她爸妈的反应过度。
架不住李董贴心,“要不,先交往看看……再说,万一怀孕了……我知道我已经不配再拥有快乐,可我不希望你因为我不快乐……”
要是老先生有人李纯恩三分之一的体贴温柔,都是我的福气。听杨璐转述,我替她急啊,赶紧撺掇,“你就答应呗。”
谁料想仵作还傲娇了,“他那是看在我这张脸的份儿上好吗?答应了我对得起我的心吗?”
我口快,“哦靠,那不答应就对得起你的心?”
仵作被我激的暴跳如雷,卷起本杂志对我狂抽,“你个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不然,茅坑石头的属性必然归于先生,我的悲剧在于嗜臭硬如命。
仵作跟我不一样,瞧她跟李纯恩,也是早晚的事儿,等跟命运挣巴不动了,终归还得从了人家。唉,仵作是恰遇良人,好姑娘撞运。
而我是遇人不淑,以至于好姑娘薄运。细寻思起,我们先生别看身板弱,可脾气横,等他挣巴不动从了我,不定哪天呢。
因为那无法预知的未来,就成了这样,所有人都在向前走,而我,费劲巴拉那么久,还留在原地分毫未动。时间不等,飞驰而去,转眼冬逝,春已至。街头巷尾的音响里,震耳欲聋,唱的都是我的写照,“经过他快乐时少烦恼多,经过我,情深意浅缘分薄……”“曾经我豪情万丈,归来却是空空行囊……”
我在这个春天学会一件很作的事儿,睡不着的后半夜,在冷清的街头游荡,行人稀落,车辆零星,月色温柔如水,我朝着我意念中项脊轩的方向,用双脚丈量这个城市的坚硬与冷漠,风呼呼荡荡,在我的头顶悠悠而过。有一次,我路经一家幼儿园,凌晨两点,寂寂路灯下,两株白玉兰不羁怒放,艳影横斜,暗香浮动。我在树下立了好一会儿,感觉美好而宁静,很可惜,没带相机,身边也没电话,我没法将我享受到的此刻,说给他听,也不知今后是不是有机会,回忆给他听,但此时此景,生机勃勃,春意盎然,这是两株植物和这个节令,给我的力量。
如果等不到,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在我耐心告罄,琢磨要不要制造点意外,让我再度流浪回他人生里的那天午后,我接到母上大人的电话,要我赶紧去趟她单位,就是我妈退休之前的的医院。母上电话里说的是,“你哥出事了。”许益……出事……医院……我被唬着,腿软,不管不顾直奔去,将车开进住院部。
在我娘的根据地,是不愁找不到她老人家的,相熟的医生护士见到我,不用我开口相询,自动指路,“七楼,手术室,快去看看吧,你哥吓坏了。”
这年月除了我和我爸妈,能把许益吓坏的人是谁?我和我妈都好着呢啊,我爸?哎哟我的爹啊~~电梯要等,我三步并两步往七楼冲。
手术室门口的长椅上,坐了很多人,但我一眼就看到我家其他三口,“爸,妈,哥,你们没事吧?”我见爸妈都好,就许益,挺狼狈的,身上染着血迹,一把将他揪起来,“咋了这是?哪儿受伤了吗?”
许益摇头,没精打采。
我疑虑更盛,警察语气,“许益,这把年纪还和人打架吗?”
许益居然没回嘴,继续摇头
我仍带着点高速冲上楼残余的喘吁吁,问出自己一直以来很为许益担心的事件,“你把你对手的当事人逼死了?还是把自己的当事人逼死了?”
许益眉头蹙起,非常想扁我的样子。
我爸妈稳当当坐长椅上,根本没搭理我,跟他们旁边一对模样斯文表情焦急的老夫妇在说着什么,我职业敏感,觉得还是许益闹出大事件,只剩一个可能性,“许益,你开车撞人了?”
许益脸色灰败。
我扶额,这家伙,还真是~~一瓶汽水递到我眼前,抓着汽水瓶的那只手,指甲修的干干净净,指节修长,如果握住的的话,手感一定柔软温润……我瞠目结舌,对着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嗫嗫,“老,老先生?你,你……”
他只是执着地把汽水举在我眼前,花白头发,白衬衫,黑长裤,一身肃穆的色彩,和与他极为搭调的表情淡漠,眼睛,仍是黑白分明,静静与我对视半晌后,避开我的目光,提醒,“喝点水吧。”
我道,“谢谢。”动作机械,仰脖灌自己小半瓶下肚,才觉得,我一路跑来,又急又热,这半瓶水总算让我顺过点气儿。
方正文为我解惑,“你哥没撞人……”
撞人的确实不是许益,但事情和他也不是全无干系。
事发经过,晌午,许益去公司的路上,他迎面飞速驶来一辆车,那种非常态的驾驶方式令许益手忙脚乱,他急打方向盘对着马路牙子方向躲避,却令路边行人受惊,其中一对情侣为了躲开许益的车,慌不择路,往路当间闪,却让许益正躲的那辆车撞个正着……被撞的男人叫赵非,女人,是宋伶俐。
肇事车辆撞人后逃逸,许益忙下车救人,当时赵非伤到头,人已昏迷,宋伶俐伤到腿,意识清醒,抱着赵非呼救。许益也顾不得其他,先打120,再帮忙处理宋伶俐和赵非的伤势。
感谢我妈,从小教会许益一些急救常识,他没有擅自挪动头部受创的赵非,并且妥善照顾到宋伶俐的伤处,但这都无法阻止宋伶俐汹涌而来的伤心与焦虑,她罔顾自己的疼痛,一直一直不停地跟昏迷中的赵非说话,指望她的爱人能立刻醒来。
许益在这件事很长时间后,告诉我,那会儿宋伶俐哭的一塌糊涂,对着昏迷中的赵非念叨,“方刚爱的人是李完,马平原爱的也是李完,他们都看不到我,只有你是爱我的,我不能没有你,别丢下我不管……”在这之前,许益从来没见过宋伶俐,只是从和方刚与李完相处的过程中听过她的名字,可是因为宋伶俐这番话,许益立刻明白,这个女人就是传说中的,方刚的前妻。
宋伶俐其实伤的不轻,在救护车上晕过去。许益开车跟着救护车到医院,赵非和宋伶俐都被送进手术室,他忙电话给我爸妈还有联络方刚,因为方刚一时间没办法赶回来,才又通知方老先生,还有赵非的父母。我看到的,和我爸妈说话的那对夫妻就是赵非的家长。
撞伤赵非和宋伶俐的人虽非是许益,但许益认为他没法从这件事上把自己摘出去,应该肩负起责任,他会照顾赵非和宋伶俐,但更要找到肇事的人和车,所以他让我妈把我也弄到医院,“我还记得那是辆日本丰田面包,白色,津牌,车牌号码也只想的起来其中几个数字,诺,你得帮哥查查。”
“放心,一定会查的。”我眼里看见的是许益,心神里照住的全是方老先生,他拎着公文包,站在墙边,整个人对着手术室的方向,一径沉默,偶尔瞄眼赵非的父母的时候,担忧与关心,才在他的表情里稍稍流露。我暗忖,如果宋伶俐的身体没办法很快恢复的话,方刚又没办法回来,照顾方原的担子不就全落到先生那里?哦天,他搞得定才怪吧,所以~~所以~~
方正文瞧瞧腕表,跟我爸妈说,“老许,温院长,这里麻烦两位帮我照应一下,我得去接原原放学。”
他话音甫落,我自告奋勇,“我去吧。”所有人人目光投向我,我向来不怯场,可这回不知怎么很有点情怯之感,努力镇定,“哦,我是说,方~~呃,先生,不,我是说他留在这里好一点,方刚不在,小宋也没什么其他家人,万一有事情,他不在这儿好像比较难处理,原原认识我,会让我接他过来的……”我应该还找了其他什么理由吧,反正磕磕绊绊,我爸妈都快看不下去。
我好紧张,等先生给我个示下。
可,好像他也有点紧张,依旧不与我对视,指指我手里半瓶汽水,“那是给方原的。”
嗯?什么意思?就瓶汽水,还跟我计较?这也太没风度了吧。可我知道这会儿最好别惹他,收好我的任性别扭和炸刺儿,祭出我几十年难遇的温顺,“放心,我会帮方原再买一瓶。”
方正文略有局促,飞快瞥我一眼后,又盯着我手里那半瓶汽水,“注意你的车速。”
车速?太瞧不起我了,以为我开车跟许益一样笨啊,可我还是很温顺,特无辜语气,“我开车一向很慢的。”
方正文不得不正视我,推推他的眼镜,欲语还休状。
我看到我家其他三口人都暗暗翻了个白眼。
赵非父母特感慨地,“这开车真得慢点,安全第一。”
而我家父上吩咐,“你哥也离不开,甜甜差不多放学了,你顺便把甜甜接上,晚上咱们在附近吃饭。”
我继续贼温顺地答应,“好。”哎哟,话说许甜的学校离方原就读的小学可有点远。我还是冲方老先生,眼巴巴,等他示下
方正文在我的眼巴巴注视下,更局促的样子
我不明所以,到底他用不用我去接方原啊?就句话,有多难?
许益,“许诺你还不走等什么呢?”
我~~对,其实他是准我去接方原的,如梦初醒,我慌忙,“这,这,这就去。”象冲上来那样冲下楼,不过刚才我是着急,这会儿是羞愤,太太太丢脸了!而后,我的车速,很慢……
许甜放学稍晚,我先去接方原,再去接许甜。
至于今天为何是我接放学?
我对方原的解释是,“你妈妈不太舒服,在医院,爷爷在那里照顾她。”
而对于许甜,“你爸有事,姑姑来接你,你开心不开心?”
我有买汽水,一整箱北冰洋,塞后车厢,豪迈敞亮,波澜壮阔,“娃儿们,敞开了造吧。”
对于我的海派宽容,孩子们并没有预期中的兴奋,他俩坐后座,俱大眼幽幽,长睫忽闪,面色沉静。
许甜问我,“姑姑,我们去哪儿?”
我应,“医院。”我在考虑一件事,象我们先生啊,他根本就没有“打猎”的能力,怎么可能“养活”得了方原呢?
许甜和方原之间有交换过一个眼神,许甜再问我,“我爸在医院吗?”
“在。”我答应,专心掂量印证着,其实这就是我的机会哟,可以想象,先生一定会把他和方原的生活弄的一团糟,我仍记得他生日那天我去他家,清锅冷灶,水池里摆着脏碗碟,暖瓶里没有一滴油~~不,没有一滴热水的“惨状”,我也还记得曾听方刚聊起小时候,他妈妈离开家,他爸和他生活中的种种惨况,我允许自己放肆想象,当先生把他的“项脊轩”糟蹋成“兰若寺”的时候,我如何象降临于灰飞烟灭的末世中的女神or女鬼那样,拯救他和孙子于水火之中般出现……
后座,许甜问方原,“你妈妈生病了?”
方原点头
许甜,“你爸爸呢?”
方原,“在香港。”
许甜沉默
方原不知怎么忽然加一句,“我爸结婚了。”
许甜看看方原,颇为了解的表情,“我妈也结婚了。”
接下来沉默,俩娃喝汽水,再没聊过一句
我操纵方向盘,思路已经延伸到,如果我要拯救那祖孙俩的话,该如何安排我的时间?当然我也不是全然疏忽孩子,我有问,“晚上想吃啥?今天我们得在医院附近晚饭。”
方原小声,不起劲儿,“随便。”默会儿,“我和妈妈一起吃。”
唉,他妈今晚指定没法和他一起吃饭了,小可怜儿~~我满心同情。
许甜,“姑姑,要不你先送我回家吧,我和爷爷奶奶一起吃饭,我还有好多作业呢。”
“爷爷奶奶也在医院。”我忙着把车往停车位倒。
许甜受惊样,瞪大眼睛,随之,她瞪大的眼睛转向小方原。我是觉着这孩子的眼神里有莫名其妙的东西,是抵触吗?我没空细想,只是告诫,“甜甜,你是姐姐,要照顾弟弟,你大他六岁呢。”
许甜坐好,貌似乖巧,“哦。”
带着俩娃进住院部,赵非和宋伶俐都已经做完手术。宋伶俐被送进苏醒室,赵非则是被转进ICU。据做手术的医生推测,宋伶俐状况还是不错的,腿伤虽说比较严重,但有很大机会恢复如初,至于赵非~~植物人。
赵非父母几近崩溃,二老就这么一个儿子~~许益和我爸妈忍泪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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