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影视同人)天意之相见不晚-第1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的。我就举了个游泳健将被淹的例子,某研究生打开瓶塞的瞬间爆炸发生,现场照片,一截手指头生猛猛沾在玻璃器皿上,李纯恩默默放下刚咬过几口的猪脚。
然后上来道陈皮鸭,许益孝敬给老板只鸭翅。许诺刚好说起有一无耻出轨男,为了和小三成其眷属,设计在老婆坐的班车上炸掉老婆,但用力过猛,那出轨男炸了整整一车人,案发现场焦黑的尸块到处都是,这边一胳膊那片一大腿,整车人没几个是完整的。还是在许诺占据道德的制高点准备大肆批判之前,我再度截停,把话题扯回我的实验室,说起曾经某起意外中,一位教授胸口被炸开个大洞,缝了十五针。
这回,李纯恩放下鸭翅膀,许益丢下切鸭子的刀
再接下……
末了,这顿饭除了我喝掉一小碗粥,许诺保持战斗力狂扫几盘子海鲜之外,许益和李纯恩已经没任何食欲了。
许益感叹,“今儿两位卯着劲儿恶心我和李总来的吧?”
李纯恩却是,“哦,许益,不怪你妹妹,还是我太脆弱,可故事都很好听啊。”
许诺应她哥,“哟,这半天才看出来我故意的?平时反射弧没这么长呀。”她罔顾兄长脸色,笑,很不怀好意的,转向李纯恩,“对了,李总,你相亲过没有啊?”
李纯恩摇头,很诚恳的,“我非常抵触相亲这件事。”
许诺,“那你被你的顾问骗了,因为我哥把我和方老先生叫来,可不是为了给你惊喜,而是跟你相亲的。”她那么身气质十足的打扮,却毫无淑女风范地揪下个鸭腿,边咬边说,“哥,要是李总符合咱家的择婿要求,方教授也够咱们家的标准是不是?”
许诺玩过头了,我这样想,但瞅着她火力全开一通狂扫的架势,不由自主跑神,想起初见那时,医院叠满大小纸箱的库房,我们坐在并起来的床上,她嘀嘀咕咕地说起的那个,关于舰队和弹药库的比喻,忍不住笑出声。
我笑的不合时宜,因为李纯恩还处于惊愕里,许益正在恼火中沉迷,许诺还在想怎么攻敌,我这一笑,他们把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
唉,够了。我不掩倦怠,问李纯恩,“带车和司机出来的吗?”
李纯恩,“在停车场等呢。”
“送我回去吧,我累了。你说刚儿拜托你捎衣服给我?”
李纯恩站起来,“放在酒店我房间,还有奶粉饼干和保健品。”
“他和李完还好吗?瘦了没有……”
19
方正文
跟李纯恩去酒店拿上方刚带给我的衣物,我说由司机送我回家即可,他不答应,非要亲自送我,原因竟是,“过节,闲着也是闲着。”好像,是有点道理,随他。
一路都在谈俩孩子的事儿。
李纯恩想把大日子订在春节期间。
“不赶吗?”我问
李纯恩,“主要是替李完考虑,万一怀孕,穿婚纱不好看。”
“刚儿粗心,不如你这个哥哥考虑周到,你别怪他。”
“怎么会怪他,我很喜欢方刚。”
我默然,刚儿很小的时候,余素带着他和李纯恩吃过饭,他还给他买过一只很精致的玩具枪,明明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如今记忆起,依然清晰,历历在心
李纯恩未察觉我的思绪又回去溯源,他倒是想起,“哟,说起来,我这就矮你一辈儿了。”
“都是小节,别介意。”我道,“我们还与从前一样。”我的意思是我们仍可平辈论交。
“我们以后就是亲戚,应该和从前有点变化。”他强调,“你知道,我们从前是不见面的。”
我莞尔,是啊,互相间逃避了二十多年,若非俩孩子,或者这辈子都会避而不见。
到家下车,李纯恩让司机等着,帮我拎好全部大包小袋,送我进胡同。我要与他分担都不肯,“你感冒还没好,东西又不重,没关系的。”见胡同里坏掉多时的那盏灯总算换新,他念叨,“等回去香港我可得告诉方刚和李完,他俩总惦着你这儿灯坏了,老长时间都没人给修……”
我道,“刚儿瞎操心,我晚上又不出门。”曾经没灯的胡同,走过牵着手的我和许诺,这条感触到底是从身体哪个角落窜出来挠了我一下,我不知道,惊得我只好用四个口袋里到处找钥匙的方式掩饰。
李纯恩见我手忙脚乱,“哪能怪方刚李完瞎操心啊,身边没人照顾是不行,这不比你在研究所,工作宿舍食堂诊所都在巴掌大一处。”
“我能照顾自己。来,进屋坐。我去给你倒杯茶。”
“谢谢。”
我从厨房端出热茶,李纯恩已经将衣物都帮我放好在卧室,他则站在书架前,看相片。破掉的相框里贴着余素和方刚,准确说,是拼凑起来的母子俩。余素那张相片,是从结婚照上撕下来的。方刚也是张独照。我们家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全家福照,那会儿总是忙,新中国刚成立,满腔热血,要为国家富强做贡献~~唉~~我把热茶递给李纯恩,尽量坦然,“太不讲究了是不是?相框裸着,连片玻璃都没有。”
李纯恩也很坦然,“余素跟我提起过,她那次回来与你办手续,本想把你们的结婚照当纪念带走,你不肯,还把相框摔碎了,并且,不肯让她见孩子。”
怎样都会有点窘迫吧,我摸摸额角,尽量平静下来,“是,现在想想,很后悔,是我让刚儿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你误会了。”李纯恩握紧茶杯,“我的意思是说,我欠你句对不起,真的,非常对不起,如果没有我,可能余素不会死,你们一家人会生活的很幸福。而且,李完和方刚后来又……”难以为继,李纯恩摇头,又笑,再摇头
“来坐。”我把从前解释给他听,“仔细想想,我和余素之间的问题,很可能跟你没什么关系。她浪漫,热情,真诚。我呢,太无趣,木讷,孤僻。和她结婚那么多年,我也没说过什么好听的话哄她开心,而且,除了工作我什么都不会,家里大事小情,各种琐碎,都是她在打理。她也有自己的事业要顾,我从来都帮不上她什么,她却在生活上,尽力照顾我,并不抱怨。”
李纯恩,“老方,其实……”
我知道他怎么想,所以我打断他,“我知道,你会说,在中国,大部分家庭都是这样过来的。可是,余素不一样,她不是那种能长久将就的人。何况,我也并不希望她用将就的心态和我一辈子。我也是后来才明白,她是对的,刚儿也是对的。老李,哦,我可以这样称呼你吗,是,老李,你和余素,对我已经尽力了。”我指指被李纯恩拎进来的衣物,“你要是觉得对不起,已经补偿过。”
李纯恩扬着两道浓眉,“那样就算补偿?”
“你腿脚不方便,还尽力帮我,对我这么好,当然算补偿。”
“我的腿一直都不方便,习惯了,你又不是天天感冒。”李纯恩站起来,把相框和照片,放回书架。
我目光无意识落在林林总总散放在茶几的药盒上,很担心~~担心许诺,不知她跟家里人会怎么样?今天委实不该跟她上去捣乱相亲。现在想,许怀远肯定调查过我,这样安排,乃存心故意,李纯恩成为许诺的相亲对象,是对我的试探。看起来,许家人比我想象中更介意我的存在,老周和老吴都错了,而我也疏忽了,那个误会,从来都没有消除过。
“听方刚讲,你从来不许他动家里的摆设,尤其是你书房和卧室的?”李纯恩坐回沙发,闲聊语气,却是很正式的坐姿。
我感觉他是有话想说,点点头,待他下文
“是因为恋旧?”
是因为恋旧,但此时,我必须否认,对着李纯恩那双温润的眼睛,我第一次发现,这许多年来,对余素的放不下,于他而言,难说不是困扰。我当然可以骄傲地认为,我对爱情的忠贞无人可比,但那终究是我个人小世界的事情。余素身故之前,无论在法律上还是其他方面,都是他李纯恩堂堂正正的妻子。我这二十多年来,牵念不忘的,是别人的妻子……我低下头,找药盒里的感冒药,应李纯恩,“不许刚儿乱动,是因为我固执,也是为了方便,你知道在生活上,我有多笨拙,房间里的摆设改变位置,我晚上下床可能会被什么绊倒摔跤,也会找不到东西。”
“可是,房子太旧了啊,应该稍微收拾一下,住起来也舒服些。”
我起码在表面上不能拒绝,“找时间弄吧。”念及刚儿,“对了,方刚和李完婚后,是打算住哪里?”我是想,如果住这里的话,确实应该把房子重新装修过。
李纯恩期期艾艾,不是太好意思,“方刚是做生意的好材料,他和李完婚后,我打算让他接手我的生意,老方,你的意思呢?”
那是说,他可能会常住香港和印尼?我没道理耽误孩子的前程,“刚儿愿意的话,我都没意见。”
李纯恩特有的诚挚与热情,他脸上笑出酒窝,“谢谢你。”
“哪里话,要谢谢你肯栽培刚儿。”
我一把药片正要吞下去,李纯恩拦住,“哦哦哦,老方,你需要杯白开水,等等,让我给你倒去。”
生日那天,许诺给我白水,她喝茶……
李纯恩回来,递我杯热水,“当心,烫。”
我吞下药片,“俩孩子的婚事,我总得准备些什么。你看需要我做点什么吗?”
李纯恩乐,“你能处理哪方面的?”
我有努力琢磨一下,脑子里关于婚前准备这部分就是真空箱,满面茫然,和李纯恩对视几秒,都笑出来。
李纯恩敦厚宽容,“你能做的就是,婚礼那天准时出现,其余不用操心。”他举起茶杯,和我的白开水碰碰,喝一口,问我,“婚礼请帖,要备许诺的吗?”
我愣,“刚儿要请许队长出席婚礼?”
“果然啊,”李纯恩道,“方刚和李完都说,只要提到许诺,你自动进入装傻模式。”
理会不了李纯恩的调侃,事关许诺,我没办法不谨慎,“是因为方刚跟你提起过许队长,你才请许益做你公司的顾问?”
“当然不是,我一开始不知道许诺是他妹妹。”李纯恩道出始末,“今天是许律师接我飞机,就一起吃个晚饭,他说反正过节,叫妹妹过来凑兴,我才知道许诺就是方刚和李完常常念叨的许队长。”李纯恩偏头专注于我,“老方,我们都觉得许诺很关心你。”
我更加谨慎,“今天是碰巧遇到,她非常不喜欢被家里逼着相亲,才拜托我帮忙。”
“我说的,和相亲这事儿没关系,那就是个误会。我们现在也算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之间,都别藏着掖着,我们是真的觉得,许队长很关心你。老方,”李纯恩欲言又止,略作沉吟,半晌才道,“在余素面前,你和我不同,我是有罪的,你没有。你不应该放弃再次获得幸福的可能。”
面对这样诚恳的李纯恩,我放弃戒心,于是,我把茶几上的药盒指点给他看,“象我这样的人,半截身子入土,就别造孽了,再说,真没那个想法和心思。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我不幸有什么三长两短,还拜托你帮我看着刚儿,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孩子,我从没有好好照顾过他。”
这个话题太伤感,李纯恩哄慰我,“可别这么说,你看看我。”他显摆他比我丰满很多的腰围和肚腩,“要真有什么三长两短,指不定是我先中风呢。唉,咱俩都这年纪,谁也不比谁好,余素现在若还活着,很难说是不是后悔跟我。”
余素才不会。我浅浅笑,知道李纯恩是体谅我的情绪,可我真有其他事要考虑,起身,“好了,快回去吧,别让司机等太久。”
送走李纯恩,关上房门,回首,书桌前的椅子里,恍然坐着余素。我并无惊异,从来如此,我允许她的幻象,在我的生活中倏然来去。我也坐回我惯常用的那把老藤椅里,看着她,平和,“他真是个好人,我是说李纯恩,难怪,你那么爱他。”
余素温婉依旧,眼睛还是那么美,象Ingrid Bergman
“谢谢你。”我终于,不得不这样正视,她不是我的老妻,而是李太太。从前,她来时,我不这样,我会将人前不肯流露的怨愤,毫无遮掩,坦白给她看,对她说,“余素,你害苦了我。”可她再怎样害苦我,我心里有事,需找人商量,分享,我依然只能指望她的幻象。孩子要结婚的时候,离婚的时候,我试验成功的时候,当爷爷的时候,荣获奖项的时候……那时,没见过李纯恩,李先生和李太太这件事,不具象,我能假装不存在,但从今而后,再也不可以了。
“谢谢你爱过我。”我与她告别,“你可能从来都不知道,因为你的关系,我才有机会感悟到,这个世界何其精彩。在没能拥有你之前,我的人生,只有实验室,有了你之后,我才了解,下班回家,有你和孩子,一起在灯下吃简单的食物,那有多幸福。当然,后来你离开,有很久很久的时间,我再也没办法回来这个世界,我把自己全部交给实验室,我让自己疲累忙碌到什么都不记得,才能保证,睡着之后,不会梦到你。可即使是那样,我仍拥有刚儿,如果不是你,我连亲情都不会享受到。没有狠狠痛过的人生,是遗憾的。李太太,我不会再埋怨,在我以为可以天长地久的时候,你放弃我,将我留在半道儿,毕竟,如果不是你,我永远不了解,爱与被爱这件事,到底有多好……”
闭闭眼睛,再睁开,李太太已经不见,我知道,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这老在心中几十年的相思,终于自己清了场,心里这片山河,就这样瘦了,寒月当天,静水东流,孤舟远行,自此寥落,冷冷清清,只余月色白。
20
方正文
我盯着电话,考虑要不要打给许诺,可现在,时间太晚。我静静坐在那儿,听着厨房拧不紧的龙头,时不时落下滴水在水槽里,很细碎的声响,却在我心里一点点积累,最后回荡出巨大的责难,“你,太,笨,了!”
是的,太笨了。
如果我的孩子,四次相亲,无论是毁在谁手里,我也会想看清楚那个人到底是谁。所以许诺的第五次相亲,最终目的,是为了看清楚方正文的真面目,看清楚我是不是披着长辈的皮,干的却都是一个长辈不该干的事儿。
我领悟得到许家人的心思,第五次,还会再遇到方正文吗?
遇不到,没关系,就是吃顿饭,许诺多数不会喜欢李纯恩。退一万步来说,即便喜欢,毕竟李纯恩条件不差,不失人前的礼儿,不丢许家的面儿。
反之遇到的话,方正文若真如他嘴上说的那么清白,在经过之前两次误会之后,怎么也该吸取个教训,避避嫌疑。
那么方正文如果再鲁莽行事?
仿佛,我又看到许益标志性的,略带讥诮的笑意。我是他的意料之中,方教授果然出现了;我也是他的意料之外,终归是心怀叵测,人都跟进包间,还用“对许诺无非分之想”做解释,有说服力吗?
李纯恩之所以存在,就是对方正文的警示和打击,别忘记,余素是如何离开的,美好的女人,方正文留不住。
不知道这计划是许家谁的点子?按理说我应该有愤慨,可仔细细思量下来,倒并不。是个醒脑又有效的good idea 。我非常了解,如我这样与世道格格不入的脾性,但凡能稍微看得到我身上些许长处的女人,多是懂点感情,有点才情的那种,即便觉着我还不错,但过日子这种事,是不可能仅仅靠着“还不错”支撑得下去的。余素就是例子,那点“还不错”在岁月中被磨砺殆尽之后,就只剩下将就了。而我这人啥本事没有,偏还存几分心高气傲,接受不了人家施舍的那点“将就”。
是的,无可奈何花落去,人间伤情留不住。
我不能痴心妄想。
当我混混沌沌,随着许诺走进包厢,看到李纯恩,就是许家人用李纯恩的存在,将那几个字说给我听,“你不能痴心妄想!”
我都接受,我只是担心许诺。
我表现出痴心妄想来,许家人还知道怎么对付我,我的纰漏,是可控的。
但许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