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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又死回来了-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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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几乎是从善如流的略过了过程,直接挑了结果问。
施尉继续光棍无比的摇头。
“谢慎行找的是曾今跟在袁沛身边,但在袁沛出事那一年,却突然不见的书童,至于岳凤池,没
人怀疑。”
于是皇后就更懒得问了。
一旦接受了谢慎行想要把自己拖下凤位再踩着上位的设定,皇后便对很多勾心斗角失去了兴趣。
提早知道结果的坏处就是懒得动脑子了。
“没了一个牝鸡司晨的理由,他还想闹出什么事?”
自己死去活来好几回,又把朱氏一族连根拔起,已经让谢慎行措手不及。
更何况冰灾之事又是紧跟着来的,想必是谢慎行早已打算拿着这个作筏子,配上牝鸡司晨一鼓作气把自己踩死,
现下精心布下的连环结缺了一大块,皇后也很好奇谢慎行是想用一个什么理由,重新把这些已经散了的珠子再串起来。
施尉皱了皱眉头,抬头往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天卫只会跟随一位天子,继位者与此任天卫无关,若谢慎行上位,他身边已无人跟随,他也不会知晓天卫之事,若他登基,天卫可从他断绝。”
皇后只想说,光就这一条来看,谢慎行登基倒是一件好事。
只不过她不好啊!
哪有皇后能二嫁啊老大!
麻烦你长长心吧!
谢慎行要真的篡位成功,她这个皇后就只有拉过去给先帝陪葬的命啊……
朱氏一族就是她的前车之鉴好么!
谢慎行只有下手比她狠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是七夕还在电脑面前更文码字的苦逼作者团纸君=。=
妹纸们节日快乐哟~~~~~
本宫又死回来了 第79章 指使
从来凤仪宫里人都是走来走去的;更何况还有那么一群暗卫。
施尉也没等到皇后转完心里那些咆哮着都找不到缺口吼出来的吐槽,说完之后便翻屋顶跑了。
青扇几乎是踩着施尉身影消失的那一刹那,精准的推门进来。
“娘娘,库房都整理好了;是现在要去么?”
皇后还沉浸在施尉窜房顶的突兀中没回过神来;青扇又重新说了两遍,才猛然反应过来施尉最后那句话到底有哪里怪怪的。
皇上若是禅位,也就只有一个人选能继位;但不至于皇位都交出去了;还藏着天卫的事情不说。
好歹都是兄弟;谢慎行若想;也能找出一个不伤兄弟情谊的让皇上禅位的合情合理的由头,如果自己不插手;反正以皇上的智商也反应不过来这中间能有什么猫腻。
但若谢慎行继位时不知道天卫的存在,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皇上暴毙。
只有死得莫名其妙,才会没有机会把这个秘密传下去。
皇后瞬间就出了一背的冷汗。
自从皇嗣出事之后,她忙着在后宫查谁是主谋,虽然有白行远替她分担了大半,但零零总总加起来,总也不得闲,便也没再多去关注皇上到底上哪儿去了,心情如何。
虽然说太医那边没传出来什么皇上不好了的消息,青扇也没怎么回皇上又闹出了什么幺蛾子,一般来说应该是没什么大事。
但施尉猛的来这么一句,活像他跟谢慎行俩人商量好了要给皇上来上一个致命一击似的,由不得皇后不多想。
什么皇上自己由于皇嗣之事大受打击,一个人待着待着,然后所有人都忘了还有这么个皇上,最后暗搓搓的死在了角落里,等发现的时候尸体都臭了什么什么的……
脑洞开得虽说大了些,但凡事总有个万一不是?
于是皇后在良久沉默之后,最后冲口而出的是一句:
“皇上怎么样?”
青扇:“……”
您还知道问!
这些日子趁着皇上丧子之痛,就连德妃那种不开窍的榆木脑袋都知道借着安抚之名跑去看了两趟皇上了,整个后宫只有一个皇后,跟没皇上这号人一样,该吃该喝该见大臣就见大臣。
除了表面上意思意思表达了对皇嗣没了的哀痛之情外,竟然没了半点反应?
拜托制造皇嗣的那一只还在那儿戳着呢,那才是重点好咩!
“皇上……还在寝宫。”
除了第一天被丧子之痛冲击了一小下下之外,接下来皇上简直就是要被浩浩荡荡而来的九嫔大军以及美人军团淹没了。
左拥右抱美人们娇声软语下来,青扇收到的风是皇上简直就要乐不思蜀了,哪里还有什么哀痛之情?
反正这孩子来的就是莫名其妙,没就没了,后宫里多的是女的,能有第一个肚子大,自然能有第二个。
杏充媛的成功,几乎是让所有以为皇上不孕不育的美人们燃起了熊熊希望了好么!
不借机上位那简直就是傻子。
皇后默默看了青扇一眼,那眼神里的意思相当明显。
在寝宫实在是一个意思暧昧到不行的话。
是在寝宫独自忧伤哀悼那个未能出世的孩子,还是在寝宫和一干美人调笑?
意思差远了啊……
青扇一脸沉痛的点了点头。
“今天来寝宫的是五位美人,三位才人,八位采女,还来了莫充容,赵修仪,芝兰夫人也遣宫人
来送过东西,德妃也遣人去看过。”
皇后觉得她就不该问!
亏她还抱了一丝希望,即便皇上不会从此励精图治发愤图强,但好歹也能收一收这沾花惹草的风流性子。
现在看来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皇上最近心情不错啊。”皇后楞了半天神,终于压了火气,不温不火的总结了一句,站了起来。
“库房关了吧,本宫今日不想去看了。”
青扇差点直接扑过去抱住自家娘娘的大腿。
“娘娘是想请皇上一起来看?”
凤仪宫里的小库房,除了收些金器珠玩,还放了皇后当年嫁入宫里的嫁妆。
在府里的时候就是自家娘娘的心头宝,进了宫倒是再没开箱看过。
青扇是府里丫头跟进宫来的陪嫁,从小就跟在皇后身边伺候,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倒是清楚。
除了些在府里常用的首饰字画妆奁之外,剩下的就是一干当年还是太子的皇上送给皇后的小玩意儿。
大抵皇后还想以此来安抚一下皇上沮丧的心情。
自己果然应该把库房收拾得再大气一点的!
“奴婢这就去请皇上来。”
皇后早已自己站了起来往外走,闻言便又回过身,默默看了青扇半晌,最后才似乎轻轻放下了什么担子一般,轻轻呼了口气。
“青扇,你觉得皇上需要么?”
皇后难得倒哀怨口,从前失望了也从未对皇上的行为作出什么评价。
陡然来了这么一句,青扇反倒楞了一下,一时之间竟忘了还能怎么劝慰自家娘娘,眼见着皇后已经走到门口了,才如梦初醒般跟了上去。
“娘娘这是要去哪儿?”
皇后说的是事实,皇上的确是轮不着来皇后这儿来求安抚,后宫里多的是一堆一堆扑上去的新人旧人。
皇后微微侧头,瞄了青扇一眼。
“不必跟多了,本宫想一个人散散心。”
青扇如释重负的回头使眼色吩咐轿辇跟上。
通常这个时候,皇后只需要一个人安静待一会儿,自然便雨过天晴,翻过了这一篇。
从入宫以来便是这样,青扇看多了,也就习惯了。
皇后特意避开了牡丹苑,扶着青扇顺着玉液池慢慢走。
虽然说已经入冬,但好歹也是御花园,生生引了一股活泉水入玉液池,虽不能做到让冬天开荷花,但好歹保证水上无冰,锦鲤还游得挺欢快。
“去取些鱼食来,就不必在身边跟着了。”
皇后抄着手在池边看了半天,终究觉得手里空空不拿着些什么还挺奇怪的,干脆连青扇一块儿支下去。
偶尔看看鱼浮水面抢食,虽不能让心情好起来,至少也是大家小姐们消磨时间的好办法。
左不过那群鱼怎么喂怎么吃,总会纷纷争争的抢,看着看着,也能过掉小半天。
宫中时日长,若不是每天批折子见大臣,光靠些宫嫔们家长里短嚼舌头根子,皇后是真不知道该怎么熬过去。
“皇嫂好兴致。”有的时候,皇后觉得,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三次四次那就绝对是有心了。
青扇前脚刚撤,皇后才撒了几把鱼食下去,后脚谢慎行就阴魂不散的站在了垂柳下。
“王爷今日入宫?”
虽然说是皇上的亲兄弟,但好歹也算是外臣了,若无奉召,也不可能就在御花园里逛得和王府的后花园一个德性。
“皇兄今日召了臣弟入宫,可臣弟到了皇兄宫中,被小乐子拦了下来,说是皇兄午睡未起,吩咐若是臣弟来了,先让来御花园里逛逛,可巧皇嫂也在。”
皇后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天色。
再过上一个时辰都能吃晚膳了,这还能午睡未起?
那就看陪着午睡的是谁了。
“御花园景致年年如此,王爷只怕逛腻了。”随口敷衍了两句,皇后只觉得自己心情莫名其妙的有点暴躁。
“或许皇上也该醒了,要召王爷呢。”
自从上次谢慎行在宫中和穆青霜相谈甚欢之后,再吹进皇后耳朵里的消息,就是谢慎行和突然开了窍一样,猛的就开始出入京城里的各类聚会,和一干名流小姐打得如胶似漆。
估计若自己再不管管,只怕会有好几家的大人进宫来给自家闺女求赐婚。
以谢慎行的名声再加上王妃这个亮闪闪的小鱼饵,大概那些个姑娘哭着求着赐个侧妃都觉得是恩赐了。
正妃不好当,侧妃那也是登天了。
皇后背对着谢慎行一把一把往水里撒鱼食,没回头,谢慎行一抬头,目光便牢牢粘在了皇后背后。
“皇嫂再喂下去,这鱼只怕要撑死了。”
皇后抓着鱼食正打算往下扔的手顿时一滞,顿了顿,干脆手腕一翻,一整盒的鱼食全倒了下去。
“死便死了,不过再养一池子。”
谢慎行便笑得甚是畅快。
“皇嫂果真大气,这鱼也和那位充媛一样,没便没了,下一个多的是。”
皇后差点没直接把食篮一块儿甩下水去。
“只不过是文鸳夫人?”
谢慎行说话声音极轻,整个人又往前轻轻走了一小步,便似贴在皇后耳边低语一般,说文鸳夫人四字时偏生又拉长了语调,尾音微微扬起。
“皇嫂真是会挑时机,文鸳夫人何曾下手?”
皇后陡然转身,和谢慎行刚巧站了个脸对脸,若不是谢慎行总算顾忌在内宫中,没有真的站在皇后身后,否则俩人就真的要碰着鼻子了。
“是你?”
能知道文鸳夫人下手并不奇怪,她发落文鸳夫人时连带着她母家一块儿骂了个臭,但要知道文鸳夫人并未下手,这就诡异了。
就连文鸳夫人自己都不知道她有没有下手成功……
除非文鸳夫人是他指使。
可是为什么……
留着这个皇嗣,对他有好处啊。
本宫又死回来了 第80章 疑心
“皇嫂不想留着这个孩子;臣弟自然知道。”
谢慎行难得逮着个机会皇后身边没人,哪有那么轻易就被赶跑。
很多话如果不赶紧说,过后事过境迁,再说便没用了。
“即算是臣弟不动手;皇嫂难道不会借着这个机会;自己动手,既除掉皇嗣;又铲除章炎?”
他是指使文鸳夫人下药连杏充媛一并除去,但那最关键的药现在还在他书房的小屉里搁着,还没来得及传进宫去,杏充媛的孩子就没了。
文鸳夫人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还缺了一味药;只当是自己长期下药产生的效果。
从皇后第一次召了章炎去,他就知道这已经是一个废子了,留着反而碍手碍脚。
“大胆,本宫岂容你污蔑。”
这种话,白行远能隐晦着说,那是因为皇后信任。
施尉能明目张胆的说,那是因为皇后拿他没办法。
涂相能变着法子说,那是因为人是她亲爹。
谢慎行又算什么?
皇后登时便怒了。
“本宫是你皇嫂,你纵使不敬皇后,难道这是能对长嫂能说的话么?”
御花园里最不缺的就是散落在各处随时可能蹦出来的宫女太监,以及巡查侍卫,皇后虽是发怒,但声音到底不大。
一个皇后身边没带着人,还戳着个未娶的王爷,说出去即算是俩人都清白,也得顾忌着瓜田李下。
谢慎行笑得越发嘲讽。
“臣弟自然不敢,只是推心置腹,若杏充媛一举得男,纵使皇嫂日后能将那孩子抚养在膝下,终究隔了一层,且生母位份下贱,对那孩子也是不好。”
顿了顿,谢慎行终究忍了想再往前踏上半步的冲动。
只要半步,也只差了半步。
便能伸手碰到她。
“何况皇嫂对皇兄情深意重,哪个对丈夫深情的女子,愿意看着别人给自己丈夫恩爱生子?”
皇后只觉得自己耳边轰然一声就给炸了。
这是谁都不敢触碰的禁忌。
哪怕就连施尉,也不敢如此公然的给捅破这层窗户纸。
感情这种东西,实在是太过于玄妙。
每每和皇上大吵之后,纵使只是一闪而过,皇后也会想一想这个问题。
但总也会给自己留那么一星半点的幻想。
大概皇上只是图新鲜。
大概皇上只是年代久远不记得了。
大概皇上不过是逢场作戏。
要不这么想,宫中这日子是真心没法过了。
“本宫是后宫之主,自然有这个容人之量,否则还怎么掌管凤印,不过这似乎不是王爷应该过问之事。”
谢慎行的招放得太大,皇后楞了好一会儿的神,才冷着脸瞪了谢慎行一眼。
“王爷今日僭越了,现下只怕皇上午睡已醒,本宫便不留王爷说话了。”
不管说的是不是事实,这种话都轮不到他一个已经出宫了的王爷说话。
她不当场喊人来治他哥僭越之罪都算是格外开恩。
“皇嫂不会治臣弟僭越之罪。”谢慎行嗤笑一声,往前稍稍错开一步,恰巧便和皇后并肩而站。
“皇嫂大概从来没怀疑过,现在坐着龙椅的这一位,到底是谁?”
信息量太大,皇后甚至还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谢慎行话里的字面意思。
“王爷这是有……”
“臣弟对皇兄并无不臣之心。”虽说不是经常入宫,皇后的一举一动谢慎行知道的页不比白行远少,差不多也能想象得出皇后第一反应会是什么,直接便抢在皇后说话之前给堵了回去。
“只不过尽管犯上僭越,臣弟仍要提醒皇嫂,若真是皇兄,臣弟无话可说,只是现在龙椅上的那一位,皇嫂难道从未想过?”
皇兄一登基,他就被排挤出了京城,不能知道京中详细情况,自然不好多说。
但自这次回宫之后,虽说时日不长,但到底也往宫中跑了好几趟,皇兄没事也喜欢召他进来喝个酒听个曲儿之类的,几趟话说下来,登时便觉得不对了。
若说从前他还只当皇上韬光养晦,如此荒唐行径是为着防朝中那群老臣,一并连皇后也防了,勉强也能说得过去。
虽说皇后和他从小一同长大,但谁知道会不会因为权力而生了嫌隙?
只不过现在看来,皇兄竟然真的就变成了这幅德行?
不说心怀天下雄才伟略,竟半点志气也没有了。
若单说性格变了,他也认了,只是连从前之事一并忘得干干净净,这就很说不过去了。
先前还当只是他一个人这么认为,但私下里与昭明长公主见过几面,哪知谢则宁也是一样的想法。
只不过苦于并无证据,太医也查验不出什么不妥来,皇上又一贯身强体健,没什么大病小灾,说是掉包,有皇后看得这么死,总也不可能。
更何况皇后也没必要去掉包自己的夫君,若是想篡权,这些年早能动手了,不至于等到现在。
“臣弟刚回京不久,便已觉奇怪,皇兄行为与当日做太子之时,大不一样,皇嫂日日陪伴皇兄身边,难道竟半点疑心也没有?”
皇后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总拿着犯上僭越一个罪状,说的久了也便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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