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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入江湖被人推-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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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如今看到景山青的出手他才明白,这是怎样的一个境界。这几乎是穷尽他的想象,也没想过武功能达到的境界了。内气外放竟然能做到如臂使指?
这边两个没见识的土包子正震惊自己的所见所闻,那边景双欢乐过了之后,又想起跟天业教一战,大家落荒而逃,最后师兄差点连命都没了的辛酸,抱着自己爹放声大哭。
景山青眉目原本都放松下来,忽然女儿大哭,他微怔,柔声安抚,“别怕,爹娘来了,为你和岳斌撑腰。”
舒天心看了痛哭的女儿一眼,开口,“不许哭,就这点出息?先带我去看看你师兄的手再说别的。一群神棍罢了,至于么?教你的那些本事只会用来恶作剧么?”
景双瘪着嘴抽抽噎噎地告状,“爹,你看娘她就知道训我。”
“好了好了,咱们先去看你师兄,然后再说找天业教麻烦的事好不,二宝?”
“二”这个字绝对是景双前半生跨不过去的那个坎,当年跟爹娘斗争了许久想改名,居然换来了“二宝”这个糗到家的小名。
听到她爹竟然当着她朋友面叫她小名,她双眉一扬就要炸毛。
景山青笑着安抚,一手拉着女儿,一手拉着妻子,示意旁边的方文端继续带路。
最伤心的时候都过去了,此时只是见了爹娘觉得委屈想撒娇罢了,景双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嘟囔了两句,转头拉住历岁寒,说:“小寒,这是我爹娘。”
又转头对景山青和舒天心说:“这是我的朋友历岁寒,还有方文端也是我的朋友。”
凭景山青的眼力,自然能看出历岁寒的内力练得是《出云心经》,自己这女儿,真是跟她娘当年一样大方啊,武功秘籍都是能随手送人的。
景山青微微笑着冲两位少年点了点头,很客套地赞了句,“果真都是年少有为。”
见识过景山青刚才展露的实力,两位少年都有些拘谨,谦虚而语无伦次的客气,然后在前面带路。
景山青便也不再把注意力放在他们两人身上,这个曾经在江湖上叱咤风云的魔头满脸温柔地哄着一见面就闹矛盾的妻子女儿,一本正经地和稀泥。
这样的态度自然让双方都很不满,最后两人双双弃了他,景双挽着母亲的手,丢下一句,“爹你最没有原则了,真讨厌。”
景山青无奈地笑,随着他们一起进了客院。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迟了……
正文 31残缺
一家三口说说笑笑地前行,看到在廊下发呆的秦岳斌。
“师父,二师父。”秦岳斌站起身,惊讶地看着走来的一家三口。
离开神医谷之后,因为知道了一些关于他身世的秘密,“认贼作父”这四个字一直是他心上压着的一道坎,多方求证,也找不到可以为景山青开脱的证据,他心里有过矛盾挣扎,对景山青的感情也越发复杂。
但是他从小被舒天心与景山青抚养长大,如今在他手指残了,一生中最惶恐无助的时候,乍见亲人,眼里不由自主地便泛起一层薄薄泪光。
他一贯少年老成,只有这一刻,他才像个只有十七岁的少年。
舒天心拍了拍他的肩,“有师父在,什么都没关系。”
又觉得心疼,“到底受了多大委屈?怎么一个两个的都开始哭鼻子了?”
人家一家人叙旧,方文端与历岁寒便十分有眼色地告辞了。
离开了客院,历岁寒觉得自己脚下发飘,仿佛踩在云端。
而方文端亦有些走神,迟疑地问历岁寒,“你说,刚才时不时景双串通了她爹一起来耍咱们?武功,怎么可能练到那个地步?”
他一直跟在方子白身边,自认也是见过大世面的,却真没见过有人内力可以那样运用的。
历岁寒很有优越感地瞥了方文端一眼,在心里默默揣摩被掌风扫到的感受。
两人梦游一样走到练武场,正碰上雷振生。
将刚才的情形一说,雷振生的眼睛立刻就亮了,“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呗。”
下午的时候少年们便找了个时间去拜访,正巧景山青无事。
少年们很热情,景山青有点无奈。
他一点架子也没有地向他们解释,“并非我敝帚自珍,只是你们应该听说过一力破十巧。当力量达到一定的程度,在技巧上难免就会疏忽。我实在没什么可以指点你们的。”
虽然如此拒绝,但他依然对面前三个少年叮嘱,“你们这个年纪,正是打基础的时候,除了勤学苦练,没有什么别的正途。当力与巧只能取其一的时候,力为首选。因为技巧随着你们阅历的增长,自然而然便能积累,力却是一切巧的基础。这世上所有的获得,都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脚踏实地得来的,才是自己的。”
方文端与历岁寒在练武方面都属于脚踏实地之人,自然不觉得这话如何。只是雷振生有些迷惑。
“技巧不重要么?”雷振生自小在习武方面便有天分,又有名师指导,虽然懒散,却已是年轻一辈的翘楚。
这些天他与方文端切磋过很多次,方文端长于力,而他长于巧。此时听景山青轻视技巧,略有些不平。
景山青笑了笑,“两只鸡蛋相碰,力道、角度、位置这些技巧自然格外重要。可若是鸡蛋跟石头相碰,再多的技巧又有什么用呢?你们先把自己变成石头,再来研究那些技巧不迟。当然如果能两者兼顾,那是最好。”
三个少年若有所思。
景双挽着舒天心的手走过来,看到他们,“哎,你们都在这里啊。”
方文端说:“来请景伯父指点一二。”
“别费心机了,我爹不教人武功的。连我哥我师兄我们都是自学成才。”景双大大咧咧地摆手,“不过我娘可以指点你们医术。你们谁对学医有兴趣赶快来啊。”
她这话分明是说给历岁寒听的,雷振生微微挑了挑眉,笑而不语。
景双笑眯眯地对历岁寒招手,转头对舒天心说:“娘,早上见面太仓促了,正式介绍一下,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历岁寒。”
历岁寒有点忐忑地站在舒天心面前。
景双这半天提了这个朋友很多次,舒天心觉得好奇问起,景双自然说了他不少好话。历岁寒长得确实英俊,平日里有些轻浮,但此时战战兢兢地,反而显得很老实。
舒天心看他很顺眼,心知自己闺女是个什么个性,能与她做好朋友,那真的是不容易的事。
“双儿给我看过你开的药方,很有想法。作为长辈,初次见面,送你样见面礼。”
舒天心递给历岁寒一本厚厚的书卷。
历岁寒低头一看,看到题目上写着《百毒药典》,不由地抿唇笑了笑。
而景双尚不知自己娘将对付自己的武器都送出去了,兀自笑的得意洋洋。
不止历岁寒,舒天心给景双的其他朋友也都准备了见面礼,一人一瓶解毒丹,虽然不能真的解百毒,但克制景双捉弄人的那些小玩意却绰绰有余了。
“不是还有个小姑娘叫方念珠的么?”舒天心问,将给方念珠准备的解毒丹递给了方文端转交。
景双很不满,“谁跟她是朋友啊。娘,你怎么能送解毒丹呢?你这样以后我还怎么混!”
秦岳斌自外面进来,看着热热闹闹说笑的几人,默默地站在旁边。
他的手,舒天心看过了,也没说什么。她身为神医谷主,一生中见过的疑难杂症,生离死别不知有多少,哪怕是面对自己徒弟这样的残缺,也依然带着一种医者的冷漠与淡定。
景双建议的断肢移植之法,舒天心几乎没有考虑就否决了,因为太冒险。肢体残缺与命相比,舒天心自然会认为性命更重要。
这是秦岳斌意料之中的事情,可心底还是难掩失望。
他从此以后,不能练剑不能施针,甚至连吃饭、写字都要重新学起。如果这一辈子都一事无成,对于秦岳斌这样的年轻人来说,还不如死了。
舒天心让他想办法练左手,可是谈何容易?练剑也就罢了,施针却是对精确度要求极高的,他又不是左撇子,如何能让左手如右手同样灵活?
就算可以,他练了十几年的东西再重头练起,要多少年?
他满心苦闷,然而师父、二师父和师妹却仿佛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景双不停地在舒天心面前提起历岁寒,舒天心也很有兴趣的样子。
尽管清楚景双或许只是无心,但秦岳斌看着舒天心随口考校历岁寒药理,还是有一种“弃子”一般的寥落感。
不是说喜欢他么?为什么就不顾及一下他的感受呢?心里莫名跳出一种怨恨的情绪,让秦岳斌自己都觉得心惊。
不,他不该这样想的。秦岳斌微微摇头。当悲剧已经发生,其实他也不愿别人过多地关注自己的残缺,将自己特殊对待。
舒天心原本是打算将神医谷传给他的,神医谷的不传之秘“渡厄针法”也只教了他一人。曾经他也没有多想要继承神医谷谷主,但当发觉不可能之后,心里还是觉得说不出的难过。
有什么,在一样一样的失去。而他,无能为力。
晚上吃饭的时候,舒天心说:“我们打算明天就走。”
景双有些惊讶,不舍地说:“这么快就走?你们有什么事么?”
“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啊。”舒天心含糊地说。
景双任性地发脾气,“那就不许走!天天就知道到处跑着玩,对女儿对徒弟一点都不负责任!”
景山青笑了笑没说话。这是方子白的地方,如果不是因为担心秦岳斌,他绝不会这样闯入。倒不是因为惧怕,而是方子白这样的人,为中原武林鞠躬尽瘁,便是景山青也是敬佩的,哪怕他如今武功全失,连个普通人都不如。
景山青的身份太敏感,他无意挑起纷争,不宜久留。
秦岳斌微微张了张唇,没说话。
他的左手筷子使得仍然不利落,但一家三口却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到他身上。
饭毕,舒天心拉着秦岳斌出去散步。
默默地走了片刻,舒天心问:“有什么想对师父说的么?”
三个孩子他们都一视同仁,放养的居多,可是或许终究还是不一样的吧?景双与景泽都开朗活泼,只有这个孩子沉稳的让人心疼。
“师父。”秦岳斌迟疑片刻,终于问出口,“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把渡厄针法传给我?”
舒天心有些意外他会问这个,这个孩子沉稳,心事重,但绝不是贪图富贵名利之辈,是因为伤残,所以缺乏安全感了么?
“因为你是最适合的人。”舒天心想了想,安慰,“你不要多想,任何一门技艺,想做到极致,都不是只有一条路可走。我知你就算左手锻炼出来,也终归比不上右手,针灸之道,会成为你的弱项。但治病救人,也不只有这一种方法。”
他忽然觉得有些压抑的难以忍受,“师父,我并不喜欢当一个神医。你为什么不让景双或者景泽来继承神医谷呢?”
从不在意的事情,意识到将要失去也会觉得痛苦。舒天心虽然这样安慰他,但肢体残缺的不便又何止于此?
他的名字是舒天心取的,希望他文武双全,安宁喜悦,又因为是男孩子,就用山岳的“岳”字代替了喜悦的“悦”。可是如今,这名字对他来说真像一个讽刺。
他有些自暴自弃,如果他注定承担不起神医谷的责任,与其等有一天真的成为弃子,不如自己主动放弃,反正,他原本就不喜欢。
他甚至忍不住想,景双和景泽不喜欢就可以放弃,为什么他不喜欢就不行?他算什么呢?
舒天心看着眼前这个别扭的少年,叹了口气并没有坚持,“这些都不重要,你师父我还年轻,可以再过几年再考虑这些。”
那么,重要的是什么呢?
舒天心并没有解释重要的是什么,而是拍了拍徒弟的肩,“岳斌,有些事情没你想的那样严重,既然已经发生了,就只能向前看。”
所以他们都无视,都不在意吗?
秦岳斌握了握自己的手,声音有些软弱,“师父,我做不到。”
“终究要你自己跨过这道坎。”舒天心叹了口气,她清楚这件事对徒弟的打击。医术终究有办不到的事,不过她也并非袖手旁观。
她知江湖上曾有一个神秘的天工阁,善做机关,据说可以做出与真正肢体相似的假肢,运动自如。虽然肯定仍然比不上自己的肢体,施针这样精细的事情或许不行,但练剑之类的却可无碍。
只是天工阁鲁家已经久不在江湖出现,她只是偶尔听闻,并无把握找到。看秦岳斌如今已经有些钻牛角尖,舒天心便不打算告诉他,免得最终空欢喜一场。
作者有话要说: 师兄虽然老成,但也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啊。缺了拇指,几乎毁了他了……所以难免会偏激啊。
今天不双更啦,下午出去逛街。O(n_n)O哈哈~。虽然不双更了,但日更也很勤劳滴,要花儿要评要留言呀!!
正文 32指引
师徒两人默默散步,秦岳斌没有再开口。
舒天心只得开口,“天业教之事,你二师父的意思是让你们暂且不要轻举妄动,他会给你们机会亲手报仇的。”
秦岳斌看着自己的师父,目光有几分迷茫,“师父,我们去文昌国的国师府大闹,天业教追杀我们也是应当。我陷入沙中,虽然失了手指,但若非天业教相救,我也就死了。有什么可报仇的?”
舒天心一双儿女都是爱恨分明的干脆性子,倒是这个徒弟性格有些像她,会寻根究底,会优柔寡断,寻到最后对那些对错便会觉得茫然。
舒天心叹了口气,“可是我是你师父啊,我不护短,谁护短?若非天业教追杀,你不会失了手指。当然,时机成熟的时候你二师父也只是给你们机会,至于要不要报仇,我们也不会干涉你们。”
秦岳斌沉默许久,终究忍不住开口问:“师父,你当年为什么会嫁给二师父呢?”
为什么放弃了武林正道人人尊敬的方子白,选择了杀人无数的景山青?
他问的隐晦,但舒天心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个问题,被一个后辈这样当面问,舒天心有些尴尬。事实上这些年,也有很多知道内情的人,或好奇,或义愤填膺地问她这个问题。
她从不理会那些无聊的人,但当秦岳斌问起,她还是给了他一个答案,“师父从来没有教导你们做人的道理,因为这世上的事从来是非难辨,黑白也很难界定。有的时候,我也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更不可能去教导你们。师父是没有志气的人,做不到以天下为己任,只能做到无愧己心。所以正邪黑白,于我来说,抵不过现实的温暖幸福。”
话说至此,舒天心已经明白秦岳斌确实知道了些什么。以往这些孩子们都更喜欢景山青,因为他温和、耐心、强大,可是这次见面,自己的这个徒弟分明对景山青有了隔阂。
当年,整个江湖上都知道,维心宫灭了蜀中秦家、林家、冯家。
这是武林公认的结论,当时方子白查了很久,也没发现异常。
然而很少有人知道,那其实是个冤冤相报的曲折故事。很多年以前,秦、林、冯三家灭了庄家。庄家的漏网之鱼庄剑卿入了维心宫,后因缘际会认识了舒天心,离开了维心宫。
庄剑卿一心报仇,混入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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