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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天噬-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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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国的暴行压迫出恐惧。
灭国的恐惧深深扎根于各国诸侯心中。
然后,极度积压的恐惧迸发出穷尽全力的抗争。
魏军和韩军联合。
两部为数不小的军队霎时间融合成足矣抗击秦国的大军。
由曾于大小无数战场叱咤风云的魏国大将公孙喜领军。
这个时候,还未至白起的六月之约。
“白将军,如今虽未至半年之期,不过国之危难,卿意当如何?”昭襄王的语气听不出感情。
白起跪下:“臣定当为国分忧。”
范雎却已经习惯了白起装出的卑微模样。
“将军欲带多少士兵败魏韩?”范雎问。
“丞相,联军有五十万人,末将也祈五十万!”
官员们立即有人惊呼出声。
秦国举国之兵,也只有堪堪五十余万。
“白起!你要领全国之兵,意欲何为?”一人大吼,是新任未满一年的左庶长王龁。
白起却不理会。
王龁愣住,还想再说。
白起却看着秦王。
秦昭王开口:“五十万?”
“是!”白起这才回答,“联军虽不是久战之兵,但其数量过于庞大,非大军不能胜之!”
“五十万打五十万,这算是什么能耐?”又有一人上前,“我秦国左更难道只有这点本事?”
白起,却还是不理会,根本没有看见一样。
进言者大怒。
秦昭王复问:“白将军,你说呢?”
白起接着回答:“殿下,如若我演习军阵满半年之期,我只要三十万人就能尽灭联军,但如今秦国临大难,若要想战胜,只能依臣。”
“一派胡言!”王龁喊道。
昭襄王却望向范雎。
范雎轻轻点了点头。
昭王挥手:“依将军言,发兵五十万!”
临行前,范雎和白起。
“就算你是仙体,能办到的事也有限吧?”白起问,“你不能用术,那么挖走别人的记忆,其人必废,窥视远方,必难甚远,是这样?”
范雎笑:“是这样。”
却是这样。仙人也并不能不用道术便环顾整个神州。
“那这次你看不到我的战争?”白起。
“看不到。”范雎,“所以你要更努力。”
白起也笑了:“等着,我会给你一个大惊喜。”
“你一直在这么做。”范雎说。
白起走了,留下范雎在咸阳思考。
说实话,范雎真不知道白起想要的是什么。
若说白起为沽名钓誉之徒,想必秦昭王都会认为是无稽之谈。
而且即便有他范雎在此,白起要是想起兵夺秦国天下,也并非全无胜率。
但白起却只是在筹划打仗的事,仿佛他真的是想为了秦昭王打赢所有的战争。
白起。
不论你如何,我都不会十成十地信任你,这点你我都知道。
可你把自己隐藏得这么深,就连秦王也无法信任你吧?
不忙。
这些都不忙。
还是让我先看看吧。
让我看看,你把那几万被你折磨得浑浑噩噩的奇怪士兵,渗入这五十万大军里,能有什么样的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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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外章 起之八 。。。
百万人的战争却没有持续很久。
不到两个月,白起回到咸阳。
带着一个承诺好的惊喜。
范雎并没有刻意去窥看,他甚至撤掉了包容附近数城的视觉。
他想看看,白起究竟会以什么姿态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报事官到了,在秦王和范雎面前跪倒。
面色铁青,身体颤抖。
“怎么,败仗?”秦王皱眉。
前些天不是刚来了捷报么?
“不,千岁……是胜仗。”报事官惶恐。
“那为何如此慌张?”
“这……”报事官。
“既然是胜仗,我军损失了多少人?”秦王。
“不到两万人。”
“不到两万?”昭王不悦,“一百万的大军交战,刚打了一场战役就回来了?这也算胜仗?”
范雎却不甚慌张。白起的本事,他知道。
“我问你,俘虏了多少敌军?”范雎。
“没……没有俘虏。”报事官。
“没有俘虏?”秦王震怒,“白起领五十万大军出击,折了两万人,竟然没有一个俘虏?”
这下就连范雎也皱起眉头。
“殿下息怒,”报事官赶忙说道,“虽然没有俘虏,但是白将军,他给殿下带来了其他的东西,请殿下出宫观看。”
“其他东西?”秦王,“是什么?”
报事官支吾半天:“还请殿下出宫观看。”
“你!”秦王大怒,就要发作,被范雎拦下:
“殿下,我看这其中必有蹊跷,还是去看上一看。”
秦王表情几度阴晴,终于妥协。
还未息怒的秦王,和满心期待的范雎,一同走出大殿。
看到,绵延至远方,连成一片的一架架大车。
每架车都由厚布盖着。
“哦?军粮么?”秦王的面色稍有缓和。“这些车有多少辆?”
“报殿下,有近两千辆。”报事官急忙道。
“两千。”秦王眉头舒展,“两千车军粮,也算大功一件了。”
但报事官却惶恐回话:“殿下,这车上……不是军粮。”
秦王疑惑:“不是军粮?”
当然不是军粮。
范雎从一出大殿,就呆立在原地。
他实在压制不住那种喜悦的好奇,透视了车上的厚布。
他没想到会这样。
从来不敢想过。
不应该如此,丝毫没有道理。
“殿下,我看这些战利品还是不要看了。”范雎说。
秦王不悦:“白将军辛苦运回,岂有不看之理,来人,掀去遮盖!”
“是!”士卒应答。
范雎闭上眼睛。
遮布落地。
在场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以为看错了,以为是别的什么,什么都行,就是没有人愿意相信眼前的真实。
一大强国的君主秦昭王,目瞪口呆,面无血色。
这近两千辆大车,运的根本不是粮食。
是人头。
二十余万颗人头。
“末将幸不辱王命,大败魏韩联军,我军损失两万,斩敌二十四万,余下的联军四处溃逃!”白起抱着头盔,跪在秦昭王面前,一脸难掩的兴奋。
但也只有他一个人兴奋得起来。
包括秦王,包括范雎,整个大殿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盯着他。
大臣们好像见到鬼一样的惊骇面容,范雎则是莫测的表情。
秦王强自回神。
“白将军,你……”秦王开口。
“是?”白起抬头。
但是秦王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听说你还给我主千岁带来了特别的礼物?”范雎打圆场。
“是!”白起一脸自豪。
但是昭王却并不想知道这礼物是什么了。
“来人,承上来。”范雎。
有人带上殿一个四方的盒子。
“打开。”范雎说。这反而不是什么惊人的东西了。
盒子里还是一颗人头。
你就不认识别的东西吗!秦昭王心骂。但是表情却不能起波痕。
“这是谁?”秦王。
“是魏国大将公孙喜。”白起傲然。
大殿中一阵哗然。
秦王沉默半晌。白起见昭王不说话,便也不言语。
然后秦王突然望向白起,开口:“卿当今立次不世之功,当迁升国尉!”
“谢殿下!”白起大喜。
但,昭王的话还没有完:“不过,将军今立此功,区区国尉怎么能尽表孤王之心。”
白起一愣,早有一年迈臣子上前:“殿下,战功只能迁至此级!”
“这孤当然知道,”秦昭王说,“但既然将军给孤王带了如此厚礼,孤当还礼才是,来人!”
殿旁的太监上前。
范雎低着头,不过却能看到秦昭王。
范雎用只有他办得到的目光盯着昭王的表情,心中大概知道了秦王的想法。
毕竟他可算是全国上下最了解秦王的人。
“把公孙喜的脑髓剔掉,拿此头颅做樽,斟满酒!”秦王下令。
众臣凛然。
白起的脸上,却隐隐浮现难以置信的表情;没有表现出来,在脸上慢慢积蓄着。
小太监拿秦王的佩剑挖着公孙起的头,一边挖一边咬着嘴唇,忍着强烈的呕吐感。
大臣们面面相觑。
小太监终于把头颅清理出个大概,另一个太监将血肉模糊的的人头中倒满酒。
一直在颤抖的挖头小太监哭了出来。
倒酒的太监面色苍白地抱着人头,看着秦王,不敢答话。
秦王点点头,看着白起:“白将军,这杯酒是孤王奖赏你的,喝吧。”
群臣心惊,看着白起,有骇然者扭开头,也有的幸灾乐祸,想看看嚣张的白起这下如何进退。
太监战战兢兢地把人头递给白起。
白起凝聚着的表情终于迸发。
是狂喜。
白起双手擎起人头,大吼:“谢殿下赐酒!”
然后,将这“一樽”掺杂污血的酒一口气饮尽。
喝完,恭恭敬敬地将公孙喜的人头放在面前,再跪:
“白起永生谨记殿下大恩,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群臣震住。
太监们震住。
秦王也震住。
想勉强挽回一点威严的秦昭王,沉寂在自己的宫殿里,仿佛遭到了莫名的撞击。
脸色一点一点化为铁青。
“很好。”秦昭王从牙缝挤出这两个字。
满朝的臣子们突然感觉到一种荒诞的非真实。
范雎的眼眯成一条缝。
退朝后,范雎在第一时间把白起叫道丞相府。
白起一路问起范雎为何如此着急。
范雎不答。
直到两人在屋中坐定,范雎支走所有的下人。
看着眼前满面春风的白起,范雎直接问出一句话:
“你真的没有怎么样?”
这句话问得白起愣住,半晌不知道如何作答。
没有怎么样?
什么样?
“你指……”白起是真的不解。
“别告诉我你不知天道。”范雎的表情很认真,多少有点惊慌。
白起呆住,好一会儿才有所动作。
白起的表情慢慢变成一种异样:“丞相,你该不是妒忌我在大殿被殿下赐酒吧?”
范雎看着白起,竟然觉得他并没有在开玩笑。
“这与我何干!”范雎大骂。
他突然觉得白起是真的不知道。
“道虽然后天也能习得淬炼,但有的人天生就生附天道,那是道自己选定的结点,你可知道?”范雎问。
白起想了想,摇摇头,又忽然想起什么一般:“你是指我?”
范雎却不语。
白起笑了:“不可能。”
范雎还是不语。
“你到底想说什么?”白起有些困惑,也开始不悦起来。
“天道至公,万物如一,天道至私,只遵循自己的规律,你可知?”范雎自顾自说,也不容白起回答,“身负大道者,虽能力超然于世,更甚者能一窥永恒,但是他们永远不能抗逆天道,你可明白?”
“我不了解你们道士的那一套。”白起沉下脸。
“不论你知与不知,你怎可在行军一次时妄杀二十万人!”
“是二十四万。”
“白起!你可曾想过,让二十万人尸首分离,用车运到他乡,惨死又受此大辱的生灵怎能归入轮回!!”范雎有些激动,“你一次制造二十余万条怨魂,怎么可能免遭道天噬!”
“道天噬?”白起皱眉,“道天噬?太乙拿来要挟他徒弟的东西吗?”
范雎一震。
太乙,要挟他的徒弟。
白起看范雎呆住,有些不解:“你怎么这么大反应?莫非你就是太乙?”
范雎不答。
白起接着说:“不可能啊,太乙早被他徒弟焚毁,你不可能是他,那你又着得什么急?”
范雎的脸色越来越沉。
焚毁。
忍不到白起说完了。范雎立即开口:“你怎么知道?”
“什么我怎么知道?”白起问。
“斗神焚灭太乙真人这件事,昆仑三代道人里都鲜有人知”范雎严肃,“你怎么知道?”
“我生来就知道,”白起不耐烦,“放心吧,我在天道之外,道天噬和我没有关系。”
道之外!
范雎突然怔住。
他想起了一个,埋藏在历史的最底层,几乎被自己遗忘的族类。
那所谓的,道之外。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是补了今早9点应该发的,从明天开始,每天依然是上午9点整准时更新,连载再开,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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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外章 起之九 。。。
不可能啊,应该不可能。
虽然若这假设是真的,一切都可以说得通。
白起的强大与博学,在这个假设下都不再离奇。
但离奇的是这个假设。
范雎想到的这些,一旦构成便化身成理所当然,丝丝吻合,这些想法相互冲击着,慢慢瓦解范雎所坚信的东西,试图酿成一种范雎太久没有再体会过的东西。
恐惧。
范雎不是不相信,是不愿意信。
太不愿意。
“白将军,”范雎终于问,“老臣问你一件事。”
“丞相请问。”白起看范雎如此严肃,不敢怠慢。
范雎缓缓开口:
“如果我要杀掉昭襄王,另立新君,你会怎么样?”
白起硬生生一怔!
他看着范雎,表情沉淀:“范丞相,这种玩笑开不得。”
范雎不理会白起的恼怒:“我只问你,如若我欲弑君,你会怎样?”
白起沉默一会,看着范雎,一瞪:“我会在那之前杀了你。”
范雎讥讽:“你办得到吗?”
“用尽全力,未必办不到。”白起语气坚定。
范雎咬牙:“为何?”
“为何?”白起觉得这简直是可笑,“君臣大纲,君要臣死臣需死,我们的一生都是为昭王殿下存在的,哪里还有为何!”
“君叫臣死臣需死,那我问你昭襄王要你死,你该如何?”范雎反唇相讥。
白起却一点都没有迟疑:“当然会去死!”
这次换范雎愣住。
范雎突然明白,白起是认真的。
白起在秦王面前的卑微模样,根本不是装扮出来的。
那是真的。
“你为何如此愚忠!”范雎低喝,他是真的想知道。
“愚忠?”白起恼怒,“为臣者理当对君主忠心赤诚,我当如此,你当如此,全天下臣子都该如此,怎么能饰以愚字!”
“你想如此,可我不想,你别忘了我究竟是什么人!”范雎厉声。
“你是十二仙也好,申公豹也罢,就算你是三宫教主,那都是你的过去,现在的你是我大秦国的丞相!”白起嘶吼。
范雎大骇,险些在神色上表现出来。
他怎么知道申公豹没被封神!
“大秦的臣子?”范雎只能吼回去,“我用范雎的身份来秦国以前,可是魏国的臣子,照你的说法,我是不是也该为魏国尽忠!”
“那不一样!不一样!”白起近乎癫狂。
范雎猛地站起身。
“既然如此,我就先杀了你!”
还是那种杀气,浓的离奇,好像碰得到一般;范雎双目圆瞪,须发齐飘。
白起怔住。
没有理会范雎的杀气,却盯着范雎脚下。
良久,竟然笑了出来:
“哈哈哈,丞相啊丞相,你这有是什么把戏!”
范雎一愣,不知何意。
白起接着笑,全然没有刚才的愤怒:“你这有是在算计什么?可骗苦了我。”
范雎看着仿佛释然的白起,觉得自己绽出杀气的举动也实在无趣,只好散掉:“白将军这是什么意思?”
“你说,你要杀了我?”白起停下笑。
范雎没有答话。
“我们第一次相见的那晚,你是真的对我下了杀心,可是刚才你是要杀我么?”
范雎怔住。
的确,刚刚的杀气并不是真想杀了他,那只不过是自己震慑敌人的手段。
只不过是,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所表露的不得体的失态。
但是,白起怎么知道?
白起怎么能认定自己是不是真想杀他?
白起看着沉默的范雎,忍不住又笑,指指他的影子:“范丞相,以你的道行,你看着自己的影子,也是普通的样子吗?”
范雎疑惑,瞥了一眼自己的影子。
“有何不同?”范雎开口。
“果然就只有我一个人办得到。”白起有些得意,“真正想杀我的人,在我看来,他的影子是会动的。”
范雎一时没有明白。
“你的影子四平八稳躺在那里,你刚才那些是演戏给我看吗?”白起说。
范雎哑然。
原来是这样。
范雎突然觉得,即便是自己,也无法知道白起还藏有什么本领。
白起所说的“杀者的影子”理论简直匪夷所思,在这乱世之中,这能耐是辨别敌我的何等利器。
他以为我是在演戏,这样最好,范雎想。
范雎于是哈哈一笑,半躬身:“白将军,老臣实在是被逼无奈,冒犯之处,还请将军恕罪啊。”
白起一摆手:“算了吧。要么我说搞不懂你们道士那些东西。”
算了?范雎想。
事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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