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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天噬-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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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得有点……不好意思?
“?”泉千流来了兴致。阿桂遇到什么了?
“我有喜欢的人了。”
“哦。”泉千流的表情却一点也不精彩。
“……嗯。”颜瞳若。
这要是换成之前的泉千流……
可是,现在,只有一个“哦”字。
“她喜欢你吗?”
“完全不喜欢啊。”颜瞳若幸福地苦笑。
“……哦。”
然后颜瞳若便不语了。
他突然感觉到,要把那一位,根本不喜欢自己的女子,介绍给千流,穷此一生也不会办得到。
颜瞳若突然好思念,这位溪水旁边,小庙宇里的年轻女子。
“千流。”
“嗯。”
“因为喜欢了他,我莫名其妙地,领悟了一个术。”
“哪个?”
颜瞳若把手张开,手指,慢慢化成咒符:
“这个。”
“!”就算是泉千流,此刻也瞪大了眼睛。
颜瞳若笑出来。
想起了当时在溪边,看那女孩看得失神,失去了整个意识的情景。
那个时候,等自己回过神来,半个身体已经化成咒符了。
自己骨中的能量,配上一颗,掺杂了爱恋的心,竟然会开启这样匪夷所思的术。
溪若。
泉千流低叹一声:“只有你才办得到吧。”
“是啊,只有我才可以。”颜瞳若何尝不知道泉千流所想,顿时黯然。
千流一定在想,要是学了这个术,杀死庆天零的机会就又多了一分。
可是学不会。
只有颜瞳若的骨骼才可以。
知晓颜瞳若十灵中隐藏了一种火的人,屈指可数。
但,这副天下独份,暗暗藏满符咒的骨,全天下道门都为之叹服。
这无疑是很了不起的东西,不过天下道人赞的并不是这个术。
而是给予颜瞳若这个术的人,他的师父云霆子。
赞叹他的爱徒之心。
颜瞳若看了一眼西方。
师尊,您老人家可安好。
现在。
这是凡间的,第二十一次相遇。
这一次相遇,离最近的一次分别已经五年。
这五年里,泉千流没有去过约定好的地方一次。
五年,在昆仑山不过弹指,在凡间的两个人却早已体会过每一年的宽度,感情的温度。
但,泉千流已然偏离了昆仑之道。
而疾行于,修罗的道。
义无反顾。
39
39、第三十一章 。。。
除了那个被广为流传,却无人得见的天庭,昆仑山以外的地方都叫凡间。
不过也只有昆仑这么认为而已。
最近的百年,昆仑山和凡间道门的关联几乎彻底断绝,只有几年或十几年一次的简短通讯,形式地维持不知几千年前、几多条款的制约。
在凡间道门的认知里,没有昆仑山的道人还在凡间走动了,甚至有不在少数的年轻道士认为昆仑山只是个子虚乌有的传说。
凡人已不再敬仰昆仑。
凡间的道门,也不承认自己所在的是“凡间”。
所以当昆仑把消息传达给茅山的时候,几乎并没有谁真的在意。
“有一个名叫庆天零的道人,自行修改道号,亡窜人间,穷凶极恶,望天下道门视之为杀父仇敌,人人得而诛之。昆仑山。”
“这算是么狗屁命令啊?”贺喜翁嗤之以鼻,“昆仑山凭什么命令我们?你说啊?啊?”
贺喜翁喝斥的小童并没有回应。
这名终南山送来的小童,道号叫什么来着,早就忘记了。贺喜翁只记得这小子姓钟,不过十岁左右年纪,脑袋浑圆硕大,方下巴,一双无神虎眼时刻圆瞪,怎么看怎么愣。贺喜翁唤他钟大头。
“大头,问你呢!”贺喜翁喊。虽然根本不是在问他。
贺喜翁也就只有十七岁,不过早已经是欺负弱小的行家里手,钟大头就是他最常用的欺辱对象。
钟大头看着他,竟然还真的思考了好久,最后一板一眼地说:“我觉得昆仑山这么说,肯定有他们的道理。”
“你觉个屁!”贺喜翁想要生气,不过骂却是笑骂。不愧是钟大头,还真不是一般的呆傻。
他又想起钟大头初来茅山时候的景象。
钟大头的师父,那个什么玩意的干瘪老头,把他送来茅山,学习役鬼之术。
茅山派是天下操鬼役鬼的最大行家,这点毫无疑问。不过终南山到底为什么要死皮赖脸地送一个十岁男孩来让他和鬼打交道呢?
看着愣头愣脑的钟大头,贺喜翁冷笑,走过去一脚踢在钟大头的脸上。
钟大头倒飞出丈余远。
贺喜翁面不改色,看着钟大头撞在石头上。
不过男孩并没有重伤,也没有任何头破血流的倾向。
钟大头只是揉揉后脑站起来,瞪着贺喜翁,满面严肃:“我又没有做错事,凭什么打我?”
看到钟大头这种傻样子,贺喜翁开心笑起来,听闻昆仑传令产生的烦躁减少了许多。
他想起钟大头刚来茅山时候的样子。
“师兄,你有道号吗?我还没有道号呢。”当时钟大头问。
贺喜翁看着刚入门的小师弟无神的眼睛,一撇嘴:“搬山子。”
“搬山?”钟大头呆呆的眼睛竟绽放些许光辉,“师兄你那么厉害?能够搬山?”
贺喜翁气结。
道号这种东西,当然是吹得越大越好啊,要不是听起来太啰嗦,他还想叫荡平神州子呢。
搬山,笑话,就算是道士,做得到的话也已经脱离人类的范畴了吧。
道士不过是术士啊,贺喜翁想。
几年了?大概两年了吧。这个自己从来没叫过他一声师弟的小师弟,道术却和入门时却没什么两样,只有那股呆劲更大了。
看着怒目圆瞪的钟大头,贺喜翁不屑:
“白痴。”
子时演武。
说是演武,可哪个道士会去学习武功。一旦交手,任你再强横的武人也会死于道术之下。
只不过茅山历代把教授学生道术的行为都称作子时演武。
顾名思意,茅山派传授道法只在每日子时。
贺喜翁来到鬼城葵兰。
茅山派世代久居茅山,算得行事最诡秘的道门之一。
擅长的道术自然不用多说,茅山从来是驱尸操鬼的大家,不过诡秘的地方并不在这里。
拿演武来说,放着山上好好的道观不用,硬要把门徒聚集到葵兰城里,这是为何,就连身为当代大门长的贺喜翁都不明白。
茅山周围的村镇居民都知道,茅山派门生大多为人和善,茅山道观也随时欢迎焚香参拜,但唯独茅山脚下一处叫做葵兰的小城就算死也不能进入。
葵兰城在贺喜翁刚入派的时候就被称为鬼城了,城里没有活着的住民。
即便是白天,葵兰城也阴风惨惨,生人勿近,入夜后便开始百鬼横行。
葵兰城里的鬼,大多是尸鬼,那些无法轮回,半凭依到自己遗体上的可怜妖魔,只得永远在尘世徘徊,以污秽的身形,卑微的姿态。
再其次,就是体内连一个灵都没有的僵尸,只靠身体的本能游走在葵兰城。
可号称操鬼第一行家的茅山派,却至始至终没有将葵兰城中的僵尸邪祟斩尽杀绝。周围的村民“知道”,一直保护着他们的茅山派,行此举必有深意。
可茅山的道人谁也不这么认为。
虽然从未被师尊长辈们承认,但再明显不过,葵兰城应该就是茅山一手创造的吧。
偏偏还叫做“葵兰”,两朵花拼在一起,给城命名,真他妈阴阳怪气,贺喜翁想。
“喜翁,今天只有你们三个?”早在城中等候他们的师长石磨子问。
这老头子叫石磨,什么狗屁,听来就想笑。贺喜翁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装的很恭敬:“是的师尊,只有我和两个师弟。”
子时演武向来是来去自定的,今天来的只有贺喜翁、钟大头还有三师弟鸡晓子。
这个名字像动物的师弟这几天一直昏昏沉沉的,好像是发烧了。不过贺喜翁一定不会管他死活。
道士也会得病,可笑。
石磨子也没多问,便开始教。
内容还是老一套的炼尸六咒,这么点东西讲了半年,难怪没人爱听。
贺喜翁是因为没事做才来,鸡晓子在一旁站着忙着发烧,所以其实只有钟大头一个人在听。
听得还很认真。
当然了,钟大头么,贺喜翁啐了一口。
可笑!
课程在年事已高的石磨子翻来覆去念叨够了之后就结束,期间有两头僵尸过来打扰。其中一只被石磨子当场用怪力撕碎,另一个只是被卸掉脑袋给贺喜翁踢着玩,身体则晃晃悠悠又走回葵兰城深处。
杀僵尸,贺喜翁早玩腻了。
真不该来的,我今天抽的什么风,怎么想起来听课,贺喜翁想。回山的路上只有他自己,另外两个小子不知又跑到了哪里。
这么下去,什么时候能真正学有所成?好歹也得把石磨子那身怪力学去一二啊。
自己是什么时候来茅山的?
记不得了。这些年就只靠着蒙骗村民赚取生活费,茅山派这也算名存实亡了吧。
真不知道自己来这里干嘛。
“有一个名叫庆天零的道人,自行修改道号,亡窜人间,穷凶极恶,望天下道门……”
昆仑令是这么说的吧?
烦死了!可笑!
看着黝黑的林子,贺喜翁喃喃念叨,顺便捏爆了一只飞得太低的蝙蝠,黏黏呼呼的满手都是。
脑浆的味道闻太多,早已经察觉不出来。
我来这里,究竟是……
咦?
贺喜翁停止了胡思乱想。
他面前站着一个人。
40
40、第三十二章 。。。
他一直站在这里吗?自己这趟路走得还真盲目。
借月色,贺喜翁看了个大概。
此人墨袍,长发,模模糊糊看长相是个女人,但身材又不像。
“谁?”贺喜翁没有半点惧怕,熟练地摆出挑衅表情。
面前的人开口说话,是男子的声音,声音有些低沉,倒是不难听:“茅山派?”
“对!帅不帅?”贺喜翁呲牙咧嘴。
黑袍男子转身就走。
“哎!喂!操!”贺喜翁追着他大叫,心头突然无名火起,“你他妈谁啊!”
黑袍人转过身。
出奇地,他什么也没做。
“你怎么的?”贺喜翁把脸逼近他的脸,瞪着他。
“我来找一个叫庆天零的人,他来过吗?”黑袍人竟然解释。
只因为今晚的月亮很大,他心里很安静。今晚他实在不想杀人。
但其实他早就知道答案。
茅山派还有活人,庆天零就一定没有来。
“庆天零……庆天零?啊……啊,啊啊!”贺喜翁叨咕,“就是什么昆仑山要我们杀的那孙子?还真有这个人啊!”
黑袍人是真的想走了。
贺喜翁却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你找什么牲口我不管,今儿晚上大爷闷啊,陪我溅点血怎么样?”说罢反手扣住黑袍人的脖子,手上用力!
然后贺喜翁愣住了。
黑袍人的脖子,铸铁一样硬。
不是常人。
贺喜翁心下一顿,马上反应过来,猛地张大了嘴。
口中一道尸气腥臭扑鼻,直冲着黑袍人的脸喷去。
这是常年服用尸髓修炼出的毒瘴。
不过黑袍人根本不站在面前。
贺喜翁这才察觉他从自己手中退走了。
黑袍人今天晚上就是不想杀人,于是他闪身出现在贺喜翁背后,一手按住他的后脑,口念三字:
“夜流火。”
一团诡异紫焰包围了贺喜翁。
黑袍人早就不见了。
贺喜翁仍然蹲在地上,瑟瑟发抖。
整个脑子里回荡的都是最痛苦、最悲伤的记忆。
最近听来,却让他感到无比烦躁一句话,那是昆仑的令。
说是烦躁,其实却是不安,和胆怯。
“有一个名叫庆天零的道人,自行修改道号,亡窜人间,穷凶极恶,望天下道门视之为杀父仇敌,人人得而诛之。昆仑山。”
望天下道门,视之杀父仇敌。
杀父仇敌。
贺喜翁回忆深处有一段最最阴暗可怖的往事,被黑袍人的紫火烧开。
贺喜翁的父亲死了。
杀父仇人,是他自己。
母亲早亡。父亲对自己很好。
很好很好。
照顾得无微不至。
父亲死了。
自己的手上沾满父亲的鲜血。
疯狂跑出屋子。
河边。
河水很静,仿佛填满无数亡魂。
倒影。
自己血红的脸。
在狞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贺喜翁崩溃大叫,双手狂抓,脸上被指甲扯出道道血痕,皮肉模糊。
这是什么,是什么!!!
贺喜翁当然不会知道,昆仑之剑泉千流所施的道术夜流火,能够点燃一切悲伤,让其发展壮大,壮大到,冲破了什么人锁在自己脑子中的真实噩梦。
贺喜翁记起来了,他是怎么样杀掉了自己的生身父亲。
然后。
然后贺喜翁就来到了这里。
做了当代茅山派的首席弟子。
狂妄至极的首席弟子。
这期间,一片空白。
贺喜翁醒过来了,他看看四周,脸上的血痕早就因为茅山的阴气而化脓溃烂。贺喜翁双目茫然。
周围异常地压抑。
是白天。
而不是自己被紫焰烧中的夜晚。
天亮了吗?他只这么觉得。
却意识不到自己究竟是昏迷了几天。
他清醒了过来,但是脑中仿佛刚刚存在的血腥记忆却早没了封印。
“钟大头!!!”贺喜翁狂吼,双目血红。他现在都要气炸了,也要怕得休克过去,他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暴打那个白痴师弟一顿。
贺喜翁一路狂跑,双腿因为恐惧而酸软,磕磕绊绊,跌倒了好几次。
然后找到了师弟。
在一个熟悉的石门之下。
石门上,刻着“葵兰”两个字。
“钟你妈的大头!!!”贺喜翁爆吼,不等钟大头回答,健步上前,劈头盖脸乱拳就打。
钟大头没有吭声,也没有防御,任凭无序也无甚威力的狂乱拳雨乱溅在自己身上。
“钟大头你妈的!钟你妈的大头!!!”贺喜翁一边打,一边狂吠。
一边哭。
不知打了多久,贺喜翁自己摔倒,几个踉跄倒得很糗。
然后索性不起来,窝在地上捂着耳朵痛哭,筋疲力尽的泼妇一般。
钟大头的大头上,五官因肿歪斜,嘴角、眼角都留着鲜血,脸上一片一片地开始淤青。
但还是什么都没说。
只是用他惯有的呆愣眼神盯着贺喜翁。
贺喜翁感受到这个眼神,哭号得更凶了。
所以他没有注意到,葵兰城里是白天。
在他的记忆力,葵兰城没有白天。
就在离城门不远的地方,自己的师父石磨子呆呆地站着,身旁还立了一具僵尸。
僵尸的打扮是葵兰城中大多“居民”的样子:破烂的长袍,浑身暗灰,陈旧不堪。
在他们俩身后,还站着密密麻麻一大堆僵尸。
然后,正前方,有一人和他们对峙着。
一个不知是否是人的东西。
人的身高,人的动作,模模糊糊人的轮廓。
浑身笼罩在不详的黑气里,看不清楚。
气氛不对。
贺喜翁终于察觉,停止了哭喊。
他感觉到一股重重的压抑,笼罩在自己所能感受到的每一个地方。
原来就是这股压抑,让昏迷数天的他醒来。
贺喜翁不敢出声,蹲起身来,四下张望。
然后胸口一滞。
这股压抑,就来自那个黑气里的人。
贺喜翁几个踉跄,跑到师父石磨子的身边。
“师……师尊。”他声音模糊,这才知道现在就连说话都很艰难。
可是石磨子还是呆呆的,没有说话。
石磨子身边的僵尸说话了:
“下等尸人,滚!”
贺喜翁一愣,瞪大了眼睛。
在他所学到的知识里,能够开口说话的僵尸,已然是到达尸魔阶段的狠戾妖魔。
尸魔这东西是极其高等的僵尸,贺喜翁知道,这玩意除了名字真是太他妈的俗以外,身上就再没有俗气的地方。要炼出尸魔通常有两种方式,一是同时捉到一具僵尸和僵尸原本的魂魄,用道术融合反复淬炼,二是用浓烈无匹尸气灌注于僵尸体内,强制让它找回生前的零星记忆,炼出一头没有灵魂却有思维的怪兽。
从方法来看,连炼出来都是极难,更换论操纵。
师父这糟老头子……不,师父他老人家,能役使这么高等的鬼怪?
他却没有将重点放在他从来没听过的名词“尸人”上。
黑气里的人不理会他们,自顾自说话:“想怎么死?”
很狂妄的话,语气更是自大的漫不经心。
石磨子没反应,不过一旁的僵尸却怒得瞪圆了眼睛。
后面一个僵尸反应更激烈,大吼一声“欺我茅山派无人!”便冲了出来。
这一声吓了贺喜翁一大跳。
茅山派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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