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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天噬-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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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在想那些女孩子吗?”婉问。
“怎么可能。”泉千流却不敢看婉的眼睛。
婉噗嗤笑了。
“我的千流很善良,不想去伤害别人,也不能去伤害,是么。”
泉千流无法开口回答。
自己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去伤害什么。
就算是偶尔会很稀有地无谓恨自己,恨世上的其他东西,他也不知道该去破坏什么才好。
就只有婉能陪伴他。
“千流,快到什么日子了,记得吗?”婉。
“……不。”泉千流。对于他来说每一天都是一样。
“你的一百岁生日呢。”
泉千流恍然。
虽说那是他始有意识的日子,他却并不真的在意。
好些年前婉问及他的生日,但是他理所当然不会知道,所以两人协商出了一个模模糊糊的日子,一个泉千流“最可能是”的生日。
然后婉帮他庆祝。
说实在话,婉的好些想法和昆仑人不太一样。
婉并不是出生在昆仑的人,而是泉千流的一个师叔下山带回来的。
婉本是凡间的女孩。
婉经常会问泉千流,冷吗,饿吗,孤单吗。
但是泉千流并不知道什么是冷,什么是饿。
昆仑山的道人会吃东西,但那只是消遣,他们不吃食物也不会饥饿;昆仑人穿各式各样的衣物,但那是为了美观,他们从来不会觉得炎热或寒冷。
泉千流也从不知道孤单是什么。
小时候他忙着悲伤,等到悲伤里快要衍生出孤独的时候,他遇见了颜瞳若;当亲情里要衍生出孤独的时候,他遇到了婉。
从来不知道冷,不知道饿,也没见过孤单。
但是婉还是会这么问泉千流。
“因为冷,饿,孤单,都实在实在太可怕;”婉这么和他的千流说,“所以我不要你感觉到那些。”
泉千流会回答婉的一切问题,知道他知道。
泉千流会为婉做一切事,只要她需要。
对于生日这种东西,泉千流本不在乎丝毫。
但是他还是要庆祝。
因为婉喜欢。
婉也是这样。
还是小女孩的时候,婉在凡间行乞,受尽欺凌。
世人厌恶、鄙夷、戏谑甚至猥亵的眼神,打骂、威吓、欺辱的行径,婉并没害怕过。
没有害怕过一次。
虽然在那种情况下,她身体瘦弱,衣衫褴褛,但是她从来没有害怕过一次。
婉的思维一直很清晰,心境也超出俗世一大段匪夷所思的距离。
婉是这样一个女孩子,她清明的心并不怕这些。
但是她怕冷,怕饿。
怕孤单。
在师父把自己带上昆仑山之前,自己没有生日,更遑论过生日。
但是婉并没有去憎恨,并没有想要去伤害任何人。
这是,何等巨大的善良。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过去很久很久了。
但是婉并没有忘记,也不可能忘记。
她寒冷过,所以她不要泉千流冷;她挨过饿,所以她不要泉千流挨饿;她孤独过,她就给泉千流以陪伴;她没有生日,所以她要让泉千流有生日,让他的每一个生日都开开心心的。
因为泉千流不是泉千流。
而是她的千流。
“一百岁,在凡间可是了不起的大寿啊。”婉笑。
所以泉千流也笑。
“所以呢,在那一天,我会给你一个礼物。”说完手伸到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晃了晃。
“是什么?”
婉狡黠:“不告诉你。”
31
31、第二十三章 。。。
泉千流莞尔:“就算你不告诉我,今天晚上也要陪我看月亮。”
泉千流喜欢月亮,根本不是因为自己的道号。
他总是觉得月亮才能使自己安心。
使自己尽情悲伤。
不过,看月亮,一定要在婉的身边才行。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婉,声音却是开心。
突然远方传来熟悉的风声。
泉千流和未婚妻相视一笑。
这一众道人之中,有一位天才,酷爱飞奔,甚至可以把自己停在高空,享受着风。
行辄生风的酌星子。
这对情侣最好的朋友。
“阿桂,找我?”泉千流问。
“千流,你是我的师弟对吧?”颜瞳若劈头盖脸地问。
“是啊。”泉千流并不太愿意承认。泉千流有他自己固执的骄傲,就算是亲人一样的颜瞳若,他也不愿意就那么直接叫师兄;他的年龄比颜瞳若大。
“但是你比我大,对吧?”
“……是啊。”泉千流没好气。
颜瞳若立即朝泉千流鞠一躬,说:“师弟。”
还没等泉千流反应,又朝婉鞠一躬:“嫂子。”
然后看着一张大窘脸的泉千流,严肃的表情:“这样就不配套了。”
婉噗嗤笑出来,然后哈哈大笑。
泉千流一拳轰到颜瞳若的顶门:“去你的吧!”
颜瞳若也大笑起来。
逗泉千流说话,也一样是他的喜好。
“你都快要九十岁了!能不能长大啊!”泉千流吼。
多少年了,颜瞳若还是个这样酷爱胡闹的懒惰混蛋。
像个孩子一样。
“这个玩笑我十几年前就开过的,你就是记不住。”颜瞳若躲开泉千流,转过脸:“但是你比我大对吧?”
然后又转回脸,学刚刚泉千流的表情语气:“……是啊。”
逗得婉又笑起来。
那是只有昆仑山的女孩才有的,纯净又大方的笑。
“你到底想干嘛!”泉千流。
颜瞳若却稍微正经了表情:
“师叔在找你。”
“师父?”泉千流愣,“他为什么不自己来找我?”
“他不肯离开师叔母。”颜瞳若笑。
“……老不正经。”泉千流。 。。  。。 
不过还是找了找庆天零道势的方位。
“等我。”泉千流突然转过头来,温柔地说。
“一定会等你的。”婉说。
颜瞳若却拦下泉千流:“千流,师叔这些日子有些怪怪的。”
是真的有些怪。
师叔本来是很开朗的人,但也不至于这么乐天派。
他最近微笑得简直比颜瞳若还要多。
“我知道。”泉千流说,但是却笑了“但是没关系,再怎么样他也是那个老头子,可能不过是想通了一个术吧。”
“嗯。”颜瞳若也笑了。
确实,不论怎样,师叔是个善良的人。
不论是以昆仑山的标准,还是凡间的标准。
泉千流风行彻走掉。
在山中,还是风行彻最方便。
“那,我也告辞。”颜瞳若。
“嗯,慢走。”婉。
庆天零和雨坐在一起。
虽然泉千流叫他老头子,但以昆仑人极长的青春期,和几乎超脱生物范畴的寿命,这两位数百岁长者的外貌却还是青年人一样。
比之泉千流,庆天零稍显沉稳,但也是一张俊美脸庞。
这师徒两人就好像同一个人的不同时期。
只是庆天零早就用术固定了头发的长度,而泉千流则任由头发疯长,留着固执的长发。
庆天零此刻正紧紧地抱着妻子,雨。
雨多少有些不解。
这些日子,丈夫好像快乐了许多。
但她隐隐觉得那并不是正常的快乐。
“零,你……没有怎么吧?”雨问。
“你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管我干嘛。”庆天零又在笑。
雨很漂亮,漂亮得乱七八糟。
不过这么漂亮得雨却是个暴力女,和庆天零一样很开朗,不过却很爱闹,尤其是暴打别人之类。
但这么漂亮的暴力女,却有一个隐疾。
雨的身体很不好。
不是一般的很不好。
平时她并不会怎么样,甚至完全不孱弱。
但是雨会经常昏倒。
毫无预兆,没有什么警觉或者不适之类。
她就那么突然昏倒。
然后,紧锁眉头,盗汗低语,有时候甚至大叫,仿佛做噩梦一般。
但就是没有办法从噩梦里惊醒。
她昏倒以后看到的景象,一直以来是同一个。
一个世界,里面除了她,只有鬼。
全部都是鬼。
真实,邪恶,无比粘稠。
那已经不是恐怖所能形容的景象。
最亲近的人,丈夫庆天零,还有和自己情同母子的泉千流,这两人明确知道雨的这个病。
雨昏迷的时间甚至比清醒时都长。
但是他们无能为力。
不但他们,整个昆仑山的师长都无能为力。
所有的典籍中都没有这类病症,不论用什么术也看不出端倪。
庆天零一直对雨很好,很好很好。
不过最近庆天零却好像有点……有点心不在焉?
“马上就轮到我入阵了。”雨说,指的当然是夷峰大阵。
“嗯。”庆天零。
“你就不怕我有业障,下山去?”雨恼怒。
“嗯。”庆天零。
雨忍不住,吼:“喂!”
庆天零却站起来,背对着雨,姿势有些古怪。
雨虽然生气,但是也竟担心起来:“你真的没有事?”
“你说呢?”庆天零满不在乎,但没转身。
雨有些赌气。
“不说就不说好了!”
然后泉千流正好到了。
“师母。”泉千流说。
他向来只和师母打招呼。
“我和千流有点事,你先走吧。”庆天零笑道,“先自己入阵,我随后到,反正马上是我么。”
连入阵都不陪自己去?
“好,很好。”雨冷冷道,转身走。
不过,庆天零看着妻子的背影,眼神却好像变得复杂。
“雨,我爱你!”庆天零冲着她的背影挥臂大喊,语气却是漫不经心的玩笑。
雨懒得理他,走掉。
“大叔,你不嫌恶心啊。”泉千流这么和他师父说。
“哈哈。”庆天零怪笑。
“说啊,你找我什么事?”
“这个啊,这个……”庆天零低声叨咕。
然后,把手伸向后背。
泉千流一愣。
突然,竟然!
庆天零的身后,爆发出一股惊人巨势!
泉千流辨别得出,那并不是庆天零的道势,也不是什么阵法。
那是雷引。
“……你干什么?”泉千流戒备起来。
“别怕。”庆天零笑,“我要送给你一个东西。”
“是什么?”
“你不是喜欢用剑么,我送你一把剑。”
泉千流何止是喜欢用剑,他在不少了不起的术法中融会贯通,而后又另辟蹊径,创造了一种独特的打斗方式。
那是道术中的剑。
和长发一样,泉千流对剑近乎偏执。
“剑?”泉千流皱眉,那越来越浓烈的暴躁雷引,可并不是剑的感觉。
本应存在于天空与层云之中的雷引,却毫无道理地由庆天零的身体里宣泄出来,简直是惊骇。
“这东西会让你排斥好久呢。”庆天零笑,“我啊,在你下山以后,我还是会找到你,然后把更了不起的东西放到你身体里,就好像放这把剑一样。”
“我干嘛要下山!”泉千流更觉得诡异了。
庆天零看着自己唯一的徒弟,眼睛却开始泛红:“不,你一定会下山的,还会去找我呢;等我把这些了不起的东西放到你身上,你一定会非常恼怒,真想看看你生气的样子,那一定很好玩。”
听不下去了。
这个人,真的是自己的师父?
泉千流张开手,一把尘土从地上飘到自己手中。
念咒,土中长出一把乱铁,凝成剑形。
“师父,你到底要干什么。”
“叫我师父了,叫我师父了!”庆天零好像找到玩具的孩子一样开心,“你以后恐怕不会再这么叫我了呢。为师肯定会很伤心。不过啊,看到你用尽全力想要把我嵌在你身体里的东西拿出来,但是又徒劳的时候,那一定很有趣,简直太有趣了!”
然后,庆天零把背在身后的手亮出来。
已经完工,手中,真的有一把剑。
一把如此了不起的剑。
“这把剑,叫雷填。”
泉千流大惊,甚至忘记了紧张:
“这……”
32
32、第二十四章 。。。
夷山大阵的结果却很让大家吃惊。
刚刚雨气呼呼地入阵。庆天零真的到他入阵时候都没有来。
但是出阵的时候,所有人都愣住。
雨有业障。
雨有业障!
雨竟然会有业障,这在她入阵以前,认识她的人都不会相信。
她自己也不会信。
这个年岁的道人有业障,这算不算首例,大家都不记得了。
但这不是最古怪的。
庆天零还在山上,雨却想要下山。
这才最古怪。
雨的业障竟然乱七八糟的,有点像是欲悬壶济世,又仿佛想要行侠仗义劫富济贫……?
“师叔母……你,到底……”颜瞳若在一旁看得傻眼。
这……这都是什么啊?
夷山大阵,由几个人在阵眼人让它运转,然后阵眼最中心的龙虎道人用其独特的术,把阵中反应出的业障影像化。
那并不是木偶戏一样在空中演出来给大家看,而是大阵周围所有的道人都能在心中看到的景象。
并不很细致,但绝不模糊。
刚才所有人看到的景象,分明是雨在凡间。
一会抓药,一会给人看病,一会又打打杀杀的。
根本没个规律。
雨自己也愣住。
“业障?”雨自己不能理解这结果,于是望向阵眼。
大阵出了差池?
雨这么望着阵眼,几个了不起的道人坐在那里面。
龙虎道人自然不用说。
那是昆仑山之上现今存活者中,最年长的长者。
泉千流和颜瞳若曾经讨论过很多次龙虎道人。
不论讨论涉及了什么的内容,最后总以一句话作为定论:
“要是自己被起了这么难听的道号,一定去自尽。”
龙虎道人是个奇异的老人,沉默寡语到近乎哑巴的程度,却极偶尔地说一两句话,而且很是迟钝。
不过,即便是道号再怎么烂俗,即便整个人是在怎么样的老年痴呆,龙虎道人的能力却不容置疑。
只要是道士,都会看得出此刻他身上惊天的道势。
就只有这样的道势才运得动夷山大阵吧。
拥有这种道势的人,怎么可能在阵上出错。
大阵一定准确。
但,自己的心,自己会不知道?
雨看着阵眼中的另一个人。
颜瞳若的师父云霆子。
“师兄?”雨一脸的茫然,询问一样。
这种结果,她实在是无法认同。
“你,业障?”云霆子也傻眼。
虽说是事实,也实在太离谱。
雨又看了看身边的颜瞳若。
小千流最好的朋友。
“师叔母,会不会是和你的病有关?”颜瞳若说出自己都不相信的可能性,“想下去玩顺便治病什么的。”
“不可能!我根本不想下山!”雨大喊。
这才是所有问题的关键。
“可事实在眼前,”云霆子,“会不会是潜意识,大阵不会有错。”
他这么问,雨也一时语塞。
这一众术法大师面面相觑,面对事实,相信事实,但就是无法从事实里说出什么,这情景实在有些荒诞。
一直木讷迟钝的龙虎道人突然挺直了矮小的身形,双目爆瞪,一指雨:“你!下山!”
雨吓了一跳。
“可是,这太奇怪了。”雨不知道如何辩解才好。
几百年里,自己从没有产生过下山的念头。
“下山!”龙虎道人嘶吼。
云霆子出来圆场:“师妹啊,这也算平常啊,不用我们多说吧。”
其实这说的已经够多。
昆仑山的规矩,每个昆仑人都铭记于心。
更何况雨这种辈分。
“那我也要先见一下零。”雨坚决,这么大的事情面前,她早放下了不久前和丈夫闹的小别扭。
“唯独遣送业障,一刻都不能等。”阵眼中另一个人开口。雨望去,是脾气古怪的小师弟泽冲子。
雨知道的。
被遣送者要立即由持阵的道人送入凡间。
但雨实在不能就这么走掉。
她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就这样离开零的身边?
“我……”雨刚开口,突然想到一件事。
庆天零这些日子的怪异举动。
零,我真的想去凡间吗?
我曾经表露过这种想法,让你有所察觉了吗?
零。
“别担心了。”云霆子劝,“你要是下山的话,庆天零师弟应该马上就会有业障的,这样他就随你一起下山了。”
“?”雨有些不能思考。
云霆子莞尔:“他的业障,就是你啊。”
对呀。
雨突然安心,笑了出来。
一定会是这样,我这是怎么了。
一定会是这样的,零。
来找我。
然后雨原地消失了。
是不愿等待的龙虎道人操着大阵的法,将雨送入凡间。
“酌星子恭送师叔母。”颜瞳若恭敬打礼。另几个和雨稍有关系的小辈也行了礼。
大阵暂歇,随后便要洞察下一个人。
在这里,一切变数都无法构成变数。没了谁,昆仑山都还是昆仑山。
但低着头行完礼的颜瞳若,却完全无法释然。
大家心中的那个不知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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